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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死后我嫁給了他的分身

第四十八章:感動又嫉妒的矛盾

  沈昨在對方這毫不遮掩的目光里,逐漸的燃燒起了怒火,他憤怒的側(cè)身,把賀騁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借此也把對方的目光給遮擋住了一大半。

  “王爺要是不滿意,可以去找皇上提提意見,我夫人一介女流,王爺這么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可別把我夫人給嚇壞了?!?p>  沈昨的愛重之心,不似虛假,男人之間的斗爭,從來都是無所畏懼。他們在話語里面,就已經(jīng)把自己的目的展露無疑。

  賀騁低頭,并沒有被這樣子的劍拔弩張的氣氛所驚擾,她笑了笑,安靜的端起奶茶,輕輕的撇開了上面的細(xì)微浮沫。

  陸恪嘆息了一口氣,試探了一下之后,話鋒就轉(zhuǎn)變了?!翱ゑR爺,認(rèn)真了就不好玩了。我就是說笑而已~看吧你緊張的。”

  沈昨半點(diǎn)臺階都不愿意下,他不喜歡這個陸恪,不管是雙方的身份,還是立場,還有這個人捉摸不定的心思,都令人覺得這人一點(diǎn)都不坦蕩磊落。

  “我是個老實(shí)人,凡事都會當(dāng)真的?!?p>  站在旁邊的小二哥是個有眼力見的人,兩邊的人都不是他得罪的起的,也不是憑借他的面子,就能夠把事情給平息的。因此小二哥緊張擔(dān)憂的,連汗水都下來了。

  就想著能夠把自己當(dāng)成個藏頭鵪鶉一般,讓人看不見才好。

  可賀騁卻對他招了招手。“去給王爺看茶水啊,王爺喜歡甜口的還是淡口的?這團(tuán)圓齋的茶點(diǎn)可是望京一絕,今兒來的巧,我請你嘗一嘗?!?p>  陸恪笑著問:“是賠禮?”

  “是謝禮?!辟R騁伸手,在桌子下把沈昨的手給拉住了?!熬佑谐扇酥?,強(qiáng)扭的瓜也不甜,您說是不是?”

  這就是在暗示慕承玓是不愿意的意思,而且人家心里面有了旁人,這和親誰去都可以,但慕四和賀騁有幾分交情,所以這也算是隱晦的給出了個讓步。

  陸恪從底層一步一步的爬上來,除了的心思和手段比較的高深以外,眼界自然也是不差的。他見過了不少的美人,各種款式的,各種性情。但那些美人他不過是淺淡的賞玩一番就成了過眼云煙,倒是賀騁,短短的幾次照面,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賀騁的美,在皮囊也沉靜在內(nèi)里,她有一顆七巧玲瓏心和快刀斬亂麻的利落。

  瞧瞧,從人堆里面,隨便挑選出來的丈夫,倒也不是個膽小的,沈昨表面看是塊頑石,切開內(nèi)里卻是塊璞玉,只要耐心雕琢,總有驚艷的一天。

  這兩人,雖然現(xiàn)在還有些的男弱女強(qiáng),地位不對等,但這少年卻在努力成長著。

  陸恪扇子輕輕的點(diǎn)著桌面:“這未免太沒有誠意了一些。”

  “古人云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王爺,可不要流于表面??!”

  三人彼此都沒有放下戒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喝喝茶,吃點(diǎn)心,時間倒是打發(fā)的很快。

  “和親的事情敲定了,王爺打算何時歸?到時候我也好備上一份送別的禮物。”沈昨看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

  “快了,一個月之后吧。等我回去了,再見面的時候,怕是你們的孩子都能滿地亂跑了吧?!标戙≌{(diào)侃的看著兩人,這兩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shí)他早就已經(jīng)看穿了他們桌子下面交握的雙手了?!澳銈儍蓚€可別把我忘記了啊。”

  賀騁的手指修長,蔥白的指尖握著精致的茶盞,鼻息之間是濃烈的甜茶香味,“忘了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我已經(jīng)嫁人了,心里面的所思所想自然只能是我的夫君,而我夫君和我也是一樣的?!敝劣谕鯛斶@個人,誰想要記得呢。

  從家國還是立場甚至其他的方面,都不是個值得讓人記掛在心上的人。

  陸恪笑了,笑容驅(qū)散了陰郁,難得帶了點(diǎn)夏日的爽朗?!翱ぶ骱伪剡@么的坦誠呢?怪傷人心的?!?p>  沈昨聳了聳肩,“假話好聽,你要是愿意,我們也可以重新編排編排?!?p>  這話就更加的扎心了。算了算了,還是不聽為好。免得一會被這夫妻兩個聯(lián)手給氣死了。

  下午的茶點(diǎn)倒是不錯,陸恪覺得味道還算是合口味,所以臨走讓小二給自己打包了一份?!翱ぶ?,記得給錢啊~我就先走了?;匾妦”

  沈昨嘀咕了一句:“又吃又拿的,這人實(shí)在是太皮實(shí)了些!”誰不知道魏國這一趟來就是為了刮大楚的油水的啊,這國家的油水他們不放過,好好的一個王爺,連眼下的這點(diǎn)小東西也瞧得上。

  “反正啊,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連他呼吸聲大了點(diǎn),你都覺得他面目可憎的。你啊,就別想了,走吧,咱們也收拾一下回去了?!?p>  沈昨點(diǎn)頭,但是起身卻沒有放開賀騁的手。他反手,把賀騁的手給握住了?!敖o祖父祖母帶點(diǎn)千層桃酥嗎?”

  他記得賀容喜歡這個東西。

  這邊回去路上,繞過東門走一段熟悉的小路的時候,賀騁拉開了簾子,果然看到忠義侯的大門外,有人正陸續(xù)的從馬車上往府內(nèi)搬運(yùn)東西。

  馬車的速度不慢,賀騁看到了外面場景的同時,忠義侯府指揮搬運(yùn)的管家也看到了賀府馬車的標(biāo)記。

  忠義侯府的管家看著馬車連絲毫的停留都沒有,就行駛遠(yuǎn)去了,一時之間,內(nèi)心很是有些的感慨。他嘆息了一口氣,就招呼著這些家丁把用來祭祀用的元寶蠟燭都往里面搬進(jìn)去。

  賀騁放下了簾子。沈昨自然也瞧的真切,他這段時間,出去辦事,也能從別人的閑言碎語里面,知道賀騁不少過去的事情,知道剛剛他們經(jīng)過的就是從前的忠義侯世子,賀騁的前未婚夫楚珺的家。

  他之前雖然是個乞丐,對于朝局不是很了解,但是對于民生還有民間的事情還是知道不少的。因此,他記得,這大概是楚世子的忌日快要到了。

  他沒有開口問,他感動于賀騁對楚珺的深情,可同時又有些嫉妒楚珺,都是過去的人了,都還牢牢的占據(jù)在自己媳婦的心里面。

  哎,什么時候,賀騁才能對自己這么的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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