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八、新房戰(zhàn)爭
“噢,天啦!”阿諾一把扯開她的兩只手,看到她哭的滿臉通紅,頓時有些懊惱起來,“好了你別哭了,就當我什么都沒說。我只是閑的無聊,隨便說幾句,沒想到你當真了。”
“你不是說,你也愛我的嗎?”她哭著問。
“當然?!彼麑⑺侵淮髦坫@的手拿在唇邊親了親,“你這么可愛,像個準新娘,帶給我這么多美好的身心感受,我當然是喜歡你的。好了不哭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看看那邊的新房子?!?p> 一個小時后,阿諾和格蕾莎在新房附近出現(xiàn)了。
這里離夏爾戈家族的別墅群僅有不到兩千米的路程,所以他們兩個是走過來的,后面跟著大群警衛(wèi)員。
沿途的風景十分優(yōu)美,那條常年碧波蕩漾的河流邊,種了各種美麗的花卉。幾個行人在河邊的鵝暖石上散步,時不時往河里扔一些小石子。
幾只美麗的白天鵝停在河心,互相梳理著對方白的耀眼的羽毛,看上去悠閑而雅致。
“我和黛茜曾經(jīng)在那塊大石頭上坐過?!卑⒅Z指了指河邊一塊巨大光滑的褐色石床,“那時候我還在警局,準備策劃幾起針對你父親和其他高官的暗殺行動。我在那里向黛茜透露了我的計劃,把她嚇住了?!?p> “哦!”格蕾莎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阿諾又說:“看,還有那邊的那條長椅,那里離你家之前住的房子不遠。我和黛茜曾經(jīng)在那上面坐過,她很傻,經(jīng)常突然間睡著,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傻透了!”
“阿諾!”格蕾莎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他。
“怎么啦?”阿諾回頭看著她,她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平靜,瞳孔依然單純透明,但是卻隱藏著另外一層東西,令他有些陌生。
“沒什么,我們走吧!”
格蕾莎繼續(xù)往前面走著,穿過一條幽靜的小路,就到了新房附近。
她清楚的記得這里,父親去世那天,和她從這里經(jīng)過。天下著大雨,父親一只手打著一把大傘,一只手牽著她。她至今仍能感覺到父親的手既溫暖又厚實,讓她很踏實。
別墅有四層,既寬大又漂亮,豪華的裝修和擺設(shè)令人仿佛置身于皇宮。諾大的院子里,游泳池、網(wǎng)球場修建的非常漂亮。幾個維修工正蹲在地上,用鏟子鏟掉水泥地上的泥垢。
格蕾莎牽著阿諾的手從豪華氣派的大門走進去,兩名身穿制服的女傭連忙迎了上去。
“先生上午好,小姐上午好!”
“我媽媽有過來嗎?”格蕾莎問。
“夫人剛剛過來了,正在裝飾房間?!?p> “在哪呢?”
“在你和先生的房間?!?p> 格蕾莎快速向二樓走去,走到巨大的主臥門口,停下來敲了敲門。
阿諾借機將四處打量了一番,這時他發(fā)現(xiàn)一副巨大的畫像正對著主臥,那是格蕾莎死去的父親——奧利文議長。他穿著一套黑色西裝,脖子里打著領(lǐng)帶和領(lǐng)結(jié),看上去十分儒雅紳士。
他的臉型和格蕾莎有些相像,只是略寬一些,看起來很溫和。
看到他的畫像,阿諾心里“咯噔”一下,奧利文死時的場景重新浮現(xiàn)在他眼前。
一切設(shè)計的天衣無縫,不差一分一秒。轎車恰到好處的失靈了,和巨大的貨車相撞,被撞成了渣,奧利文當場死亡。
想到這里,他微微地笑了笑,為自己的完美設(shè)計暗自喝彩。
假如時光能倒流一次,他還是會選擇將奧林文殺死。因為奧林文很邪惡,他居然聯(lián)手其他高官做掉他的選票,被他安插的內(nèi)線查出來了。
“他必須得死。”他小聲說完,又瞟了格蕾莎一眼,嘴角邊再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主臥是他和格蕾莎的房間,莫約有兩百多平,布置的金碧輝煌,配了兩個女傭。
格蕾莎的母親奧利文夫人正站在一張椅子上,往墻上掛照片。
那是格蕾莎小時候的幾張照片,她看起來十分清純可愛,臉上總掛著微笑和淺淺的梨渦。
另外還有幾張是奧利文的照片,以及奧利文抱著格蕾莎的照片。也有一家三口的合影,看上去既幸福又溫馨。
“您來了。”奧利文夫人看到格蕾莎和阿諾走進來,連忙從椅子上跳下來。
阿諾微微欠了欠身:“夫人,上午好。”
“我為了增進家庭氛圍,特意掛了一些我們家的照片。其中有一些是她爸爸的照片,您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了,夫人。”
“那好吧,我去吩咐傭人弄些茶水過來。”奧利文夫人說著走了出去。
待她將門關(guān)上的剎那,阿諾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一把將墻上那些照片扯下來,死勁砸在地上,砸完又用腳踩了幾下。
格蕾莎被嚇壞了,她全身顫抖著躲在角落里,呆呆地看著他,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哼!”阿諾冷笑了一聲,“家庭氛圍?誰的家庭氛圍?我花了一億多美金,買了新房給你們住,是用來給你們這樣糟踐的嗎?”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格蕾莎扶著墻壁慢慢站起來,“只是幾張照片而已,你不喜歡,我取下來就是了?!?p> 阿諾說:“你母親太過分了,她是有用意的,完全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對她太客氣,你們母女的好日子到頭了?!?p> 他說完,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
格蕾莎彎下腰將那些照片撿了起來,一張一張擦干凈。
阿諾走到樓梯口,看到格蕾莎的母親端了兩杯茶水,正往這邊走過來。
他猶豫了幾秒鐘,轉(zhuǎn)身走回去,走進主臥房間,將門給鎖上了。
格蕾莎抱著那些照片,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她預感到一場可怕的風暴要爆發(fā)了。
果然,阿諾快速走過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照片,將奧利文的一張黑白遺像掛在墻上。掛好后,又朝她走過來。
格蕾莎嚇的后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倒在沙發(fā)上。
阿諾將她一把拎了起來,沒有等她回過神,“嘶”地一聲,她的衣服就被撕爛了。
格蕾莎驚恐地看著他,她拼命掙扎起來。但很快雙手被按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凌辱終于結(jié)束了,格蕾莎看了看墻上父親的照片,心里感到一陣強烈的恥辱。
他在她父親的遺像面前凌辱了她,這是一種莫大的羞恥!
