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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37 廢物兄弟囧闖法蘭西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3936 2021-06-21 18:03:39

  “Calm down!”盡管我認為這位起碼七十五歲以上的法蘭西老爺子,可能根本聽不懂鳥語,但還是試圖跟他對話,想要一邊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計劃眼前這出巨大號麻煩該怎么解決,總不能硬拼吧?

  雖然我一向都比較潑婦,但畢竟命這東西一個人就只有那么一條,萬一玩丟了,可就只能追悔莫及了,不對,其實也不用后悔了,命都沒了,還拿什么后悔?人的一切思想與情緒,不都是建立在自己還是個人的前提下嗎?命若不在了,那么一切都終將變成一場空,空空空以空空,空空以空空。

  果不其然,老爺子就只是傻愣愣地看著我,我不動,他也不動,我一動,他就用槍指著我的腦瓜門子正中間,瞪著他那也許年輕時候深邃過,但現(xiàn)在早已皮松肉贅眼角徹底耷拉了的藍眼珠子。

  這尼瑪如何是好啊???我心里頭急呀,可是一時之間又實在想不出來哪怕只是稍微靠譜那么一丁點的辦法來。

  要不讓闌珊和凱蒂吸引火力,我趁機沖過去搶那老家伙手里的槍?可是萬一走火了怎么辦?特么的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男人去做的嗎?再看看暫時與我們同氣連枝,一致對外的那兩位中國好男兒,尼瑪一個尿褲子了,一個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頗有點廢物兄弟囧闖法蘭西的韻味。

  吱——

  正當我絞盡腦汁,怎么玩命都想不出一個不算餿過分的主意時,大巴車忽然一個毫無征兆的急剎車,而那位手持烏黑手槍的老爺子,則在慣性的作用力下,身體直直向后倒去,最后一個重心不穩(wěn),咚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畢竟老胳膊老腿了,這一下可把老爺子給摔得不輕,帽子也摔飛了,鞋也摔丟了,重點是連手槍都摔脫了手,而重點中的重點則是,那把手槍剛好落在了本姑娘的腳底下。

  嘿呦我去!蒼天??!大地??!這是哪位碰巧經過的天使大姐幫我安排了這出反敗為勝的精彩劇情呀!真是開了眼了!真是心地善良至極??!這位天使大姐絕對是個超級溫柔的大美女!天使中的天使,不,女神!

  片刻不耽誤,我立馬撿起手槍,對準了正一邊呼天喊地掙扎著爬起來,一邊揉腰揉屁股兩只手都不夠用了的法蘭西老爺子。沒工夫同情這種動不動就用槍口指著別人的老流氓,姑奶奶從不對敵人心慈手軟,管你是老爺子還是小孩子呢,要不是看在老弱病殘的份兒上,早就一個飛腿直接掃過去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我是一個會對自己殘忍的人嗎?答案絕對是No呀!

  “蹲下!”我對老爺子大喊一聲,喊完才意識到,這家伙連英語都聽不懂,更別說字正腔圓的中國話了。

  然而令我無比詫異的是,對于我的恐嚇外加憤怒,老爺子的臉上竟然丁點也沒表現(xiàn)出任何一絲害怕的情緒,完全無所畏懼地注視著此刻已經握在姑奶奶手里的那把本屬于他的手槍,竟然從容不迫地坐回到了他之前的座位上。

  嘿呦臥槽!這老爺子夠有種的嘿!這特么簡直就是一老革命,老將軍,老……哎?等等,我正由打心底深處對這位面對槍口毫無退意的法蘭西老爺子迸發(fā)出一系列敬仰、敬佩和敬重呢,卻忽然發(fā)現(xiàn)手上傳來的感覺貌似有點不大對勁,太輕了,此類外形的手槍,絕不應該僅僅只有這點分量而已。

  雖然我個人對槍的興趣并不怎么濃厚,可我們金家是這方面的行家呀,正所謂沒見過豬散步,那也吃過豬肉吧?這槍……我?guī)е鴿M心不解,把槍拿到眼皮子底下這么一看……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尼瑪竟然是一把外形很牛逼的高級塑料模型呀!

