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傲跟著這個使者,拜他為師,使者沒有直接帶他去托爾菲尼德西斯雅,而是帶他跋山涉水,教導(dǎo)他驅(qū)鬼的技巧,可惜現(xiàn)在都忘的一干二凈了。”
“十年,十年!人生又有幾個十年?”
“當(dāng)陽傲想去夢想中的托爾菲尼德西斯雅,使者后悔了,他不想讓這個孩子去那里,他寧愿陽傲跟著自己窮游,他舍不得?!?p> “一天夜里,陽傲偷走使者的地圖,悄然離去,他終于實(shí)現(xiàn)自己夢寐以求的愿望?!?p> “他的強(qiáng)勁實(shí)力和守夜技能讓他進(jìn)入城郊,一步步晉升,他成功進(jìn)入城內(nèi)的【窮人區(qū)】?!?p> “他愛上一個女人,一見鐘情,被丘比特射中心田?!?p> “一天,他追殺小鬼魂,鬼魂臨死前求饒說,與那個女人相愛,你必不會好過!”
“這或許是鬼魂的詛咒,或許也是預(yù)言吧。”
“他沒有相信鬼魂的話,只是付之一笑。一年后,他娶了那個女人,婚后生活很幸福。”
故事至此戛然而止,黑暗中,尼祿問:“后面怎么了?”
空靈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字一句里夾雜著深入骨髓的憤怒和怨恨:“一個男人,每次和老婆干那事都做安全措施,女方還是懷孕了,是做的不夠嗎?”
尼祿思考一番,說。
“因?yàn)閯e的男人不做?。 ?p> 他的回答就像導(dǎo)火索,光線涌入,四面八方的墻壁都被鮮血染紅,變得支離破碎,整個房間里回蕩著痛苦的悲鳴。
一個滿身血污的男人出現(xiàn)在尼祿面前,他面帶痛苦,表情扭曲,承受著莫大的悲哀。
“尼祿·洛!我千方百計把你引到這個房間,聆聽我的故事,為的就是殺了你!只要吸收你的力量,我再回到托爾菲尼德西斯雅,她定會重新愛上我!”
聲音里帶著一分蕭瑟,兩分顫抖,兩分瘋狂,三分魚死網(wǎng)破,一分無奈。
零點(diǎn)五分的希望,零點(diǎn)五分的悲傷,剩下一分,是哥卸不掉的憂桑。
這聲音好似能直擊靈魂,震懾心靈,吵的尼祿捂上耳朵,可還是會聽見,像在腦子里炸開。
男人突然手捂肚子,彎下腰,發(fā)出驚悚的嚎鳴。
“怎么,拉稀了?”
男人一手刺穿肚皮,在里面摸索著,終于在大腸里掏出一把刀,刀上沾滿血污,閃著褐色的光。
他大吼一聲,將刀捅向尼祿。
這刀仿佛夾雜著遭受厄難的人對命運(yùn)的怒吼,和做鬼后都如此倒霉的驚叫,勢如破竹,無可抵擋!
“尼祿,就用你的血!”
尼祿眼露精光,沒有選擇閃躲,一拳對上去,那鋒利的刀刃碰上拳頭,就像礙巴碰卵蛋,率先劃破了皮膚,滲出密密麻麻的血。
男人沒有預(yù)料到對方敢硬碰硬,還是用手擋刀,隨后面目猙獰地笑道:“!”
刀和拳撞在一起,刀逐漸深入皮肉,尼祿感受到神經(jīng)組織帶來的疼痛,臉上滲出一層汗,但并未停手。
不曾想,刀止步于此,森森白骨毫無保留地露出,架著刀,像礙巴碰卵蛋,但卵蛋里包著鐵。
男人臉色大變,喉嚨沖出一團(tuán)團(tuán)紅色氣體裹住刀,好像是要加強(qiáng)威力。
尼祿用另一只手抓住刀,攥住刀身,根本不給其進(jìn)攻的機(jī)會,然后把刀猛的像自己一拉,男人也隨著慣性被拉過來。
“你想的太簡單了,看我……”
“啪!”尼祿將刀丟走,然后上來就是給男人一巴掌,讓對方清醒了點(diǎn)。
“犯病了?”