阿諾對她冷笑了一聲,走過去打開房間門。
奧利文夫人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她心里這時閃過一絲可怕的念頭:這個男人可能永遠都不會來這里住了。房子每個月的物業(yè)費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她和格蕾莎根本支付不起。
“先生,先生!”她不顧一切地追了過去,拉住阿諾的胳膊,“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好嗎?是我錯了,我改就是了!”
她說完對其他傭人喊道:“快,快,你們還站著干什么?把那些照片全部取下來,一張都不要留,換先生和小姐的照片掛上去。“
“不用了?!卑⒅Z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小氣,你喜歡掛就掛上去好了,我最多以后不來這里。”
“不,房子是您買的,如果您不來住,我們應該退還給您。反正,我們也交不起物業(yè)費。”
“物業(yè)費我會每個月替你們交上,你們可以放心的住在這里,不用擔心任何費用?!?p> 阿諾說完,轉(zhuǎn)過身朝樓下走去。
格蕾莎衣衫不整地追出來,長發(fā)被汗水和淚水粘在臉上,看上去可憐兮兮、狼狽不堪。
“阿諾!”她追到樓梯口,沖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阿諾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他似乎有些不忍心了,猶豫了片刻,慢慢地走了回來。
奧利文夫人大喊起來:“快點,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快把照片全部撤掉,換先生和小姐的照片上去。”
傭人們馬不停蹄地忙乎了起來,把奧利文的照片全部取了下來,換了格蕾莎的照片上去。此外還掛了兩張阿諾和格蕾莎的日常合影,以及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在總統(tǒng)府下棋的照片。
“我說了我沒有這么小氣,只要你們不是故意搞事,我都可以容忍?!卑⒅Z說完,從照片里挑出一張奧利文的照片,親自掛在墻面上,“你們懷念去世的家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們能保持好分寸,不要做出格的事?!?p> 奧利文夫人哭了起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阿諾說:“你也別再難過了,你們都哭成這樣,好像是我欺負了你們孤兒寡母?!?p> “對不起!”奧利文夫人擦了擦眼淚,“都怪我們……”
阿諾說:“怪你們沒有能力,不能為你丈夫報仇,對嗎?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你們可以用一把刀,或者一把槍來指住我。”
奧利文夫人一聽,哭的更加傷心了:“不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復仇。我知道我丈夫當年對不起你,是我們不好,做了違背法律和良心的事情。我從沒有給我的女兒灌輸仇恨,她只是比較愛她父親,但是她也很愛你!”
阿諾說:“對不起,我沒有感受到她對我的愛。我身邊除了她,還有四個女人,她們對我的愛,我全都感受到了。”
格蕾莎慢慢地將手上那枚粉鉆褪了下來,走到他面前:“還給你,謝謝你對我這么好!我說了不管以后怎么樣,我都不會抱怨你。我會永遠記得你對我的好,記得你親手為我戴上全世界最漂亮的戒指?;蛟S我真的不適合在你身邊,因為我父親的死,是我們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你和她們一直都在猜忌我,懷疑我對你的居心。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能消除這一點。何況,你已經(jīng)開始厭倦我了,我根基薄弱,沒有留下去的基礎(chǔ),我很清楚這一點!”
“對不起!”他親了親她凌亂不堪的頭發(fā),沒有去接戒指,“或許你說得對,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況且我身邊有那么多女人,我也不能跟你結(jié)婚。當初接受你,是因為你很可憐,我想為你提供點什么,讓你好過一點,能減輕點我對你的愧疚?!?p> “我知道?!备窭偕拗c了點頭,“你的心意我明白,讓我們就此告別,彼此珍重。房子我會退還給你,按照法律規(guī)定,女方接受的巨額饋贈品,如果男方在短期內(nèi)后悔了,女方必須返還給男方,我等會就去辦理退還手續(xù)?!?p> “不用,你跟你母親可以一直住在這里,這算是我對你們的補償。物業(yè)費一點都不用擔心,已經(jīng)辦理了自動扣費。”
“不,我不能接受你的饋贈,我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愿意?,F(xiàn)在結(jié)束了,我不想再保留你給我的任何東西?!?p> 她說完轉(zhuǎn)過身,慢慢地朝樓上走去。
奧利文夫人哭著說:“都怪我不好,其實……這只是我家里的一部分照片,我拿了一些過來而已。您太敏感了,您都沒有去過我們家,哪里知道……唉,真是作孽,我可憐的女兒!”
奧利文夫人說完,快速朝二樓主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