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神威新食堂
謝安瀾聞言,看了眼天色,覺得還早。
“那辛苦大師兄了,我們先回去啦。”
她說完就牽起女兒的手御空而起。
安安回頭道:“叔叔再見?!?p> “叔叔再見。”翩翩也道。
兩個女兒很有禮貌,給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很討人喜愛。
韓通平靜的臉上泛起笑意,抬起手揮舞。
……
說起來,余杭鎮(zhèn)新開的酒莊沒老板真的可行么?確定不會出大亂子?
歸根結(jié)底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把人家小雨給召喚過來,這路途遙遠,沒有兩三天是飛不回去的。
謝安瀾想到這里,忽地聽到地面有人在呼喊。
她把頭探出紙鶴,發(fā)現(xiàn)是熟悉的人。
真是說什么來什么。
“師父大人,你去哪兒?!泵鲿r雨站在天刀營的營地空闊處,向天上招手。
謝安瀾駕馭著紙鶴降落,一邊回道:“回總舵。”
“神威總舵么,我也一起去吧?!泵鲿r雨說著便鉆入紙鶴。
月小兔見有人進來,低著頭摟緊了謝安瀾的手臂。
“……”
明時雨滿臉無語的望著這一幕。
這丫頭,什么時候和師父大人關(guān)系這么好了!
不會是在自己喝醉的時候,師父大人和她進一步發(fā)展了吧?
???!!
莫名有種酸意。
“小雨,你直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做什么,真不禮貌?!敝x安瀾打破此間詭異的氣氛。
月小兔聽到小姑娘三個字,身體一僵。
大佬啊,我可比你年長!
稱我為小姑娘真的合適嗎!
她想糾正,但看對方笑吟吟溫柔至極的模樣,又想到對方強到離譜,最后還是選擇放棄。
明時雨忙別開目光,臉紅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p> 他喃喃道:“我還以為師父大人收她為徒了。”
“咋可能,我的徒弟只有小焰一個,小月只是暫時跟著我而已?!敝x安瀾隨口道。
師父大人的徒弟……
只有小焰一個。
有小焰一個。
小焰一個。
明時雨內(nèi)心是崩潰的。
自己這個假徒弟是過不去轉(zhuǎn)不正了。
“那她要跟到什么時候?”
謝安瀾一愣。
這倒是個問題。
兩人齊齊看向金發(fā)少女。
謝安瀾能感受到手臂處的柔軟又壓深,不禁無語。
月小兔緩緩抬起頭,緊張緊張的:“這個……那個……”
然而這丫頭就這樣這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說出所以然來。
她最后才哭喪著臉道:“不要趕我走好嗎?我想呆在安安和翩翩身邊。”
“小兔姐姐,娘親不會趕你走的?!?p> “我們也喜歡小兔姐姐?!?p> 女兒們看起來很喜歡她。
似乎忘記當(dāng)初是誰騙走了她們,對她們打壞主意。
月小兔悲傷的表情因此柔和了一些。
謝安瀾忍不住道:“你要跟就跟吧,我可說好,你的生活花銷,我可不負責(zé)。”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把人家的陪葬品都以充公賑災(zāi)的名義,變賣給萬仙盟換取大量靈石和金銀了。
月小兔神情由悲轉(zhuǎn)喜,松開手,給了大佬一個擁抱。
“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關(guān)于生活花銷這方面,吾會自己解決,您大可放心,只要能呆在您的女兒身邊,您讓吾做什么,吾都愿意。”
有小圓和滿級大佬的庇護,相信不會有所謂的衛(wèi)道士來討伐自己。
她為自己的英明選擇而感到慶幸。
“唉,師父大人,我什么轉(zhuǎn)正啊?”明時雨不合時宜的插嘴道。
謝安瀾苦口婆心道:“小雨,都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guī)煾复笕死?,轉(zhuǎn)正的事也休要再提,你做好自己就夠,沒必要委屈自己,而且你對蠱酒不是有很深的造詣嗎?專心研究那個就可以了?!?p> “好吧,我懂了。”明時雨嘆了口氣。
“你能懂我意思真是太好了?!?p> 謝安瀾望著一臉怔然的小雨,拍了拍金發(fā)少女的背,示意可以放手。
月小兔乖巧的放開手,安靜的坐到一旁。
謝安瀾坐到女兒身旁,抬起頭問:“對了,小雨,把你召喚過來,沒對你的產(chǎn)業(yè)造成什么影響吧?”
