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湫蕓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夏無影看蘇湫蕓的眼睛,一直在左顧右盼,瞪了一眼蘇湫蕓道:“別?;?。”
“我一個弱女子能耍什么花樣?”
“弱女子?能破仙風禁地結界?”
此時此刻的蘇湫蕓,有口難辯,就算解釋再多,也沒有人愿意聽她說。
雖然不知情闖入仙風禁地,但也沒干什么壞事,可現(xiàn)在的她,在仙風劍宗的眼里,就是血砜閣的同伙。
“你們仙風劍宗門口,連一個看守的弟子都沒有,還以為是可以隨意進出的?!?p> “不知天高地厚,你當我們仙風劍宗是什么地方,我們門口的結界,又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需要什么弟子看守。”
“那我是怎么破的結界?”
“你怎么話那么多?”
“我話多?我看你平時話比我多吧。”
夏無影愣了一下,她怎么知道我平時話多的?看來此女定是了解過我們仙風劍宗,有備而來。
“等下到了刑室,我倒是希望你話比現(xiàn)在還多。”
“刑室?還要用刑?”她心里很是不服,停下腳步,掙扎著。
夏無影用劍指著她吼道:“快走!”
她心里害怕這把鋒利的劍會真的刺向她,一想到這里,她只能跟著夏無影往刑室走去,剛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就遇到迎面而來的瓊曳。
瓊曳剛聽到傳言,有個靈力低微的紅衣女子,不知用什么方法破了結界,闖入仙風禁地。
“站住!”
瓊曳走上前去,婀娜多姿的步伐在蘇湫蕓面前,來來回回踱步幾圈,上下左右打量著蘇湫蕓。
蘇湫蕓與瓊曳四目相視,瓊曳從蘇湫蕓的眼中,看到一片純凈。
“就你?我還以為是什么厲害的人物?”
瓊曳鄙視的瞟了蘇湫蕓一眼,手握劍柄,用劍鞘抵著蘇湫蕓的胸口,劍鞘剛碰到蘇湫蕓的身體,就被彈了回來。
“身上藏著什么東西?”
瓊曳感應到一股力量將她手中的劍鞘推開,于是便搜起蘇湫蕓的身,發(fā)現(xiàn)一張秦勼的符。
瓊曳兩指夾著秦勼的那張符,紅唇上揚,微微一笑道:“我剛才就在想,靈力那么低微,你是怎么破禁地結界的,原來是副宗主的這張破界符啊?!?p> 夏無影疑惑不解:“副宗主的破界符怎么會在她的身上?”
“秦勼!”
蘇湫蕓回想起秦勼一定要送她這張符,當時看秦勼的談吐舉止,看著就是非富即貴,沒想到居然是仙風劍宗的副宗主。
蘇湫蕓不想被帶入刑室嚴刑拷打,靈機一動:“原來秦勼是你們副宗主,那你們還不快放開我,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張符就是他給我的?!?p> 夏無影和瓊曳撲哧一笑,異口同聲的嘲諷道:“就你這樣的?是我們副宗主的救命恩人?真是難以置信,副宗主會送你禁地的破界符?”
在夏無影和瓊曳的心中,秦勼已經(jīng)是上華境的劍師,劍法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怎么會輪到這個靈力低微的蘇湫蕓相救。
“說!這符到底是哪里來的?”
“這張符真的是他送給我的,你們不信的話,等他回來,一問便知。”
瓊曳拿著劍指向蘇湫蕓,看著蘇湫蕓毫不畏懼,又堅定不移的神情,看上去不像在說謊。
瓊曳仔細看著破界符上的紋路:“是出自副宗主之手?!?p> 雖說不能確定她是不是副宗主的救命恩人,但這符確實看著是副宗主的。
瓊曳和夏無影商量片刻,決定先將此事稟報給墨廣百,萬一關錯人,用錯刑,等秦勼回來,還不得被重罰。
夏無影和瓊曳將蘇湫蕓帶到墨廣百的面前。
墨廣百接過這張破界符,看了一下,心里雖有些不解,但猶豫了片刻后,確定這張破界符是秦勼的,然后才將蘇湫蕓放開。
“姑娘,你姓甚名誰?家在何處?”
“蘇湫蕓,我來自獨花谷?!?p> “獨花谷?從未聽聞世間還有獨花谷?!?p> “.......”
蘇湫蕓這才知道,原來在她心中,那么溫馨浪漫的獨花谷,卻在仙風劍宗的人眼里,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也是,這么大的仙風劍宗,怎么又會知道小小的獨花谷。
蘇湫蕓不去糾結獨花谷在這世間有沒有名,只是將如何救秦勼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墨廣百半信半疑,一個眼神看向瓊曳:“天色已晚,先帶她下去歇息吧!”
瓊曳看明白墨廣百的眼神令,說是帶下去歇息,其實只不過是換一種方式囚禁蘇湫蕓而已。
瓊曳將蘇湫蕓帶到一個雅致的房間里,隨后便出去了,出去后,在整個屋外設下了結界。
這是墨廣百的眼神令,在未查明蘇湫蕓為何拿著秦勼的符闖入仙風禁地,是不允許蘇湫蕓在仙風劍宗亂走的。
蘇湫蕓坐下來不久,腦海里又出現(xiàn)倒掛天璇鐘里,那些零碎得看不清形狀的東西,不斷的吸引著她的心魂。
“那些東西到底是什么?”
