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回到學(xué)校里,岳茗看著沈筱夢,撲閃著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睫毛眨呀眨地問她:“親愛的,蜜月旅行怎么樣???”
“什么蜜月呀,瞎說。”沈筱夢的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怎么樣,他在路上有沒有很照顧你?”
沈筱夢抬起頭,點著頭說:“有的呀,挺照顧我的感受的?!?p> “那你們是住一個房間嗎?”岳茗站得離沈筱夢更近了一些悄聲問。
沈筱夢輕輕推了推岳茗,嗔怪著:“才不是呢,我們住兩間的,你瞎想什么呢?”
“羨慕ing,妥妥的真愛了?!痹儡哪樕鲜幯⑿Γ镁枚紱]散去。
沈筱夢問岳茗:“你呢,這幾天我不在,有沒有很想我?!?p> “有的呀,泡圖書館泡的我頭疼,可想和你一起玩了?!痹儡戳税醋约旱奶栄?。
“我真是想不通,你這么好動的性子居然能在圖書館坐得?。俊?p> “看走眼了吧,正二八經(jīng)的事情我從不含糊的,考研是人生大事,我將來還想留在學(xué)校當(dāng)個講師呢,努力成為大學(xué)里的最美女教授。”
沈筱夢也十分同意這個觀點,說:“這話沒錯,你一定是教授里面的顏值擔(dān)當(dāng),到時候?qū)W生們一定絡(luò)繹不絕,你的課堂定會門庭若市?!?p> “你這么一說,我考研的動力更強(qiáng)了,想象著那些畫面就覺得心馳神往;這要是實現(xiàn)了得多精彩啊。”
“那是,我到時候也假裝成學(xué)生去聽課,你記得點我名讓我回答問題哦。”
“那是必須,一定挑最簡單的問題讓你露臉,幫我吸引更多的學(xué)生來聽課?!?p> 沈筱夢不禁偷笑:“你一個都夠吸引人的了,還不知足,真的是?!?p> 岳茗拿起手機(jī),說:“走吧,吃個飯,餓了呢。”
“好呢,一會莊晟也去,我們一起?!?p> “天呢,親愛的,你們現(xiàn)在是形影不離,我都變成電燈泡了。”
“沒關(guān)系了,我讓莊晟把臧海叫上一起。”
岳茗臉上劃過一層憂慮,說:“別了吧,我跟他現(xiàn)在都沒話說了。”
“為什么會這樣?”沈筱夢問。
“我自己作的唄。”岳茗自嘲著笑了下。
沈筱夢拉了拉岳茗的小手安慰著:“別這么說?!?p> “好了,不提這個了,咱倆去吃飯,讓你的莊晟當(dāng)個電燈泡?!?p> “沒問題!”
來到了約定的飯店,岳茗四處看了看,臧海并沒有來。
“他說過一會就到。”莊晟看出了岳茗的失望。
“哦?!痹儡鹆艘宦?,面向門口坐著。
“茗茗你想吃什么?”
“就點平時咱們倆個愛吃的吧。”
“好的?!?p> “還有你最愛吃的哦?!?p> “曉得呢?!?p> 沈筱夢和岳茗歡快的跑到吧臺前,筱夢點了岳茗愛吃的幾個小菜,岳茗點了筱夢愛吃的餐點。
莊晟餓著肚子,看著面前這倆個人問:“你們倆今天是在我面前秀恩愛的吧,老婆,你就不怕我吃醋?”
“誰是你老婆了,不許瞎叫?!鄙蝮銐粽{(diào)皮地眨著眼睛。
“我也餓了,不幫我點嗎?”莊晟的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自己去?!鄙蝮銐籼鹛鸬男χ浑p大眼睛快活地?fù)溟W撲閃著。
莊晟只好站起身,去吧臺排隊,盤算著今天吃點什么好。
岳茗的對面空空蕩蕩了,視野開闊了不少,就直直地盯著門外。
一男一女走了進(jìn)來,岳茗回過神定睛一看,心跳到了嗓子眼,像木雕一樣頓時呆住了,表情也變得沮喪。
是臧海,他帶了一個女生,雖然沒有牽手也沒有別的親密舉動,可他們倆就那樣和諧地坐在了沈筱夢和岳茗對面。
臧海問:“老莊呢?”
“哦,他去點餐了?!鄙蝮銐糁噶酥赴膳_的方向。
“老莊,幫我點份涼面?!标昂3f晟喊著,又回過頭問身旁的妹子,說,“你吃什么?”
“就和你一樣?!?p> 這個女生說話極其溫柔,比沈筱夢還溫柔許多。沈筱夢擔(dān)心地看了岳茗一眼,她似乎都能聽到岳茗心碎的聲音,憂愁就像小溪一樣不斷地流淌在岳茗的身體里。
“這位是?”岳茗動了動嘴唇,艱難地問出口。
莊晟走了過來搶先答了一句:“我們班同學(xué)。”
“老莊,我什么時候變成你們班的了?”
