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火攻

　　“說起來猩猩們手里的這些武器大多數(shù)還是狐貍提供的，這些兵器明顯補足了它們不擅長遠距離交戰(zhàn)的弱點，至于狐族是怎么搞來的嘛……嘿嘿，前段時間南荒大部分鐵匠都接到了投擲類兵器的訂單?！?p>　　看著身下潰不成軍的猴群，骷髏悠悠說道。

　　“狐族在人類這邊定制武器！”少年有些驚訝。

　　“那是，畢竟狐族依靠幻術(shù)能輕易的融入人類社會。不只是人族，其他種族或多或少都有狐族的探子在?！?p>　　“原來如此。”白瑞恍然大悟，“說起來開戰(zhàn)之后那些狐貍就不見了，是不是搞破壞去了？”

　　“嘿嘿！想看它們搞事情？來吧?！闭f著，骷髏又帶著少年飛向了戰(zhàn)場背后的住宅區(qū)。

　　由于外族入侵的原因，此刻大多數(shù)猴子都在慌慌張張地來回奔跑，或是收拾東西，或是準備武器，又或者在找別的猴子——但白瑞發(fā)現(xiàn)那些混在猴子里的狐貍同樣是在不停的跑來跑去，這就有些奇怪了。

　　“它們這是在做什么？”

　　“布置陷阱?！摈俭t指了指其中一只正在施法的狐貍，只見它套著幻象在住宅區(qū)里飛奔著，但同時也在用術(shù)法向這些茅草屋潑灑什么東西。

　　“是油嗎？”少年感覺它潑灑的液體和之前用過的混合獸油很像。

　　“嘿嘿，這是它們研制的一種燃料，正常情況下它近乎透明，氣味很淡且沒有刺激性，但只要遇熱就會迅速揮發(fā)，同時還會變得極易燃燒。

　　赤眼狐族的精煉手藝可是南荒一絕，你們平時用的火油、混合獸油什么的就有一大半是它們弄出來交換資源的?！?p>　　“那它們這是要燒掉這一帶的全部房屋？”少年撓了撓頭道。

　　骷髏神神秘秘地搖頭：“嘿嘿，我不劇透，接著看吧?！?p>　　白瑞白了師傅一眼，隨后仔細地觀察起這些狐貍的行動來，想要推導(dǎo)出這些狐貍的目的。

　　卻說此時，遠處的猴子們且戰(zhàn)且退，已是退到了住宅區(qū)附近。而那胖猴子祭司則是從戰(zhàn)斗一開始就慌慌張張地跑向廣場上一個看起來像是祭壇的地方，舉起手杖嘴里一直咿咿呀呀地叫著什么。

　　終于，一個滿是復(fù)雜花紋的超大圓形法陣以那祭壇為中心亮起，一道道霞光似的光柱從花紋的節(jié)點噴涌而出，隨即像是噴泉一樣升入高空并分散開來，連成了一塊邊緣不斷下扣的光壁，剛好能將整個居住區(qū)籠罩在里面。

　　“真沒用，一上來就動用底牌，完全落入了狐貍們的陷阱?！摈俭t點評道。

　　“這是什么陣法？看起來好壯觀！”少年只覺得這陣法好看。

　　“還想學(xué)？貪多嚼不爛，等你完全掌握了至少七冊《數(shù)學(xué)》之后再考慮學(xué)陣法的事情吧?！?p>　　“陣法很難嗎？這些猴子不都會用嗎？”白瑞有些不解地反駁道。

　　“會用陣法不等于會陣法好嗎？這叫抄作業(yè)！”

　　“抄作業(yè)？寫過的作業(yè)再抄一遍？”

　　“額，就是照搬答案的意思，懂了嗎？”

　　“好吧……”

　　法陣之外的猴子們見陣法發(fā)動，匆匆忙忙地往回跑，而那些猩猩則是停在了法陣范圍之外，警惕地看著眼前這邊緣不斷向下延伸的光壁。

　　“這是那大祭司的后手，依靠那塊靈石發(fā)動的一種簡單防護法陣，看，現(xiàn)在完全發(fā)動了。”