蘇湫蕓自言自語的說著,就起身朝著屋外走去,剛走到門口,一道白光就將她彈回來。
試了好幾次,都走不出這道門,每次走到門口,都會被同一道白光彈回。
“莫非這就是結界?”
看來今天誤闖仙風禁地,就算看到秦勼的符,他們還是不相信我說的。
蘇湫蕓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既然出不去,那就安心的睡一覺。
看著眼前的這個雅間,總比剛才差點被關入刑室好。
蘇湫蕓躺下后,試著讓心情平靜,讓腦海中的畫面散去。
“一把劍,兩把劍,三把劍.........”
她輕聲細語的數(shù)著劍,感覺到一股清涼的風刮過,像一個溫柔的人,陪伴在她身邊,漸漸的,她終于睡著了。
溫暖的陽光踮著腳尖,來到她的枕邊,輕撫著她熟睡的臉頰。
當她從溫暖的陽光中,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午時。
也沒人叫醒她,或許都把她給忘了。
她在這些仙風劍宗的人眼里,只不過是一個微乎極微的人,不被他們記得也是理所當然。
蘇湫蕓雙手拍打著門口的結界,呼喊著:“喂,你們這是在囚禁,哪里有對待救命恩人的意思?!?p> 瓊曳正走過來,要將蘇湫蕓帶走,很遠就聽見蘇湫蕓的聲音。
瓊曳漫不經(jīng)心的踱步而來,在房門口悠然徘徊。
“我要出去。”
“我這不是來放你出去了嘛!”
“那還不快打開結界!”
“結界?你不是能破仙風禁地的結界嗎?對于這種一般的結界,更不再話下?!?p> “你......”
“噢!我差點忘記了,那是因為我們副宗主的破界符?!?p> “你們既然知道了,是副宗主的破界符,還不快放我出去?!?p> “別急?!?p> 瓊曳看蘇湫蕓呼喊著,想出來又不能走出來,這種感覺有點意思,想再多關她一會兒。
“咕嚕嚕!”蘇湫蕓的肚子餓了,想起來早膳和午膳都還沒吃呢。
“想吃?”
瞬時,瓊曳手上多了一盤美食,蘇湫蕓看著這盤美味佳肴,肚子更餓。
瓊曳慢悠悠的揮手,一道白光閃過,房門口的結界散去。
瓊曳將美食放在桌上:“最后的一餐,請慢用!”
“最后一餐?真晦氣,我不吃了!”
“你確定你不想吃了?”
“不吃!”
“有個性!但我不喜歡!”
“.......”
“不吃的話就跟我走?!?p> “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瓊曳又將蘇湫蕓帶到墨廣百面前。
“宗主,人帶來了,怎么處置?”
蘇湫蕓不知所云道:“什么,什么處置?你們不是已經(jīng)知道是秦勼的符破了禁地結界,怎么還要處置我?”
墨廣百攤開手,一道紅色的靈光落入掌心,化成一把劍,他用劍指向蘇湫蕓。
“你到底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
“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jīng)說了嗎?為什么總問我?”
“不說?那我就一劍一劍割破你的喉嚨?!?p> “我都說了,還要讓我說什么?”
蘇湫蕓看著墨廣百手中的劍,越靠越近,鋒利無比,順著這把劍一直看向劍柄處,紅色如絲交錯的圖案。
蘇湫蕓終于想起來,在來仙風劍宗之前,腦海中出現(xiàn)過教她練劍的男子,那把劍柄上的圖案。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教我練劍的,我記得這把劍。”
瓊曳在一旁驚愕:“......”
墨廣百更是一頭霧水:“我何時教你練過劍?”
“哎!這個要怎么說呢,我就算說了你也不會相信我的?!?p> 瓊曳實在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
這女的真喜歡攀關系,昨天說是副宗主的救命恩人,這下又說墨宗主教她練過劍。
“蘇湫蕓,你別胡說八道的,我們宗主可是從來沒教任何女子練過劍,何況是像你這樣靈力低微的,更入不了我們墨宗主的眼。”
“你們不信我?總有一天,你們會信的。”
“.......”
“宗主,我看她胡言亂語,謊話連篇,干脆殺了算了?!?p> “你們就不怕錯殺了好人?”
“蘇湫蕓,我們墨宗主一大早,又細細探查了這張破界符,雖說這張符,像是出自我們副宗主的手。
現(xiàn)在也不能確定你這張符,是不是我們副宗主給你的,你還是說出來吧,這張符到底從何而來?”
墨廣百的劍就要刺到蘇湫蕓的喉嚨,蘇湫蕓心想著:
完了完了,這下還真是好奇害死人,就這樣要被刺死了嗎?現(xiàn)在秦勼不在仙風劍宗,也沒有人能證明這一切。
就在墨廣百的劍與蘇湫蕓的喉嚨,只相差分毫距離的時候。
秦勼一張符飛過來擋下墨廣百的劍:“是我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