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許多食人雙頭鯉隱藏好了的狀態(tài),胡悅不由得撤退幾步,恐怕那些魚要跳起來咬他一般。
胡景見胡悅?cè)绱?,說道:“不用過于擔(dān)心,你不下水,它不出嘴?!?p> “恩。三爺爺,接下來怎么辦辦?”
“反正也是茫無目的,往里走走吧?!?p> “恩。”
爺孫二人又繼續(xù)朝里走去,行不多時,見前方有一片矮小的樹木,胡景眼前一亮,忙道了一聲:“胡悅,來?!?p> 胡悅不知道三爺爺又怎么了,只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事,忙跟上前去。
不多時,爺孫兩人在一片大約丈許高的樹下站定,胡景道:“沒想到沙漠里還有這種好東西?!?p> “這是什么,怎么跟火龍果很像?”
“火龍果?啥是火龍果,名字倒是很好聽?!?p> “額,沒事,三爺爺,我隨便想的,就是看著像?!?p> “恩,但這個叫火焰漿果,去掉外面向上伸出的一條條的紅皮,里面是酥脆的果實(shí),爽口的很,而且對于功力的恢復(fù),有極大的幫助,來。。。”
胡悅剝開一個,放到嘴里,果然,清甜爽口,果汁很多,剛?cè)隣敔斦f這比喝幾大口水來得實(shí)際,果然如此,不禁幾口就吃了下去,又拿起一個用袖子擦了擦沙土,剝開皮,幾口又吃了下去,一陣陣心滿意足,畢竟在這烈日下的荒漠里,能吃到這種水果也是莫大的一種享受,隨即將里面的果核扔到了有些濕潤的沙土地上,又用腳將之掩埋起來。
接下倆,胡景拿出一個布袋子,開始快速地摘了起來,胡悅亦是如此,但二人剛摘不到20個,胡景便叫胡悅停下,言明不能貪多,沙漠中的很多生物都知道,食物只吃夠了便不會多進(jìn)食或破壞,因?yàn)檫€要在這里生存,待剩下的果實(shí)衰掉的時候,果實(shí)腐爛,果核也許就沙底,重新發(fā)芽生長了。
“你看,地上這密密麻麻的嫩芽?!?p> 胡悅定睛一看,果然如此,看來世間萬物皆有循環(huán)至理。
“三爺爺你懂得真多,厲害?!闭f完,胡悅不禁挑起大拇指贊嘆道。
“就知道溜須拍馬。”
“我說的是真的。”胡悅突然想起這么多年,胡景教自己知識,寫字,武功等等,內(nèi)心感激莫名。
其實(shí)胡悅自己會寫,還寫的不錯,怎奈真無法掃老人的興,直到后來讓老人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會了好多,識字課才算結(jié)束。
“三爺爺,說真的,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
只見老人略作沉思道:“從小起,我就喜歡學(xué)習(xí),看各種書,不太喜歡習(xí)武,但沒辦法,在長輩的逼迫下,除了練功,便是偷時間看祖輩們留下的書,那樣我再累也覺得有意思?!?p> 胡悅略作沉思,更是想起前世,老師諄諄教誨,學(xué)生刻苦學(xué)習(xí),尤其高三開始的那一年黑暗時光,不光要外出學(xué)習(xí)唱歌,晚上還要背書到很晚,睡眠的時間也才四個小時左右,連胡振興看了都極其心疼,不要孩子這么累,但胡悅總是說,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來勉勵,老人也只是無奈地?fù)u搖頭,一臉的關(guān)愛。
雖然每天早晨總是極其不愿睜眼,但還是在洗過臉后精神一振,雖然在清晨騎車的路上昏昏欲睡,但那時路上車少,總算是沒出過什么大事情,就只是有一次自己騎車睡著了摔倒在地,其他倒也沒什么。
重復(fù)著每天固定的生活,但他覺得這是一種幸福,畢竟不能讓老人的心血白白付出,尤其上大學(xué)后,更是額外給人補(bǔ)習(xí)功課,為老人減輕壓力,因?yàn)槠鋸母咧虚_始,就習(xí)慣了別人的冷眼看自己撿垃圾換取音樂課的學(xué)習(xí)。
想起自己養(yǎng)父胡振興,胡悅莫名的心中一酸。
胡景還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感染了胡悅,忙道:“怎么了?學(xué)習(xí)是幸福的事,我都沒感覺累,你這又是怎么了?”