　　只見一面蛋殼狀的光壁徹底擋在了猴群和猩猩群之間，將兩者徹底隔絕，而幾只跑得慢的猴子絕望地撲在這光壁上，隨后被這光壁的力量彈開。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大陣至少可以維持一個月，到時候援軍肯定來了，可惜沒有如果?！摈俭t嘆息著搖了搖頭。

　　“哦，唔喔，??！”

　　那胖猴子祭司對著猴群高聲叫嚷著什么，似乎是在安慰著它們。

　　“哦喔！”

　　猴子們集體跪下，似乎是在祭拜著祭壇里的什么東西。

　　“嘿嘿，雷神可救不了它們。”骷髏嘲笑道。

　　“都這時候了它們還要祭拜雷神？”少年眉頭緊蹙，完全不理解這種行為。

　　“至少這能讓它們自己安心一點，順便給自己打打氣?！?p>　　“好蠢?！?p>　　“嘿嘿，你是沒見過更蠢的?！?p>　　沒過多久，猩猩們已是將屏障之外的猴子盡數(shù)殲滅，隨后幾個帶頭的猩猩催動法器想要將這屏障破開，不過這屏障在它們的各種攻擊下巋然不動，這使得他們尤為沮喪。

　　而里面的猴子看到這一幕也是徹底放下心來，好幾只膽大的猴子甚至來到屏障前張牙舞爪地對著外面的猩猩扮鬼臉。

　　“看吧，這幫傻瓜根本沒有危機意識?！?p>　　少年看了看四周，忽然發(fā)現(xiàn)狐貍們已經(jīng)不再忙碌，似乎是排著隊等待著什么。

　　“那些狐貍怎么還不動手？”

　　“嘿嘿，因為它們還沒準備好啊，看那邊！”

　　隨著骷髏指的方向望去，一些狐貍似乎在一處刻有某種原始文字的石板前刨弄著什么，緊接著一個漆黑幽深的洞口便出現(xiàn)在了狐貍們的腳下。

　　“這是猴子們的另一個后手，算是緊急逃生通道吧，不過幾年前就被前來偵查的狐貍發(fā)現(xiàn)了。”

　　“那它們這是要……”

　　“沒錯，過河拆橋。”骷髏的爛臉笑得很是燦爛。

　　“先縱火，然后從逃生通道逃出，再堵死通道！逼這些猴子解除屏障逃跑！”

　　少年總算是明白了狐貍們的計劃。

　　“沒錯?！?p>　　骷髏大笑點頭。

　　一聲短暫尖銳的哨音突然響起，只見幾只略大一點的狐貍守在這洞口，而其他完成任務(wù)聞聲趕來的狐貍則是魚貫而入，迅速消失在了這方洞口之中。

　　突然，一只身披皮甲的猴子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大叫著沖了上來，引得周圍猴子都看向這邊。

　　“這猴子發(fā)現(xiàn)了？”

　　“不，它只是來抓逃兵的……哇！好爪！一擊劃破頸動脈！你看，這些狐貍演都不演，直接把它打死跑路了。可惜了，如果早一兩分鐘發(fā)現(xiàn)說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現(xiàn)在嘛……”

　　“嗡嗡嗡——”

　　在那些狐貍消失在洞中的同時，一片突然亮起的赤紅光芒引起了白瑞的注意。

　　“嘿嘿！看到那火柱了嗎？”

　　一間看似普通的茅草房內(nèi)突然有刺眼的火光噴出，無數(shù)裂隙自那泥墻之上顯現(xiàn)，而骷髏的聲音隨之再次亢奮。

　　少年被這火焰的光芒晃得有些睜不開眼：“我靠這是什么術(shù)法！這是太陽吧！”

　　“狐族下血本了啊，這是由諸多珍貴材料煉制的一次性法寶‘炙陽’，可以延時發(fā)動，威力的話你馬上就能見到。嘿嘿！為了營造大軍進攻的感覺當真是煞費苦心?！?p>　　“轟！”

