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從此以后,咱也是有大哥的人
大日金焰慢火灼燒。
再配合金烏之血引導。
撒上孜然……
咳咳,搞錯了,重來!
經(jīng)過陸費犀萬載的磨練之后,解開封印比想象的要簡單。
當然,這還是得益于大日金焰的威猛之處。
將一處關(guān)鍵節(jié)點的封印之血直接灼燒干凈。
剩下的,陸費犀就能自己解決了。
至于葉知秋為什么相信對方說的話。
自然是金烏之血給出的反應(yīng)。
這一族的血脈本就稀薄。
血脈之間的互助扶持是從先祖大日金烏開始就誕生于其內(nèi)的本能。
這是一切起始之因,又被葉知秋利用,成為償還一切之果。
只不過,解開封印雖然簡單,可元神附體的感覺可并不友好。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
生吞金烏!
足有西瓜大小的元神帶著本源精血順著葉知秋的口腔,直接一個野蠻沖撞。
葉知秋直接成了傳說中的“裂口女”,就連下巴都因此脫了環(huán)。
鮮血淋漓之下,暴力鉆進了他的喉嚨。
然后一點點下移,撐開。
完全沒考慮葉知秋的任何感受。
強硬的突進,最后刺進他的脊柱之內(nèi),寄生其中。
將整個脊柱化作璀璨的金黃之色。
幾乎同時,一滴陸費犀的本源精血流入葉知秋體內(nèi)。
磅礴的能量瞬間狂涌而出。
哪怕并未占據(jù)主導,卻輕而易舉地將葉知秋身體于頃刻間再次完成了第三次從煉皮到洗髓的境界變化。
然后在葉知秋身體因為爆裂撕扯差點掛掉之前,所有傷口直接修補完成。
恢復如初。
只可惜,那撕裂造成的殘余痛苦是消弭不掉的。
葉知秋很懷疑這是陸費犀在故意報復他,但是他沒有任何證據(jù)。
真是個記仇的人啊。
身為前輩的大度呢!
心中腹誹著。
可惜對于這位有些不講道理的大佬,他心中其實也沒多大的辦法。
能怎么辦?
畢竟這位陸費犀可是現(xiàn)在自己脊柱內(nèi)安居的老爺爺,龍頭棍下的最能打的紅花雙棍,打賞榜單上唯一的榜一大哥。
咱得哄著不是?
況且,接下來,想要于眼下的龍?zhí)痘⒀ㄖ忻撋矶?,還得請大哥幫忙啊……
……
靜謐空冷的巨大溶洞之中。
潘慈獨自一人站在溶洞的最外圍,眼神警惕地望著遠處。
這是藏匿大日金盤的最后地點。
山體內(nèi)有強大的五光地磁煞氣,能夠消弭屏蔽任何法器的波動。
據(jù)說本是為了小主人之前晉升先天所留。
只可惜,地煞本身太過狂暴,小主人未能駕馭,只能另選其他。
于是這處地煞便只能暫時存放于此,并將其布置成一個天然大陣。
于今日封印這玄天宗的鎮(zhèn)宗秘寶,大日金盤。
‘呵,那群眼高于頂?shù)拇镭?,恐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動他們的寶貝?!?p> ‘從今天算起,只需等過三天,按照小主人的計劃,那群玄天宗的蠢貨必定瞞不住消息。嘿,到時候就有意思了!’
‘我看那陳路到時候還如何囂張!’
心中掠過了這些念頭。
潘慈對小主人心中的崇敬便又多了幾分。
敢于算計十大仙門之一的玄天宗,這份膽魄見識,偌大的千仞嶺之外,又有幾人能有?
