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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之行有點囧

40 地下通道里的雙修選手

巴黎之行有點囧 橘澄柚 2964 2021-06-24 20:33:30

  “哎?。磕莾蓚€王八蛋還沒出來呢!怎么就鎖門啦???”闌珊驚叫一聲。

  凱蒂皺了皺眉,“難道他倆就住在公司里面,所以即便已經(jīng)下班了,高福帥和黃老邪也不用出來?”

  “不可能,”對偷窺以及尾行之類事情更有研究,也更具經(jīng)驗的我,立馬反駁,“如果是提供員工宿舍的那種辦公大樓,就算到了下班時間,也不可能鎖上唯一的一個大門,這樣就等于切斷了安全通道,萬一失個火或者地個震的,那不成了變相謀殺員工了嘛?!?p>  辛炎點點頭,對我的看法舉雙手雙腳玩命贊成,“娘娘所言極是呀,既然你們說高福帥和黃老邪是到巴黎來出差的,那他們倆很有可能有需要的時候才會來公司,沒什么工作要做的時候,根本就不用來?!?p>  “在你眼里,我不是那長得賊磕磣的蘇培盛嗎?什么時候又變成娘娘了?”我斜著眼珠子白了辛炎一眼,“哪位娘娘呀?”

  “葉赫那拉·玉蘭,孝欽顯皇后?!?p>  “葉赫那拉……孝欽顯……”一張比豬腰子跟鞋拔子擺在一起還磕磣的老臉浮現(xiàn)在我腦海中,“我靠!慈禧那老妖婆子??!”

  趕在我和辛炎由文斗轉(zhuǎn)為武斗之前,凱蒂和闌珊一人挎著一個,把我和辛炎強(qiáng)行拖進(jìn)了高福帥他們公司大樓斜對面的一個小餐館里。

  這家餐館大概屬于快餐性質(zhì)的,沒有幾名服務(wù)員,前來就餐的客人需要自己去前臺點餐,然后排隊等餐和取餐。

  我們四個分別點了牛肉漢堡、肌肉漢堡、沙威瑪、和三明治,還有四杯口味不同的咖啡,當(dāng)然了,這些東西都是看圖片指出來的,至于雞肉與牛肉的區(qū)別,我們則是拿著手機(jī)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對照著查出來的,過程十分痛苦。

  這頓飯可以說吃得不香不臭的,本來四個人的心思就不在吃東西上面,加上餐館的東西又十分不和我們口味,牛肉半生不熟,雞肉又酸又辣,至于那幾杯自打到了巴黎之后就從來沒點成功過的咖啡,唉——不提也罷。

  吃完飯,我們片刻不耽誤地繼續(xù)乘坐在巴黎這地方其實并不怎么便利的出租車回賓館,然而找了好幾圈,卻沒找到導(dǎo)游小姐的身影,打電話一問才知道,感情旅行團(tuán)里的其他成員此時已經(jīng)不在巴黎了,早在今天早晨的時候就動身前往傳說中全世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浪漫之地普羅旺斯了。

  “普羅旺斯呀!我竟然沒去成!”闌珊得知消息后,很是激動,不,簡直就是歇斯底里,“好不容易來趟法國,我竟然沒趕上去普羅旺斯的行程!他媽個蛋的!都怪左羅那王八羔子!”

  闌珊的郁悶與遺憾可想而知,何止是普羅旺斯,其實在逛每一個景點的時候,她都沒什么心情,腦子里琢磨的都是項鏈,項鏈,還是項鏈。

  我們決定今晚還住這家賓館,現(xiàn)在已是晚上八點多鐘,即便退房,房費也要按照多一天來計算,還不如繼續(xù)住一晚上呢,畢竟凱蒂的銀行卡已經(jīng)凍結(jié)了,現(xiàn)在三個人的費用都要我來負(fù)擔(dān),所以還是能省則省吧。

  本來辛炎想和我們住在同一家賓館,可惜前臺小姐說,已經(jīng)客滿沒房間了。

  辛炎自己都還沒說什么,反而是凱蒂立馬表現(xiàn)出了大失所望的情緒,嘟著個嘴,就跟資深怨婦似的,要不是語言不通,我估計她非得跟人家軟磨硬泡,直到人家答應(yīng)把馬廄借她用一晚上不可,哦不,現(xiàn)在這時代已經(jīng)不流行睡馬廄了,那就公共WC吧,反正辛炎這人比較不矯情。

  既然辛炎沒能和我們住在同一家賓館,那么陪辛炎找賓館必然成了凱蒂義不容辭的義務(wù),而我和闌珊,則順理成章成了不跟著不行的……特么的為啥我感覺自己像極了皇后娘娘微服私訪時身邊女扮男裝的小丫鬟呢?

