來到自己的實驗室,緋村和也拿了幾樣?xùn)|西,隨后離開了這里,李東死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自己在下層還有著一個實驗室。
并且,也沒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其實正在悄悄改變著自己的做戲,如果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那么他是沒有絕對的把握能贏過神佑一的。
這一次,他要做一次和自己之前完全不同的手法,盡管他在這些地方一直都很討厭用到槍,但是這一次,也許他真的要用了。
回到房間,他再次將衛(wèi)生間內(nèi)的鏡子推到一旁,露出了里面鎖著的那把手槍。
晚上十一點,江川克也醉醺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迷迷糊糊的打開了房門,將外套隨便一丟,就趴在了床上不省人事了。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就連酒意都醒了不少。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在回來的時候?qū)㈤T關(guān)上了,但是此時,一個黑影卻翹著二郎腿,坐在房間內(nèi)的沙發(fā)上,盯著自己,而他也是被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給嚇醒的。
“你誰啊,想干什么?”江川克也的性格一直都很悍,所以周圍的人都比較怕他,此時見對方的體格沒有自己雄壯,那股勁又一次上來了。
那個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男人帶著一個白色的面具,就這樣盯著他。
“兄弟,借點錢罷了,配合一點,你要是敢亂喊亂叫,那咱們就同歸于盡好了?!睅е婢叩哪腥税l(fā)出了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極其的刺耳。
“你算老幾啊,還想和老子借點錢?信不信老子連你底褲都給你扒下來賣了換錢?”江川克也從床上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看著男子說道。
“我也許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兄弟,你最好看清我手中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江川克也定下神來,這才看到,對方的手里居然握著一把手槍。
此時,他的喉嚨有些發(fā)干,賢者自己多少是見過世面的人,要冷靜下來,不要把對方惹急了,這種亡命之徒急了是真會開槍的,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是護衛(wèi)隊的事情了。
反正錢這種東西,在這里能花出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幾處,只要盯好了,這錢是跑不掉的,至于他現(xiàn)在想要多少,全給他就行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顫聲說道:“哥哥,你要錢,要多少,我有就給你、”
“嘿嘿,這就對了嘛,兄弟,我就是想借點錢花花,大家都不想把事情弄大。”男人冷笑著說道。
“起來,我要先把你捆起來?”
“哥哥,這是要干嘛?”
“不照做么?不把你捆起來,我怎么拿錢?至于你,就委屈一晚上好了?!蹦腥撕俸傩χ瑫r晃了晃手中的槍。
江川克也這次真的看清楚了,這絕對是一把真槍。
“江川先生,很配合嘛。”男人將江川克也捆起來之后,還在嘴里塞上了毛巾,隨后笑了起來。
江川克也被堵的嘴巴發(fā)不出聲音,但他眼神中顯現(xiàn)出他此時心中的震驚。這歹徒怎么會知道自己身份的?
男子繼續(xù)說道:“這是真槍,但是你知道這槍是哪來的么?嘿嘿,這是藤原安清的槍?!?p> 江川克也的眼睛頓時瞪得又大又圓,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么了。
“你知道了,那你就應(yīng)該明白,我今天找到你,可絕對不是為了借點錢花花而已。”
“我是要借走你的命,我想,你應(yīng)該做好了覺悟吧?”
“對了,我聽說,你也有著隨身帶槍的習(xí)慣,既然這樣,我覺得我還是仁慈一點,讓你死在自己的槍口下好了?!?p> 說著,男子開始翻找起房間里面,很快,他就在一個包里,找到了那把屬于江川克也的手槍。
“不要太害怕了,放松,疼痛只有一瞬間?!?p> 男子的話音落下,槍聲就響了起來,隨后,周圍的房間立刻嘈雜了起來。
緋村和也摘下自己的面具,將窗戶擋住,他已經(jīng)算好了時間,不管是齊貝林,還是森下,亦或者是神佑一,他們想要趕過來,最快也需要三分鐘的時間,而這三分鐘,足夠自己做很多事情了。
這一次,他要做一次偷梁換柱。
如果森下他們順著自己給出的線索去調(diào)查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江川克也無論是身份,還是身手,都是能夠做到將人割喉之后再一腳踹出,這樣的一個行為的。
更要命的是,如果他們調(diào)查的更深入一點,他們絕對能夠發(fā)現(xiàn),江川克也和那人是有過沖突的,如此一來,就連作案動機,江川克也也都符合了。
而這個圈套,神佑一也一定會上,既然他給自己下了陽謀,那么自己還給他一個圈套,也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
無論是兇器的選擇,還是現(xiàn)場留下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會指向江川克也死于自殺,如果對槍支進行分析的話,也一定是能夠得到那把槍就是江川克也的。
而以神佑一對自己的了解,他知道自己是極其討厭槍支的,不管在什么時候,都喜歡冷兵器,或者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像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法,絕對和自己沒有太多的關(guān)聯(lián)。
自己雖然沒有戴手套,但是想要隱藏自己的指紋,掌紋,這簡直是太容易了。
而自己只有將神佑一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調(diào)離開來,讓他們所有人都相信,這艘船上還有著一個殺人狂,和李舜生的詭異完全不同的家伙。
而現(xiàn)在,那家伙死了,他們也要調(diào)查原因,總不可能突然一個人好好的突然就自殺了,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人要挾了,或者說被人挾持了。
他們甚至還要判斷,這個人和李舜生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他是不是李舜生的內(nèi)應(yīng),他的死和李舜生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這些和現(xiàn)在的緋村和也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他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這件事和自己的干系完全脫離開來。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去調(diào)查神佑一留給自己的那個光明正大的圈套,而那件事,對自己的重要性是不可代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