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壓龍山
周安眼神迷離,《道德經(jīng)》功法自動(dòng)運(yùn)轉(zhuǎn),瞬間恢復(fù)清醒。
我擦,自己這是被暗算了,這是什么?難道是魅惑。
眼前的美艷婦人,一上來就對自己使用法術(shù),看來不是什么好人。
并且,周安看到了,豹昆已經(jīng)被擒拿,看樣子一點(diǎn)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美艷婦人能悄然無聲的制服豹昆,顯然修為已經(jīng)過了真仙,可能都已經(jīng)玄仙了也說不定。
玄仙的話,周安收拾也是很輕松的,因?yàn)樗膽?zhàn)力和修為不符。
但是怕就怕,豹昆被這美婦弄死,那就得不償失,好不容易招收的坐騎,周安也不想看著它死。
“這位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p> 說著,周安躬身行禮。
美婦臉上微笑,心里卻是冷笑。
這是他今天看重的第三個(gè)書生,前兩個(gè)被她玩了半天就嗝屁了。
但愿這個(gè)能持久一些,要不她也不盡興。
再次迷人的一笑,美婦人盈盈的走去,周安也不理會(huì)豹昆,跨步也跟了上去。
豹昆這下急了,不能啊,這樣是被妖婦壞了修行,他豹昆就一無所有了。
“姥爺,姥爺,快醒醒,這妖……”
妖字沒說完,豹昆就被一陣黑風(fēng)席卷而去,剩下的只是一片寂靜,像是周安他們從未來過一般。
壓龍山。
壓龍洞。
九尾帶著周安進(jìn)了大廳,正在吃肉喝酒的狐阿七抬頭,見又是一個(gè)小白臉兒,有些無語的開口。
“我說九姐,咱們能不能別再找這些書生了,看著就沒有食欲。
每天只知道之乎者也,聽的耳朵都起繭子。
你也換換口味,找了農(nóng)家漢,這個(gè)壯士?!?p> 九尾面露鄙夷,“你懂什么?糙漢子一個(gè),哪里懂得讀書人的好。
老娘就是喜歡這些人吟詩作對,這叫情調(diào)?!?p> 狐阿七撇撇嘴,狗屁的情調(diào),玩膩了還不是開吃,說的自己多斯文一樣。
妖就是妖,妄想成為了人,想多了這是。
不再理會(huì)九尾,狐阿七自顧自的繼續(xù)吃喝。
而九尾卻是纖纖玉指一甩,豹昆就被砸了過去。
正在大快朵頤的狐阿七,被這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伸出一腳就踹了出去。
豹昆很憋屈,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
低頭看看綁著自己的金色長繩,豹昆還是不敢相信。
這到底是什么法寶,竟然可以無聲無息的困住自己,而自己卻是毫無反抗之力。
疑惑之際,一只大腳就狠狠踹在了自己的臉上。
豹昆飛沖而來,又飛沖而去,路途中鼻子鮮血肆意,撒滿虛空。
九尾見了這,有些同情,“阿七,你這是干啥?
