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章:進宮
兩個人之間陰陽怪氣,踩來踩去,盡挑一些彼此的痛處去使勁兒踩,沈高被李文的話戳到了內(nèi)心,氣的要死,張嘴就要損回去,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著:
“長孫將軍到....”
聲音很大,氣勢又足。
沈高一聽,頓時冷笑一聲:
“這派頭居然比陛下來還要大...”
李文聞言,頓時也道:
“誰說不是呢....”
聽到聲音,一群嘰嘰喳喳的朝堂大臣頓時都安靜下來,看向金殿的門口,長孫風(fēng)一席黑色的朝服緩緩走進來,身后緊跟著長孫風(fēng)還有長孫城安,長孫風(fēng)的面相本身就屬于很溫和的那一種,如今雙鬢泛白,整個人沒有戰(zhàn)場之上屬于將軍的兇煞之氣,反而是滿臉的慈祥還有溫和。
見到長孫風(fēng)進來,朝中的大臣縱然心里面對長孫家的地位多少有些眼紅和不滿,可是還是忍著,忍著對著長孫風(fēng)拱手行禮,彎下自己的腰,紛紛喊著:
“將軍....將軍....”
“將軍來了....”
“長孫將軍.....”
長孫風(fēng)溫和的看著那些大臣,一一回禮,點頭道:
“李大人,劉大人,張大人....”
“一介將軍而已,如今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將軍的氣勢居然比一介王爺?shù)臍鈩葸€要大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人群之中響起,那些和長孫風(fēng)打著招呼的大臣們,霎時一愣,臉色都有些尷尬,長孫風(fēng)轉(zhuǎn)頭看向李文,不禁笑道:
“李大人最近在府里可是醋味吃的有些多了,說話間都不禁透露著一股酸澀....”
聞言,那些大臣頓時將自己的腦袋埋的更低了,假裝沒有聽到這些話,李文的臉色卻是漲紅了起來,滿臉怒氣的看著長孫風(fēng):
“你什么意思?”
長孫風(fēng)笑著搖頭,沒有看李文,卻是將目光落在了長孫玨還有長孫城安的身上,諄諄教誨道:
“你們以后千萬要記住,要少吃一點醋,莫要將目光都放在醋味上,桌子上,比醋好吃的東西太多太多了,可明白?”
長孫玨和長孫城安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笑意,對著長孫風(fēng)行禮道:
“是,謹(jǐn)遵舅舅教誨....”
“是,謹(jǐn)遵爹爹教誨....”
一番言論頓時讓李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任是誰都聽得出來,長孫風(fēng)是在借用吃的東西在暗諷李文小肚雞腸,鼠目寸光,還嫉妒別人。
李文會聽不出來,李文的臉色簡直是像吃了屎一樣難看至極,他怒目圓睜道:
“原來長孫府就是這樣教導(dǎo)自己的孩子的?”
長孫風(fēng)疑惑了,看向李文,眼神里面充滿了疑問:
“本將軍實在不明白李大人的意思,我教自己的孩子說莫要經(jīng)常吃醋,這就怎么了?難不成要像某些人一般,要讓自己的孩子撿地上別人不要的吃?還要嫉妒吃的好的人?”
“長孫風(fēng)....你什么意思?”
長孫風(fēng)溫和的搖著頭,說道:“李大人,你有些太過激動了呢....”
沈高站在一邊,聽到這兩個人之間的爭斗,看向李文的眼神充滿了不屑還有嘲笑,一介武夫,果然是一介武夫,人家三言兩語就把他氣的要死,李文臉色鐵青著,沈高看著兩個人的明爭暗斗,心下暗自思量著什么,上前去輕輕拉了拉李文,對著長孫風(fēng)道:“將軍何故指桑罵槐?李大人也不過只是調(diào)侃幾句罷了……”
長孫風(fēng)聞言,笑了笑,也道:“沈大人又何故覺得本將軍在說李大人呢?本將軍也不過是調(diào)侃幾句罷了……”
沈高被長孫風(fēng)幾句話就嘲諷了回去,沈高的臉色也難看至極,正欲想要再說說話,忽聽王公公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王上駕到…”
眾大臣紛紛跪地行大禮,齊聲高喊著: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南王從外面走進來,坐在龍座之上,目光環(huán)視一周,最后落在了大殿的中央,看著長孫風(fēng):“長孫將軍可有奏啟奏?”
長孫風(fēng)聞言,拉過長孫玨還有長孫城安就對著齊南王彎腰,行禮道:
“臣確有要事啟奏……”
齊南王一聽,對著長孫風(fēng)擺了擺手,示意長孫風(fēng)說話,那目光深邃,落在一行三人的身上,帶足了威嚴(yán)。
“臣對陛下確有要事啟奏,臣于青淵故里長孫府上的管家周與前些日子在臣的書房之中,對臣說了一番話,讓臣面對于王上有太多的話需要表達…”
齊南王冷笑一聲,問道長孫風(fēng):“什么話?”
長孫風(fēng)直起腰桿,收回了行禮的手,目光正視著那龍座之上的帝王,一字一句道:“他對臣說:將軍,篡位吧……”
此言一出,整個金殿頓時嘩然,李文和沈高還有一些大臣卻聽到長孫風(fēng)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驚訝之情,只是站在哪里,看著長孫風(fēng)的眼里,充滿了看好戲的樣子,更甚至帶著嘲諷,等著長孫風(fēng)的下臺還有那一道斬首的圣旨。
金殿之上喧嘩無比,吵吵鬧鬧的,那些個大臣七七八八的議論著,大都是圍繞著長孫家的忠心來議論,更有甚者驚恐萬分,說著原來長孫家當(dāng)真有這樣的心思。
處于人人議論的中心,面對帝王的猜忌,長孫風(fēng)已經(jīng)太累太累了,帝王在上,他長孫家面對帝王家仍舊忠心耿耿,可是現(xiàn)如今他就在想,忠心需要表達,他們長孫家已經(jīng)做的太多了,若是帝王不信,那么還有什么意義呢?
于是長孫風(fēng)看著眾位大臣,將朝堂之上,那些大臣的神情都盡收眼底,帝王不說話,長孫風(fēng)也不說話,任憑大臣們議論著。
長孫玨面對這樣的場景伸出手緊緊的握著長孫風(fēng)的手,擔(dān)憂的喊道:“爹…”
長孫風(fēng)伸出手拍了拍長孫玨,示意長孫玨無事,然后看向上座的帝王,溫聲道:
“管家周與之言,臣不是沒有想過,若是今日于金殿之上,臣說臣從未想過,想必?zé)o論是王上還是諸位大臣,恐怕都不會相信臣的說辭,所以今日之坦言,本將軍面對諸位大臣,臣面對帝王,也想要硬氣一次,臣只說這一次,也只表達這一次,此后,無論朝堂之上的傳言如何,我長孫家沒有,就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