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倪磐嗤笑一聲。
八成熟?這是要和牛排談戀愛么?
車子駛?cè)氤械鹿⒌能噹臁?p> 昨天來回匆忙倪磐都沒有仔細看周圍的環(huán)境,現(xiàn)在細心一看這車庫里停的都是豪車。
湛宇停車的車位旁邊的車位上是一輛黑色重型機車
倪磐:“這車是你的?”
“嗯?!?p> 倪磐:“你今天為什么沒有開。”
“你不是怕冷?”
倪磐:“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怕冷?!?p> 湛宇:“每次都在后面哆嗦成那樣,還不是怕冷?!?p> 噢,那個不是因為冷。
兩個人走入電梯。
倪磐:“你家人不和你一起住?”
湛宇:“他們不在云寧。”
倪磐一直以為他是云寧人:“你家是哪里?”
“上懷。”
“我也是上懷人。”
倪磐笑:“原來我們是老鄉(xiāng)?!?p> 兩人回到屋內(nèi)。
倪磐:“以后在上懷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我?!?p> 湛宇脫下外套扔到沙發(fā)上:“不用回上懷,現(xiàn)在就可以?!?p> “你去煮個面吧,我餓死了。”
煮面這要求簡單,就不知道她煮出來的合不合他的口味。
倪磐回想起他昨天煮面的步驟,去打開冰箱,發(fā)現(xiàn)只有番茄沒有青菜了。
“哎,沒有青菜了,番茄湯你吃不吃?!?p> 大廳外沒有人回應(yīng)。
倪磐走出去,湛宇脫了衣服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茶幾上放著零零落落的外傷藥物。
倪磐走過去,燈光下,黝黑結(jié)實的背肌上有一道血肉迷糊的傷痕。
“你受傷了?”
剛才一起回來時她都沒有留意他后背受了傷。
“皮肉傷不礙事?!?p> 湛宇單手舉起藥水瓶往后背倒,黑色的藥水順著他起伏的背肌滑下,有些融入了傷口,有些流入褲頭處。
倪磐走過去拿走他手上的藥水,又在桌面上拿起棉簽。
湊近看,血紅的刀口兩邊皮肉全炸開,黑色的血水凝固成一團猙獰可怕。
“你這傷口要上醫(yī)院打破傷風(fēng)才行?!?p> 湛宇:“我這里有,你去冰箱,把放在最里面白色盒子拿出來?!?p> 倪磐急忙跑去廚房。
“你會用針?!?p> 倪磐看著他打開盒子,拿出盒子里面的針頭。
湛宇:“在部隊訓(xùn)練時,這些都是基本課程。”
他用牙齒咬掉針頭套,把針孔對準手臂上的某處。
拔掉針頭,他輕輕扔掉針頭。
“會包扎嗎?”
倪磐拿起紗布,替他捆綁傷口。
“面好了嗎?”
倪磐又立即跑進廚房,把番茄切好放進湯鍋里。
一個人對待傷口都能這么粗糙,吃得是番茄還是青菜大概也不挑了。
倪磐端著兩碗湯面出去。
湛宇:“你那碗沒雞蛋?”
倪磐:“我減肥不吃雞蛋。”
湛宇沒說話。
他大概是真的餓了,一碗面很快就見底。
湛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p> 倪磐抬頭。
“你喜歡那個小子?”
“喜歡誰?”
“拿行李那個。”
倪磐反應(yīng)了十多秒才領(lǐng)悟到他說的人是周峰,她差點把含在嘴里的面條噴了出來。
“你惡心不惡心,我喜歡一個女人?”
“不好意思,應(yīng)該是我是不可能喜歡一個像女人一樣的男人?!?p> 湛宇:“你跟他說誰也不能相信,你倒很相信他。”
倪磐:“這不一樣,我和周峰是過命的關(guān)系。”
“剛工作那會,有一次我們兩個到一個礦廠去盤點,結(jié)果廠里的工人發(fā)生了暴動,我們倆被關(guān)在倉庫里一天一夜。”
“我本來就有幽閉恐懼癥,要不是他傻頭傻腦地一個勁給我說笑話,我大概都熬不過去?!?p> “我們之間就是單純粹的革命情誼?!?p> 湛宇哼笑:“男人和女人之間還能有純友誼?”
倪磐收拾起碗筷:“有是有,但是可遇不可求。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估計很難有?!?p> 湛宇:“為什么?!?p> 倪磐:“你男性荷爾蒙太強,而且脾氣不好,要和女人做朋友前提就是要脾氣好?!?p> “不過我這個人體質(zhì)特殊,咱們也出生入死了幾次,咱們倆也是可以建立起深厚單純的革命友誼?!?p> 湛宇重復(fù)道:“單純的……革命友誼?”
倪磐保證:“嗯嗯嗯,絕對是單純無雜質(zhì)?!?p> 湛宇:“一個月前你說得不是那樣?!?p> 倪磐:“我那會不是不了解您嘛,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完全了解您的身份,您是做大事的人,我們這種小情小愛入不了您的法眼?!?p> 倪磐把碗端進廚房清洗。
對湛宇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一開始她是很想和他試試,知道了高云的事后她就不想了;再后來又知道他身上還肩負許多國家秘密任務(wù),她就是不敢了。
普通正常的人戀愛尚且會遇到許多問題,像她這樣患有親密恐懼癥的人來說就更應(yīng)該找個簡單的人談戀愛,否則問題會變得更復(fù)雜。
收拾好廚房,倪磐回到自己的房間。
正想洗個澡,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上下還是穿著前天的衣服。
她聞了聞自己袖子,一股味道。
她又走出房間。
湛宇不在大廳,倪磐游蕩到他的臥室,他人也不在。
臥室門口外的走廊盡頭還有一處房間,倪磐走過去,敲了敲門。
過了幾分鐘門打開了。
湛宇語氣很冷:“有什么事?”
