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世界最遙遠的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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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兩個被封禁的計劃,還有幾個計劃在實施。
熟識的李笛,梁成等人的“一事無成”小組和他們的導師錢某仁先生就是次代騎士研究團隊的核心成員。
根據(jù)資料,次代騎士通過異能來提升自己的整體綜合戰(zhàn)斗力,雖然打不開基因鎖,但體質(zhì)上的優(yōu)越和意志的強大足以讓李笛他們壓制一般的超凡者和熱武器。
次代騎士派別之下的準騎士小組最多,人數(shù)最多。
另一種是所謂“欺詐”騎士,是竊取基因鎖力量的一群家伙。成功率并不高,而且這個派系的實驗體——也就是準騎士們無異于在獻祭自己未來的潛力,換取一些些基因鎖的力量。雖然弊端很大,也是組織投以巨大希冀的方案策劃之一。
對凌矩而言,“欺詐”騎士派系的代價并不算什么,他的天賦確實不太行,體質(zhì)的底子也很差。
如果能通過“欺詐”獲得部分基因鎖能力,在凌矩不能真正打開基因鎖的前提下,其實是很值得的。
最后一種,目前僅存在概念還未開始真實試驗的派別,喚作:無限騎士。李笛他們更喜歡稱之為彼岸騎士和八重、八段、八門騎士之類的。
這個研究團隊試圖改進呼吸法,達到前災變時代上古先秦方士們的吐納法一般,吸收外界游離能量,激活體內(nèi)活躍因子,強化自身,洗滌體魄。
另外全新定義征服八大關的過程,把八個關卡包括基因鎖看做一個整體,每一關對應基因鎖的一個部分力量,每過一關就解鎖該部分的基因鎖力量。
無限的團隊還試圖讓八大關的先后挑戰(zhàn)順序不再影響基因鎖的最終開啟,以提高騎士征服世界的效率和突出培養(yǎng)一批專精的騎士人才。
想著想著,幾個人走到自己背后。
“咣”
李笛正想把凌矩套麻袋,卻被陸星舞又一個暴栗。
“李哥,下午好啊?!?p> 凌矩急忙把匿名賬號退出然后換上自己的賬號。
“宋先的話呢,不要放在心上,只要足夠勤奮和努力,即使你的資質(zhì)很差,闖過前四關是不成問題的,到時候我們次代組和欺詐組你都可以參與……”
李笛像個心理導師,忍著痛,摟著凌矩。
凌矩擠出一點笑容。
李笛摟著他用的力氣稍微大了一點。
“李哥,梁哥,龍一哥還有舞姐,我先回宿舍了。”
凌矩掙脫了李笛的懷抱,拿起帽子和帽子里的咕咕鳥往競技場的大門口疾馳而去。
“這孩子的資質(zhì)真的那么差么?”
梁成剛剛抽完煙,煙灰一點也沒掉。
“不是差,是非常差?!饼堃徽f。
“青禾醫(yī)院當時給凌矩做手術的醫(yī)生說凌矩全身的骨頭并不是被超凡者打斷的,而是被神秘力量一瞬間崩碎的——這一次崩碎,雖然沒有給凌矩的骨骼帶來永久性的損傷,但是后來給凌矩體檢的時候……”
“康復后的凌矩體質(zhì)比殘疾的時候更差,失去了那股神秘力量的影響,凌矩自己原本的體質(zhì)體現(xiàn)出來……”
“和荒原的流民沒有其他兩樣……”
梁成聽著聽著,煙灰抖掉了。
“你的意思是???”
李笛拿出口琴,面色憂傷。
“凌矩,可能,撐不過第一關。”
“……”
競技場憂愁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四個。
至于乞丐,他在競技場地下,自然就不在競技場。
……
凌矩從床底的暗格抽出一個盒子,拿出兩瓶黑色的藥劑……然后把所謂“真視之眼”的紅色眼睛石拿出來。
藥劑是凌矩在騎士機密檔案里找到的藥方,然后自己抓藥配制的——這段時間學院學了一些古醫(yī)藥學的知識,外加凌矩自己的補習,配出來的藥劑勉強在味道和顏色上和古典籍所描述的一致。
這藥劑,叫什么“苦?!?,苦海無邊。
聽起來像是舊時代的精神成癮性物品。
實際上是某組織研發(fā)的高危型精神強化藥劑。
凌矩每天所說的練歌,就是喝下兩瓶“苦?!?,按照巫師國度的精神力典籍握著“真視之眼”,模擬當時激活咕咕鳥的場景,唱出那首魔術師版的小星星。
這個過程,需要把咕咕鳥丟出去。
第一天晚上,就因為把咕咕鳥帶進來聽自己唱歌,咕咕鳥立刻就鳥首和鳥身分離零點一毫米,幸虧凌矩及時躲避,不然就會像自己可憐的床和柜子一樣裂開。
據(jù)說學院當晚發(fā)生了停電事件,原因是新生宿舍樓旁邊的高壓輸電線路被集體切開口子,造成漏電。
“咕嚕咕?!?p> 兩瓶“苦海”下腹,凌矩的臉扭曲得仿佛已經(jīng)在苦海里邊嗆水了……已經(jīng)喝了幾個月了,還是沒習慣。
這苦不只是嘴上嘗到的苦,這苦澀的味道直接作用到凌矩的精神上。凌矩的精神力不多,不能完全抵御這苦海的沖擊,僅僅一會兒就潰敗。隨即在苦海中重新孕育精神力,凌矩的精神在這種作用下活躍起來。
“一……閃……一……閃……”
每吐出一個字,都激蕩著苦海的藥力向精神發(fā)起沖擊,同時精神力也受到歌曲的牽引極力脫離苦海想要釋放出來,而苦海一直想要淹沒精神。
“亮……咳咳咳……晶……咳咳咳……”
口中的苦澀和精神上的苦澀一齊作用。
凌矩的呼吸也變得困難。
“咳咳咳……晶……”
唱完一句,第一支“苦海”的藥效殆盡了。
沒有苦海的沖擊,凌矩的精神力蓬勃發(fā)展。
然后,第二波苦海的浪潮席卷而來。
凌矩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呃”的一聲之后就癱倒在地上,昏迷。
什么時候才能唱完整一首歌啊。
凌矩每次昏迷的最后一刻都是這個想法。
……
如果不是許小姐在結束訓練后就把他們幾個綁上了車,恐怕凌矩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家里練小星星了。
洛城的居民們似乎把自己出手的日子當做特別的節(jié)日,每一年都要慶祝自己年長了一歲。
凌矩也體驗過這樣的節(jié)日。
那時他問爺爺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爺爺說了一個日期,說那是他們相見的日子。
之后每一年的那一天,爺爺都會從鄭宇家換來一枚雞蛋,染成紅色,說是生日要吃紅雞蛋。
后來凌矩說不喜歡吃紅雞蛋。
爺爺也沒說什么,自己把雞蛋吃了,而后每年還是一樣的在那個日子拿來一個雞蛋,告訴凌矩他又長了一歲——那天是爺爺?shù)纳眨彩呛土杈匾娒娴娜兆印?p> 想到這里,許小姐宴會上的點心就不香了。
李笛說沒有在三號聚集地找到爺爺,詢問張隊后竟然得出張隊從來沒有接納過這樣一位老者的信息。而后詢問有沒有見過凌矩,張隊卻給予肯定的回復。
爺爺,你在哪?
凌矩距離你,可能有些遠了。
除了魔術師,爺爺也支持自己的夢想。
他說這樣的愿望,西北的少帥也有過。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關于這位少帥的文獻現(xiàn)在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