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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3 在 ‘海洋之心’成為‘海洋之心’之前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6677 2021-05-18 18:32:06

  闌珊被問得一愣,我估計她這會兒應(yīng)該倒是沒工夫挑剔左羅的態(tài)度,而是因為心虛甚至心里有鬼而感到了些許惶恐。

  畢竟這是實實在在的偷竊行為,盡管偷的是自己家東西,可如果那東西原本并不屬于她,并且是在她爸媽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那么這種行為肯定已經(jīng)觸犯到了法律的界線。

  如果爹媽全是生她葉闌珊,養(yǎng)她葉闌珊的親生父母還好說,可是以闌珊家的各種復(fù)雜關(guān)系,加上她后爸雖然跟她老媽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但是畢竟她老媽和她親爸沒離婚,在法律上,她的后爸比與她之間就沒有任何合法關(guān)系可言,如此一來……依我看,萬一這事兒東窗事發(fā)的話,恐怕還真不太好收場。

  我和凱蒂兩位知情人都已看出了闌珊的心思,只有到現(xiàn)在還自欺欺人的認(rèn)為闌珊就是位不折不扣的白富美的左羅,還仍然處于一種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的狀態(tài),總認(rèn)為闌珊是在考驗他。

  而此刻以闌珊不說話,左羅也八成以為是因為這位小姑奶奶又對他的態(tài)度不滿意了,于是趕緊畫蛇添足地解釋道,“你別誤會啊寶貝兒,我可不是害怕,我是擔(dān)心以后你爸媽知道這事兒以后,會對我的品行產(chǎn)生懷疑,萬一以后他們二老要是因為這事兒不同意讓你嫁給我的話,那……那我不就冤枉大發(fā)了嘛我,你說是這么個理兒不?”

  要是換做其他任何時候,以闌珊的個性,肯定立馬眼睛一立,瞪著左羅大罵,‘是個屁!你就說幫還是不幫吧!’然而此時此刻,杵在桌子上的闌珊,兩只大眼睛直勾勾的,好像在看著什么東西,又好像什么也沒看,視線完全不在面前幾位小伙伴身上,而是早已飄到了某個我雖知道地址,卻從未親自探訪過的大別墅里。

  其實闌珊自己也在猶豫不決,她也不是不知道這事兒已經(jīng)屬于違法行為,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說,她不得不為自己做點打算啊。

  闌珊是個愛美的姑娘,也是個虛榮心頗強的姑娘,女人嘛,又有幾個不愛美?又有幾個虛榮心不強的?另外,闌珊也是個從小就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姑娘,這種對一切事物都不敢輕信的態(tài)度,不僅表現(xiàn)在對人心乃至人性方面,更多是對物質(zhì)以及錢財?shù)囊蕾?,說白了就是缺乏自信。所以闌珊需要很多自身以外的裝飾品甚至奢侈品來幫助自己打造出一種‘我很牛叉’,‘我很有錢’,‘我買得起豪車洋房’,‘我不需要誰來同情我,更不許誰把我看扁’的形象。

  這樣的一個葉闌珊,這樣的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生,恐怕她連想象都不敢想象手里沒有了大把鈔票,脖子上失去了寶格麗,腳底下從Prada變成百麗或者天美意,出門不再有寶馬香車座駕,而是只能乘坐出租車,甚至要去排隊擠公交的日子到底該怎么度過。

  闌珊始終陷入在一種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心空空的狀態(tài)。我和凱蒂看看闌珊,又看看左羅,雙雙表示無可奈何。

  至于左羅,他看我們?nèi)齻€都不說話,只好自己一個人演單口相聲版口若懸河的嗶嗶個不停,可是說來說去,無論站在哪個角度去理解,總感覺他更像是在轉(zhuǎn)移話題,雖然一直很關(guān)心地在問闌珊她家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但卻只字不提是否同意幫闌珊轉(zhuǎn)移并藏匿貴重物品的事情。

  我能聽得出來,左羅是在害怕萬一東窗事發(fā)的話,把他這個本來無辜的人也給牽扯進去。

  單說不愿幫闌珊藏匿貴重物品這件事情,我并沒有因此而看輕左羅。人嘛,都是自私的,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但他還有老家的爹媽要供養(yǎng),確實犯不上為了一個還沒到手的女人把自己給搭進去。