　　散發(fā)著恐怖氣息的火球瞬息之間便將那間茅草房化為飛灰，接著徹底失控爆裂。一朵蘑菇云沖天而起，無色的沖擊波席卷了屏障之內(nèi)的空間。

　　“好大的動靜！”

　　白瑞只覺耳朵嗡嗡的響，雙眼亦是被這強光晃得滿眼金星。

　　焚毀一切的熱浪從靠近廣場的位置迅速涌向整個住宅區(qū)，靠得近的那些猴子直接化作飛灰，只有那些找到掩體的猴子勉強活了下來。

　　但更可怕的是，以這火球爆炸的位置為中心，大大小小的茅草房由近到遠不斷發(fā)生二次爆炸，同時還在燃料的作用下更加劇烈地燃燒了起來，整個居住區(qū)瞬間燒成了一片火海。

　　數(shù)以千計的猴子在這熊熊烈焰中翻滾著，哀號著，但它們作為妖怪的強大生命力又讓它們無法立刻死去。

　　就這樣，本應(yīng)作為猴族樂園的花山此刻生生地化作了它們的猴間煉獄。

　　與此同時，雖然熱浪和火焰同樣襲向了飄在半空中的骷髏，但它們卻像是撞在了什么東西上迅速自行分開了，并沒有傷到骷髏和少年分毫。

　　“怎么，害怕了？”

　　骷髏看向身體越發(fā)僵硬的白瑞，后者看到如此殘忍恐怖的一幕是胃里翻江倒海，身體顫抖不止。

　　“這妖獸比人族強太多了吧……”少年臉色慘白，喃喃道。

　　“不不不，人族這邊你隨便找個大一點的仙門就能找到戰(zhàn)斗力足夠單刷這幫猴子的家伙，只是它們很多時候不會主動出手就是了。主動殺生過多會積攢業(yè)力增加天劫強度的，一定要對方先出手才能打死對面?！?p>　　“有這種事？”

　　“不然呢？你以為那幫老家伙不想把南荒整個吞下？你以為扮豬吃老虎的傳統(tǒng)是誰傳出來的？最開始的時候他們瘋狂挑釁、設(shè)計妖獸才打下了南荒的一大塊地盤。后來這些妖獸學(xué)乖了跑到南荒深處，拒絕和人類進行一切交流，這才保住了自己的族群?！?p>　　“……”

　　“咋了，覺得人比妖獸還賤？呵，這些妖獸耍起小聰明來終究玩不過人啊。你知道嗎？絕大多數(shù)妖獸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修成人形加入人族徹底遠離人類侵擾，也就是所謂的‘打不過就加入’。”

　　“我突然感覺這個世界充滿了惡意……”

　　“習(xí)慣就好，另外如果你不想修煉途中突然暴斃的話最好放棄你的無差別復(fù)仇計劃。”

　　“我明白了。”少年的情緒隱隱有些低落。

　　“嘿嘿，不過妖獸里面也不乏好獸好妖，你以后肯定會見到的?！?p>　　“話說怎么感覺越來越熱了？這么高的地方為什么還會感覺到熱？”

　　“沒文化真可怕，因為這是個烤爐??！這防御法陣現(xiàn)在就是爐壁，在里面的氧氣燒完之前這里面還會更熱，不過在那之前會先經(jīng)歷不充分燃燒就是了?！?p>　　“不充分燃燒？”少年又學(xué)到了一個新名詞。

　　“看吧。”

　　只見各處的火焰逐漸變小，取而代之的是滾滾的黑煙，整個居住區(qū)由此頓時變得烏煙瘴氣起來。骷髏和少年同樣被這濃煙包圍，但四周空出了一個圓球狀的空間來。

　　“怎么樣？震撼吧？這就是不充分燃燒?！摈俭t洋洋得意地展現(xiàn)著自己的博學(xué)。

　　“好神奇……是因為你說的氧氣不足的原因？”