女生話音剛落,岳茗就像被霜打了似的,說不出的壓抑感。莊晟在騙人?那這女生到底是誰?
“你們好,我叫阮玉嫣?!迸従忛_口,介紹著自己。
沈筱夢笑了笑,與阮玉嫣打招呼:“很好聽的名字呀,我叫沈筱夢,旁邊這位是我閨蜜,岳茗。”
“我聽阿海提到過,沈筱夢和岳茗如雷貫耳?!?p> “阿海?”岳茗愁眉未展,阮玉嫣對臧海的這個親密稱呼讓她心驚。
“是呀?!比钣矜搪冻鲆欢湮⑿Γ屩苓叺呐槛鋈皇?。
莊晟坐在沈筱夢身旁,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沈筱夢收拾他,忙發(fā)了條微信說:“吃完飯給你們解釋?!?p> 沈筱夢腦子有些混沌,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況,不清楚莊晟都對她隱瞞了什么;莊晟的心里像是有一面鼓,一直“咚咚咚”地敲著;岳茗臉色微微發(fā)白,心弦緊繃,不由得用指甲掐著自己。而臧海,只是略微低下頭,沒有看任何人。
沈筱夢坐立難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拿起手機(jī)發(fā)微信給身旁的莊晟問:阮玉嫣是不是臧海女朋友?
莊晟搖搖頭。
沈筱夢這才舒了一口氣,趕緊將這一消息告訴岳茗。
“32桌的餐好了?!憋埖昀习搴傲艘宦暋?p> “我去取餐。”莊晟站起身,暫時逃離了這緊張的氣氛。
“好久不見?!标昂?粗鴮γ?,分不清到底在看誰。
岳茗知道了阮玉嫣不是臧海女朋友,心里便不再逃避,但仍強(qiáng)行歡笑,說:“談不上好久,一個禮拜不見而已?!?p> “你記得很清楚嘛。”
“當(dāng)然,我還記得我們今日有約?!?p> 世界仿佛靜止了,臧海和岳茗眼里都略有不安,沈筱夢呆呆地望著,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阮玉嫣嫵媚地露出微笑,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問:“阿海,不是說今天看你表演嗎?你也約了其他人?”
“我約了,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臧海對阮玉嫣說著,眼睛看著的卻是自己對面。
“吃完飯差不多就是八點了,不正正好嗎?”岳茗說。
飯桌上彌漫著無形的緊張。
“先吃飯,先吃飯,飯來咯?!?p> 莊晟端著餐盤,坐了回來,拍了拍臧海的肩。臧海收回目光,拿起一次性筷子,拆開來先遞給了身邊的阮玉嫣,隨后是沈筱夢、岳茗,最后是莊晟。這一細(xì)微的舉動讓岳茗心中很不是滋味,原來他不僅僅只給自己遞筷子,也會給任何人做這件事。
岳茗并沒有胃口,盡管桌上都是她喜歡的菜,她好像飽了,一點也不餓了。
飯局散去,晚上7點半,臧海和阮玉嫣先行離開了,說是去音樂俱樂部提前準(zhǔn)備準(zhǔn)備,讓莊晟一行人隨后就來。他們走后,莊晟著急地對筱夢和岳茗解釋:“我真不知道,不知道他們倆今天怎么在一起?!?p> “那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岳茗問。
“這個,我說完后,你們不要多想,真的不是什么大事情?!鼻f晟說。
岳茗深深呼吸著:“你說吧?!?p> “其實他們倆真的沒有什么具體明確的關(guān)系,就是大一的時候兩個人不知怎么的發(fā)生了一次關(guān)系,不過后來兩個人之間什么糾葛都沒有,阮玉嫣還是很大度的,那件事過后什么波瀾都沒有?!?p> 岳茗的嘴唇抖了抖,想說什么卻又無法開口。盡管這樣的事情在大學(xué)里已經(jīng)不是什么新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切都是難免的,可她的心里還是劃過一道傷,她知道自己沒資格難過,可她卻無法控制自己。臧海在他的心里早已不是別人,而是心上人、夢中人、想要得到的人。
“她說她不是你們班的?”沈筱夢問。
莊晟連聲回到:“是是是,我剛一緊張說錯了,是我們系的,不是我們班,他們倆是在班級聯(lián)誼會上認(rèn)識的?!?p> “然后呢?”
“發(fā)生那件事的時候沒那么快,也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有的事?!鼻f晟解釋著,又說,“總體來說呢,臧海也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呢?!?p> “你的意思是,那件事不是臧海本意?”沈筱夢替岳茗繼續(xù)問。
“絕對不是,我可以證明,一定是酒喝多了,要是兩人真有那意思,為啥事后沒在一起呢,你說是不是?”