  令我不爽的是左羅的態(tài)度,既然你不愿意,那你直說就得了唄,最多把話說得婉轉(zhuǎn)一些,把自己的苦衷表達(dá)清楚一些,把道理給闌珊分析得透徹一些??墒亲罅_卻偏要兜著圈子繞來繞去,擺出一副假裝很關(guān)心闌珊的樣子,而態(tài)度卻分明透露著不情愿,東拉西扯轉(zhuǎn)移話題,巴不得趕緊與這件事情劃清界限。

  左羅大概也看出了我和凱蒂臉上對他越來越明顯的不屑,逼不得已只好在兜了左三圈,右三圈,BJ三圈,上海三圈,國內(nèi)三圈,國外三圈,亞洲三圈,非洲三圈,總之就是在兜了無數(shù)個圈子之后,終于十分不情愿地把話題又兜了回來,“我說寶貝兒呀,你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你到底要讓我?guī)湍悴厥裁礀|西呀?”左羅賊眉鼠眼地看看周圍,用雙手作喇叭狀壓低了聲音,“該不會是國家限定級古董文物吧?”

  聽到這句話,闌珊終于從迷離的狀態(tài)中掙扎了出來,對左羅露出一個相當(dāng)神秘的笑容,“比古董可值錢多了?!?p>  左羅震驚,又追問道,“國寶?”

  “No,no,no?!标@珊依舊笑而不答。

  “那……”左羅蒙圈了,“那可是個啥東西?”左羅皺起眉頭,撓撓腦袋,很認(rèn)真地從腦海之中搜索著在他的認(rèn)知范圍內(nèi)所有值錢玩意,“你家祖?zhèn)鞯???p>  闌珊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東西……用不著祖?zhèn)?,不管哪朝哪代,它都屬于很稀有很值錢的寶貝?!?p>  左羅好像一下子來了興致,使勁往前探著身,要不是隔著張桌子,他的鼻子尖都快要碰到闌珊修飾精美的臉頰了。

  我安靜地聽著闌珊和左羅兩個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不知怎么的,我總感覺在左羅對闌珊的關(guān)心中,也包括了對闌珊所擁有的錢財方面的關(guān)心,而且這種關(guān)心恐怕還占了所有關(guān)心中的好大一部分比重。

  賣了足足十幾分鐘的關(guān)子之后,闌珊終于意猶未盡地正了正身子,叫來服務(wù)生,點了今晚的第四杯柳橙汁。

  此時此刻,我甚至有點謝天謝地三小姐今晚是穿著一套睡衣來的,不然照她這種喝法,待會離開的時候怕是不知情者要把我和凱蒂以及左,當(dāng)成誘拐良家孕婦逼良為娼的人販子了。

  “你們聽說過‘海洋之心’嗎?”闌珊的視線在面前的我們?nèi)齻€人臉上一一掃過。

  “聽著耳熟,”我略一沉吟,“電影《泰坦尼克》里面那顆藍(lán)寶石項鏈?”

  “Bingo!”闌珊打了一個壓根沒動靜的響指。

  “你總不會說你盒子里面裝的就那條項鏈吧?”我也震驚了,因為據(jù)我所知,那條早已改名為‘Hope’,也就是‘希望’的項鏈,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躺在美國華盛頓的某家研究所里睡大覺呢,如果闌珊手上這條當(dāng)真就是傳說中的‘海洋之心’,那她犯的可不僅僅是盜竊自家財務(wù)這種說大就大,但若不追究的話就屁事沒有的小罪了,而是……不,不僅僅是闌珊,恐怕闌珊她后爸也早在今夜之前便犯下盜取美國國家級財產(chǎn)的重大罪責(zé)了!

  “當(dāng)然不是,”闌珊的解釋瞬間打消了我即將爆棚的疑慮,“這就得從‘海洋之心’成為‘海洋之心’之前說起了。”

  “???”左羅聽得一頭霧水,重復(fù)著闌珊的話,“什么叫做‘海洋之心’成為‘海洋之心’之前?”

  闌珊再次露出了今晚沒有最得意,只有更得意的一笑,清了清嗓子,“眾所周知,公元也不知道多少年的時候,法國探險家兼珠寶商那誰誰誰,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顆巨大的罕見深藍(lán)色大寶石,重112.5克拉,”鉆石的重量才是闌珊想記住的重點,她一項只對某某女星的婚戒重多少多少克拉,價值多少多少錢之類的新聞情有獨鐘,至于那位女星嫁的人是誰,闌珊則壓根沒興趣。闌珊接過服務(wù)生適時遞過來的柳橙汁,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就算是滋潤喉了,繼續(xù)道,“官方稱那顆巨大的罕見藍(lán)寶石先是被打磨成了69.03克拉的鉆石項鏈,老長時間之后又重新打磨了45點零……零幾克拉拉著?我忘了,反正就是45克拉多一丁點的項鏈……”

  我實在經(jīng)不住好奇心的折磨繼續(xù)耐著性子聽闌珊給我們普及‘海洋之心’的歷史遺留傳說了,于是乎忍不住打斷她,“咱能講重點不?”

