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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32 龍袍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2664 2021-06-16 17:59:06

  愛麗舍宮,一座屹立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東端的古建筑,與美國的白宮,英國的白金漢宮,以及俄羅斯的克里姆林宮同樣聞名遐邇。自拿破侖稱帝時開始,這里就已經(jīng)成為法國的皇家殿堂,時至今日,已有近二百年的歷史了。

  剛才回復(fù)辛炎微信的時候,我就是那么隨便一想,然后又那么隨便一說,壓根沒琢磨辛炎為什么會突然問我在哪里,現(xiàn)在夜深人靜外加酒足飯飽后靜下心來一回想這件事,就越發(fā)感覺貌似不太對勁。

  我和辛炎都分手這么長時間了,雖然還達(dá)不到徹底不說話的程度,可他怎么會突然之間問我在哪里呢?難道……難道他喝酒了?然后酒后吐真言,滿大街跟人說他愛金敏汐?然后趕上個賊拉熱情的東北小伙跟他說,大哥,你愛誰你就跟誰說去呀,別在大街上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的,你讓旁邊我女朋友看見怎么想?還不得以為我愛好沒事兒搞個基,玩玩基情四射啥的?于是乎,辛炎聽君一語,霎那間茅塞頓開?接下來便出現(xiàn)了我手機上的那條微信消息?

  可是辛炎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呢?該不會……他那早已在高中時代就被自己個兒給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小腸胃,又在酒精的刺激下宣告‘俺受不鳥了’吧!?

  想到這里,我不禁被自己的猜測嚇出了一身冷汗,要說辛炎這個人吧,平時極少喝酒,唯獨在被我百般精神加心靈折磨之后,才會玩那么一下借酒消愁愁更愁的自我摧殘。

  有那么一次,當(dāng)我向他提出goodbye決定時,他把自己關(guān)在宿舍里喝了那么點兒小酒,結(jié)果胃出血了,然后我就心疼了,也心軟了。就是那一次,辛炎無意中嘗到了苦肉計的甜頭,這小子該不會是想故技重施一次讓我回心轉(zhuǎn)意吧?

  嗙當(dāng)!

  “哎呀!”我正想得入神呢,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包裝袋正正砸在了我身上,雖然袋子里面的東西比較輕,被砸到也不會很疼,可是卻被全神貫注思春中,哦不,是全神貫注思考中的我給嚇了好大一蹦。

  “你想什么呢?”闌珊搖晃著手里的門鑰匙,可惜技術(shù)不佳,晃著晃著就晃飛出去了,差點甩在凱蒂的天靈蓋上,幸好凱蒂的鞋跟卡在了這純正的法式房間里太過厚實的不知道啥毛地毯夾縫中,身子一踉蹌,正好躲過了闌珊這冷不防的超必殺暗器。

  “你想謀殺???”凱蒂拍著胸口暗叫好險。

  “哎呀媽呀!嚇?biāo)牢依?!”闌珊也嚇得臉都白了……哎?等等,好像不是嚇的,而是抹了某種效果超強的粉底,那顏色正的,半夜不穿身白裙子出去溜達(dá)一圈實在可惜。

  “這什么呀?”我一邊從包裝袋里把東西拿出來,一邊問凱蒂和闌珊。

  “給你的,龍袍?!标@珊帶著幾分嘲諷式的笑容,對我擠眉弄眼。

  啊?龍袍?在法國某餐廳旁邊的不知道什么檔次的商場里買的?這玩笑開得貌似有點兒大吧?難道馬克龍暗戀武則天?還是他媳婦偏好這口兒呀?我?guī)е鴿M腹疑問,三下五除二KO掉了那十分精美的外包裝,給闌珊看得直叫可惜,然而拿出來一看……這特么……這特么……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黃得比下午那會兒滿車的大香蕉還鮮艷的小顏色,襯上我這冒充印度阿三都不用化妝的膚色,二位姐妹是想要告訴我,非洲人一般都喜歡穿比較艷麗的顏色嗎?

  啪啦啪啦幾抖楞,這件所謂的龍袍,嘩啦一聲整體展現(xiàn)在了我的眼前,原來是一件香蕉色的旗袍呀,我忍不住使勁嘆了一口氣,“都不用假裝游小非了,你們咋還給我買旗袍,我不是讓你們給我買套運動裝嗎?”

