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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18 都是沒文化惹的禍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6315 2021-06-02 18:23:46

  此話一出,導游小姐那張因常年東奔西走而早已被曬成小麥色肌膚的臉,瞬間就自帶了美顏效果,白的簡直都跟打印紙有的一拼了,全然失去了血色,呆愣了老半天才哆哆嗦嗦地問闌珊道,“你……你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你……你……你看見她們被人綁架走了?。俊?p>  我去!這怎么可能???

  “那倒沒有,”闌珊倒是不慌不忙,別說被綁架了,就算五位大媽集體被人拐賣到法國最偏遠的窮山溝子里去,也跟她葉闌珊半毛錢關系沒有,說不定還正好能趁著這場混亂開小差溜出去找項鏈呢。闌珊嘀溜嘀遛轉了幾下眼珠子,好像在回想著什么,“剛才在塞納河散步的時候,我看見幾個怪模怪樣的人。”

  “他們長什么樣子!”導游小姐趕緊追問,可是這問題問的……

  “一個鼻子倆眼睛,一個腦袋兩條腿,一個屁股倆胳膊。”果不其然,闌珊的回答如我所料般不著四六。

  這也不能怪闌珊,問題本身就有毛病,哪兒有問人家可疑分子長什么樣子的?應該問衣著打扮和外貌特征才對嘛。更何況闌珊還是個中國人,而這地方是巴黎,是法國,是歐洲,除了告訴你說那幾個人都長著一雙藍眼睛,黃褐色的頭發(fā),白皮膚并且鼻梁挺高以外,我想不出闌珊還能描述出什么更多的特征來。

  “那個……那個……那個……”導游小姐眼珠子發(fā)直地‘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卻始終沒能說出一句有實際意義的話語來。

  最后還是善解人意的凱蒂嘆了口氣對闌珊道,“她是想讓你形容一下那些人的外貌,比如穿著啦,高矮胖瘦啦,還有身上有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之類的?!?p>  闌珊仍然眨巴著一雙看似很懵懂很無辜的大眼睛,表情天真無邪地點點頭,“他們有四個人,全都穿著迷彩裝,不是巡邏警察穿的那種,是迷彩裝,真正的迷彩裝,兜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不是裝的槍!”闌珊說得繪聲繪色的,可不知怎么的,我卻感覺她這氣氛烘托得頗有些準備講鬼故事的節(jié)奏,“頭上戴著藏青色的帽子,而且還是歪著戴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其中一個老黑笑得老邪惡了!”

  我心說三小姐啊,恐怕不是人家老黑哥哥笑得邪惡,而是你小丫頭片子的思想邪惡吧?

  原來,闌珊是在塞納河畔散步的時候,看見了四位巴黎巡邏大兵,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屬不屬于警務人員,只知道像這樣四個人一組,其中三個人手持沖鋒槍,另外一個拎著箱子,不知道箱子里面裝的究竟是啥玩意的人,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巴黎圣母院的附近。當然了,這都是聽我那位已經(jīng)離開我很久的朋友說的,現(xiàn)在有幸與其擦身而過,我卻正好沒朝他們的方向看,想來不免有些遺憾。

  既然闌珊沒提到槍和箱子的存在,那么我估計這四個人可能剛剛下班,不知道是覺得迷彩裝很酷,所以將工作裝直接穿到街上來裝逼了,還是因為其它什么原因而沒換衣服,結果卻被闌珊誤當成了是恐怖分子。

  難怪之前我和凱蒂就辛炎問題各種長吁短嘆的時候,闌珊卻異常安靜地始終沒吱聲呢,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感情是被法蘭西大兵哥哥們給嚇傻了呀!后來看人家沒鳥我們,更沒綁架我們就走了,闌珊這才總算松了一口氣,一高興還為我們唱了個小曲,就是那‘我愛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么溫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比起被帥得一塌糊涂的法蘭西兵哥哥綁架,我們都覺得大媽們還是自己脫離隊伍的可能性更大,無論是再一次迷了路,還是又一次玩得忘了時間。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廢話了,繼續(xù)找吧。

