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到手
“媽的無恥!”
黃老怪大罵一聲,一掌向魏淵拍去。
眾人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黃老怪跟魏淵已經(jīng)打起來了。
而葉長生煉制的那枚丹藥,不知何時已經(jīng)裝好在瓶子里,重新落入了羅杰手中。
羅杰見狀不由得一陣苦笑不得,但任由他二人打下去似乎也不對勁,于是羅杰朝他二人大喊:“黃老怪,魏淵,眼下葉長生與藥王谷少主的比試還沒結束,你們要打,一會出城去打,城主府打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一句賠得起嗎,讓黃老怪和魏淵都默契的停了手。
直到這時,其他人才有機會湊上前來詢問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對此黃老怪和魏淵都閉口不談,羅杰見狀只得說道:“你二人還是說說吧,這要是不說,別人還以為是長生輸了?!?p> 而黃老怪與魏淵依舊背對著背,誰都不愿意開口。
這時羅杰佯裝嘆氣道:“看來在場的諸位無人識得葉長生煉制的丹藥,就這樣的還想收徒呢?!?p> 一聽說收徒,黃老怪與魏淵又同時來了興致,忙不迭地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起了。
“我徒弟憑什么輸,這特么是顆準三品丹藥,藥王谷那小娃兒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就是,我徒弟要不是修為不夠,這顆丹藥煉出來的時候就可以是三品了!”
“我徒弟......”
“什么你徒弟,那特么是我徒弟......”
......
月生要瘋了,他聽見了什么,準三品丹藥,就那個廢物他能煉制準三品丹藥,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不可能。
“不可能!”人群后的月生一聲怒喝將還在爭執(zhí)的黃老怪與魏淵打斷,他咆哮著喊道:“他不可能能煉制出準三品丹藥,他連一點傳承都沒有,他甚至連三品單方都沒有,他怎么可能煉制出準三品丹藥。”
月生的話引起了其余人的思索。
對啊,這小子才多大,能煉制出準三品丹藥?
而黃老怪與魏淵卻皺眉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撒謊?”
來自兩位準五品煉藥師的威壓讓月生有些透不過氣,他強撐著說道:“不......不是你們......是羅杰,一定是他換了成丹!”
月生越說越覺得是這個道理,連說話都變得通順起來。
哪怕月進山想阻止他都來不及了。
月進山深知羅杰是沒有動手腳的,他好歹也是流云宗推到東域大荒一城之主,不會做這樣下作的事情。
月生這樣說話,不止在侮辱羅杰,同樣也侮辱了流云宗。
果然,羅杰聽到月生的話以后,冷冷朝他看了一眼說道:“你還小,我不與你計較,流云宗使者自會與月天華細說?!?p> 說罷,羅杰便將目光轉向月進山問道:“勝負已分,你可認?”
月進山自然知道他們已經(jīng)輸了,但他還想再掙扎一下,于是便說道:“二品丹藥與準三品丹藥之間本就沒有明確品階之分,所謂的準三品丹藥,其實也就是最頂級的二品丹藥罷了。我家少主煉制的生骨丹同樣也是頂級的二品丹藥,我看今日這場,算平手罷?!?p> “呵呵!”羅杰笑了,“平手?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好好看看,這顆丹藥為什么能叫準三品!”
說著,羅杰將瓶子丟給月進山。
月進山接過瓶子,顫顫巍巍的打開,里面依舊躺著那顆黝黑的藥丸。
月進山將藥丸倒入手中,隨即兩腿一軟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說道:“是......是我們輸了。”
直到這時,羅杰才對葉長生說:“賢侄,你便與大家說說,你煉制的這枚丹藥的功效?!?p> “是,羅叔!”
葉長生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說道:“此丹名為生生生骨丹,在原有的生骨丹的基礎上,還增加了治療內傷以及神魂的功效,并且金丹以下修為被廢,也能憑此丹回復修為。”
隨著葉長生話音落下,眾人無不感嘆,此丹被稱為準三品倒是絲毫不為過。
藥王谷,輸?shù)貌辉?p> 而此時,羅杰也來到了月進山面前一攤手,“東西交出來吧!”
月進山回神,當即明白了羅杰的意思,咬著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三株青帝蓮,顫抖著遞給羅杰。
就在羅杰從他手中取走青帝蓮的時候,月進山的心就像在滴血一樣,鉆心地疼。
那可是他三十年地積蓄啊。
可羅杰卻不管這么多,又走到月生面前攤手,“拿來吧!”
月生還沒從失敗中清醒,眼看著羅杰伸出的手,他猛然想起什么,連連搖頭:“不,那東西不能給你!”
月進山也同樣會過了神,連忙擋在月生面前說:“羅城主,有事好商量,這東西真的不能給你!”
“既然不能給,當初何必賭?!绷_杰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攤出的手也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月進山繼續(xù)說:“羅城主,我們可以給你其他東西!”
“令牌,拿出來!”
“羅城主,我......”
月進山話剛說到一半,羅杰眼前卻爆起一灘血霧,而血霧后面哪里還有月進山與月生的身影。
“竟然是血遁!”魏淵一眼辨認出了這邪法。
羅杰也不追,而是冷笑著說道:“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在帝羅城殺人了啊!”
說罷,羅杰腳下竟升起一道令人眼花繚亂的陣法,同時恐怖的威壓在天地間彌漫。
一時間,整座帝羅城的修者仿佛面臨著什么未知的恐懼,而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轉眼變得烏云密布。
月進山帶著月生逃了,用的是谷主明令禁止的血遁法。
可月進山?jīng)]有選擇,如果不這樣的話,月生的令牌會丟,而他回到藥王谷也只有死路一條,與其如此,倒不如搏一搏。
月進山算過了,從城主府到出城,血遁法能夠逃出足夠遠的距離,遠到羅杰根本不敢追出城。
可是他月進山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一點,那天殺的羅杰竟然在城主府布下了一處結界。
一處專門針對遁法的結界。
而血遁法原本應該遁出去的距離,被生生的縮短了一大半。
......
月進山望著近在咫尺的城門,無力的跪倒在地上,而另一邊是被活生生壓成肉泥的月生。
不是月進山不想逃,而是逃不了了。
月進山跪在地上,連抬頭的資格都沒有,他就這樣埋著頭,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羅杰......你想過后果嗎?值......值得嗎?一輩子......一輩子都被困在帝羅城......”不知何時,羅杰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月進山的身前,手里還拿著一塊不知道什么材質的令牌。
看著跪倒在地質問自己的月進山,羅杰輕蔑一笑:“一輩子?你倒是看得起月天華?!?p> 說罷,羅杰抬腿,毫不猶豫的一腳將月進山的腦袋踩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