  闌珊“哎呀!”一聲表示不滿,然后又喝了一口柳橙汁,還打了個飽嗝兒,“重點就是,你們知道從112.5到69.03的另外40多克拉去哪里了嗎?”

  我心說我上哪兒知道去呀?但是沒吱聲。凱蒂思考了片刻,“應(yīng)該是被打磨掉了吧,畢竟路易十四是法國國王,他不會在乎那40多克拉的藍(lán)寶石廢料?!笨磥韯P蒂恐怕比闌珊還要更了解‘海洋之心’的過去,這么半天沒說話,只是在耐心聆聽罷了,這修養(yǎng),這耐性,這氣度,這情操,這……這都是我金敏汐這輩子壓根不想學(xué)的東西。

  “非也,非也,”闌珊搖晃著一根手指頭,搖晃個不停,搖得我們仨直眼暈,差點沒睡過去,眼皮都開始打架了才聽她繼續(xù)道,“事實上,另外的40多克拉也被打磨成了一顆極其漂亮的鉆石項鏈,被人秘密轉(zhuǎn)移之后高價出售,經(jīng)過各種折騰之后,最后到了我后……到了我們家?!?p>  “?。??真的假的啊???”左羅嚯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之大,之突然,引得相鄰幾桌客人全都在朝我們這邊張望。

  “哎呀你快坐下!”闌珊本就已經(jīng)十分擔(dān)心自己的睡意趴扮相會惹得別人奇異的目光了,現(xiàn)在看見左羅如此失態(tài),趕緊使勁擺手讓左羅消停點。

  左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重新坐好,壓低了聲音對闌珊道,“你讓我?guī)湍悴氐摹褪悄菞l40多克拉重的鉆石項鏈?”

  闌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是的?!?p>  “我的姥姥啊,”左羅眼睛都直了,“那可得值多少錢錢?。??”

  “具體值多少錢我也不太清楚,那得看市場行情,”闌珊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十足女土豪的pose,“反正你這輩子都掙不來那個數(shù)就是了。”

  “是是是,”左羅對于闌珊對自己的輕視丁點不生氣,反而十分殷勤地遞上了笑臉,“那大小姐您就趕快給我們展示展示那么值錢的寶貝吧,也好讓我提前開開眼,別等著以后進了你們家的門,再顯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呀?!?p>  闌珊完全沒去體會左羅這一番話究竟暗示著什么,而是繼續(xù)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道,“這里人多眼雜,不是亮寶貝的地方,走,跟姐姐走,姐姐帶你們吃肉去。”

  左羅麻利地站起身來,假模假樣地擺出一副幫闌珊搬開椅子的姿態(tài)。我和凱蒂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心中充滿了擔(dān)憂,來自于諸多方面的擔(dān)憂。

  我們仨跟著闌珊七拐八繞之后,來到了一個十分安靜的區(qū)域,此地比起外面大廳里的喧囂,簡直猶如世外桃源。

  闌珊說這里是王子翊的私人辦公區(qū),果然,再往里面走沒幾步,一扇十分簡約,但絕對不失氣派的栗棕色實木大門便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闌珊敲了幾下,發(fā)現(xiàn)王子翊不在,便從隨身包包里掏出鑰匙,輕車熟路地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看來王子翊對他這位急性子又火爆脾氣的干妹妹待遇著實優(yōu)越。

  辦公室裝潢的十分素雅,屬于簡潔卻不簡單的那種風(fēng)格,不過我們都沒心思把時間花在參觀王子翊的辦公室上,而是迫不及待地直奔應(yīng)該是用來和朋友打牌或者品茗的實木大桌子前。

  廢話不多說,闌珊從她一直緊緊摟在懷里的包包中取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首飾盒,緊接著,一條綻放著幽藍(lán)色光芒的罕見鉆石項鏈便呈現(xiàn)在了四個人的面前。