  “¥……%#……&%(*%%¥……%”

  可能是看出來我已經發(fā)現(xiàn)這把槍的秘密了吧,法蘭西老爺子一邊揉他那差點因裝逼而摔斷了的老腰,一邊沖著我們幾個說了句我半個詞也聽不懂的法語,估計無非也就是嘲笑我們膽子小或者沒見過世面云云的吧。

  然而,我聽不懂,可是有人能聽懂啊,老爺子話音落地的一瞬間,高福帥和黃老邪立馬就精神抖擻,支棱起來了,黃老邪那個臭不要臉的東西,還對準老爺子后腦勺啪啪猛抽了幾下,一邊抽,嘴巴里一邊叨咕著,“麻辣隔壁的,你特么嚇死老子了!你大爺?shù)?!?p>  對于老家伙拿模型手槍嚇唬我們這件事情,我也挺惱火,所以當黃老邪啪啪抽老爺子后腦勺的時候,我站在旁邊完全沒阻攔,琢磨著等黃老邪代表中國人把這口惡氣出完之后,再跟他算我們之間的賬。

  什么是敵我矛盾,什么又是人民內部矛盾,這種界線在我這里一向都被劃得十分清晰。

  雖然我從不會根據(jù)出生區(qū)域上的不同,而將自己與哪個白種人或者黑人直接定性為兩個陣營里的人,但是在每一次不得不畫出這條線的時候,我心中那些從未動搖過的標準和原則,就會立馬發(fā)揮出它們各自該發(fā)揮的作用。

  就在我感覺這口惡氣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解決一下人民內部矛盾的時候,車子忽然減速了,而且還是越來越慢,越來越接近于靜止狀態(tài)的那種減速。

  高福帥一拉黃老邪,“快走!”緊接著,兩個王八蛋竟然一扒車窗,直接從大巴二層的窗口跳了下去。

  “別跑!”我大叫的同時,跟著就準備也上演一幕女俠練輕功的大戲,然而卻被凱蒂和闌珊給拽住了。

  “你不要命了啊敏汐!?”凱蒂嚇得大叫。

  “淡定!淡定!”平日里最不懂什么叫淡定的三小姐,竟然讓我淡定。

  唉我去,我這暴脾氣呀,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眼睜睜看著兩個王八蛋從我眼皮子底下逃出升天,我還能淡定的了?真想一把推開闌珊和凱蒂,然后一個箭步接一個壓欄,連扒車窗的姿勢都干脆省略,嗖的一下從敞開著的某扇窗子里直接飛出去,也不枉我那么多年的習武生涯。

  正當我們三個人唉聲嘆氣外加無比泄氣的時候,車子竟然靠在路邊完全停了下來,原來是進站了呀,難怪一直減速減速再減速。

  “Wait!Wait!Wait!”我們三個一路大呼小叫著從大巴二層狂奔向一層,直奔離我們最近的那個車門,管它是上車門還是下車門,總之一個箭步就沖了下去。

  下車之后,正好看到高福帥和黃老邪已經離巴士有一段距離的身影,倆人正準備坐路邊等生意的小車,這種小車速度不快,性質上就跟國內停在超市門口等活兒的電動三馬子差不多,但是造型上更趨向于老年代步車的小三輪車跑路呢,另外看那架勢,好像還正跟人家司機就車費問題好一番討價還價呢。

  我和凱蒂、闌珊徑直朝兩個王八蛋猛撲過去,始終東張西望查看敵情的黃老邪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不講價了,跟只跳蛤蟆似的,一個大蹦上了車,不知道對司機小哥喊了句什么,那電動三馬子和老年代步車的結合體的產物,由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那速度,看來稱它為電動三馬子和老年代步車的結合體真是委屈它了,這尼瑪簡直就是卸了一個輪子的迷你法拉利呀!

