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立即動身前往七寶琉璃宗的菱悅,此刻卻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她捂著心口,劇烈的疼痛讓她眼前模糊。
雖然她極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她還是沒有抗住毒素帶來的反噬。
情毒下毒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表面,一種是入血肉。當初她遇見寧風致,捏了他的臉,就是那個時候將情毒下在了他的皮膚上。
所以寧風致才會無緣無故深愛上她,但是這種表面的毒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消散。
所以后來她跟寧風致也再也沒有了聯(lián)系。
而陳澤炎的是她當初用手抓他的胳膊時,指甲扎破了他的手臂,將毒素放入了他的血肉里,是不能根除的。
根除的代價,就是二人接會被反噬,失去雙眼。
本來一直用毒蟲的能力壓制住了反噬,但是毒蟲也并不能一直壓制住,如今反噬一涌而出,她的眼睛如被火燒,被針扎一般的痛苦。
她捂著眼睛蹲下地上,痛的拿頭撞地,痛的恨不得親手將眼珠扣出來,但是不行,因為毒蟲說,北邊雪山上有東西能幫她治眼,所以她必須留著眼珠。
終于等眼睛徹底失去焦距失去神采的時候,她痙攣的身子平復了下來,她毫無形象的躺在地上,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剛穩(wěn)定好呼吸跟神情,菱悅掙扎著扶著墻站了起來,她茫然的站在原地,她的眼前漆黑一片,她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走。
“往后轉”毒蟲的聲音響起,她有些虛弱,因為這些日子以來她拼命壓制反噬,也受了傷。
但是此刻菱悅失去了光明,她必須出來為菱悅指路,而且還不能讓任何人反正菱悅的眼睛看不見了。
這一個下午,她們在屋子里練習著,直到菱悅聽見毒蟲的聲音,能不假思索的往那個方向走,而且神情自若,腳步穩(wěn)健。
天色晚了,如果要準時參加七寶琉璃宗新宗主繼位儀式,菱悅就必須趕夜路過去。
夜月當空,一匹矯健的黑馬從武魂殿出去,它跑的飛快,月色下只能看到黑色的虛影。
馬背上的菱悅,一身黑袍不說,臉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面具,靠著毒蟲的指路,菱悅控制著馬迅速往七寶琉璃宗趕去。
如果不是因為耽誤了一下子,菱悅也不用自己出發(fā),不過好在其他人都走了,菱悅也不用刻意掩飾。
當天剛亮的時候,菱悅到了離七寶琉璃宗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趕了一夜路,她必須休整一下,再有半日就能到,她也不急,反正儀式是晚上才開始。
菱悅找了間房,因為七寶琉璃宗宗主繼位,所以這些天這個小城鎮(zhèn)來了不少人。
與七寶琉璃宗親近的,就直接住進了七寶琉璃宗,不是很熟的就留在了小鎮(zhèn)。
武魂殿的人雖與七寶琉璃宗不熟,但是身為第一勢力,自然是被七寶琉璃宗請進了宗。
菱悅吃了東西,沐浴后又睡了一覺,補足好精神,太陽剛偏西的時候她就出發(fā)了。
為了與其他勢力錯開,她是最后一個走的,不過因為她就一個人,又騎得快馬,到的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