接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那大日金盤。
然后目露心有余悸之色。
這大日金盤現(xiàn)在看上去似乎安安靜靜,毫無異常。
可是剛剛運送的過程卻接連發(fā)生意外。
整個法寶本身開始劇烈震顫,滾燙異常,好幾個負責運送的手下,更是直接被大日金盤散發(fā)至外的溫度直接燙死。
若非小主人提前告訴他,法寶有靈,很有可能會發(fā)生異常反應(yīng)。
而特地請來的封禁符咒又沒有半分異常的話。
恐怕剛剛,他就已經(jīng)嚇得直接跑路了。
‘還好,主人妙計無雙,知道用那幻蜃帆本身的力量壓制住大日金盤的異象?!?p> ‘用自家的法器屏蔽自家的鎮(zhèn)宗秘寶,那些玄天宗的蠢貨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般想著。
忽然
砰砰地心跳聲響起,潘慈急忙按住自己的胸口,一種強烈的心悸感油然而生。
這是他的天賦之一。
能夠事先預(yù)知某些危險,這也是小主人選中他完成這件事的原因。
只是……
一切都和計劃中的一樣,堪稱完美無瑕。
到底是哪里有問題,自己怎么會又生出這種的感覺?
難道說玄天宗的人就在附近,這才導致兇兆頻發(fā)?
可小主人分明信誓旦旦地說過。
他事先預(yù)留了兩條假線索,能保證拖延玄天宗的人至少兩天之多。
怎么會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附近?
難道是我想多了?
這天賦失誤了不成?
不對!
一定有哪里不對!
躁動不安地四處觀看著。
最后,潘慈還是來到一處簡陋的石盤前,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裝滿了能夠靜心涼茶的玉壺和杯盞,給自己倒了一杯。
他要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種種細節(jié)。
看看自己是否出了什么紕漏!
這涼茶是主人在他來之前特意所賜。
能夠靜心凝神,目的就是防止這三日的時間,這潘慈氣血躁動,惹出亂子。
果然一杯涼茶下肚。
沁人心田。
連焦躁的頭腦都清醒了許多。
“好茶?!?p> 一個聲音忽然說道。
“的確是好茶?!?p> 潘慈下意識點了點頭,旋即,意識到好像有哪里不對。
他急忙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旁邊根本空無一人。
‘該死,難道又是自己的錯覺?’
潘慈臉色鐵青,一副見鬼的表情。
想了想,他將手伸向了玉壺,打算再給自己倒上一杯,好好冷靜冷靜。
可這時,大手抓了個空。
玉壺竟然沒了?
一瞬間,潘慈臉上冷汗就留下來了。
這里竟然真的有古怪?
“出來!”
潘慈一聲大喝。
“我在啊?!?p> 幽幽的聲音自背后傳來。
潘慈的面色驟然大變。
身體急速旋轉(zhuǎn),一柄大刀自儲物袋中快速抽出,瞬間爆發(fā)秘法,裹挾巨力,一刀回斬,眼看著就要把那人一刀兩斷。
忽然。
刀頓在了半空。
那足有百余斤的大刀竟然被一細嫩修長的手直接抓在半空中。
五指輕易地按死刀身,鋒利的刀鋒甚至連掌心虎口都碰不到。
什么玩意?
怎么可能?
他是誰?
潘慈懵了。
自打步入先天之后,他的大刀揮斬無往不利,在這千仞嶺中,同境界之內(nèi)鮮有敵手。
秘法之下的揮舞,甚至能爆發(fā)出往日數(shù)倍的力道。
這一刀之下少說也有幾百斤的威能。
就這么被抓住了?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潘慈面色鐵青,再次發(fā)力。
然而,幾乎拼勁了全身的力道,刀鋒依舊一動不動,無法前進分毫。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正要報出自己的家門,問問對方倒底是何方神圣。
忽然,那少年松開了刀鋒。
然后。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啪!
對著潘慈就是一個巴掌。
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力量從面皮上傳來,潘慈只感覺天地旋轉(zhuǎn),腦袋憑空轉(zhuǎn)了個圈。
再然后?
就沒有什么然后了。
隨著頭顱無力晃動,潘慈整個人直接倒地。
命喪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