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此前也是第一次來,進府之時你們沒太在意,如今忘了也正常?!?p> 司徒府大門口,王蒼穹現(xiàn)編了一段話,說的幾個看門侍衛(wèi)一愣一愣,不過人家是司徒親侄兒,在王慕霸無親生兒女的情況下,算是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了,幾個侍衛(wèi)也不會閑著沒事兒跟自家少主子過不去。
眾人很成功的出了司徒府,說起來,這還是除了王蒼穹之外的幾個人,第一次走在除夕夜的睢陽城中。
“人好多啊,蘭姐姐,額不,蘭哥哥,這可比我們東海熱鬧多了?!标愊菄\嘰喳喳的在哪兒說個不停,幾個人被她是牽過來牽過去,看見什么都想買。
過年的新晉大陸是很熱鬧的,這是古來既有的傳承,人們吃完晚飯就會相聚一起,逛燈會,看游船,甚至新人婚禮,都會安排在這一天進行。
有點像地球上的春節(jié)、元宵節(jié)等幾個節(jié)日的精華整合,即便是在如今這動蕩不安的年月,前方戰(zhàn)事膠著,后方依舊還是那么的喜氣洋洋。
前方,有個儀表堂堂的貴公子帶著兩個小廝悠哉游哉的逛著,他的目光不斷瞥向某個方向,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陳惜陽等人在陳惜星的帶領(lǐng)下,好巧不巧正走到了此人的身后,陳惜星被前方的雜技團所吸引,伸手將貴公子給推了一把,將其推開到了路旁。
“哎呦喂?!辟F公子很柔軟的叫了一聲,看著并未回頭,還在往前走的陳惜星,氣不打一處來,對自家身邊的兩個小廝說道:“去,把那人給我抓來?!?p> 兩名小廝應(yīng)聲而上,很快就抓住了陳惜星,貴公子揉著自己被推的胳膊,走上前來,說道:“好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推我?”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作為興國公嫡幼孫,睢陽城第三浪蕩子,丁錫鋅可從來沒見過敢在路上將自己推開的人。
“那么,你是誰呢?”陳惜陽三人也已經(jīng)跟了上來,他二話不說,給兩個小廝一人賜了一腳,拉回自己的妹妹,護在了身后。
“王蒼穹,你小子帶來的人?”丁錫鋅看著面前的四人,其中三人不知道,倒是王蒼穹作為自己的手下敗將,他可清楚的很,王慕霸的侄兒嘛。
“他就是興國公府的小小少爺,和萌萌定親的那個?!蓖跎n穹并沒有先去搭理眼前的這個貴公子,而是輕聲對著陳惜陽三人說出了此人的身份。
這不說不打緊,一說,陳惜陽和陳惜星的眼睛開始變的不一樣了,好小子,自己送貨上門是嗎,那不把你打的連你媽媽都認不出來,怎么對的起你這一番誠意。
“喂,手下敗將,跟你說話呢,啞巴了?”此刻的丁錫鋅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迎來的是怎么樣的命運,見王蒼穹不搭理他,又挑釁了出聲。
剛要動手的陳惜陽沒想到丁錫鋅說出了這么一段話,一下子愣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問向王蒼穹道:“嗯?你打不過他?”
“是,說來慚愧,他在人星榜排第99名,正好壓我一頭。”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王蒼穹也沒想著隱瞞什么,直接說了出來。
“這么看來,這家伙也不是說一無是處嘛?!标愊ш柡俸僖恍Γ藐愊且荒槻粷M的開口道:“你還不給我揍他。”
“呀呀呀,你個好小子,剛剛是你撞了我哎,現(xiàn)在還想著要揍我,你是誰???”眼見女扮男裝的陳惜星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丁錫鋅滿腦子搜索了一下自己的仇人目錄,搜索失敗,自己根本沒見過這個人啊。
這么橫,要搶睢陽城三浪的位置嗎?
丁錫鋅擺好架勢,他倒是不怕對方一個一個的上,就怕他們四個人一起上,本來自己就和王蒼穹沒有多少差距,再加幾人,那可就難說了。
“有本事單挑,別以多欺……”
“三弟,到手了,還不快跑。”
這邊,丁錫鋅話沒說完,另一邊,兩個蒙面人扛著個新娘子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喊。
聽到此話,丁錫鋅眼睛也是一亮,收回架勢,跑去和兩個蒙面人匯合了,留下陳惜陽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突然發(fā)生什么事了。
“哥,他跑了,我們快追?!标愊堑谝粋€反應(yīng)過來,沖了出去,今天她非教訓(xùn)一頓這個讓自己惡心的家伙。
陳惜陽三人見狀跟了上去,前方又傳來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響,還有人道:“不好了,新娘子被人搶走了,不好了,新娘子被人搶走了?!?p> 一群人拿著各式各樣的掃把、鋤具等,朝著之前丁錫鋅幾人跑走的方向追去。陳惜陽四人跟在后頭,心中明白,這搶新娘子的人,怕就是丁錫鋅無疑了。
“哥,你看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嫁給這種人?!标愊且贿吪芤贿吪R,本來看著這小子也還算干凈,可能傳聞有誤也不一定,可是現(xiàn)在在自己的親眼目睹之下,搶了人家的新娘子,此刻的丁錫鋅在她的心里,好感度已經(jīng)變成負的了。
“先別說話,跟上去看看再說。”陳惜陽也同樣是皺著眉頭,沒想到這小子這么不堪,但他還是寬慰了一下自己的妹妹,同時腳下不停,跟著大部隊前進。
很快,眾人進了一片廢棄的樓閣,陳惜陽幾人望著腳陷在幾塊木板之間的丁錫鋅,停了下來。
此刻的丁錫鋅正一邊高喊著抓賊啊,賊在那里,一邊努力在將自己的腳從廢墟里掙扎出來。
“小子還挺聰明,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干脆假裝自己是來抓賊的了?”陳惜陽打趣的說道。
另一邊,陳惜星可就不開心了,說道:“哥,你還夸他,真是笨死了,其他人都沒陷進去,就他怎么走不好,偏偏往破木板之間走。”
“好了,知道你氣,咱們先把他抓了再說,新娘子得給人救回來。”陳惜陽安慰了安慰自己的妹妹,起身準(zhǔn)備去抓丁錫鋅。
香雪蘭同樣點頭,代替著陳惜陽在繼續(xù)給陳惜星做著思想工作。
這時間,丁錫鋅已經(jīng)從破木板之間脫困出來,他眼疾手快,見縫就鉆,還真被他從另一側(cè)給逃了出去。
眾人光顧著注意那扛著新娘的兩個蒙面賊,并沒有人去找丁錫鋅的麻煩,陳惜陽一看不好,趕忙加快腳步的跟了上去。
后邊,香雪蘭三人見狀也是起身追趕,一路跑一路追,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
“這是哪兒???”兩個女生開口問道,空氣中盡是一股胭脂水粉的味道,讓人聞了忍不住想打噴嚏。
“這是青樓,專門招待男孩子用的?!标愊ш柾渲凶钚涯康囊粭潣欠空f道,丁錫鋅便是跑進了那里。
“青……青樓?”香雪蘭臉一下子紅了,想著陳惜陽怎么也不隱晦一點,直勾勾的便說了出來。
而在她身邊的陳惜星更是已經(jīng)火冒三丈了,要不是有著香雪蘭拉著,她怕不是已經(jīng)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