　　“是的，本來這防御法陣是能緩慢交換內(nèi)外空氣的，可這樣大規(guī)模的燃燒會瞬間消耗掉大量氧氣，使得法陣內(nèi)部氧氣不足?！?p>　　“氧氣這么厲害嗎？”

　　“要不要體驗一下缺氧的感覺？來試試吧?！?p>　　“嗯？什么？喝哈，師傅，喝哈，要死了！師傅！喝哈！嘶——呼——嘶——呼——”

　　“你快樂嗎？”

　　反正骷髏的語氣相當快樂。

　　“……”

　　少年盯著用惡作劇玩弄他的師傅一言不發(fā)。

　　“至少你知道了沒有氧氣會死不是嗎？”骷髏聳了聳左肩。

　　“我更希望是以一種溫和一點的方式知道?！鄙倌瓯緛硐肓R人的，不過想了想還是慫了。

　　“嘿嘿，求生欲很強嘛，這是好事，不知進退又不是主角的家伙容易在起沖突的時候被人打死?！?p>　　骷髏沒有半點反思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些猴子現(xiàn)在無法呼吸？”

　　越想越氣不如不想，少年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

　　“能呼吸，但很困難。嗯，離最后極限還有一分三十一秒。”

　　“什么意思？”

　　“一分二十六秒內(nèi)如果不打開這個屏障它們就死定了，一個都活不了?！?p>　　“這么恐怖？”

　　“是啊，畢竟它們修為太低，更不要說這濃煙中還有大量的一氧化碳會使他們中毒，還有一分十五秒?！?p>　　“濃煙好像少了些……”

　　“看樣子那個胖子祭司還算有點腦子，我差點都出手救我的分身了?！?p>　　“這下面就有你的分身？”少年驚訝道。

　　“感受生活不行嗎？”

　　“……”

　　“分身死了再弄一個很麻煩的，要花整整一天的時間處理備份記憶?！?p>　　“一天一個分身哪里麻煩了??！”

　　“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p>　　“你不是很閑嗎？”

　　“師傅我這個分身是專門用來玩的當然閑嘍，浪費我玩的時間還不麻煩嗎？”

　　“所以說你做我?guī)煾凳菫榱送?？?p>　　“是，也不是。”

　　骷髏似笑非笑地看著少年，“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某個老朋友的影子……罷了，不談這個了。

　　現(xiàn)在這個屏障會從上到下逐漸打開，你知道如果一個到處都在不充分燃燒的高溫密閉空間突然打開一個口子接觸新鮮空氣會發(fā)生什么嗎？”

　　“發(fā)生什么？重新燃燒起來？”少年猜測道。

　　“差不多，會……”

　　“哐！”隨著一聲巨響，四周的黑煙里突然冒出劇烈的火光！

　　“看到了吧？會爆燃！”

　　骷髏興奮地喊了起來。

　　“咚！砰！喀！”劇烈的爆炸聲不斷傳來，隱隱的夾雜著猴子們的慘叫聲。

　　“嘿嘿，現(xiàn)在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吧？不然你和別人斗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自己的骷髏師傅在這慘叫聲中一臉滿足的樣子，白瑞渾身都是雞皮疙瘩，深感師傅簡直不是人——好像確實不是？

　　“……狐族連這個都算計到了？”他艱難地轉(zhuǎn)移著自己的注意力。

　　“不，就連它們自己也沒想到，畢竟很難有如此適合火攻的地方。它們的想法很單純，就是用大火逼得這些猴子解除屏障逃跑，畢竟要讓整個猴族都知曉花山遇襲的事情，至少需要幾個幸存者不是嗎？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它們準備得太過充分了一點。”

　　隨著防御屏障的解除，只見積累的濃煙逐漸減少，猴族住宅區(qū)重新回到了火焰地獄的狀態(tài)，四處流焰紛飛、濃煙滾滾，一地都是猴子的焦尸，尸體中間還夾雜著幾只尚未死去的半熟猴子，凄慘地哀嚎個不停。

