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道歉
此時真正的虹趕回來時,所看到場景就是,她的部落被熊熊大火包圍。
而這時一身狼狽不堪的希禹突然出現(xiàn),滿眼的憤怒,陰鷙之色,一手掐在虹的脖頸處。
咬牙切齒道“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背叛我們了?!?p> 虹被希禹掐的臉色漲紅,呼吸不上來,雙眼迷茫,他在說什么啊,她這不是才剛回來,她怎么就成禍害了。
不,不行了,她快要窒息了,虹不停的拍打希禹,想要希禹松手。
希禹死死的盯著虹,說道“我都親眼看見了,”說著眼看虹開始翻白眼了,他還是不忍心,松開了手。
“咚”一聲,虹被希禹甩到了一邊,虹跪趴在地上,雙手捂著脖頸,“咳咳!”幾聲,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希禹松了手,自己跪倒在地,“噗”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他已經(jīng)剛才憑著自己的毅力,走了出來,可他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又吸收了太多的迷煙,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了。
虹也顧不得自己了,連忙爬起來,跑到希禹的身邊,焦急的問道“阿弟,到底出了什么事,部落怎么被燒了,你還有剛才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希禹一把打掉她的手,冷眼看她“這不都是你干的嗎,若不是因為你,我們又怎么……咳咳!”
希禹話還沒說完,又一口血涌上喉頭,噴涌而出。
希禹一邊吐血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從她回來那一刻,到首領(lǐng)帶人出走,再到后來部落落得現(xiàn)在這個模樣。
虹已經(jīng)完全懵了,她明明是今天才到部落的?
那先前回來的那人是誰,可……這不可能啊,那人怎么可能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虹此時完全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歸根結(jié)底,她把這一切所不能解釋的原因都賴在安沫身上。
虹像發(fā)了瘋的一樣,一直重復(fù)一句話,“魔鬼,魔鬼,安沫是魔鬼……”
希禹看見虹對著空氣,指著空氣大喊“魔鬼,魔鬼……”搖了搖頭。
說起來他阿姐也是一個苦命的雌性,從小阿姐有什么好吃的都會分給他吃。
在他心里,阿姐就如同阿姆一樣,他們的阿姆是在生下他沒過多久就si了,祭祀大人說他是不祥的幼崽,要把他扔進森林喂野獸。
是他阿姐不顧一切,保住了他,自此他一直跟著阿姐生活。
他們沒有足夠多的食物,是阿姐一次次去那個人那里苦苦哀求來的。
后來,阿姐像奴隸一樣去伺候阿父的新雌性,也就是他們的后姆。
后姆對阿姐一點也不好,不是打就是罵,還讓阿姐像奴隸一樣跪在她面前服侍自己。
為了食物,阿姐沒有辦法,只能委屈求全,而這一幕被躲在遠(yuǎn)處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有一次他發(fā)現(xiàn)阿姐在后姆的肉上撒了東西。
而這些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阿姐。
他心里還隱隱有些高興,誰讓她打阿姐,罵阿姐,毒si了才更好呢,這樣就沒有人可以欺負(fù)他們。
然而事實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直至后來……
漸漸地在他長大之后,他才知道那藥是阿姐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巫藥,它能讓阿父的雌性無法懷上幼崽。
因此他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阿父唯一的雄性。
也就是在那時,他才漸漸的走入阿父的眼中,那時他才明白,原來之所以忍受這么多的苦,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毒si一個雌性很簡單,但有一個就有第二個,永無止境,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沒有幼崽。
不會生幼崽的雌性,在厲害又如何?
希禹躺在地上,一直吐血不止的他,漸漸的也停了下來,雙眼開始迷離,意識模糊不清。
嘴角慢慢浮現(xiàn)一絲笑意,這樣也挺好的,雨族部落也許就不該存在,現(xiàn)在毀在阿姐手中,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枳潯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看著瘋魔的虹,枳潯眼眸一冷,抬手控制著兩枚樹葉朝著虹所在的位置飛去。
“咻”兩片樹葉如一道凌厲的刀鋒一般劃去,虹的聲音戛然而止,傾倒在地。
此后再也沒有雨族部落了。
夏族部落一陣歡呼雀躍聲,老遠(yuǎn)都能聽見朵和小雨的歡呼聲“耶,我們終于可以出去了!”
大戰(zhàn)之后,部落里又恢復(fù)到了以往平靜,祥和的生活。
部落里也開始到了囤糧的時候,運晶鹽的運晶鹽,做陷阱的做陷阱,打獵的打獵,做腌肉的做腌肉。
生活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伊澤也在大戰(zhàn)結(jié)束后不久就辭去了首領(lǐng)的位置,現(xiàn)在的首領(lǐng)還是伊澤的阿父哈雷首領(lǐng)。
一切都安定下來以后,安沫想去外面走走,而剛好之前前來幫忙的火族部落遇到了一些麻煩。
此次他們要去火族部落一趟,因此安沫也會一同前往。
此行除了有伊澤,安沫,另外還有十幾位勇士。
不過他們已經(jīng)隨來幫忙的火族部落的勇士先行了一步。
后來等伊澤把后續(xù)的一些事情處理完,事情還沒有得以解決,于是這就需要伊澤和安沫一同走一趟了。
一開始哈雷并不同意伊澤退回首領(lǐng)的頭銜,后來不知道巫跟首領(lǐng)說了什么,他便同意了。
同時,巫帶著香苗上門來找安沫,安沫看在她在這件事情上,便接待了她們。
巫雙手合十,身子微微前傾,對安沫說道“上次的事,對不起?!?p> 安沫聽她這么說也挺意外的,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無事,上次我已經(jīng)說了,你幫了我,我也幫了你們,我們之間互不相欠了,你沒有必要在為上次的事情道歉?!?p> 巫笑了笑,沒有在多說什么,只是牽起香苗的手離開了,安沫有些看不懂她這是什么意思?
安沫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久久不得回神。
伊澤回來時,就看見安沫呆呆的看著通向部落里的道路,走到跟前,從背后環(huán)抱著安沫。
在安沫的耳邊低語道“沫沫這是在看什么,這么入迷?”
伊澤的說話的氣息落在安沫的耳朵上,弄得安沫有些癢。
安沫縮了縮脖子,轉(zhuǎn)身仰頭看向伊澤,一手插腰,一手捏著伊澤的下巴往下拽了拽,讓伊澤跟她在同一視線上。
伊澤也配合安沫的動作,身體前傾,看著伊澤這么配合,還露出淺淺的笑容,安沫瞬間就他這副表情迷的暈頭轉(zhuǎn)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