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李笑的野望
單小溪挑選屋子的時候就看過木籽棉這間。這屋里也是各樣物品齊全,可以拎包入住。
木籽棉表示自己確實要在這里住下,就像隔壁單小溪一樣把這里作為安全屋。
單小溪去自己屋里拿了工具,幫木籽棉打掃衛(wèi)生。
“我?guī)湍愦驋咝l(wèi)生,你去生活區(qū)超市采購,這樣可以節(jié)省時間。早點弄好,我們晚上去雜貨店跟大家一起吃晚飯?!?p> 于是兩人分工,單小溪留下打掃屋子,木籽棉外出采購。木籽棉速度比單小溪快。他回來的時候,單小溪剛打掃完。兩人又一起套被褥換床單,很快就把屋子收拾好了。
單小溪拍拍手,看著干凈明亮的房間,露出笑容。
以后她跟木籽棉就是隔壁鄰居了。俗話說地好,近水樓臺先得月,勾搭鄰居更方便啊。
“晚上吃火鍋,你有忌口的嗎?”
“沒有,你先下去,我等一會兒再下去。”
單小溪以為木籽棉要避嫌,很理解地點點頭先下樓了。
初冬的天黑得越來越早。為了避開紅月,學校放學時間也都提前了。
李家雙胞胎姐弟正在雜貨店里寫作業(yè)。
紅月世界最大的優(yōu)點大概是這里的學生不用上晚自習。
單小溪和祥叔安靜地為晚上的火鍋做準備。過了一會兒,姐弟兩個寫完了作業(yè),也過來幫著備菜。
沒有客人的雜貨店漸漸熱鬧起來。人多就會聊八卦。
單小溪至今還未見過14號樓的另外三戶人家,于是便打聽起他們的情況。
對于另外那三戶,祥叔和李家姐弟都沒多說。單小溪看他們的表情有點諱莫如深的意思,也就沒有追著問。
幾人又聊天姐弟兩個大學想考什么專業(yè)。
姐姐李樂猶猶豫豫一副沒有想好的樣子:“不知道,我對什么都不太有興趣。”
弟弟李笑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要考生物制藥,將來要進泰百爾做研究員?!?p> “泰百爾?”單小溪想起來離烏托街不遠就有一所泰百爾的研究所,于是問道,“不會是因為離家近吧?公園旁邊好像就有一家泰百爾的研究所,你是不是想去那里上班?”
“是,我要去那里上班?!崩钚Ρ砬檎J真,甚至有點鄭重的意味。
祥叔和李樂都微微有點變了臉色。
單小溪立刻察覺氣氛不太對,以為自己又說錯了話:“怎么了?”
李樂抿嘴低頭沉默。李笑看了一眼姐姐,似乎想說什么卻沒說出口,也低下了頭。
祥叔看著兩個孩子苦笑,向單小溪做了解釋。
原來李家姐弟的父母也都是泰百爾的研究員,以前就在附近那家研究所上班。兩人先后因病去世,研究所給了一筆不菲的撫恤金。姐弟兩個就是靠那筆撫恤金活到現(xiàn)在。
當年他們父母去世,頭幾年研究所還挺關注兩個孩子的成長,后來過了三四年就漸漸不聯(lián)系了。
曾經(jīng)鄰居間有人說李家父母病地蹊蹺。李家父母去世時很年輕,都剛三十出頭,平時看著身體挺好的,突然就得了絕癥,并且去世時的癥狀非常痛苦。
兩個孩子當時年紀小,不懂大人們是什么意思。后來慢慢長大,姐弟兩個心里就有了心事。
再后來烏托街慘案發(fā)生,周圍的鄰居都搬走了,知道當年李家父母情況的人也都沒有了。舅舅一家撇下他們偷偷搬走后,姐弟兩個相依為命更無暇他顧了。
姐姐李樂早就對父母去世這件事想開了,生活的重心放在姐弟兩個的學習和生活上。
弟弟李笑似乎還沒有放下,想要進入泰百爾的研究所調(diào)查父母的病因。
這不是異想天開嗎?單小溪這樣想著。
但是她立刻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想到自己想要去二環(huán)找哥哥。那不是比李笑想做的更異想天開嗎?
單小溪立馬覺得自己沒有資格評判李笑,只能硬擠出一點苦笑,啥也沒敢說。
祥叔是長輩,不但認識李家父母,還是看著李家姐弟長大地,有資格數(shù)落李笑。
“后生仔,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你父母在天上看著才放心。過了那么多年了,那邊如果有問題,早就該爆出來了,還用等你去調(diào)查?”
李笑撇嘴:“泰百爾靠山厲害,警方根本不查他們。他們官官相護,有問題也被壓下去了。”
祥叔瞪眼:“知道對方靠山厲害,還想去涉險,你是不是傻的?你這個樣子,讓我和你姐姐怎么放心?”
李笑一臉糾結,可見他也不是真傻,就是小孩子容易意氣用事。
單小溪打圓場:“祥叔消消氣,李笑也就是現(xiàn)在說說,不是還沒考么。等明年高考完報志愿的時候,大家一起監(jiān)督他,不讓他報生物制藥。專業(yè)不對口,泰百爾就不會雇傭他,他就只能老老實實過日子了?!?p> 李笑的表情從糾結到委屈。
見他不再爭辯,剩下三人嘻嘻哈哈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火鍋開煮。
四人圍著太陽能電磁爐,一一把愛吃的菜和肉放進鍋里。
單小溪心里惦記著木籽棉,忍不住頻頻看向店門外。
晚飯吃到一半,木籽棉姍姍來遲。他帶了一盒糕點給大家。
木籽棉的到來使氣氛有點凝重,畢竟他有官方身份,而且他不幾乎不怎么吃也不怎么說話。
除了單小溪,其他三人神情都有點不安,李家姐弟也不怎么說話了。
單小溪有意活躍氣氛,但又顧忌著跟木籽棉偽裝陌生人,起了幾次話頭見沒人接也不敢說了。
只有祥叔絮叨不斷。雜貨店是他的地盤,他可能是想盡地主之誼。
木籽棉坐下來不到十分鐘就告辭了。除了單小溪有點不舍,其他三人都松了口氣。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單小溪練了一會兒基本功,洗完澡換上睡衣又靜不下心來,于是拿了一些零食敲響隔壁房門。
木籽棉打開門,身上也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滴著水珠,看樣子也是剛洗完澡。
單小溪晃晃手里的袋子:“看你晚飯沒怎么吃,拿點零食給你?!?p> 木籽棉沒接零食,但把單小溪讓進了屋。
“你來地正好,我也有東西要給你?!?
尤加利
天可真熱,大家注意防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