  全憑兩條腿的馬力肯定跑不過這東西,照這節(jié)奏進行下去的話,我們仨恐怕只有拍大腿的份兒,可是說來也巧,在巴士停車的車站附近,正好有一個視野十分開闊的大型活動廣場,廣場中有一群頭發(fā)染得五顏六色,簡直堪比肯德基外帶全家桶的小青年,正跟那兒玩極限運動呢,滑板扔得滿地都是,亂七八糟,就跟全家桶里剛啃完的雞翅骨頭似的。

  我看見這東西不禁有點興奮,因為Coca最擅長這東西了,曾經的曾經,我想他大概也是這群全家桶小青年之中的一員悍將吧。

  不過,興奮的同時我又感覺十分遺憾,因為滑板這項運動吧,我看看還行,但是不會滑呀!Coca雖然教過我,可是我沒學會呀!

  現(xiàn)在后悔少壯不努力,已然為時太晚,難道真的只剩下拍大腿的份兒?

  No!要說今天的運氣吧,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在那些花花綠綠的滑板旁邊,還停著五六七八輛山地自行車,估計我們正好趕上這幫極限運動愛好者們的小型聚會了。

  有門兒!滑板和輪滑我不擅長,可自行車總還是會騎的,于是乎,在我的指揮部署下,我和凱蒂、闌珊火速沖過去,明搶豪奪下三輛山地車,就開始瘋狂追逐法蘭西版電動三馬子,哦不對,是法蘭西版迷你法拉利才對。

  “¥……#¥……*)(&……%&%%……¥%¥#¥#”身后同時傳來一大堆我們仨誰也聽不懂的叫喊聲,不用回頭就知道,肯定是人家山地車車主在罵我們這三個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作案的強盜。

  管他們呢,搶都搶了,也不可能再乖乖送回去,我冒著旗袍再一次恢復成布料的風險,更加快了腳底下玩命猛蹬的頻率,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瞬間讓我找回了早被遺忘許久的速度與激情。

  不過令我大感意外,但同時也在情理之中的是,那幫腦瓜頂上盛開著各種玫瑰、百合、郁金香,甚至還茂盛著幾片大草原的全家桶小青年們,竟然踩著滑板迅速追了上來。

  臥槽!試問自行車和滑板哪個快?法蘭西廣場找藍翔,奶奶的,巴黎有沒有藍翔分校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的自行車技術絕對達不到能畢業(yè)的水平!

  如果山地車,滑板,外加電動三馬子狂飆一圈四百米的話,結果誰贏誰輸還真不太好說,但眼下的情況卻十分明了。

  第一,人家三馬子的司機接高福帥和黃老邪這趟活就只是為了賺錢,沒必要非為了比誰更快而丟了駕照。第二,我和凱蒂、闌珊,雖然急于追回項鏈,但錢財畢竟乃身外之物,絕對犯不上為了一條項鏈而賭上性命的安危。第三,那幫子小青年那可個頂個兒都正處于隨隨便便就敢豁出命的叛逆時期??!

  由此三點可想而知,結果必然是我們仨很快就被人家給追上了。

  “Sorry!So sorry!”我們仨玩命解釋,并且指著前面正扒著車門幸災樂禍的高福帥和黃老邪大喊,“Thief!They are thief!”

  對我們來說,叛逆時期的小青年們就有這點好處,特別容易輕信陌生人,又特別好打抱不平,一聽說前面那倆坐在電動三馬子里正在看著我們竊笑的人竟然是小偷,毫不猶豫地一窩蜂全都沖了上去,那場面,那陣勢,哎呀我去,我趕緊拉住正準備跟這群小青年一齊沖鋒陷陣的凱蒂和闌珊,掉頭就跑,“咱們跟他們語言不通,可是那倆王八蛋會說法語,咱仨肯定要吃虧的!快走!”

  帶著遺憾,帶著郁悶,盡管三個人心里都有許多不甘,但還是非常理智地選擇了暫時撤退。

  有個人跟我說過,語言才是人類最牛逼的武器,所以當自己和一群可以成為戰(zhàn)友也可以變成敵人的人語言不通時,最好還是別當無畏的傻逼比較好。對于這番見解,當時我只是一笑而過,現(xiàn)在想來,真是聽君一席話,此處省略一萬字啊!

  三個人就近鉆進一輛出租車,車子剛啟動我的手機就響了,是個巴黎當?shù)靥柎a,本以為接聽之后,必然會傳來導游小姐氣急敗壞的嘶吼聲,萬萬沒想到回蕩在聽筒中的,卻是另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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