  當(dāng)我們四個人穿過一條地下通道時,攏音效果極佳的隧道中傳來了非常悅耳,只可惜一句歌詞也聽不懂的歌聲,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位地下隧道歌手在賣身……啊不是,是在賣藝呢。

  我們被歌聲吸引過去看熱鬧,一首歌唱罷,圍觀群眾紛紛往那位歌手面前的咖啡紙杯中放硬幣。

  這尼瑪就有點尷尬了,四個來自華夏民族東方古國的觀眾,看完人家表演不給錢?那多丟我們中國人的臉呀!

  可是給錢吧……我們身上都沒裝硬幣呀,那東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模焕诟?,早就仍在行李箱中最底層,?zhǔn)備留著帶回國去當(dāng)紀(jì)念品了。

  那么紙鈔呢?貌似人家那咖啡杯也挺大的,別說塞一張紙鈔了,我估計整捆往里扔都沒問題,可問題又來了,我們身上的紙鈔那可都是面額不太苗條的呀!

  走著走著,停下來看了會兒街頭賣藝的就得付出好幾百塊的代價?一個字:虧!

  就在這時候,我的腦海中,不,也許是心里吧,我心里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一件事,那個人是Coca,那件事是與Coca相關(guān)的事。

  我和Coca在臺北的時候,有一次飯后消食沒裝錢,可是經(jīng)過一個路邊小攤的時候,我卻看上了攤子上的一枚戒指,于是乎,幾乎吉他從不離身的Coca,就在小攤旁邊現(xiàn)場賣起藝來,邊彈邊唱,直到湊夠了那枚戒指的金額……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好像昨天才剛剛發(fā)生過,卻又好像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了,既清晰,又模糊,唯一始終盤旋在我腦海中的,就只剩下那一夜的那首旋律了。

  我蹲下身去,用英語管這位唱累了正在休息的隧道歌手借他的吉他一用。

  小帥哥很是大方,二話沒說就把自己吃飯的家伙遞了過來,也不怕我搶了就跑。不僅如此,他還把他那塊雖然不大,卻蘊(yùn)藏著無限精彩的舞臺主動讓給了我。

  隨便試了幾下手感之后,我緩緩撥響了為數(shù)不多,我所能夠勉強(qiáng)彈出來的曲子中那一首最特別的,“指頭還殘留,你為我,擦的指甲油,沒想走,你好像說過,你和我,會不會有以后,世界一直一直變,地球不停的轉(zhuǎn)動,在你的時刻,我從未退縮懦弱,當(dāng)我靠在你耳朵,只想輕輕對你說,我的溫柔,只想讓你都擁有,我的愛,只能夠,讓你一個人獨自擁有,我的靈和魂魄,不停守候在你心門口,我的傷和眼淚,化為烏有,為你而流,藏在無邊無際小小宇宙,愛你的我?!?p>  一首老歌,一段往事,雖然我的任何情感都不會為了誰而定格在哪里,但無論何時何地再想起,心中的那塊傷疤始終會瞬間刺痛一下。

  “你這歌兒也忒憂傷了,都該給人家法蘭西群眾聽睡著了,吉他給我?!毙裂渍f著就把我手中的吉他給拿走了,我都來不及懷疑這小子是否真能不把這東西談得跟放屁似的。

  一段很是熟悉旋律就已然在我耳邊蕩漾開來,“我走過動蕩日子,追過夢的放肆,穿過多少生死,卻假裝若無其事,穿過半個城市,只為看你樣子,這一刻,最重要的事,是屬于你最小的事,世界紛紛擾擾喧喧鬧鬧什么是真實,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買一杯果汁,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活過一輩子,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護(hù)你,最小的事?!?p>  辛炎唱歌的時候,始終都在情真意切地直視著我的眼睛,雖然凱蒂一定很難受,但是此時此刻,令我更在意的事情不是凱蒂的情緒,而是周圍圍觀群眾的眼神。

  我估計從剛才我唱歌那會兒就在這里圍觀的法蘭西群眾,一定能夠從聲音上辨別出來我是女的,但是后來才到,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單看我這身扮相,肯定在想:這對基友絕對是真愛!

  在我們唱歌的過程中,有不少人紛紛將自己身上的硬幣放進(jìn)了地上的咖啡紙杯中,待我們唱完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隧道歌手叫住了我們,把我們唱歌過程中收到的硬幣一枚不少地從杯子里面拿出來,想要交給我們。

  我搖搖頭,謝絕了他的好意,“To you?!?p>  隧道歌手也沒推辭,對我淡淡一笑,表示感謝,畢竟之前我聽他唱歌的時候沒給人家錢。

  然而,正當(dāng)我們再次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隧道歌手卻再一次攔住了我們的去路,轉(zhuǎn)身從他隨手放在地上的一個小本子上撕了一頁紙下來,遞到我面前。

  我仔細(xì)一看,原來紙上畫著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更準(zhǔn)確的說,是在我唱歌的時候,他將我唱歌的樣子以素描的形式記錄了下來。

  我不禁感慨,巴黎這地方,藝術(shù)天才就是多啊,隨隨便便過個馬路,都能在地下通道里偶遇一位歌畫雙修的法蘭西大帥哥,嘖嘖嘖,看來我應(yīng)該考慮一下移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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