倪磐:“我想借兩件衣服換換,我身上的有味道?!?p> 湛宇:“你自己去選就行。”
倪磐:“謝謝?!?p> 湛宇的臥室內(nèi)有獨立的衣帽間,衣服、帽子、鞋子和飾品整切的排列在柜子內(nèi)。
倪磐打開衣柜門,里面的衣服款式還算豐富,但眼色就十分單調(diào),除了黑色就是白色,連個灰色都沒有。
非黑即白,和他這般孤僻的性格還挺像。
倪磐挑了一件白色T-shirt和一條黑色短褲。
洗完澡后倪磐又嘗試在房間的大床上睡覺,輾轉(zhuǎn)反側(cè)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成功。
她抱著被子走到大廳。
昨夜不知道為什么爬上了湛宇的床,她也不好意思再進去打擾他,她決定就在大廳沙發(fā)上湊合一晚。
她打開手機里的純音樂,被子蓋過頭頂準備再次催眠自己。
耳邊傳來腳步聲。
“你到我房間睡吧?!?p> 倪磐沒有拒絕,抱起被子屁顛屁顛地跟著湛宇進去。
事實上,她在大廳那種地方根本無法入睡,大廳的進口真皮沙發(fā)很舒服,但大廳空間太大,她會有一種緊張感。
從小她對睡眠的環(huán)境就十分挑剔,房間不能太暗也不能太亮,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而且必須要有窗戶,她半夜驚醒的時候能夠看到窗外城市的燈光。
也因為如此,她才接受倪嘉兒那個好吃懶做的的家伙辦過來和她一起住,有時候特別害怕緊張的時候,她會和倪嘉兒一起睡。
倪磐還是跑到房間最元的角落處。
“你放心,我今晚用被子裹住自己,絕對不會爬上你的床。萬一我爬上去,你就一腳踹我下來?!?p> 湛宇:“今天晚上你睡床?!?p> 倪磐眨了眨眼:“那你睡哪里?!?p> 湛宇:“我也睡床。”
“!”
“我這張床是兩米二乘以兩米二,比普通的床要寬大,兩個人睡兩邊,中間還能躺下一個成年人?!?p> 倪磐猶豫:“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們兩個睡在同一張床會不會不太好?!?p> 湛宇在床的一側(cè)躺下:“有什么不好的,你剛才不是說咱倆是單純的革命友誼關(guān)系,執(zhí)行任務(wù)時,大家挨著一起睡覺是家常便飯。”
他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
倪磐抱著被子走到床的另一邊。
湛宇側(cè)身躺著背對著她。
倪磐在床邊躺下,裹住被子。
她的左邊的肩膀受了傷,她只能右側(cè)或平躺。
湛宇:“你拼命回酒店就是為了
因為習(xí)慣了側(cè)躺睡覺,所以她只能右側(cè)躺著。
一轉(zhuǎn)身便看到了湛宇背影。
被子搭在他的下半身,只蓋到了腰間的位置,他雙肩寬廣,腰身很窄,漂亮的倒三角在燈光下有一種誘人的性感。
倪磐想起他剛才赤裸的上半身。
黝黑的皮膚上除了那道血肉模糊的傷痕外似乎還有那么幾條不太明顯的疤痕。
一個計算機專業(yè)人士好端端為什么要去接受嚴酷的部隊訓(xùn)練?不累不苦嗎?
平穩(wěn)的呼吸聲從他的方向傳來,倪磐從被子里伸出手,指尖在床墊上慢慢向前爬。
兩個人的距離確實有些遠,她夠了半天沒夠著他下半身處的被子。
倪磐起身,跪在床墊上往前挪了些許,直到手能夠到湛宇身上的被子。
她拉起被單往他上半身拉去,這剛一用力,人被用力壓在了床墊上。
湛宇額前發(fā)絲的水珠滴落在她額頭上。
倪磐:“你怎么頭發(fā)還沒干就睡覺?!?p> 湛宇把她的雙手鉗制在頭的兩側(cè):“你剛才做什么?!?p> 倪磐:“我想給你拉一下被子?!?p> 湛宇:“不是說單純革命友誼關(guān)系,你管我?”
昏暗光線中他的目光中有一種攝人的光在閃爍。
“同志之間拉拉被子不是很正常?”
湛宇松開她的手,翻身躺回床上。
“純粹的革命友誼不需要做這些?!?p> “除非你還想發(fā)展點別的?!?p> 倪磐挪回到床的另一邊的邊緣重新躺下:“你不用擔心,我對你絕對絕對不敢再有半分非分之想?!?
岐江一葉舟
專業(yè)術(shù)語有一些多,不過都不是很難的名詞,有興趣可以查查,沒有興趣就跳過好了。 要參加現(xiàn)實征文,得有點真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