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柔兒是誰???”
我仰起頭來,追問道。
“這個、這個云兒你就別問了,你不需要知道的?!?p> “……”
母后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我更想知道這個柔兒是誰了。
只是眼下母后怕是不會多說了,我暗自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想著等哪天要是遇見了朗丞相,到時候在纏著他詢問一番。
朗丞相為人不錯,我對他頗有好感,算得上是我在這云國朝會上為數(shù)不多與之不相抵觸的大臣了。
究其原因是因為他不會像其他老古董一樣,一個勁地向父王上奏說我不務(wù)正業(yè),整日與魚蝦為伍,話里話外都是讓父王勸說我多學(xué)習(xí)治國之道以及勤加織綃修煉,企圖讓我早日放棄宮外那些可愛的小家伙們。
而朗丞相不一樣,他在那朝會上就像是一朵別樣的嬌花,他不但不會說這些令我反感的話,還會在其他大臣說完這些話后,站出來替我開脫。
說我年紀尚小,貪玩也算正常。而這織綃也不必每日都織,畢竟綃紗貴在質(zhì)量,而不是數(shù)量。
他的這些話都是我無聊時去朝會上偷聽到的,對此我深表贊同之意。
我對他的好感也是與日俱增,我想這秦朗不愧是父王破例提拔上來的,與那些土生土長,世代沿襲的老古董們就是不一樣。
是的,朗丞相他不姓云,他姓秦,他不是我云氏族中之人。
他原本是罪奴之后,后因在三百年前的瀚海大戰(zhàn)中屢立奇功,被我父王的父王下旨削去了他的奴籍,讓他恢復(fù)了自由身。
后來父王的父王因為在大戰(zhàn)中受了傷,不久就去了。
再后來父王繼位,見秦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想要留下他,所以才給他安排了個一官半職。
族中大臣對此頗有微詞,畢竟秦朗雖然擺脫了奴籍,但這抹不去他曾經(jīng)是罪奴的事實。
讓他與他們同論朝政,豈不有失身份。
好在父王力排眾議,這才讓秦朗順利留了下來。
只是讓那些大臣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堪堪百年的時間,秦朗就從當初小小的文官坐到了如今的丞相之位。
而這也一度讓秦朗成為了明珠海里的一大傳奇人物,至此朝會上多了個頭頂刺青的朗丞相。
“云兒,你在想什么呢?”
許是母后見我許久沒說話,推了推我的小手,問道。
我這才從剛才的思緒里走了出來,抬頭道:“母后,沒什么?!?p> “嗯……”
母后輕嗯了一下,看著我沒再說話。
她這般一直看著我,讓剛從走神中回來的我有些不自在。
“母后,你還有別的事情嗎?”
要是沒別的事的話,我就準備離開了。
“唉——”
母后明顯是看出了我想要離開的意思,悠悠嘆了口氣。
“項鏈戴上,記得保管好?!?p> “好?!?p> 當即我就把手中的項鏈掛在了脖子上,那墜著的寶石像是有靈一般,緊貼著我胸前的鱗甲,整個人頓時有種輕靈之感。
“母后,我戴好了?!?p> 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你回寢宮吧,切記不要讓這項鏈離身?!?p> “嗯嗯?!?p> 我像小雞啄米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