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楓見稫嬄臉上沒什么血色,渾渾噩噩昏昏沉沉的樣子。
他心里想:“她消耗過多體力,不能再讓她繼續(xù)泡在水里,否則會有生命危險?!?p> 洛楓臉色一變,瞄了一下周圍,他心里道,看不到船,也看不到陸地。
洛楓心下怒罵可惡……我該怎么辦?該怎么辦才好?
他提了聲喊道:“神啊!請你保佑我們。”
“不要讓班方軍渡河。”珇佁一聲令下,頓時大商軍沖殺上去。
珇佁率大軍一到,立刻下令發(fā)起攻擊,一萬步軍從正面攻擊,一萬騎兵從左右兩翼包抄,沖擊班方軍的陣型。
驚天動地的隆隆戰(zhàn)鼓聲擂響,兩支大商軍騎兵快速出擊,碾向班方水軍的左右兩翼,步軍則揮舞手中的武器,嚎叫著沖殺上前。
爿子憲見狀,笑了笑道:“商王珇佁出現(xiàn)了,求之不得,看來這一戰(zhàn)很值得打?!?p> 彭伯一陣蹙眉,側(cè)身對仲伯道:“真不愧是爿子憲指揮的,很難應(yīng)付。”
仲伯無奈的點頭道:“嗯,一不留神,就會被他們渡過河?!?p> 再說珇期到了登州后,下了船。
故而他興沖沖的牽著馬出了馬廄,一躍上了馬,馬奔馳的方向是大彭,駕著馬肚子揚(yáng)長而去。
帥帳里,珇佁正在處理政務(wù),近侍阿衡來報:“大王,快馬來了?!?p> “什么?”珇佁很是詫異道。
珇佁便出了帳篷,然后阿衡尾隨在身后。
正在這時,一陣急急的馬蹄聲傳入耳中。珇佁望去,愣了愣。
只見珇期策馬而來,身后跟著同樣騎著馬的護(hù)衛(wèi)。
“王兄。”珇期騎著馬一陣小跑地來到珇佁身前,行了個禮,報告。
“珇期?”珇佁愣了下道。
“珇期殿下?”阿衡有些意外:“殿下不是護(hù)衛(wèi)稫嬄小姐,跟她在一起的嗎?”
珇期聞言急忙道:“稟……稟大王,船隊中的主船沉沒了,九天玄女跟其他很多人,到現(xiàn)在還行蹤不明?!?p> “什么?”珇佁一驚,“稫嬄行蹤不明?”
阿衡聞言,怔在當(dāng)場。
珇期微微皺眉,沉聲道:“有我陪在她身邊卻發(fā)生這種事情,我真對不住王兄。大王的近侍洛楓也行蹤不明,我們現(xiàn)在還繼續(xù)搜尋中?!?p> “稫嬄……失蹤……”珇佁一下子怔住了。
珇佁如遭雷擊一般怔立在那里,早知道會有危險的。
阿衡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道:“洛楓不見……”
珇佁知道這消息以后,就呆愣在了那里。
他心里想著:越是不能缺少那個人……失去她的時候,失落感就會越大。
這時候衛(wèi)兵來報:“啟稟大王,班方軍分成左右二翼,開始渡河了?!?p> 阿衡一愣。
他相當(dāng)?shù)恼痼@,驚呼道:“什么?”
眾人一聽紛紛震驚,頓時所有視線都聚集到珇佁的身上。
珇佁抱著手臂站在那里,喃喃說一句,“稫嬄……”
衛(wèi)兵面色凝重的看著他說道:“大王,請快發(fā)號命令,班方要攻打過來了。”
珇佁聽后怔怔的發(fā)愣,不可缺少的人消失的話,所有的一切也會跟著崩潰……失去了稫嬄,我的世界也跟著崩潰。
“大王!”士兵們面面相覷。
阿衡見珇佁還愣著立馬道:“大王!”
阿衡叫了一聲,也沒有答應(yīng)。
爿子憲先是以勢如破竹之勢,攻破了右翼的防御線。
“越過淮水,進(jìn)攻大商領(lǐng)地。”爿子憲揮舞戰(zhàn)刀,高聲呼吼,身后是大群將士,金黃色旗幟迎風(fēng)飄揚(yáng),極大的激勵了班方軍的士氣。
“大王,請快發(fā)號命令。”衛(wèi)兵又催促了一句。
這話落下,珇佁震驚半天,腦子里閃過的卻是‘珇佁,我要將妲太妃拉下貴太妃的位置,我不相信自己能將妲太妃拉下貴太妃的位置。但是,只在能將妲太妃拉下貴太妃的位置,我愿意試試看。珇佁!珇佁!我最喜歡珇佁!’
“稫嬄失蹤……”珇佁低聲喃喃道。
阿衡看向呆愣住的珇佁,蹙眉道:“大王!”
珇期見珇佁不說話,看向珇佁道:“王兄!”
“報告,班方軍的左翼已經(jīng)渡河了,我軍右翼開始后退?!眻蟾嬖俅蝹鱽恚廊皇菈南?。
阿衡呆立當(dāng)?shù)亍?p> “嗚哇啊?。 笔勘鴤儼l(fā)出一陣驚叫聲。
兵敗如山倒,大商勇士個人戰(zhàn)力再高,但士氣已滑落至零點,一個個倉皇往后奔逃。
大商左翼軍隊
一名士兵驚慌失措地跑進(jìn)帳內(nèi),對仲伯大聲道:“隊長,右翼的防御線被攻破了。”
仲伯聞言詫異了下道:“什么?大王有下令要我們?nèi)ピ鷨???p> 士兵搖搖頭:“還沒有?!?p> 仲伯聞言,心下是詫異的。
阿衡擰著眉,看著珇佁道:“大王,要派援軍去右翼嗎?”
阿衡落了話,珇佁不曾回話。
“王兄!”珇期又向珇佁喊道。
珇佁聞言,又是怔了半晌。
“我去吧,我?guī)б魂牨^去。”珇期眸光一沉,淡淡地說道,“王兄,我先告辭了?!?p> 隨后,他轉(zhuǎn)身,率領(lǐng)一隊兵過去。
珇佁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眉宇間籠罩上一層陰云。
須臾之后,他木訥的問道:“跟右翼交戰(zhàn)的班方軍隊數(shù)量有多少?”
“我判斷是大約有一萬五千人左右。”衛(wèi)兵沉聲落了話。
珇佁聞言,沉思了片刻道:“告訴珇期,班方軍將領(lǐng)是那位爿子憲,大家不要慌亂,保持冷靜,不然我軍會全滅。敵軍人馬太多,不要跟他們硬拼……傳達(dá)左右雙翼,兩軍一起撤退?!?p> 衛(wèi)兵領(lǐng)命離開。
珇佁蹙眉,心想:糟糕,反應(yīng)太慢了,我太無能了。對方是爿子憲,只要晚了一步就可能全盤皆輸。明知道這是攸關(guān)生命的戰(zhàn)役,反應(yīng)還這么慢,我實在太沒用了。
珇期接令后,叫來一隊的人,大家都緊張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仲伯?dāng)Q了下眉,沉聲道:“平常,任何攻擊都還找得到反擊空隙。”
不知何時,四周全是清一色的黑色鎧甲的班方軍,黑壓壓的一大片,如滾滾鋼鐵洪流碾壓而來。
珇期眺望整個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高聲喝道:“不行,最大極限就是邊戰(zhàn)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