  經(jīng)過整整半個小時的沿岸搜索,我們終于在一家看上去十分高大上,也十分具有法蘭西傳統(tǒng)氣息的半室內(nèi)半露天餐廳中發(fā)現(xiàn)了五位大媽的身影。

  導游氣沖沖地沖進去,卻正好迎上了之前就差點大耳刮子左右開掄伺候她的那位豬容草花大媽同樣氣勢洶洶的目光,幾乎脫口而出的大罵,又硬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五個人,只有五個人,面前的桌子上卻足足擺了二三十個盤子,有些盤子還是摞在一起的,全部攤開的話,數(shù)量恐怕還不止二三十。

  豬容草花將自己面前那個造型漂亮至極的盤子中的不知是不是法國炒河粉的東西全數(shù)扒拉到嘴里,拿起手邊同樣花紋精美至極的餐巾紙胡亂抹了一把嘴,“沒我們家樓下那家炒的好吃。”

  得,看來她們還真是跑巴黎吃法蘭新炒河粉來了。

  有人嘀咕了一句,“真有錢嘿,吃這么多,這得花多少錢呀!”

  五位大媽之中說話辦事最敞亮地那一位立馬回答,“嗨——花不了幾個錢?!?p>  唉——我也感慨道,五位老人家還真是深藏不露呢,一個個兒的看著都不怎么起眼,原來竟然全都是土豪出身,低調(diào),十分低調(diào)!

  “老板!結賬!”其中一位大媽扯開嗓門對著房頂喊了一聲。

  霎那之間,餐廳中所有人都看向她,服務生雖然也在看,卻并沒有走過來,因為大媽這一嗓子,完全把服務生給喊懵逼了,天曉得這伙人到底是來吃飯的還是來打劫的,誰敢輕易靠近呀?

  導游小姐十分無奈地走到其中一名看上去比較勇敢的服務生面前,對他說了一句法語,服務生這才半信半疑地帶著滿臉驚異走到了大媽們的那張桌子前,把一份夾有餐費單子的結賬薄遞給了其中一位大媽。

  大媽們爭先恐后地過去刷卡,將我們中國人特有的大器和慷慨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周圍人紛紛向搶在最前面一路大蹦著去結賬的那位大媽投去了無比敬仰的目光。

  大媽似乎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昂首挺胸地由打深棕色斜跨地攤常見款小包中,掏出了淘寶常見款錢包,捏著蘭花指將自己嶄新的銀行卡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信用卡,插卡,結算,按數(shù)字,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然后將poss機推到大媽面前,擺出了一個‘請按密碼’的手勢。

  大媽由打蘭花指轉為桂花指,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按下去,臉上始終掛著因自信爆棚而產(chǎn)生出來的特有笑容。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時發(fā)生了,只聽卡機嘟嘟嘟發(fā)出了幾聲急叫,服務生看了一眼,隨即對大媽露出一個帶著幾分遺憾但更多是無奈的表情,說了一句法語。

  大媽當然聽不懂,只好又將導游小姐傳喚過來。

  服務生臉上掛著同樣的表情,將同樣一句話又對導游說了一遍,導游聞言略感驚訝了一下,然后轉向大媽,“這卡上的余額不夠?!?p>  “啊?。渴裁矗??”大媽簡直被導游的話給驚呆了,不,或許應該說是被自己的銀行卡給驚呆了,眼珠子都快從眼框里面瞪出來了,給人家法蘭西小服務生給看得使勁往吧臺的角落里縮了縮,生怕這位看起來很是法力無邊的東方大媽,會突然跳到吧臺上,然后對準自己的面門表演一套少林十八掌。

  導游也被大媽如此豪邁且如此狂野的驚恐反應嚇了一大蹦,弱弱地重復了一遍,“這張卡上錢不夠,要不……您換一張卡刷一下?”