岳茗緩了緩情緒,問:“那他們倆現(xiàn)在是在一起了嗎?”
莊晟無辜地表示:“我不知道,我這幾天和筱夢在一起,不曉得臧海和阮玉嫣發(fā)生了什么。”
“我知道了,謝謝你?!痹儡拖铝祟^。
莊晟猶猶豫豫地說:“岳茗,有句話我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p> “你說吧?!?p> “臧海呢,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你喜歡他,他知道,可是你一直吊他的胃口,是不是有點過了?”
沈筱夢趕忙拉了拉莊晟的衣角,責(zé)怪地說:“不要瞎說?!?p> “嗯,謝謝你莊晟,我知道我是有點過,但是我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p> “一會他表演,你一定要去,如果你不去,可能真的沒機(jī)會了?!?p> 岳茗眼簾垂了下去,輕輕點了點頭。
臧海和阮玉嫣走在路上,兩個人久久都沒有說話。
“生日快樂!”阮玉嫣突然開口說。
臧海沒想到阮玉嫣居然記得他的生日,輕聲回應(yīng):“謝謝啊?!?p> “你今天生日,她不知道嗎?”阮玉嫣問。
臧海嘴唇輕抿,說:“你是說誰?”
“坐在你對面的姑娘啊?!?p> “哦,她不知道。”
“她是誰呀。”
“什么?”
“你剛才說的她是誰,是哪一個?”
“沒有,隨口一說。”
阮玉嫣看著他的臉說:“剛才感覺你不開心,你的眉頭皺了起來,半天都不講話。”
臧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說:“是么,影響你吃飯心情了?!?p> “哪里的話,是我不請自來?!?p> 原來,這一切都沒有刻意之說。
“你今天怎么會路過這里?”臧海問。
“聽說你們俱樂部給你舉辦了生日party,我就說去看一眼。”
“那一會一起去吧?”
“本來我想自己去的,看一眼就走,剛又碰到那種修羅場,我還是不去的好。”阮玉嫣的臉上泛出一層層漣漪,“剛那個叫岳茗的好像很喜歡你?!?p> “可能吧?”
阮玉嫣偷偷笑著,說:“你傻呀,她當(dāng)然喜歡你,剛才在飯桌上,氣得人小姑娘小臉煞白?!?p> “我沒注意到那么多。”
“那你的注意力在哪里?”
“別問了,我心里亂著呢?!?p> “為什么呢?”
“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愛情?我不確定我自己的心意?!?p> “就像當(dāng)年我們那樣?”
“是啊。”
阮玉嫣笑了笑,說:“你知道嗎,剛才我叫你阿海的時候,我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p> “哈哈,難為你了,其實你當(dāng)時那么叫我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老跳?!标昂K实匦Τ雎晛怼?p> “我就是想試探一下,看看你最近的感情狀況是什么樣?”
“那還真被你試出來了?!?p> “早日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早日做決定,別為難你自己?!比钣矜陶f。
“好的,謝謝你?!?p> “我先回宿舍了?!比钣矜讨噶酥噶硪粋€方向說
“已經(jīng)快到俱樂部門口了,不進(jìn)去嗎?”臧海問。
“今天你本來邀請的人就不是我,干嘛要去呢,今天你生日,希望你所想都能如愿。”
臧海溫和地看著阮玉嫣,用很友好的語氣說:“如果當(dāng)初我們之間沒有發(fā)生那樣的事,或許我們之間會是另一個故事?!?p> 阮玉嫣的眼睛清澈又深不見底,揮了揮手說:“有空再見,拜拜?!?p> 臧海望著阮玉嫣遠(yuǎn)去的背影,眼珠像烏黑的瑪瑙,眼里的光漸漸地暗了下去。
莊晟和沈筱夢還有岳茗已經(jīng)在來音樂俱樂部的路上了,臧海在舞臺后方做準(zhǔn)備。今天是臧海的生日,俱樂部的文娛委員一早就告訴了俱樂部的成員及會員們,大家決定今晚為臧海慶祝一下。
莊晟看到俱樂部里布置的“生日快樂”時才反應(yīng)了過來,拍了拍大腿自責(zé)地說:“我都忘了,今天臧海過生日?!?p> 岳茗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莊晟:“老莊,你怎么不早說?!?p> “難怪咱們?nèi)ベF州旅游時,臧海說周末晚上一定要回來。”
“你之前不知道???”