多好的食物,你弄得血呲呼啦的,一點(diǎn)都不知道美是什么,粗魯?!?p> 粗魯?我干啥了,你要不是搞偷襲,我怎么會(huì)出腳,剛才也只是條件反射。
“我是大老粗,粗魯一定正常,而你那是變態(tài)。
每次都要看著那些人欲仙欲死之后,才把人家人家吃掉,我看著都瘆得慌。
我和你一比,我覺得也沒啥?!?p> 九尾妖狐不想辯解,因?yàn)樗褪悄敲醋龅?,男人對她來說,只是收藏品,一夜歡愉后,過了初識(shí)的那種怦然心動(dòng)的感覺,剩下只是原始欲望。
“好了,我忙著呢,哪有時(shí)間給你扯淡?!?p> 說完,也不管豹昆,直直的向洞府深處而去。
狐阿七邁步來到豹昆面前,看著這個(gè)書童,“怪就怪你的主人,誰讓他是個(gè)書生。
九尾最喜歡的玩具,就是書生,他沒救了?!?p> 豹昆聽著這話,眼神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剛才粗魯?shù)难?,此時(shí)說話既斯文,又充滿理智,完全不是之前的莽夫形象。
尤其是那雙眼睛,時(shí)不時(shí)會(huì)露出一種名叫野心的情緒。
豹昆也是這么過來的,所以一眼就看出了狐阿七,對九尾妖狐并不是心悅誠服。
那是不是可以策反一下呢,畢竟姥爺靠山的名頭,可是沒人敢無視的。
“你這狐妖,可知你今天抓……”
還沒說完,狐阿七就一拳打出,豹昆眼睛瞬間成了熊貓眼。
“我老七一年見千八百個(gè)你這樣的人,什么后臺(tái)硬到?jīng)]邊,你當(dāng)老子是白癡。
后臺(tái)硬。還被九尾抓,說明你們也沒啥?!?p> 不是這樣,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還沒說,你就否認(rèn)我,是不是過了。
“我……”
狐阿七再次打斷,“我什么我,別在這里大尾巴狼。”說著指指一旁的桌上,“看到?jīng)],這位說自己是什么東天大帝的親兒子,不照樣被我吃了。
你們這些人啊,也是有意思,就算報(bào)名號(hào)能不能報(bào)一個(gè)靠譜的。
好了,你說說你的吧,我看看硬不硬?!?p> 豹昆無語看看飯桌,這是啥玩意?東天大帝?沒聽過啊,這都什么玩意兒,沒兩把刷子,就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現(xiàn)在被人做成了菜,多不值得。
“我們當(dāng)然和他們不一樣,我家主人,乃是太上圣人的親傳?!?p> 太上圣人?
這下狐阿七驚訝了,還真有不怕死的,自己雖然也殺那些假冒偽劣產(chǎn)品,但那些都是假的。
而這位,卻是直接冒充圣人門徒,難道真的覺得圣人好說話,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不過,這次這家伙算是踢到鐵板上了,怎么說呢,自家其實(shí)和太上圣人,有些牽扯的。
想到此處,狐阿七說道:“太上圣人是何等人物,豈是你能編排的。
你這不知死活的狂徒,今日老七我就吃了你,讓你知道圣人不可辱?!?p> 豹昆此時(shí)已經(jīng)驚呆了,這年頭這么多人冒充……,不對啊,我沒冒充啊,我家主人就是圣人門徒。
“朋友且慢動(dòng)手,我還有話說?!?p> 狐阿七不以為意,再說還能說出花來,難道要說是太上圣人的親兒子,那自己信了就真的是傻叉了。
見狐阿七不聽,豹昆沒辦法只能化出真身。
狐阿七看著艾葉花斑豹,眼神有些變了,沒想到,還遇到同類了。
這書童竟然也是妖族,哎,幌金繩雖然厲害,可就有一樣不好,那就是一旦捆住,立刻就會(huì)隱去被捆之人的一切信息。
如果對方不施展法術(shù)神通,你是看不出其跟腳。
可能也是因?yàn)檫@幌金繩的屬性,幌金繩本就是太上老君的腰帶,能隱藏個(gè)人一些情況也不稀奇。
狐阿七沒想到這書童,竟然是只豹子精,那他的主人,可能沒那么簡單。
直到此時(shí),狐阿七還是不信豹昆的話,哪有那么巧,抓住一個(gè)書生就和太上圣人有關(guān)系。
“你們到底是什么來歷?”
豹昆無語,我想要說,你一個(gè)勁兒的打斷,現(xiàn)在知道緊張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乃太上圣人坐下親傳弟子……”
我去,這名頭不小啊,親傳弟子。
就這書童也是親傳?假的吧,我怎么就不信呢。
“……的坐騎,隱霧山折岳連環(huán)洞豹昆是也。”
狐阿七打死豹昆的心都有了,這算啥?瑪?shù)?,說話大喘氣。
不過就是一只坐騎,說的和多大人物似的,至于,什么純陽道人,聽都沒聽過。
“有何憑證,我不能因?yàn)槟阋痪湓?,就信了你,畢竟……”說著目光撤了一眼一旁的骨頭渣子,意思不言而喻。
沒有證據(jù),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