“啪!”
“找死呢?”
“啪!”
“你刀的莫氏硬度是5,我骨頭的莫氏硬度是10,還妄想殺我?”
“啪!”
男人不可思議地捂著紅腫的臉,顫抖地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還有,骨頭的莫氏硬度不是4嗎?”
“啪!”
“喲,你還裝嫩?呸呸呸,裝不知道?你還知道莫氏硬度?我經(jīng)常補(bǔ)鈣不行嗎?”
“啪!”
“可惡,按正常情況說,你不應(yīng)該是向我跪地求饒,然后打開我的心扉,我們合作嗎?”
“啪!”
“別打了別打了,講點(diǎn)理啊!”
“你想合作就合作?我就不講理了怎么著?對你這種鬼,就不能講理!”
尼祿把男人的頭抱在懷里,這個可憐的鬼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笑死,主場作戰(zhàn),打的亂顫。
“你其實(shí)是叫陽傲對吧?挺可憐的,其實(shí)?!蹦岬摽粗腥说碾p眼,有點(diǎn)同情他。
男人也看著尼祿,不知怎么的,鼻頭一酸,流下辛酸的眼淚。
“我說我被控制了,你信嗎?”
“信的?!?p> 男人一拳鉆破胸膛,從心室里拿出一張照片,上面隱約是個女人,被一層薄薄的血霧覆蓋,看不清面容,單從輪廓辨認(rèn),可以認(rèn)定這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是lsp?”
男人紅著臉,磕磕絆絆地說:“怎么有?我是被她的人格魅力吸引的!人格,人格懂嗎?”
“懂,男人本色嘛。”尼祿搖搖頭,笑著感慨道:“連一個死后的鬼都記掛著……”
“所以你現(xiàn)在什么打算?”
“她背叛了我,我要復(fù)仇,重要的是,我因?yàn)殪`魂大幅度損傷,記憶也隨之丟失很多,我也很容易被操縱。”
“你想讓我?guī)湍銖?fù)仇?”
“其實(shí)……”
“可以,我接受了,不過你得聽我的話。”
“啊這……”
“你不答應(yīng)?”
“……”
尼祿從看著男人的臉,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這好像是這具身體自帶的,剛剛他詢問了血紋,對方說這是守墓人能力的一部分。
這是一張略顯破舊的牛皮紙,皺皺巴巴的。
正中央是一個黑褐色的血紅骷髏頭,上方是一頂黑色禮帽,左側(cè)是一盞散發(fā)著若隱若現(xiàn)的光芒的白熾燈,右側(cè)是一把有著皮質(zhì)刀鞘的刀,下側(cè)是一雙靴子。
四周畫有神秘花紋,很想讓人紋在身上。
“有筆嗎?”
房間里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和一普通的臥室一樣,男人遞過來一支被擦得锃亮的藍(lán)色鋼筆。
尼祿接過筆,取下筆帽,然后將筆尖狠狠插進(jìn)胳膊,流出鮮血。
在紙的空白的背面寫上“尼祿·洛”,然后把筆遞給男人,示意他寫,男人不情不愿地寫上“陽傲”。
突然,紅光大作,紙上浮現(xiàn)出幾個字:墓約生效,即刻執(zhí)行!