“每年生日我們男生都是自己主動告訴朋友們的,我們只知道彼此生日大概在什么時候,但記不清日子的。”
沈筱夢看著岳茗寬慰她說:“沒關(guān)系了,不知者無罪,我們?nèi)说搅司褪切囊饬??!?p> 她拉著岳茗的手,向俱樂部中央走去,葉彬和陶可早已給他們留好了座位,第一排最中間的位置。岳茗坐下后張望了四周,她并沒有看到剛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阮玉嫣。
音樂聲響起,主持人登場介紹說:“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副會長臧海的生日Party,今天的Party是我們副會長最后一場表演,也是他個人的演唱會,在此感謝這三年以來支持他喜歡他音樂的同學(xué)們。了解我們副會長的人都知道,他只在大一開過演唱會,之后再也沒有人有機(jī)會聽到他的歌曲、看到他在舞臺上的風(fēng)采,感謝你們,讓我們一同祝福今天的壽星——音樂俱樂部副會長臧海生日快樂!”
后排的人起哄吶喊著,臧海已經(jīng)換了一件干凈的白襯衫帶著吉他走了出來,白襯衫的領(lǐng)口微微敞開,襯衫袖子卷在手臂上,英俊中帶有一點魅惑,帥氣中加了一絲不羈。在舞臺上,他那俊美絕倫的面容烙在了每一個少女的心中。還有人在后面大喊“臧海我愛你”。
臧海眼神深邃,朝第一排掃視了一下,才露出迷人的笑容說:“感謝大家,今年的生日有你們相伴真好,非常感謝音樂俱樂部為我準(zhǔn)備的這次生日Party,愛你們?!?p> “我們也愛你!”
人群中又有女生在表露心意,后面的樂隊也用自己手里的樂器配合著造出高亢的氣氛,臧海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謝謝大家。”
臧海對臺下說:“第一首歌是開不了口,用以表達(dá)我對你們的開不了口的情誼,感謝各位小伙伴們的到來。”
臧海向第一排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先是沈筱夢,身邊的人才是岳茗。
臺下竊竊私語,都在揣測誰這開不了口的實際含義,畢竟這首歌大家都懂,是個情歌。
熟悉的吉他聲飄入岳茗的耳朵里,像是鉆進(jìn)了她的靈魂里,她仿佛只身一人坐在了舞臺的下方,她太熟悉這首歌了。
......
就是開不了口讓她知道
我一定會呵護(hù)著你也逗你笑
你對我有多重要
我后悔沒讓你知道
安靜的聽你撒嬌
看你睡著一直到老
......
岳茗的眼里泛出了淚花,模糊了她的雙眼,可她卻忍著,硬是一滴眼淚也未滑落。
臧海在舞臺上的前三首歌都是曾經(jīng)唱給岳茗聽的,只不過今日歌曲調(diào)換了位置,先是《開不了口》,再是《有何不可》,最后才是《告白氣球》。
他在臺上說:“如果這三首歌能連成一個故事,我希望我能成為故事的男主角,開得了口,可以做到想做的事情,并且送她氣球作為告白?!?p> 臺下沸騰了,有人說:“我可以和你談戀愛?!?p> 也有人說:“告白氣球送我吧?!?p> 還有人說:“我也想為你唱首有何不可?!?p> 岳茗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她動搖了,她想要的慢節(jié)奏沒法再拖了,她知道過了今天自己如果還沒有回應(yīng),一切就真的不會再來了。她緊緊地抓著沈筱夢的手,從淺淺的呼吸變得急促,直到再也坐不住。
她跑出會場,沒人意識到她和臧海居然有牽扯。
臧海的注意到了岳茗的離開,在舞臺上輕輕說了句:“接下來有請我們俱樂部的音樂天才為你們繼續(xù)表演,大家掌聲歡迎,請允許我在后臺休息片刻。”
他帶著吉他走到后臺,迅速地閃到俱樂部門外,導(dǎo)致有幾個迷妹跑到后臺也沒看到他。
“你在這干什么?”
岳茗聽出了是臧海的聲音,緩緩回頭,問:“你不是在臺上嗎?”
“你不是曾問我,是先有演唱會還是先有觀眾嗎?既然觀眾不在,歌手還有必要再唱下去嗎?”
岳茗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臧海從身后拿出一直粉色的氣球,輕抿著嘴唇笑了笑,說:“進(jìn)去吧,這是我最后一場演唱會?!?p> 這就是告白氣球嗎?這就是他的心意嗎?岳茗慌亂的接過氣球,輕輕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p> “謝謝你和莊晟還有筱夢,并未缺席我重要的日子?!?p> 一陣風(fēng)吹來,搖晃著臧海絲綢般光澤的黑發(fā),他如烏木般的瞳孔看得岳茗有些緊張,曖昧的氛圍被拔的老高,岳茗不由自主地尾隨著臧海又走進(jìn)了俱樂部。
俱樂部里,沈筱夢手里也多了一只氣球,正在和陶可聊天,笑靨如花。岳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氣球,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獨一份啊。
藍(lán)炘君
就是開不了口說服自己,也開不了口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