  對于銀行卡余額不足的事實,大媽并沒有如大多數(shù)人遇到這種情況般感到尷尬,反而怒氣沖沖,操著一口流利卻口音十足的中國南方腔對服務生吼了起來,“怎么可能余額不足?我這張卡上有好幾千塊錢呢,我們點的菜最貴不超過三十塊,怎么就余額不足了?怎么可能錢不夠?”

  服務生很是無奈地把大媽那桌的消費單據(jù)拿過來給大媽看,那單子長的,我逛周年慶大減價的超市都沒打出過這么長的單子來。

  出于好奇心的驅使,我和闌珊拉著凱蒂也湊過去圍觀,當我伸著脖子好不容易憑我的二股眼之力看清了單子上的內(nèi)容后,一口氣沒憋住,情不自禁就笑了出來。

  的確如大媽自己所說,她們點的都是最多不超過三十塊錢一道的菜肴,大概有三十多道,平均每盤二十五塊左右,再加上各種酒水飲料以及十瓶準備打包帶走但不再是免費贈送的中高檔礦泉水,統(tǒng)共算下來一共九百五十塊。

  這樣看來似乎也不貴,畢竟三十多道菜呀,畢竟十幾種飲料呀,這他奶奶的都快趕上法蘭西版滿漢全席了,最后一算才不到一千塊錢。

  然而,極有可能是第一次踏出國門的大媽們,卻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歐元與人民幣的兌換率,所以看著每一道菜后面少則幾塊,多則三四十塊的數(shù)字,瞬間感覺自己腰包挺充實,結果就稀里糊涂地當了一把既冤枉,也不冤枉的敗家老娘們。

  這地方,就好比BJ的王府井,上海的外灘,香港的維多利亞港,澳門的拉斯維加斯,你自己琢磨琢磨,在這樣的地方急頭白臉吃一頓,那得花多少錢?

  唉——這都是沒文化惹的禍呀!

  當下的歐元與人民幣兌換率是1比10左右,呵呵,才多了個‘0’而已。五位大媽面面相覷,這回也沒人爭了,也沒人搶了,都不由自主地把手按在了自己個兒的地攤常見款包包上,生怕包包里那寶貝疙瘩一樣的淘寶常見款錢包,一個沒保護好就成了別人家的東西。

  兩方僵持不下,其他人陪在旁邊耽誤著時間,盡管導游小姐竭力勸說,但畢竟涉及到錢的問題,而且還是一筆不太隨意的數(shù)目,實在不是各讓一步就能握手言和,就能天下太平,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能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的。

  凱蒂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并且輕輕咬著嘴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闌珊。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對于一位有錢的千金大小姐來說,最不是問題的問題,就是錢的問題,最容易解決的麻煩,就是因錢而起的麻煩。雖然五位大媽與凱蒂之間非親非故,半點實在關系也沒有,可畢竟大家都是中國人,都是出門在外,身處異地他鄉(xiāng)的中國人,這個忙若不幫的話,恐怕凱蒂在良心與道德的雙方面上,都會認為自己愧對于身為一名中國人。

  闌珊比我更早認識凱蒂,自然也比我更了解凱蒂,對凱蒂撇撇嘴,只說了兩個字,“不值?!?p>  然而,凱蒂在花錢的方面,什么時候當過聽勸的人?對于闌珊的勸阻,凱蒂只是苦笑著搖搖頭,然后便很是慷慨地將自己那張永遠不會刷爆的信用卡遞給了服務生,“Please,use this。”

  一場令人哭笑不得的霸王餐風波總算宣告劇終,走出餐廳的時候,我和闌珊不約而同地一齊看向大媽們胡吃海喝后景象簡直不堪入目的那張餐桌,雙雙感嘆道,“一萬塊錢的法國大餐呀,就這么讓別人給吃了,唉——”