  闌珊熟門熟路地走到一堵墻壁前,調(diào)試了一下可以按照主人心意明亮或者暗淡的燈光,一瞬間,藍(lán)寶石的光芒愈發(fā)耀眼了幾分。

  雖然我對鉆石方面的知識并不怎么了解,但是凱蒂懂啊,此時此刻,我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凱蒂,竟然都露出了一副驚訝異常的表情,看來這條項鏈還真不是尋常貨色。

  當(dāng)然了,眼睛最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凱蒂,也不是我,而是左羅。左羅已經(jīng)全然不見了十幾分鐘之前那不情不愿的樣子,這會兒正拼了老命給闌珊拍馬屁呢,就差直接趴在地上為闌珊當(dāng)牛做馬,任憑闌珊隨便騎隨便踩了。

  我估計左羅長真么大,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觀賞過如此價值連城的藍(lán)寶石呢,更別說是充當(dāng)它的暫時保管員了。這會兒的他,早已經(jīng)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邊給闌珊拍馬屁,一邊舌頭直暈車,嘰里咕嚕地也聽不清楚他嘴里究竟在說些什么。總而言之一句話,別說暫時轉(zhuǎn)移了,這寶貝,最好讓他左羅幫忙藏一輩子!

  離開王子翊辦公室的時候,闌珊在王子翊的辦公桌上留了張字條,我本來不想看上面的內(nèi)容,可是闌珊卻提筆忘字,短短一行字問了我們?nèi)芜@個字怎么寫?那個字又怎么寫?搞得我們想猜不出字條大意都難。不過這張字條的內(nèi)容倒是也沒什么可背人的,無非就是說今天這筆柳橙汁的帳得記在她好哥哥的頭上。

  我們四個人回到大廳的時候,辛炎和犬哥還坐在一張比較靠角落的桌子上喝東西,辛炎見我們準(zhǔn)備離開了,并且是四個人一起走的,就沒有立刻叫犬哥跟著也走,我知道,辛炎是看我們?nèi)齻€女生有左羅的陪護,又有車,應(yīng)該很安全,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所以才沒跟上來。

  走出MISS,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左羅說送我們回學(xué)校,闌珊說不用了,反正凱蒂也有車,就讓左羅帶著項鏈先回家吧,要是能睡得著就睡一會兒,睡不著的話就直接去機場存放項鏈。

  左羅領(lǐng)命很是興奮,雙手恭恭敬敬接過項鏈時,激動得渾身上下都在顫抖,別說回家補覺了,我估計他這一整個禮拜都難以睡得踏實了。

  臨別前,左羅信誓旦旦地向闌珊承諾說,項鏈在,他在,項鏈若是丟了,他立馬就跳黃浦江去!

  闌珊莞爾一笑,讓他廢話少說,趕緊辦正經(jīng)事去。

  凱蒂載著我和闌珊駕車回學(xué)校,闌珊說她太累了,想躺后座上睡一會兒,讓凱蒂把車開穩(wěn)當(dāng)點,然后便沒了動靜。不到一分鐘的工夫,耳邊便傳來了闌珊輕微的鼾聲。

  我心說看來偷東西可真不是一件輕松加愉悅的活計呀,于是乎,忍不住對一些身上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神人萌生出一絲敬佩之情,比如燕子李三啦,怪盜基德啦,還有魯邦三世啦,等等等等,數(shù)不過來,就不一一列舉啦。

  一路上,我都在擔(dān)心凱蒂會因為困倦而一邊開車一邊打瞌睡,有意無意地瞟向她,卻發(fā)現(xiàn)凱蒂的狀態(tài)十分清醒,并且眉頭緊鎖,不過思緒卻似乎并不在開車這件事情上,若不是MISS離我們學(xué)校實在夠近的,那么后果很有可能不僅僅是闖個紅燈,扣個三分之類的。

  我估計凱蒂要么是在擔(dān)心闌珊,要么是在糾結(jié)闌珊這種自盜自家財?shù)男袨榫烤顾悴凰惴缸铩?p>  其實我很想勸她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卻終究還是沒能開口,畢竟和她從小到大生活的環(huán)境不同,因此,對同一件事情的認(rèn)知,也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很多時候,我覺得她小題大做,庸人自擾,而她卻認(rèn)為我是在放縱自我,甚至助紂為虐。

  一路上都沒遇到什么麻煩,沒想到車子開到學(xué)校門口,卻被門衛(wèi)大爺給攔住了,死活不讓進,因為還沒到開門放狗,啊不是,是開門放行的時間。

  剛才凱蒂是從她家過來的,所以之前并不需要通過這道關(guān)卡,現(xiàn)在面對著那根雞毛當(dāng)令箭還軟硬不吃的門衛(wèi)大爺,我們姐妹三個都很無奈,只好決定先找個老板比較勤快的早餐店吃點早餐。

