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上,奔流平原。
恩耐城附近荒原上最大的草場,水源和逃民部落聚集地。
當(dāng)然,最重要的,這里還是荒原進入雨季之后,獨角瘤牛群落最大的遷徙地。
“嗶!根據(jù)恩耐城官方學(xué)者的調(diào)研統(tǒng)計,每年的雨季,奔流平原上將會有超過一萬頭的獨角瘤牛在此聚集,覓食,飲水,交配?!?p> “嗯!我看到了!”
呂白跟嚶嚶怪來這里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可是他硬是沒敢出手狩獵。
無他,牛太多了,就像這垃圾芯片所說。
上萬頭花花綠綠各種顏色的獨角瘤牛聚集在平原的草場上,啃食著草皮。
不斷推進的巨大牛群像極了一道涌動的奔流。
大概,這就是“奔流平原”這個名字的來歷吧?
“嗶!獨角瘤牛擁有六個胃,可以儲存最多三十公斤的食物。
并且因為背上的瘤峰可以儲存養(yǎng)分,讓它們可以跨越荒原上漫長的間隔,到達下一個遷徙地。
所以,在雨季來臨的時候,一頭成年的獨角瘤牛一天最多可以啃食掉0.2公頃的草場?!?p> 呂白凝視著那不斷涌動的牛群,心中思考著如何進行狩獵,而垃圾芯片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沒用的資料。
“一般來說,即使是荒原上的那些有名的掠食者,也不會在雨季闖入獨角瘤牛的族群覓食地。
因為成群發(fā)狂的獨角瘤牛也會給它們帶來生命危險,除非是它們擁有完全壓制牛群的攻擊力。
這樣一來,牛群就會采用另一種策略,來保全族群的未來。”
“哦?什么意思?”
“突突突突突!”
正在呂白疑惑不解的時候,平原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機炮的聲音。
呂白凝目望去,就看見牛群的另一邊。
幾個坡衣爛衫,身上曬得黢黑,看起來像是叫花子或者野人駕駛著一輛磁懸浮的吉普車出現(xiàn)。
車頭上還有一挺速射機炮,正在被野人操縱著對著牛群瘋狂的掃射。
子彈過處,牛群尸橫遍地,無數(shù)頭獨角瘤牛被打得殘缺不全的慘死在地。
“哞…!哞…!哞!”
這群人的作為明顯是激怒了牛群,隨著無數(shù)頭安靜吃草的瘤牛仰天長嘯,原本溫潤的牛眼見血,瞬間就是一片通紅。
安靜涌動的奔流改變了方向,對著吉普車沖了過去。
“突突突突突!”
但是在車載機炮持續(xù)不斷的強大火力下,一切都是白費。
很快,涌動的奔流就被這野人的機炮生生打停。
“哞~!”
隨著一聲蒼老而悠遠(yuǎn)的牛吼,獨角瘤牛的牛群中,再度凝聚出了一股奔流。
只不過,這股奔流的比之前小了很多,而且領(lǐng)頭的也不再是青壯年的公牛。
幾十頭身上的毛發(fā)長得老長,甚至有幾只連頭上的獨角都斷了的老年瘤牛帶著族群中的老弱對吉普車發(fā)起了決死的沖鋒。
而族群中,青壯年的瘤牛們帶著母牛和小牛們趁著老弱們的送死拖延時間緊急的撤離了這里。
不像人類要送死掩護還要過多的言語,牛群中的老弱病殘們隨著頭牛的一聲牛吼。
迅速的集結(jié)到了一起,完成了策略b的決定。
只是,當(dāng)它們沖過車載機炮的火力網(wǎng)來到吉普車的面前的時候。
開車的野人極速的升空,繞過了這些送死的老牛,向著撤退的牛群趕去。
“哞!哞!哞!”
老牛們一陣怒吼,對著漂浮的吉普車就追了上去,那樣子似乎是在說“來殺我!放過它們!”
吉普車上的野人哈哈大笑著,飛在半空中,溜著下面的牛群,時不時地還對著撤退的牛群方向開上幾槍,吸引老牛們的注意力和追逐。
而隨著吉普車的不斷勾引和來回折騰,老牛們已經(jīng)一個個累得口吐白沫,氣喘吁吁。
時不時的就會有牛掉隊。
就在這時候,吉普車?yán)锏囊叭送蝗怀炜罩虚_了一槍,打出了一發(fā)帶著流光溢彩的曳光彈。
而隨著曳光彈的打出,周圍的草叢中又站起了更多曬得黢黑的野人。
一個個有男有女,統(tǒng)一的特點就是瘦的皮包骨頭,曬得渾身黢黑,手上還都拿著武器。
并且一個個雖然窮得身上連個完整的褲衩子都沒有。
但是手里拿著的,卻都是一些一看就知道非常高精尖的超級合金武器。
有投矛,有砍刀,有短劍。
殺氣牛來一個個的鋒利無比,很有效率。
而面對這群野人們的獵殺,掉隊的老牛們想要反抗或者逃跑,但是在吉普車長時間的遛?;顒酉隆?p> 一個個的都累得只能口吐白沫的低吼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而在這個過程中,呂白也沒有閑著,就在吉普車帶著老牛們經(jīng)過他和嚶嚶怪屹立的山坡的時候。
他也出手,用武士刀砍掉了一頭掉隊老牛的腦袋。
解決了它的痛苦,也作為自己今天的獵物。
“嘿!嘿!嘿!”
只是,這一出手,卻給他引來了麻煩。
這頭老牛正好是一個剃著光頭,看上去最多十五六歲,手里拿著雙股長矛的青年野人追逐的獵物。
看到老牛被呂白一刀砍死,青年一下子就端起了武器。
對準(zhǔn)了呂白,口中發(fā)出了像動物一般威脅的“嗚嗚”聲音。
同時招手示意自己的同伴們過來幫忙。
所以,很快的,呂白就被一幫手拿著各種高精尖金屬冷兵器的野人們圍了起來。
只是他們畏懼呂白騎著的嚶嚶怪和他掌心露出來的機炮炮口。
“托尼!托尼!”
很快,僵持不下的局面下,野人聚集的越來越多。
有些已經(jīng)開始用手中的武器敲打地面,發(fā)出“嘿!嘿!嘿!”的聲音,而有些則是還保留著一些理智開始對著半空中開著吉普車的野人招手,召喚他來處理這個問題。
天上,開著吉普車的野人也注意到了下方的異常情況,正好最后的那些老牛們也遛的差不多了,干脆就停止了遛牛,半空中一個折返對著這邊降落了下來。
磁懸浮吉普車落到地面,皮膚黝黑的野人托尼下車,徑直來到了呂白和嚶嚶怪的面前。
友好的對他一笑,伸出右手:“你好朋友,我想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對嗎?我是托尼,這個逃民部落的酋長,“鐵人”,托尼?!?p> 面對對方的友好,特別還是伸出的右手,呂白皺了皺眉頭,選擇握了上去:“你好,我是呂白。”
“嗨!呂白!你好,請問你是來自聯(lián)邦哪座城市的逃民?恩耐城?旦恩城?杜門城?
來荒原上多久了?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個部落?”
另一邊,距離奔流平原不遠(yuǎn)的一片湖泊旁,開著吉普車下來取水的李涅遇見了遷徙的牛群。
“嗯!怎么回事?這群獨角瘤牛是在遷徙逃避?這附近又有什么強大的荒原獸了嗎?亦或是?荒原逃民?有趣!”
三十枚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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