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那個時候呢”菱悅嘴角勾起微笑,俯下身將大祭司扶起來,看來她還是很忠心,不必擔心她會在最后關頭給她一刀。
“那便祝大人早日成功”大祭司順著菱悅的話,詛咒著自己的早死。
“族長大人少族長來了”旁邊跪著的侍女,起身走到大祭司身邊低語。
“真是麻煩”大祭司皺起眉有些頭疼,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雖然她有心想過去把人趕走,但是菱悅在這,她不開口,大祭司根本不敢亂動。
雖然那個侍女已經(jīng)很小聲的說話了,但是菱悅離的這么近自然也聽見了,炎澤瞎了眼還能出來走。
菱悅起了興趣,當初炎澤的解藥確實是解藥,就是里面加了一點點的毒,毒瞎了炎澤的眼,而且這種毒是沒解藥的。
菱悅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說話,一群人站在原地一起等著炎澤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大祭司也明白了,菱悅與炎澤之前有過淵源,肯定是特意等他的。
而且炎澤的毒,大祭司懷疑是菱悅做的,所以她猜測菱悅肯定是要看炎澤的現(xiàn)狀。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大祭司揮揮手,一眾人閃開路。
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漸漸靠近,披散凌亂打結(jié)的頭發(fā),骯臟破爛的衣服,左右的身子。
炎澤一只手提著酒,一只手在空中比比劃劃。
大祭司轉(zhuǎn)過頭去,太丟人了,早知道出來迎接之前就把他綁臥室里了。
“好多人啊”炎澤搖搖晃晃走過來,看著菱悅大人,眼前都是重影。
“怎么還在這啊,快滾”炎澤不高興的看著眾人,沒看見他來看自己媳婦了嗎,還不走。沒眼色的東西,該打。
“咚”菱悅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射出去,直接打破了炎澤的酒罐子。
“我的酒”炎澤看著地上的酒跟碎罐子,心動的跪趴在地上,這可是他跟桃桃的交杯酒啊。
“你憑什么打碎我的酒”雖然醉了,但是炎澤看清了打碎自己酒罐子的人,想沖到她面前,卻被一層層的人擋住。
“桃艷姑娘死后,澤兒受了刺激”大祭司看不下去了,沖侍女揮揮手讓她們把炎澤拖下去,扭頭跟菱悅解釋。
“哦,他與桃艷又是什么關系,能刺激成這樣”菱悅一抬手,侍女們松開手,退到一旁待命,見菱悅執(zhí)意要問,大祭司也不阻止了。
“在澤兒眼睛受傷后,一直是桃艷姑娘照顧她,后來桃艷姑娘命不久矣時,來找我,讓我把她的眼睛給了澤兒,澤兒后來知道后就成這樣了”大祭司感慨道,摸了摸濕潤的眼眶。
“算了走吧”沉默許久的菱悅,最終深深嘆了口氣,往后撇了一眼木制的墓碑,抬步往離走。
炎澤也沒有在鬧事了,他走到桃花樹下的墓碑旁,跪在旁邊把上面的花瓣掃去,抱住墓碑自言自語。
侍女們隨著菱悅與大祭司一同離去。一瞬間空曠了許多,只留在四個駐守的守衛(wèi),怕炎澤發(fā)酒瘋,也離得很遠。
這片地方只剩下他跟這棵桃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