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袋米的苦難

　　　　一袋米是個在貧困交集的日子里長大的孩子。

　　十五歲的女孩，象十二，三歲大小。

　　艱苦的生活，使她麻木，她膽小，怕事，目光躲閃，對生活沒規(guī)劃，對人生也沒有什么希望。

　　老王家一家人讓她害怕，男人的眼神很奇怪，王老頭無視與期待，老二，老三的質(zhì)疑，王老大的熱切又憂憂疑疑。

　　老二媳婦，老三媳婦，輕視的似笑非笑。

　　王老太太拿她當(dāng)傭人，讓她干這干那。

　　她起來最早，天不亮，得起來燒一鍋熱水。

　　然后，煮豬食，清掃院內(nèi)孩子和雞鴨糞便，后院菜地澆水。

　　早飯是不用她做的，信不著她。

　　白天，她要洗衣服，喂豬，洗碗，各種雜活。

　　晚上，別人都睡了，她才能小心翼翼躺下。

　　即使這樣，她也總挨年齡和她差不多的，大丫和二丫的打。

　　在大人的無視，老大的婆娘的鼓勵眼神中，甚至三丫，四丫都往她身上伸拳頭。

　　她們本是家里最苦的，可是來了一袋米，她們便把她們的苦，傾泄到她身上。

　　況且，一袋米身份，讓她們更恨她。

　　既怕她生出弟弟，占盡了好處。

　　又怕她生不出弟弟，爹娘抬不起頭。

　　在娘的默許和爹的遲疑中，一袋米經(jīng)常挨打，食物被搶，餓著肚子。

　　王老太太，根本不關(guān)心，只要打不死，能給老大生兒子，關(guān)她什么事。

　　可是，對一袋米來說，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王老大晚上的侵犯。

　　王老大壯年壯碩的身體，布簾另一側(cè)，如花惡毒的咒罵。

　　使一袋米痛不欲生，深惡痛絕。

　　一袋米，不管白天黑夜，只要是見到王老大，就縮成一團(tuán)，渾身打得瑟。

　　使得王老大也覺得十分乏味，不如和老婆在一起。

　　日子就在一袋米絕望中，過去了。

　　半年后，一袋米在王老大和王老太太期望中，真的懷孕了。

　　這段時間，一袋米在家里人關(guān)注中，吃好睡好，不用干重活了。

　　可是，沒過上一個月的好日子，老大的婆娘如花發(fā)現(xiàn)自己也懷孕了。

　　這讓王大娘，王老大都很驚喜，也很尷尬。

　　老婆能生，家里本來貧窮，又不是富戶，家里人吃穿都困難，再養(yǎng)個小妾，二弟，三弟十分不滿，又惹村里人笑話，何必呢。

　　如花也在憤恨，仇視，興奮，忐忑的情緒中，在妯娌不滿中，上炕養(yǎng)了起來。

　　但是，她知道，王老大和王老太太更看中一袋米。

　　畢竟，如花生了五個丫頭，沒生兒子。

　　所以，在她的仇視中，一袋米還是好吃好喝的供著。

　　這一年，是一袋米成長期，雖然肚子大了，但個子，也長了起來。

　　廋弱高挑的無知少女，穿著肥大的舊衣服，肚子不顯得很大。

　　很快，生產(chǎn)日期到了，一袋米前一天晚上，開始陣痛，第二天快中午生下女兒，

　　而如花第二天早上，受到一袋米的刺激，也開始生產(chǎn)，中午時，生下嫡兒子。

　　王老大揚眉吐氣，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