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淪為階下囚
“陳惜陽,陳惜陽,人吶,快給你老子我滾出來!”
有了首席保鏢在身的陳默就是不一樣,膽子都變得大了不少,在自己這逆子的庭院內(nèi)轉(zhuǎn)了半圈,沒找著人,恰巧看到幾個下人經(jīng)過。
“那個誰,你,你,你,還有你,你們都給我過來?!蓖鯛?shù)募茏訑[了出來,陳默把那幾個下人全都喊到了自己的面前。
幾個下人哪里見過這個陣仗,自家王爺帶著王府第一高手夜天行,身后還有浩浩蕩蕩的大軍跟著,一副氣勢洶洶要找麻煩的樣子,一下子就癱軟在了地上。
“啊,王爺,小的只是昨晚實(shí)在太餓了,才偷拿了廚房一個饅頭。”
“王王王爺,在下,在下昨天家母病了,所以偷跑出去了半天。”
“王爺啊,我昨天是不小心撿到了兩文錢,我上交,我拾金不昧,我現(xiàn)在就上交。”
……
還不待陳默發(fā)問,幾個下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就把自己做那一堆破事給交待了。
看著眼前這群七嘴八舌的奴仆,都是些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是煩死了,陳默大喝一聲,道:“都給我閉嘴?!?p> 見陳默發(fā)怒了,一個個在自說自話的下人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心里瑟瑟發(fā)抖,不知道等一下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難以想象的可怕之事。
不想,陳默只是淡淡的道:“世子呢,有沒有人知道世子去哪兒了?!?p> 一大早沒人,這小子不會畏罪潛逃了吧,陳默心中如此想到。
邊上,某個瘦小的下人,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回道:“王爺,小的好像看見世子往后苑去了?!?p> 后苑,難道是去看王舞了?
陳默心中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當(dāng)下就帶著人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往了王舞的住處,只留下那幾個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仆役跪在原地。
“陳惜陽呢,陳惜陽,你給老子出來?!?p> 同樣是大嗓門,才一進(jìn)苑內(nèi),都還沒進(jìn)王舞的房間,陳默便大喊了起來,同時命令身后的侍衛(wèi)是把這后苑給層層圍住,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如鐵桶一般,水泄不通。
這一次,他整整調(diào)了有一千個人左右,比之昨晚多了數(shù)倍,當(dāng)然這些人最主要的目的是圍住陳惜陽外帶著保護(hù)好自己,真正要出手的人,非夜天行不行。
門被從內(nèi)部打了開來,陳惜陽跟在身后,與王舞一起走了出來。
“王爺,你這是何意?”王舞護(hù)在陳惜陽面前,雙眼看向外圍的陳默。
“額,夫人,你這身體剛剛治愈,怎么不多休息休息,這件事你別管,有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我今天與這逆子是勢不兩立?!?p> 就差說出單挑的話了,不過陳默還是有點(diǎn)自知之明的,特別是在昨天晚上之后,盡管自己三十一歲正值壯年,而陳惜陽不過年僅十二歲,離成年禮都還尚有些年份,但這一對一的話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口了。
“王爺,之前的事陽兒都已經(jīng)和我說了,確實(shí)是陽兒不懂事,當(dāng)需教育教育,可我們都是一家人,您這樣的陣仗,是要干什么?”王舞開口再道,依舊護(hù)著陳惜陽一動不動。
在王舞的身后,陳惜陽則一直盯在夜天行的身上,沒想到,這家伙也在,前些天忙著王舞的事,都忘了自己父王還有這么一個超級大保鏢,只是怎么昨天晚上他不在,是出去辦事兒剛回來嗎。
“夫人,你別再說了,這小子,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真的?!标惸陀X得委屈了,明明是自己一直受傷好不好,現(xiàn)在像是陳惜陽是受害者一樣。
“既然如此,陽兒也是為了我,王爺您要是想動手就動我好了?!蓖跷枰婈惸€是沒有要放過陳惜陽的意思,也不多言,直接表明了今天她是保定陳惜陽了。
“哎呀,我……我我,夜天行,你去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标惸瑲獾牟恍校纱嗖缓屯跷杞涣髁?,直接命令夜天行動手。
“我看誰敢!”右手不知從哪里抽出一根皮鞭,王舞盯著夜天行大聲喝道。
“王爺?”夜天行看向陳默,一臉無奈,這是要夫妻大戰(zhàn)吶,自己雖然說是王府第一高手,可這讓他怎么出手啊。
“王爺,要不……不咱們算了?”慕香香看到王舞摸出了那久違的皮鞭,臉色也是一變,十年了,整整十年沒見了,自己居然忘了,這女人可不好惹。
久違的恐懼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慕香香想了曾經(jīng)被皮鞭支配的日子。
“算了,哎,算了。”陳默點(diǎn)著頭說道,可一想,這王府還有沒有自己的地位了,這王府還是不是自己的天下了,他忽然又雄起了,道:“不能算,夜天行,你趕緊去,把那小子給我抓過來?!?p> “你敢,陳默!”王舞空甩一鞭,在半空中引起一聲巨響,她盯著陳默,直呼其名。
陳默不敢看王舞,躲閃著自己的眼睛,道:“夜天行,還不快去,別管夫人,抓了人咱就走?!?p> 在陳默的不斷催促下,夜天行無奈,對著王舞說道:“王妃娘娘,請見諒?!?p> 說著,身隨意動,也不使用武器,朝著陳惜陽沖去。
看著夜天行沖了過來,王舞也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如臨大敵,手中長鞭揮舞,試圖擋住對方的前行。
身法不斷變化,夜天行不愧是地星榜排名前三的武者,王舞所揮出的皮鞭不出意外的全都被他給躲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了陳惜陽的面前。
一只大手跳過王舞抓向其身后的陳惜陽,陳惜陽沒有辦法,皺著眉頭全力迎敵。
三人混戰(zhàn)在一起,三十回合過去了,王舞和陳惜陽母子合力,堪堪和夜天行徒手打了個不相上下。
“王妃娘娘,世子殿下,王爺無非就是生氣了,你們讓他消消氣,最多被教育兩句,不會有事的,還請停手吧。”夜天行邊打邊說道,事實(shí)上,他還游刃有余。
要不是怕傷到兩人,夜天行全力出手下,只怕是早就結(jié)束了戰(zhàn)斗。
“夜天行,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蓖跷铦u感不支,只能開口如此說道,她知道夜天行已經(jīng)是在讓著他們了,可是不管怎么樣,她都不會讓陳默帶走自己的兒子。
“陳默,你要抓抓我,抓我兒子,我就和你拼命?!蓖跷璩惸叭?,她已是強(qiáng)弩之末,再打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被抓了。
“夜天行,你快點(diǎn)?!焙蠓?,陳默躲避著王舞不時看過來的眼神,對于王舞的話也裝作沒有聽見,只在那里一個勁的催促著夜天行。
終于,又是數(shù)個回合過后,王舞的皮鞭脫手,她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而陳惜陽,也被夜天行捉著回到了陳默的身邊,終究是改變不了結(jié)局,被淪為了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