　　至于那些廣場上的猴子，一開始的“炙陽”爆炸炸死了一半，濃煙嗆暈了一些，剛剛打開屏障引發(fā)爆燃又炸死了不少，現(xiàn)在還能爬起來的也就剩下幾十只了。

　　此刻火焰包圍，密道被堵，外敵圍攻，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連那只胖猴子祭司也是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爬不起來了。

　　“沒什么看頭了，接下來就是單方面屠殺，咱們回去了。”骷髏似乎沒了興致，扭頭對少年說道。

　　“你不管你的分身了？”

　　“他一早就藏在了屏障邊緣，剛才解除屏障的時候他就跑路了，現(xiàn)在在通風報信的路上。那些狐貍巴不得它去報信，所以不會攔截他?！?p>　　“這樣啊……”

　　“?。α?！”

　　骷髏突然揮手，收起地面上的兩具較為完整的猴尸。

　　“師傅你這是……”少年半疑惑半恐懼地看著自己的變態(tài)師傅。

　　“帶回去給你解剖，就是通過肢解它們了解它們的身體結(jié)構(gòu)?！?p>　　“什么！”少年整個人都驚了。

　　“看你今天那熊樣，你以后經(jīng)常要和它們的尸體打交道的。了解它們的身體結(jié)構(gòu)既有利于你和他們的戰(zhàn)斗，也有利于提高你的心理耐受度，免得你看到血腥場面就犯惡心。”

　　“我怎么覺得師傅你就是想惡心我呢……”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要你記住這些妖獸的特點、弱點、應(yīng)對方法罷了，而實踐永遠是最好的老師?！摈俭t看著少年滿臉認真地說。

　　“好吧?！鄙倌晗肓讼胗X得是這個理，就是感覺哪里還是有點不對。

　　“南荒將亂，本土的妖獸們開始加緊相互吞并的過程，各個外部勢力現(xiàn)在對南荒這塊肥肉也是蠢蠢欲動，如果你學(xué)得快的話五年之后應(yīng)該能趕上南荒動亂的開端?！?p>　　骷髏預(yù)言似的講起了一件大事情。

　　“南荒動亂？開端？”

　　“低調(diào)了幾百年的月影狼族這幾十年正在將底蘊轉(zhuǎn)變?yōu)閼?zhàn)力迅速崛起，前段時間更是終結(jié)了白虎一族的腐朽統(tǒng)治。

　　等他們徹底吸收了上一任霸主白虎一族留下的資源，它們將成為南荒除人類以外的最大勢力。

　　另外逃亡到南海的幾支上古妖族經(jīng)過了一千多年的調(diào)養(yǎng)生息現(xiàn)在也在逐漸恢復(fù)，出于某種原因它們急需一個能夠洗白它們身份的組織?！?p>　　“可這和南荒動亂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月影狼族的高層和這幫老妖自一百三十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全面合作了。他們從一開始就在準備一場大規(guī)模戰(zhàn)爭，足以統(tǒng)一南荒深處各個妖獸種族的戰(zhàn)爭?！?p>　　“它們要統(tǒng)一南荒？”

　　“半個，它們可精明著呢，攻打人類領(lǐng)土并不劃算。它們打算統(tǒng)一諸族之后建國，建立一個能夠滿足妖獸繁育、成長、修煉的國度，初步擺脫當今人類一族獨尊的局面?！?p>　　“這……”白瑞睜大了眼。

　　“當然這只是它們的想法，到時候真打起來的話將會引發(fā)一系列問題，連鎖反應(yīng)之下搞不好‘我’的好多分身都要出手甚至對毆……而且到那時候整個南荒將沒有一塊安寧之地，特別是你住的那種邊界地帶。”

　　“師傅你覺得它們能成功嗎？”

　　“主要看人類對他們的仇視程度，人類越是仇視妖獸，它們就越團結(jié)，成功率也就越高?！?p>　　“……”

　　“你怎么想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強求你接受任何觀點?！?p>　　“是嗎……我明白了，師傅?！?p>　　白瑞有些惆悵地望向了天空。

　　“走咯，回家！”

　　骷髏笑了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白瑞的心情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