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手機空號，張想不想忘記苘素素
“那你快點想！反正小瑤身體不能等太久！”
方麗直接甩門進房間，留苘山華一個在客廳，看著電話。
他除了知道苘素素的電話，其他的一概不知，他要怎么想辦法？
苘山華一遍一遍的撥通著苘素素的電話。
無一例外，全部拒接。
昏暗的臥室沒有開燈，被砸碎的手機屏幕破碎的很厲害玻璃四濺，地上還有散亂一地的止痛藥藥盒。
苘素素低著頭，發(fā)絲有些凌亂的貼在臉頰兩側(cè)，手撐在洗漱臺上，看著自己嘔吐出來的大口大口鮮血。
她打開水龍頭沖刷掉那一片滲人的紅色血液。
苘素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消瘦，沒有生氣，臉色和唇色都是病態(tài)的白。
苘素素出了浴室沒有回房間睡覺，而是去了客廳，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大雨。
厚積云里，忽明忽暗的閃電時不時滑過。
苘素素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雙膝，閉著眼睛，聽著外面的雨敲打的聲音。
苘素素腦海中第一浮現(xiàn)的就是她剛剛檢查出胃癌的時候，在醫(yī)院門口遇到的張想。
她因為檢查的結(jié)果，被驚的神情恍惚，又突然看見那血腥凄慘的一幕，讓她生理不適。
是張想過來問她有沒有事情，要不要去醫(yī)院，她沒有雨傘，想著淋雨回家的時候是他過來給自己撐雨傘，送她回去。
他，是一個溫柔的存在，但是……
苘素素不知道自己怎么在沙發(fā)上睡過去的。
只知道一起來的時候頭特別暈，有些站不穩(wěn)。
苘素素也只當(dāng)自己睡在沙發(fā)上著涼了。
苘素素去房間里找了找被自己砸碎了屏幕的手機。
試著點開手機，沒壞。
手機上面扔是一堆未接來電，苘素素把手機記錄全部清空，手機卡從手機里面抽了出來。
扔在地上，她看了那張卡幾秒，拿起了一旁屏幕的玻璃碎片。
苘素素坐在地上捏著那一小片的玻璃，反復(fù)刺著那一張手機卡，一下比一下用力，直至戳穿。
苘素素停了下來，看著那張廢掉的手機卡，好無留戀的扔進了垃圾桶。
真是搞笑，想弄明白，卻又害怕面對……
苘素素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化了個淡妝，再把客廳收拾好，像往常一樣想去找張想。
可……這次以什么理由呢？
苘素素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算了，因為她不能確定自己什么時候會突發(fā)疾病，所以想去的地方，自己也不能在想了。
苘素素抬頭看了看天，雨過天晴，去曬曬太陽吧。
沒記錯的話，好像要秋天了……
張想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時不時自己就像去看看門口，張想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只是想著自己有些走神罷了。
但是總感覺，他有東西記不起來了，模模糊糊的。
張想決定不去想了，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就想起來了。
張想跑去電腦面前，開始印秦可可的照片。
昨天忙著幫……
張想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住了。
他昨天是幫了誰拍照片？
張想連忙點開電腦保存，翻閱著最新拍攝的照片。
張想盯著那張照片，他承認(rèn)有一瞬間他根本記不清這是誰。
開始了嗎？
張想靠在椅子上，眼里的情緒讓人看不懂，要是有人能聽見他的內(nèi)心話，可能更加不懂他在說什么。
張想看著那張照片，她叫苘素素，他可以叫她素素，她昨天抱著白玫瑰，讓他幫她拍照。
“……”
過了幾分鐘，張想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拿起電話就找著苘素素之前打電話的記錄。
一遍一遍的撥打過去。
“您撥打的號碼不存在……”
“The number you dialed does not exist……”
張想根本不相信，前兩天還能通的號碼為什么這會直接不存在了？
是手機出了什么問題，還是手機壞掉了，還沒來得及換？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現(xiàn)在只想見她，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愈演愈烈。
他不想忘記她……
張想匆匆忙忙的把店關(guān)了，秦可可原本想來找張想玩，但是看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以為他有什么事情，所以就自己去買冰淇淋吃了，等張想回來應(yīng)該也不遲。
張想再撥通了一次苘素素的號碼，依舊是冷冰冰的機器音，提示對方是不存在的。
張想把手機放進口袋里，素素會去哪里？
游樂園？
咖啡廳？
公園？
該死！
張想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哪里，他們認(rèn)識才不到幾天而已。
他沒那么了解她。
張想只能順著自己能想到的都去找一遍。
前面兩個地方已經(jīng)讓張想有些氣喘吁吁了。
他把最后一點希望壓在了公園里。
實在不行他就只能報警了。
“素素？苘素素？！”
公園里面的人不算多，但還是沒看見苘素素的身影。
張想跑到最后實在是跑不動了，坐在一旁的公園長椅上，正打算報警。
“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