  “哇——塞——!簡直太beautiful,太nice,太wonderful,太perfect啦!”闌珊竟然一連串拽出這么一大堆英文單詞來,我估計三小姐已經(jīng)把她僅會的全部不是用來罵人的鳥文都全數(shù)傾盡了。

  圣心教堂就是有這樣的魅力,能令每一個到訪者為其欲癡欲狂,簡直震驚于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壯麗的建筑。

  事實上,圣心教堂帶給人的震撼感不僅僅在于教堂建筑主體的漂亮與壯觀,這樣的建筑雖然不多,但在法國乃至整個歐洲境內(nèi)也不算太少,圣心教堂之所以令人神往,其實更多還是占了地理位置上的優(yōu)勢,這座建筑建在整個巴黎最高的位置上,圣心教堂臺階下面有一片平臺區(qū)域,此處可以俯瞰整個巴黎市,將整座城市的美景全部盡收眼底。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用一個‘美’字就能表達出來的,此時此刻給我感觸最深的不在于景色上的壯麗,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征服欲,那種將一大片土地踩在腳下的王者之感。

  享受了一會兒這樣的滿足感之后,我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在周圍各種各樣聽不懂的語言背景樂中,我又一次沉浸到了心底深處那片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記憶沼澤中……

  “巴黎那么大,你不怕我亂跑結果跑丟了嗎?”我隨意撥弄著手里那把尚未被我征服的吉普森小燕尾吉他,很是興奮地和Coca討論著也許就在幾天之后,也許要等到很久之后的未來某一天才能實現(xiàn)的巴黎之行。

  對于從小在巴黎長大的Coca而言,可能巴黎的每一條大街小巷,早已不再擁有值得他駐足回首的風景,可是對我來說,他那些關于巴黎的故事中,每一個地點,每一道風景,每一種小吃,甚至街道上再常見不過的每一個巴黎人,都會令我興奮不已,對它們充滿了期望。

   Coca笑了,“你要是跑丟了,我就在圣心教堂等著你,到時候記得去那里找我便好。”

  “你是豬??!我又不知道那個什么心教堂是哪里?!?p>  “圣心教堂是整個巴黎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整個巴黎市的樣子,等以后到了巴黎,我第一站就帶你去那里,免得萬一你走丟了之后像個小流浪狗一樣到處亂撞?!?p>  “你才是小狗呢!你是蹲在大門口要肉骨頭的哈巴狗!”

  “你是想要骨頭都不會搖尾巴的禿尾巴狗!”

  “行,你說的,別后悔啊?!?p>  “不后……啊——!”

  “我是小狗,不會搖尾巴的禿尾巴狗,不會搖尾巴的小狗就該咬人,你活該挨咬!”

  “你……”

  “你什么你啊,來,”我邊說邊伸出右手的小指,并且強迫Coca也伸出他的右手小指,“勾勾手就算約定好了,你要是不帶我去巴黎玩的話你就是不會搖尾巴所以要不來肉骨頭的禿尾巴狗?!?p>  “一言為定?!?p>  “騙人是小狗哦!”

  記憶的洪流仍在繼續(xù)奔涌,我在好多年后才終于站在了當年Coca口中巴黎最高的地方,可惜身邊卻缺少了他的陪伴。

  回想著那時候的點點滴滴,我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右手,并且伸出小指……咦?誰?這人是誰?莫非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為什么我感覺面前正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也學我的樣子正伸出右手小指和我打勾勾的男人?Coca?真的是Coca嗎?可是……怎么可能,Coca已經(jīng)永遠離開我,離開這個世界了。難道真的有輪回嗎?還是人去世之后他的靈魂會始終陪在生前最在意的那個人身邊,所以……

  各種猜測在一瞬之間奔涌而出,可是還沒等我奔完呢,眼睛卻已經(jīng)先心一步給了我一個確定的答案,原來此刻站在我面前跟個傻叉一樣二話不說就敢碰姑奶奶纖纖玉指的人竟然是那山寨版F4中的一員。

  我靠!是哪位天使姐姐偶然路過時突感喉嚨不適,一口大粘痰準正好準確無誤地噴在這位大哥的面門子正中央,結果一口仙痰噴出了大哥莫大的勇氣與不要臉精神,竟敢在這萬分不恰當?shù)臅r機下跑到本母夜叉面前沒事兒找抽來了?

