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話好不容易說完,白盛回頭對著陳錚眨了眨眼,很得意的模樣,似乎在說,別擔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錢長英問:“請問一下被告律師,你的意思是不是證明被告人陳錚有能力殺死十四人,那么他就有罪?!?p> “當……當然!”
苗靜另一只鞋子砸了過來,罵道:“當然你妹??!白癡飯桶律師。”
蘇桃的兩只鞋子也扔了過來,罵道:“換律師!我們要換律師!”
葛大海使勁的敲著小木錘吼道:“來人!把她們請出法庭。”
兩個警衛(wèi)把苗靜帶了出去,錢長英笑著問道:“M國暴亂有個十五歲的中學生槍殺六個警察,被告律師應該知道吧?!?p> 白盛點了點頭。
錢長英接著道:“Y國一個多病女子持刀砍傷十四人,D國一個六旬老翁毒殺六個兒子孫子,這些事被告律師怎么解釋?”
白盛焦急道:“反……反……反對!”
葛大海沒好氣的問:“你反對什么?”
白盛說:“我……反對原……原告律師有……有陰謀的……套……套我的話。”
法庭中又是一片噓聲。
葛大海望著陳錚很鄙視的搖了搖頭,估計他徹底不把白盛放在心里了,他很玩味的說:“反對有效,原告律師,你就不要欺負人了,被告律師請繼續(xù)。”
白盛得意洋洋的白了一眼錢長英,接著道:“我來重現(xiàn)……一下……九月十三號……晚上九點到……九點半的場景,我的……當事人陳錚……受邀請……來到死者馬……文財家中,碰巧看……到馬文財和……十三個保鏢集……體從窗戶上跳下去,為什么會……會這樣呢?”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鬼……對……你們沒有聽錯,就是徐松嬌……陰魂不散,找兇手馬文財……報仇,順便殺了……十三個保鏢,你們別愣……著,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這是……最……最好的解釋。”
所有人都愣住了,對于在場的人來說,白盛無疑是帶給大家太多的震撼,恍若旱地驚雷,震的外焦里嫩。
如此嚴肅莊重的法庭,竟然整出鬼神,葛大海做了半輩子法官第一次見到這么奇葩的律師,他咽了幾口吐沫,伸著頭問道:“被告律師,這就是你的辯護詞?故事很靈異很恐怖,要不你喊出個鬼幫你作證?簡直是胡鬧!”
同來的蘇倩和小蝶再也淡定不下了,莊重如蘇倩乖巧如小蝶,兩人都恨不得要罵人,蘇倩拍案而起,怒道:“我身為被告人的親人,請求暫時休庭,我們要更換辯護律師?!?p> 葛大海不耐煩問道:“被告不是孤兒嗎?哪來的親人?”
蘇倩再也忍不住,怒斥道:“本姑娘是陳錚的老婆,難道也不行么?”
葛大海猶豫片刻,目光看向旁聽席上的記者,與左右陪審團商議一番,敲了敲小木錘,喊道:“暫時休庭一天!明天再審?!?p> 白盛出來就被人揍了,蘇倩蘇桃加上苗靜和小蝶,除去遠在臨城的程熙,眾女已經(jīng)齊全了,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一點形象不顧,在法院門口對著白盛拳打腳踢,潑辣無比。
各方記者圍上來,問陳錚找到這樣的律師心情如何,陳錚一笑而過,又有人問打不打算換律師,陳錚沒回答,孫城劉偉等人攔著記者,在他們的掩護下,陳錚鉆上車子,一騎絕塵駛向天龍酒店。
當晚,天龍酒店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中,四個女人一反平時的勾心斗角,意見出奇的一致。
蘇倩憂心忡忡道:“陳錚,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人都比白盛強,我原以為就算再不靠譜,怎么說他也是個律師?!?p> “現(xiàn)在看,那人一定腦子有病,說話毫無邏輯,顛三倒四,幫不上忙不說,繞著繞著反而把你繞了進去,這種幫倒忙的律師,不換掉必輸無疑?!?p> 蘇桃哭哭啼啼道:“陳錚哥,你可不能輸,殺人的罪咱們絕對不能承認啊,你要是被抓了起來,我咋辦???我肚子里的寶寶怎么辦啊。”
陳錚正坐在沙發(fā)上喝水,噗的一聲,一口噴了出來,正噴在對面的苗靜臉上。
苗靜愣了半響,啊的一聲一百二十分貝的尖叫聲響起,音調(diào)之高,什么海豚音啥的,全都是個渣。
瘋婆娘一怒,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她卷起袖子,穿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身手利落的越過一米多寬的玻璃桌,還沒著地,佛山無影腳已經(jīng)踹到陳錚肚子上,然后是拳打腳踢一番狂轟濫炸。
陳錚只覺得肚子上中了刀子一般,火辣辣的疼痛,這會兒卻把所有肉體上的苦難置于一旁,他一邊挨打,一邊問蘇桃:“妞!你說什么?什么肚子里的寶寶?”
蘇桃含羞帶怯、我見猶憐的望著陳錚,嘟著嘴說:“我懷了你的孩子?!?p> 陳錚愣了半響,傻傻問道:“什么都沒做過,怎么能懷上?”
蘇桃捶了他一下,發(fā)嗲道:“討厭,你那天晚上對人家做的好事,第二天都被靜靜發(fā)現(xiàn)了還不承認?!?p> 陳錚糊涂了,依稀還記得那晚上跟蔡成風老豬他們鬧到半夜還差點下跪,后來化干戈為玉帛喝酒到黎明,凌晨五點到家,抱著蘇桃睡到天亮,被苗靜踹醒,可是中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啊。
他和蘇桃最出格的一次是在山上的車里,可是也沒做出什么事,按理說這樣不可能懷上啊。
陳錚在這發(fā)愣,苗靜手腳卻加了勁,看架勢是要打死人才能消氣。
“蘇桃,那晚上我碰你了嗎?”陳錚迷糊問道。
蘇桃古靈精怪的說:“你沒碰嗎?你再想想。”
陳錚抓了抓腦袋,醒著的時候沒碰,睡著的時候有沒有那啥還真不好說,他拍了拍自己的臉,側(cè)個身讓苗靜踹他的后背,然后問:“那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來聽聽?!?p> 蘇桃嬌羞的低著頭,嘟著嘴發(fā)嗲道:“討厭啦,什么都讓人家說,這么多人怎么好意思么?!?p> “不就是你那什么什么,然后非要讓我怎樣怎樣,后來我聽你的怎樣怎樣,然后你又換成那樣,最后你就那什么了,那晚之后我就懷了你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