“酒莊無人監(jiān)管,產(chǎn)品質(zhì)量得不到保障,還要制止工人偷喝未稀釋圣酒的可能……嗯,其實也沒什么影響?!泵鲿r雨沉吟道。
謝安瀾頓覺無語。
完全就有影響的好吧!
工人偷喝未稀釋的圣酒,那可是會暴斃而亡的??!
果然。
明時雨不緊不慢又道:“要說影響,大概會因為工人偷喝所導(dǎo)致的各種狀況而打官司,那個比較麻煩,而且我不熟悉大乾的律法?!?p> 這問題可大了!
謝安瀾突然有種做錯事的感覺。
而且啊……
好像收小雨為徒也沒什么。
只是掛名徒弟而已。
反正自己也教不了他什么有用的東西。
當(dāng)初收小焰為徒時也只是為了使悠閑生活更進一步。
但剛才把話說的那么絕,現(xiàn)在又說收徒。
自己是否太過輕言。
見師父大人滿臉陰霾,明時雨笑道:“我并不急著回去,因為有人在代我管理酒莊了?!?p> 謝安瀾困惑道:“誰?”
莫非小雨想做甩手掌柜?
這并不像他能做出的決策。
“是拜月教主,他易容成我的模樣,去了余杭鎮(zhèn)。”
“你怎么知道的?”
“天刀營的道友告訴我的?!?p> “他們……”
謝安瀾聞言,越發(fā)覺得驚愕。
同門的師兄們?nèi)ビ嗪兼?zhèn)做什么?
她很快就想到一種可能。
自己是九州最強,鎮(zhèn)守余杭鎮(zhèn),使余杭鎮(zhèn)和平至今,如今離開,保不準(zhǔn)會有很多妖魔進攻余杭鎮(zhèn)。
是老爹吩咐他們?nèi)サ拿础?p> “拜月教主對我知根知底,假扮我完全是瞧不出任何破綻的,而天刀營的道友說,他們在余杭鎮(zhèn)看到另一個我,這正是我能猜出他是拜月教主的首要原因?!?p> 原來如此。
小雨這如意算盤打的妙。
但……就不得不提到另一個問題。
既然拜月教主能假扮小雨那么像,那么眼前的小雨,可不可能是冒牌貨?
謝安瀾有些狐疑的看了美男子一眼:“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自爆身份?”
“您多慮了,師父大人。”明時雨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一邊溫文爾雅的坐下。
師父大人……
看來真的是小雨本人。
很快,紙鶴抵達神威總舵,在校場降落。
所有向掌門行注目禮的神威弟子都看過來。
皆對來者肅然起敬。
謝安瀾領(lǐng)著女兒和同伴走向父親。
“真是莊嚴肅穆啊。”明時雨感嘆道。
天刀營里士兵平時相處都很隨意,但一到列陣訓(xùn)練就格外認真。
相對師父大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時雨先生,別來無恙。”謝學(xué)信向女兒點點頭,對美男子道。
明時雨如沐春風(fēng),笑著回應(yīng):“別來無恙,謝掌門,合作愉快?!?p> 好家伙,小雨生意人的氣場又回來了。
謝安瀾感嘆之余,發(fā)現(xiàn)一道豐盈的身影坐在遠處樓閣內(nèi)磨劍,身影一側(cè)還放著把粉色的傘。
“爹,我去娘親哪里?!?p> 她說完后拉著女兒興沖沖跑過去。
謝學(xué)信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轉(zhuǎn)過頭,從懷里摸出一張長條狀的票。
“這張票就送給時雨先生了。”
他也說明是什么票,只是笑呵呵的替過去。
明時雨接過票,仔細一看,“神威堡食堂長期飯票”九個字映入眼簾。
“這……”
他昨日聽對方講起過神威食堂的辛酸史。
“如果時雨先生下次來北地出差,可去本堡食堂放開吃,不要錢?!?p> 換句話說就是可以蹭吃蹭喝。
而神威食堂的新主廚,來自西夷,或許今后可領(lǐng)略西夷美食……
想到此處,明時雨欣然接受。
“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p> 謝學(xué)信見大老板答應(yīng),笑著朝遠處樓閣中的幾人招手。
“我們?nèi)ナ程贸燥埌?,嘗嘗西夷大廚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