  剛才吃完飯,我們發(fā)現(xiàn)餐廳旁邊有一家從外面看上去還蠻fashion的商場,于是乎就想進(jìn)去買套行頭代替我身上這件高叉泳裝版的旗袍。但我想到像凱蒂這種大小姐吧,來巴黎一趟肯定見啥都想買,可是讓她當(dāng)著別人的面花別人的錢,那么她買起東西來肯定會束手束腳,極不自在,于是乎,我便從信用卡上取了點錢,謊稱自己頭疼,就不一起逛了,讓她倆幫我買套穿著舒服的運動裝。

  本來我想直接把信用卡甩給凱蒂和闌珊,那樣更方便一些,可惜大部分歐洲城市的刷卡消費都只認(rèn)簽字不認(rèn)密碼,所以只好提現(xiàn)了。

  “這也不能全怪我們,”闌珊狡辯道,“我和凱蒂特意查了一下標(biāo)簽上的內(nèi)容,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呀,咱可不能讓咱中國的龍袍流落到法國民間,再說了,”說到這里,闌珊嘴角掛上了一抹十分邪惡也十分氣人的壞笑,“我們倆都覺得你穿旗袍挺好看的,特淑女,特有范兒,簡直就是一穿越版的女皇?!?p>  “你快別嗶嗶了?!蔽乙贿呑岅@珊打住,一邊翻出了她說的那標(biāo)簽,想看看上面到底寫什么了。

  ‘le cheongsam de dragon chinois’,一排拉丁字母立馬映入眼簾,雖然我看不懂法語,但是這行內(nèi)容中的‘cheongsam’和‘dragon’與英文的拼寫完全一樣,一個是‘旗袍’的意思,另一個則是‘龍’的意思,擱在一起……唉我去,這還真他奶奶的成‘龍袍’了!

  我一邊試穿,一邊在心里琢磨著,難道我就這么一夜之間變女皇了?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從法蘭西進(jìn)口幾枚小鮮肉回去充斥一下后宮呀?自打辛炎被廢后的那一刻起,我這后宮深院可一直處于空虛狀態(tài)呢。

  “哇噻!簡直美呆了!”凱蒂幫我拉好拉鎖后,此時正面對著我靠在寫字臺上的闌珊,立馬發(fā)出一聲由打心底外加心眼里透漏著揶揄與調(diào)侃的“贊美”。

  我瞪了闌珊兩眼,然后走到房間一角偌大的試衣鏡前,對著鏡子這么一照,嘖嘖嘖,美呀!美得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了——不忍直視!

  “你們倆玩我是吧?”我順手抄起了插在門口一花瓶里用來當(dāng)裝飾的雞毛撣子,剛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我還覺得這東西有點礙眼呢,還笑話賓館老板審美真特么跑偏呢,還一度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專門提供給口味比較重的情侶玩SM用的呢,然而現(xiàn)在才恍然大悟,哎呀!感情人家老板是真貼心呀!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凱蒂連忙又?jǐn)[手,又搖頭的,雖然她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拿著這東西往她身上伺候,但一向主張和平的凱蒂,在暴力與高科技冷兵器面前,還是顯出了一副受驚小白兔的模樣,“敏汐呀,這旗袍其實挺好看的,等到了秋天……”話到此處,凱蒂打量了一眼我那一時半會兒絕對無法從小麥轉(zhuǎn)基因成大米的皮膚,“也許得冬天吧,等到了冬天,你皮膚白回來,搭配這顏色肯定特別好看?!?p>  “哈哈哈哈!”我還沒說話呢,一旁的闌珊反而先笑了,“冬天?穿旗袍?她又不是哈士奇,你要凍死她呀?”

  “嗯,有道理,說得好,”我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搖晃著手里的雞毛撣子,一步步逼近凱蒂和闌珊,“也許我應(yīng)該養(yǎng)只哈士奇?然后在大冬天下雪的時候穿件旗袍,再配雙帆布鞋去遛狗?然后我就可以聽到周圍人發(fā)出這樣的聲音了,哎呀,這小狗真可憐,竟然攤上了個精神病主人,小狗心里一定很苦吧?然后我那哈士奇就回答人家,沒錯!寶寶心里苦呀!可是寶寶不敢說呀!”

  凱蒂安靜地聽著,玩命克制著馬上就快奔出來的笑意,還假裝泰然自若,“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啥也沒說?!?p>  我由打鼻孔縫里擠出“嗯哼”一聲,手里的雞毛撣子已然抬起老高。

  “洗澡嘍!洗澡嘍!”闌珊拉著凱蒂就沖進(jìn)了衛(wèi)生間,還以極快的速度把門從里面給反鎖上了。

  “有本事你們倆就別出來!洗鴛鴦浴洗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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