“哦,三爺爺,我沒事,我要向你學(xué)習(xí),哈哈。”
“你個臭小子,走了,回去了,走出這么遠(yuǎn)了,看看你救得那個小狐貍怎么樣了,待準(zhǔn)備妥當(dāng),咱們繼續(xù)出發(fā)?!?p> “恩?!闭f話間,二人回轉(zhuǎn)住處。
快到簡易的木房之時,卻發(fā)現(xiàn)那只銀狐在房外沙地上躺著,不知死活。
胡悅連忙跑了過去,輕輕地抱起銀狐,見銀狐雙眼無神地看著自己,不由得問道:“你怎么出來了?不是告訴你不要隨便動嗎?”說完,抱著的雙手又撫摸了銀狐的皮毛之后,又說道:“一會再喂你一顆治療內(nèi)傷的丹藥吧,哎,三爺爺給我留的這點(diǎn)丹藥,這么搞下去,就要沒了,便宜你了,你千萬不能亂動了。”說完,抱著銀狐又走了進(jìn)去。
胡悅向里走的時候,那狐貍雙眼看向地面,似乎有種不好意思的感覺。
屋中,銀狐又被安置在了原來的地方,胡悅又將一顆靈韻丹給銀狐喂了下去,再喂水之時,突然想起,自己二人走時,沒給放水,這才想到,估計(jì)事這狐貍想要出門找水喝,才出得門,心中暗想自己還是考慮的不周到,隨即說道。
“估計(jì)你是口渴才出得門吧,都怪我,把這事給忘了。”
說著,從胡景那里接過火焰漿果,擦了擦上面的覆蓋的一層薄薄的沙土,剝開來,送到了銀狐嘴邊,那銀狐此刻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直到銀狐吃了三個,才心滿意足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才搖頭不再繼續(xù)吃下去。
胡悅喂完狐貍,撫摸了下它的頭部,起身和胡悅坐到一起,開始打坐練功。
不知不覺間,已至傍晚時分,略感腹中有所饑餓的洛星悠悠睜眼,卻發(fā)現(xiàn)胡景還在打坐,而狐貍卻不見。旋即起身,并沒有打擾胡景,徑自走了出去。
待出得屋外,卻發(fā)現(xiàn)那銀狐蹲坐在一旁,望著西方太陽即將落山之處,忙走了過去,坐到了銀狐旁邊,看了一眼,也轉(zhuǎn)頭看向西方。
西方,眼見依舊火紅的烈日,猶如一團(tuán)火焰一般,沙天相接之處,似有熊熊火焰燃燒一般的焰苗,煞是壯觀,胡悅情不自禁地唱起那首歌。
“我要穿越這片沙漠,找尋真的自我,身邊只有一匹駱駝陪我,這片風(fēng)兒吹過,那片云兒飄過,突然之間出現(xiàn)愛的小河。我跨上沙漠之舟。。?!?p> 胡悅盡情地唱著,上大學(xué)時,被教導(dǎo)員定位抒情小號男高音,要輕柔有輕柔,要熱烈有熱烈,要豪放有豪放,只是在當(dāng)上教師之后,才漸漸放棄了自己曾經(jīng)熱愛和學(xué)習(xí)的音樂。如今看到此景,心思上涌,緬懷自己的曾經(jīng),釋放自己,高歌一曲。
那銀狐聽見歌聲,扭頭看向胡悅,眼神中不可察覺的閃過一絲羨慕、欣賞。
胡悅唱著唱著,起身站立,依然面對太陽,雙臂平伸,更加盡情地唱了起來,而那銀狐就一直那么默默地抬頭注視著胡悅。
一歌終了,太陽也只余半個停留在沙平面上。
開心之余,看向銀狐正看著自己,不有哈哈一笑,順手抱起銀狐說道:“怎么樣,好聽吧,我可是要當(dāng)唱歌明星來著?!?p> 那銀狐聽到此言,不由驚詫的眼神看著胡悅。
“我是真沒想到啊,我這孫兒竟有這般本事,不光修煉悟性高,連文章詞唱都能如此,不錯不錯,哈哈哈哈。”
聽到胡景夸自己,又是道:“過獎,過獎,都是跟三爺爺學(xué)的嘛?!闭f著,抱著狐貍向木屋走去。
“你個臭小子,又來這套。”
二人不禁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