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她不會再痛苦了(上)
“苘素素,女,20,患于胃癌晚期,死于割斷脖頸靜脈,手腕靜脈,胃殘余大量止痛藥物,初步判定為自殺”
這是醫(yī)生們得到的最后結(jié)論,看過結(jié)論的醫(yī)生心里搖搖頭。
這到底是有多痛苦,就怕自己流血死不掉,吞了大量藥物。
苘素素不是被別人先發(fā)現(xiàn)的,而是她自己打的報警電話,是在她自己已經(jīng)快要昏死的時候打的。
只說了地址就沒有任何聲音了。
但是還是晚了,警察和救護(hù)車到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時所有在場的人,那副場景,見習(xí)慣了血腥的警察和醫(yī)生都忍不住驚訝。
不是因為有多么恐怖惡心,而是她是笑著的。
她看起來好像沒有帶著任何痛苦和不甘死去的。
——
死寂的醫(yī)院里,
張想靠在醫(yī)院冰冷的墻壁上,低著頭,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醫(y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苘素素怎么可能會自殺,她那么健康怎么可能會得胃癌!”
“絕對不可能是自殺,肯定是被別人殺害的!”
苘山華也被一通電話叫來了醫(yī)院,聽見這個消息整個人都?xì)饧绷恕?p> 苘素素死了,苘瑤怎么辦?
她自己死了還要帶上苘瑤嗎?
苘瑤的骨髓配型,除了苘素素也不是沒有找過別人配。
可是這么久了,醫(yī)院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苘素素又自殺了。
這讓苘瑤怎么辦才好!
因為苘素素手機(jī)里只有張想一個人的名字,所以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首先聯(lián)系的就是張想。
如果不是張想打電話給苘山華,可能苘山華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但是見到苘山的那一刻,張想就后悔了。
苘山華說完之后也注意到了一直都在邊上的張想:“小張,你和苘素素什么關(guān)系?”
“你們兩個認(rèn)識嗎?”
自殺這件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至少警方那邊要搞清楚,要給家屬一個交代。
因為張想是苘素素最后見過的人,自然也是警方調(diào)查的嫌疑人。
雖然被判定苘素素為自殺,但是只要有一點他殺的可能,警方就不能有一絲的松解。
張想被警察帶到了警察局,張想靠在座椅上,看著手上的手銬,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般,只有軀殼。
張想對面坐在兩位警官面色嚴(yán)肅,眼神十分犀利,在狹小的審問室里,壓迫感很強(qiáng),要是心虛的人,或者真的做了什么的人,心理素質(zhì)差點,可能被環(huán)境壓迫下全部招了。
但是張想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坐在那里,雙眼無神的。
“張先生,接下來我們問的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
張想還是沒有看他們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個字:“嗯”
“你和死者什么關(guān)系?”
張想:“…………”
“朋友吧”
警察奮筆疾書的記著就怕錯過什么:“你最后和死者見面是什么時候,又做了什么”
“昨天中午,我在給她做飯,之后她去洗完澡了,我就先離開了,這就是全部”
時間,地點,全部都對的上,他們調(diào)查了張想的背景,平淡如水。
“那么張先生,你知道死者……”
張想打斷你警官的話:“警官,她有名字,她叫苘素素”
“……,那你知道苘素素身上都發(fā)生過那些事情嗎?哪怕判定為自殺,但是我們不能錯漏什么,我們要給她的家屬一個交代???”
張想聞言,抬頭看著玻璃窗外面的苘山華:“呵,家屬?窗外那位?”
“對……”
張想把視線收了回來,靠著椅背,看著,晃了晃手上的手銬:“他也配嗎?”
聽見這話,警官兩人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情況內(nèi)部情況。
但是看起來這位張先生好像對苘先生惡意很大。
看起來年紀(jì)大一點的警官假咳了一聲問:“張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警官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但是我有要求就是讓那位苘山華先生進(jìn)來一起聽聽”
老年的警官同意了:“可以……”
苘山華莫名其妙的被請起來。
“張先生,現(xiàn)在可以說說了嗎?”
“可以”
“素素,她的確不是自殺的”
這一句,讓所有人驚訝。
苘山華:“我就知道!警官!苘素素怎么可能會自殺!一定有問題!小張,你知道什么!快說!”
守在門邊上的警察進(jìn)來維持現(xiàn)場:“給我安靜點!”
張想好笑的看著苘山華:“苘先生這么激動干什么?”
“苘素素,我是他父親,她是我女兒??!”
張想感覺多看一眼苘山華都覺得他惡心:“你拋棄她快十年,現(xiàn)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安理得嗎?”
“她有心理疾病你知道嗎?”
“在她得病的這幾個月里,你知道嗎?關(guān)心過嗎?”
苘山華聽著張想憤恨的話,沉默了,傻眼的看著張想。
沒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在場的警官也都看著苘山華,見他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模樣。
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得絕癥了,這個做父親的還不知道。
這么想著,在場的人看著他,眼神都帶著點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