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旅程5
早晨起來,夏衍和戴米開始清理山寨,婦女兒童的有六十多個人,也抓住了麗州李同知的人。
看見吊在高高的大門上的土匪頭子,山寨里的人有的哭,有的笑。
李同知的人剛開始嘴還挺硬的,何勁怎么問都不說話,周末生氣了,幾鞭子抽了下來就開口了。
他說:“我是李同知府里的大總管,半個月前五皇子派來了二十個死士來殺西北王,我們主子是靜貴妃的堂弟,主子就想起來了土匪,知道西北王進(jìn)京,就正好安排半路劫殺?!?p> 夏衍讓他簽字畫押,把他帶下去看好,這是個人證。
何勁讓侍衛(wèi)把土匪的倉庫都打開了,有草藥,兵器,布匹,生活用品,還有有五個倉庫里裝滿了糧食。
夏衍和戴米他們搜查了幾個土匪頭子住的屋子,戴米動用了木系異能,發(fā)現(xiàn)了暗室。
這個屋子大概是掛在大門上的那個土匪頭子的。
暗室是藏在一幅畫的后面,有一個夾墻,順著夾墻走下去是一個不大的地下室。
小紫打著火把,把地下室照的亮堂堂的,地下室里面有十多個大木箱子,小紫把箱子的蓋子打開,里面有三箱是金元寶,整整齊齊的碼在里面。
其余的箱子里裝滿了銀子,亮閃閃的,光銀子就有二十多萬多兩。
順著地下室的墻邊還有木架子,上面放著許多金銀玉器,文人字畫。
特別是一些精致的女人戴的首飾,頭面,手鐲等都分開放置,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戴米順手從架子上拿起來一把匕首,這是一把戴鞘的匕首,鞘上鑲嵌著寶石,戴米把匕首拔出來,只見刀面陰深深的,一看就是是十分的鋒利。
戴米叫夏衍:“你來看看這把匕首。”她說完順手劈在一個鐵棍上,鐵棍應(yīng)聲而斷。
“這真是一個好東西?。 毕难芸匆姶髅椎呐e動,十分喜歡這把匕首。
戴米看見,把匕首遞給夏衍,夏衍隨手把玩了一會兒,揣進(jìn)兜里。
然后把自己挑選的一個翡翠手鐲,用手帕擦干凈,戴在戴米的手腕子上。
戴米仔細(xì)的看著這個鐲子,通體碧綠,是祖母綠的品種,戴在戴米雪白的手腕上,特別漂亮。
戴米和夏衍相視一笑,一切的感情都在不言中。
戴米仔細(xì)看看這些飾品,和夏衍討論著,給夏雯選了一個金蝴蝶簪子,給夏薇和戴新選了兩個相同的紅色珊瑚手串。
給戴生選了一塊玉佩,羊脂玉的,很漂亮。
這些是土匪的老底子,都讓夏衍他們給抄底了。
夏衍讓他的手下把地下室里的東西搬出去,仔細(xì)放置。
把庫房里有用的東西全部運走,殺死了幾個看家的土匪。
把土匪頭子在大門上當(dāng)眾勒死,帶著山里所有的婦女出了山寨。
何勁一把火,看著,把山寨燒光燒成平地,防止以后有人在此聚集,婦女則帶到麗州知府衙門去審問。
從此以后麗州再也沒有土匪,這條官路從此暢通無阻,麗州的老白姓,也能安居樂業(yè)了。
看著土匪頭子被處死,聽說土匪全都被滅了,大部分婦女都痛哭失聲。
她們都是父母,夫婿被殺死后,被搶上山的,幾年來不人不鬼的麻木的活著,恨透了這些土匪。
其中一個很小的女孩子大概只有十二三歲,秀麗非常,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她不停的失聲痛哭著,有些歇斯底里。別人都起來了,她仍然磕頭不止,額頭上已經(jīng)開始流血了,最后哭的直抽搐。
這么個哭法,很容易哭壞的,再說不能再磕頭了,容易留疤。戴米讓戴靜過去扶她起來。
戴米問她:“你今年多大了?是什么時候被抓上山寨的,你的父母呢?”
她哭著回答:“我今年十三歲了,我是三個月前被抓到山上的,父親是個商人,父親和叔叔被土匪給殺死了,還摔死了五歲的弟弟,母親看著父親被殺死,弟弟被摔死,卻讓我一定要活的,她卻碰石頭上,碰死了?!?p> 戴米嘆息一聲,安撫她一下,這孩子太小了,遭這么大的罪,以后怎么辦?
夏衍領(lǐng)著眾人下山,站在半山腰上,看著山上的大火在熊熊燃燒。
戴米讓侍衛(wèi)們注意圍堵,千萬別引起火災(zāi)。
幾個婦女邊看邊哭泣著,看著諾大的土匪山寨,飛灰湮滅。
其中一個婦女,突然沖著夏衍跪下磕頭,瘋了似的大聲的又哭又笑。
她說“大人,謝謝您了,您幫我殺死了這群畜牲,為我報了仇,我在地底下,也會永遠(yuǎn)祈禱,祝你全家健康平安!”
她剛把話說完,回首就沖著石壁碰過去,她的速度很快,沒等別人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滿頭是血,軟軟的躺在地上了,不行了。
戴米剛才和戴朗說話,正在處理旁的事情,沒有注意這里發(fā)生的事情,等著她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人已經(jīng)死了。
夏衍倒是始終在看著,聽著,但是他是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對于世俗女性在這個世間生活的艱難,了解的不多,沒有什么認(rèn)知。
所以他沒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沒有想象到,倒是下了一跳。
這個婦女的行為舉止,刺激了那群婦女,有許多女人,紛紛效仿,仿佛這個女人不是去死,而是得了什么好處。
這些女人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多歲,正是人生的好年華,可是卻積極撲死,真是讓人很痛心的。
現(xiàn)實的生活,對女人太不公平了,這樣一群被土匪侮辱的女人,讓她們怎么活著?
何況還有的女人帶著土匪的孩子。
她們受到這么多年,對女性的教育,以及社會對女性的要求,即使她們能面對別人,也面對不了自己。
在土匪的山寨里,所有的婦女都是土匪的女人,大家都一樣,沒有誰笑話誰,她們還能茍且偷生,麻木的活著。
能活著,誰愿意去死?她們還年輕?。?p> 可是現(xiàn)在,有人為她們報了仇,殺死了土匪,她們出來了,要面對其他的人,她們卻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