男人突然化作靈魂,飛進(jìn)尼祿體內(nèi),變成其腹部肚臍上的一個迷你圖案。
一個呈跪狀的男人,腹部插著把刀,仰望天空,無助的哀嚎。
不過這副圖是殘缺的,應(yīng)該是陽傲的靈魂有缺損的緣故。
現(xiàn)在的尼祿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變化,僅僅只是腹部堅(jiān)硬了很多,也可能只是心理暗示。
他有一種預(yù)感,未來一段時間里,陽傲?xí)泻艽笞饔谩?p> “我們?nèi)テ渌块g看看,還沒看完呢?!?p> 尼祿現(xiàn)在是挺高興的,馬上就要開始他的征程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他先去書房,把能用的書籍都拿了,這可都是了解這個世界的信息?。?p> 打開一本《語文》,這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語言,自己能和鬼陽傲交流應(yīng)該是因?yàn)閷Ψ绞枪碜约菏怯嘘P(guān)于鬼的。
第一頁,出師表
【舊時代】佚名
先帝創(chuàng)業(yè)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衛(wèi)之臣不懈于內(nèi),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蓋追先帝之殊遇,欲報之于陛下也。誠宜開張圣聽,以光先帝遺德,恢弘志士之氣,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義,以塞忠諫之路也。
宮中府中,俱為一體,陟罰臧否,不宜異同。若有作奸犯科及為忠善者,宜付有司論其刑賞,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內(nèi)外異法也。
侍中、侍郎郭攸之、費(fèi)祎、董允等,此皆良實(shí),志慮忠純,是以先帝簡拔以遺陛下。愚以為宮中之事,事無大小,悉以咨之,然后施行,必能裨補(bǔ)闕漏,有所廣益。
將軍向?qū)櫍孕惺缇?,曉暢軍事,試用之于昔日,先帝稱之曰能,是以眾議舉寵為督。愚以為營中之事,悉以咨之,必能使行陣和睦,優(yōu)劣得所。
親賢臣,遠(yuǎn)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yuǎn)賢臣,此后漢所以傾頹也。先帝在時,每與臣論此事,未嘗不嘆息痛恨于桓、靈也。侍中、尚書、長史、參軍,此悉貞良死節(jié)之臣,愿陛下親之信之,則漢室之隆,可計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茍全性命于亂世,不求聞達(dá)于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dāng)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qū)馳。后值傾覆,受任于敗軍之際,奉命于危難之間,爾來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謹(jǐn)慎,故臨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來,夙夜憂嘆,恐托付不效,以傷先帝之明,故五月渡瀘,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當(dāng)獎率三軍,北定中原,庶竭駑鈍,攘除奸兇,興復(fù)漢室,還于舊都。此臣所以報先帝而忠陛下之職分也。至于斟酌損益,進(jìn)盡忠言,則攸之、祎、允之任也。
愿陛下托臣以討賊興復(fù)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若無興德之言,則責(zé)攸之、祎、允等之慢,以彰其咎;陛下亦宜自謀,以咨諏善道,察納雅言,深追先帝遺詔,臣不勝受恩感激。
今當(dāng)遠(yuǎn)離,臨表涕零,不知所言。
尼祿一臉懵逼,不知所措,好像找到當(dāng)初的感覺。
“李奶奶的這是個平行世界?怎么有出師表這玩意?作者你是狗吧,都要切主線了還要搞這玩意?”
他把書帶上,找到一副象棋。
“還有這玩意?等等,好像少了什么?”
“失了一對象?”
這個世界的文化和之前自己待的世界極為相似,就是他接觸的還是太少了。
他到一樓最后一個房間,浴室,走進(jìn)去,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洗了個熱水澡,他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舒適。
洗完澡,他打算前往二樓,發(fā)現(xiàn)門被未知物質(zhì)糊上了,還有一個拳頭大的鎖,詢問陽傲,他表示無能為力。
他放棄上二樓,走出房子,拿出豬魂,把它弄醒,放在掌心。
豬魂一臉無辜地看著尼祿鐵青的臉,努力擠出一個可愛的表情。
“說吧,你來有什么企圖?!?p> “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真的?”
“額……”豬魂思考一下,眼前這個男人自己好像打不過,但是說的話,會死的。
“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你想要的都在托爾菲尼德西斯雅?!?p> 尼祿用力地捏捏它。
“真的不行,我被下了死咒,說的話,會死的!”
尼祿仔細(xì)打量著他,他畢竟是一個善良的人,選擇相信它。
一口將它吃了下去。
“你這樣是殺不了我的!”
豬魂在尼祿胃里翻來覆去,滾的想暈。
“沒關(guān)系,你以后就待在我肚子里。”
尼祿掏出地圖,上面不再是清一色的灰霧,正中心紅點(diǎn)的東北方,出現(xiàn)一個標(biāo)識。
“說得這么神秘……”
“托爾菲尼德西斯雅,我來了?!?p> ?。ū菊鹿?jié)已經(jīng)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