  一時氣極,我本想張口就用不太美麗動聽的語言伺候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可是余光卻瞥見周圍似乎有很多人,雖然都沒在看著我,卻都離我距離非常近,只要我這里有任何風吹草動,尤其是扮著一身淑女扮相卻十分不淑女地破口大罵,如此一來……此時此刻我身上穿的可是旗袍呀,可是一件充滿古風韻味并且淑女范兒十足的旗袍呀,可是一件充滿古風韻味并且淑女范兒十足同時將中國特色盡顯得淋漓盡致的旗袍呀,就這樣在眾多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旅客面前開口便罵?貌似也忒給中國人丟臉了那么挺多點兒吧?

  忍!再忍!玩命忍!我使勁壓抑著心中馬上就要蓄勢待發(fā)的騰騰怒火,勉強擠出一個不太難看的表情對此刻仍然站在我面前的山寨F4道,“我能請求你做一件事情嗎?”

  “好,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特么的,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全都愛玩嘴,這話不是幾天前左羅剛剛對闌珊說過的嗎?結果怎么樣?還不是最終驗證了一個真理: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嘴!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笑了,當然了,這是一種連恨帶氣最后導致壓根癢癢而不得不裂開嘴緩解一下的那種笑容,“我想請求你離我遠一點,OK不?”

  “???”大哥的笑容僵住了,但還是乖乖照做了,畢竟?jié)L蛋這活總要比上刀山下火海來得舒服些。

  “你們幾個,別磨蹭了!趕緊進去了!”這時候,耳邊傳來了導游的喊聲。

  “你們進去吧,我有點暈車,在外面站一會兒。”我回應導游小姐道。

  如我所料,導游小水桶腰一插,舉著旗子對我吼道,“不行,必須得一起行動!”

  “好啊,那你們就全都在這兒陪我吧?!蔽也挪慌滤?。

  “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導游仍然不肯認輸。

  “那回頭我要是吐在圣心教堂里的話,你負責賠償?”

  在前往下一站的路上,我的手機播放器中單曲循環(huán)起了一首臺灣歌手謝和弦兩年前推出的原創(chuàng)歌曲,那是Coca最喜歡的歌手之一,如果Coca還在,他一定會抱著吉他自彈自唱這首歌給我聽,并且一定很好聽。

  ‘下過大雨的午后,又走過熟悉的你家門口,回憶涌上心頭,當時,純真的你和我,你總是狠狠吃定我,吃定我對你愛的那么多,多少次打勾勾,多少次我照做,你說,牽手可是會把女生的心牽走,我毫不猶豫的緊握,我說,能不能夠,能不能夠讓時間停留,在你還沒放手的時候,當我想起你怎會淚流,當你開心的時候,也是我快樂的時候,當你難過,當你難過,我跟著難受,當你說,你愛我,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當我想起你怎會心痛,當你的心被牽走,牽的卻不再是我,當我難過,你跟著他走,當你說,還是朋友,我說,我還能說什么……’

  那時候,每一次和Coca以外的別人牽手時,為什么我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正有一個男生期望著有一天我可以牽起他的手?那時候,每一次心痛時靠在Coca懷里舔舐傷口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這只手才最適合牽著我往前走?如今,我已經(jīng)和許許多多男生牽過手,可是又有幾個人能把我的心給牽走?缺少了Coca陪伴的巴黎街頭雖繁華,卻好落寞,在這座人潮人海的城市中,又有誰能夠牽起我的手,把心也一起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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