  在討論吃什么,去哪里吃的過程中,我們?nèi)齻€的意見便開始出現(xiàn)分歧。

  凱蒂是純正的優(yōu)雅千金大小姐,無論吃早點,還是喝下午茶,就算吃個燒烤,擼個串,那也得找環(huán)境好,條件優(yōu)的豪華大酒店。

  而闌珊則是及時享樂型,有的宰就得吃好的,沒人讓她宰時,自己啃點面包、饅頭、方便面啥的也能對付。

  至于我自己,則是那種比較注重味道,不太在意環(huán)境甚至衛(wèi)生的人。

  討論來,討論去,最后還是選了個離學(xué)校不太近,但是環(huán)境還不賴的地方,沒辦法,凱蒂請客嘛,我和闌珊自然要客隨主便多一點。

  然而令我們就算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夢輪著做一遍,也絕對想不到的是,來到這家開車都要半個來小時的早餐店后,一進門,卻發(fā)現(xiàn)辛炎和犬哥正坐在那里點餐呢。

  我去?我心說不會這么巧吧?這都能遇見?難道他倆跟蹤我們來著?不過人家倆人可是比我們先來的,要說跟蹤的話……那恐怕也只能說是我們跟蹤他們。

  想到這里,我不免覺得有些尷尬,想要掉頭出去,但又一想,若有意回避不是反倒證明自己心里有鬼了嗎?正糾結(jié)呢,闌珊已經(jīng)比我先有所反應(yīng),喊了一聲,“辛炎!”

  “哎呦!三位大美女!”犬哥回應(yīng)了一聲,緊接著,闌珊竟然直接拉著我和凱蒂坐到了辛炎他們那張桌子上。

  若記憶力沒出現(xiàn)扭轉(zhuǎn)性重組的話,我清楚記得不久前,闌珊還親口跟我說過她喜歡上辛炎了呢,并且左羅也因為這事兒跟辛炎打了一架,怎么這么快她自己反倒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了?看來闌珊對于男女關(guān)系這種事情比凱蒂釋然多了。

  比起闌珊,此刻凱蒂就顯得不自在多了,小臉蛋紅撲撲的,就跟抹腮紅時忘了開燈似的,要多羞澀有多羞澀,要多懵懂有多懵懂。

  說真的,姑奶奶我情竇初開那會兒都沒像她這般嬌羞過。

  服務(wù)員十分麻利地為這張餐桌的客人填上了三套碗筷,并且多拿了一份點餐單過來,闌珊毫不客氣,大大咧咧地開始幫整張桌子的人張羅起早餐來。

  “哎?你們說咋這么巧呢?”服務(wù)員走后,犬哥率先打破了沉默到已經(jīng)略顯尷尬的氣氛,“這么遠(yuǎn)的地方都能碰上,就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p>  “可不是嘛,我們仨開了足足半個小時的車呢。”闌珊喜笑顏開地附和著,早已把昨晚偷項鏈時的緊張與不安拋到了九霄云外,“對了,你們倆怎么想起來上這兒吃早飯來了?”

  “嗨,別提了,我們哥兒倆一合計,那雞毛的看門老頭兒肯定不能讓我們進去,干脆坐個早車找個開門早的鋪子吃個早點算了,然后就歪打正著地跟你們遇上了,這叫什么來著?”

  犬哥還沒說完呢,闌珊就先他一步接過了話茬,“緣分!”

  犬哥聞言,用筷子頭往桌子上啪的一敲,“沒錯!就是緣分!”

  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的五個人,我和辛炎、凱蒂都不怎么說話,只有犬哥跟闌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嘮得那叫一個happy,就跟一對多年未見的前世戀人似的。

  一邊享受著鮮榨熱豆?jié){的香濃,一邊聽犬哥天南海北胡吹亂蓋的闌珊,心情似乎不錯,絲毫看不出昨晚才上演過一出驚心動魄的女版飛賊大戲的影子,看來她心大如天的個性最近又與時俱進了幾分。

  正嘮到興頭上,闌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闌珊從包包里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正閃動著左羅的頭像。

  闌珊略微沉吟了一下,見辛炎和犬哥都十分識相地埋頭啃起了素三鮮餡大包子,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然而電話剛一接通,與闌珊肩并肩而坐的我就隔著聽筒清晰聽到了兩個令人瞬間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的字,“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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