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這一次……
黃昏的降臨,意味著黑夜已近在咫尺。
東京府,火車站臺。
千壽郎披著繡有火焰紋路的羽織,斜靠在站臺的水泥支柱上,雙手抱著用白條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日輪刀,閉眼假寐。
鬼殺隊雖然和各地大名聯(lián)系密切,但并不是明文公布的官方組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大型公共場合時鬼殺隊員們都會選擇將日輪刀包裹起來,進行偽裝。
距離柱眾審判,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
而千壽郎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是為了執(zhí)行“無限列車”任務(wù)。
煉獄杏壽郎已經(jīng)先一步登上火車,而他之所以在這里閉眼假寐,是為了等待本次任務(wù)的其他隊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候車者的喧鬧聲,時不時經(jīng)過的火車的鳴笛聲,不斷傳入千壽郎的耳中。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千壽郎睜開眼,不遠處,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三人正被一路小跑過來。
遠遠看見千壽郎,背著木箱的炭治郎高興的揮手:“火柱大人!”
很快,三人便來到千壽郎的跟前。
“十分抱歉,讓您久等了。”
千壽郎搖了搖頭:“我也剛到?jīng)]多久。走吧,該上火車了?!?p> “是!”
……
“嗚——”
隨著最后一絲陽光的消失,站臺的最后一班火車,“無限列車”號也拉響了前行的號角。
然而無人知曉,此刻“無限列車”號的頂端,兩道身影迎風(fēng)而立。
站在前面的,是一位氣質(zhì)妖嬈的美麗女子。她頭上插著六根花髻,左臉與右額各有著花朵刺青,看起來鬼魅異常。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個臉上刻有黃色大小方塊的纖細男子。
正是從帝都血肉鼓樓中逃竄的下弦之一,魘夢。
“都準備好了嗎?”
站在前方的妖嬈女子開口,聲音嫵媚動人。
魘夢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臉頰上浮現(xiàn)病態(tài)的紅暈:“墮姬大人,一切已準備就緒,大家,一定會沉眠在快樂中的……”
伴隨著話語的,是魘夢那隨風(fēng)遠去的低笑。
“是嗎?那就好?!?p> ……
“轟隆隆——”
略微震動著的車廂中,千壽郎帶著炭治郎三人,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在正式開始執(zhí)行任務(wù)前,他需要帶著炭治郎三人和杏壽郎匯合。
沒多久,一陣“好吃!”“好吃!”的大喝聲,傳入幾人的耳朵。
聞言,千壽郎有些不忍直視的捂了捂額頭。
在家也就算了,在外面……
唉。
不明所以的炭次郎、善逸、伊之助三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名和千壽郎一樣,有著橙紅色頭發(fā)的男子,正拿著盒飯大口吃著,一邊吃,一邊發(fā)出“好吃”的大喝聲,引得附近的乘客們頻頻望來。
見此,善逸悄悄的炭治郎耳邊道:“他就是這次任務(wù)的另一個領(lǐng)隊,炎柱嗎?”
同樣有著愕然的炭治郎點點頭:“是的,他就是煉獄先生?!?p> “真的不會只是個吃貨吧?”善逸小聲嘀咕著。
有些無力的嘆了口氣,千壽郎走上前:“哥哥,我?guī)е硗馊齻€隊員來了。”
“哦,是千壽郎啊?!毙訅劾蛇@樣說著,卻并沒有停下吃東西的動作,見此,千壽郎再次無力嘆息,對著邊上的炭治郎三人道:“你們在附近找個位置坐下,稍等一下吧……”
“是!”
坐下的三人,看著杏壽郎前方壘得高高的飯盒,有些震撼。
這已經(jīng)是足夠十個成年男子吃飽的量了啊……
真不愧是柱,連食量都這么驚人!
直到將最后一個盒飯吃好,杏壽郎這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筷子。
他抬起頭,看向右方座位上坐著的炭治郎:“你就是會見主公大人時候的那個人?!?p> “是的?!甭牭叫訅劾傻膯栐?,炭治郎連忙從座位上站起,“我是灶門炭治郎?!?p> 接著,他用手比了比邊上同樣起身的善逸和伊之助:“他們也都是鬼殺隊的,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
聽到炭治郎向炎柱介紹自己,我妻善逸有著拘謹?shù)那妨饲飞恚林鷦t神氣的挺起胸膛。
“原來是這樣?!毙訅劾煽聪蛱恐卫杀持哪鞠洌骸叭缓?,這個箱子里的就是?”
“是的,是我的妹妹禰豆子?!?p> 炭治郎側(cè)頭望了一眼身后的木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是那時候的鬼啊?!毙訅劾蓳u了搖頭:“對主公大人已經(jīng)認可的事,我不會再過問什么。”
說完,他拍了拍身邊的座椅,對炭治郎說道:“過來坐這里吧?!?p> “是!”
待到炭治郎坐下,杏壽郎雙手抱胸,直視著前方:“做我的繼子吧!我來關(guān)照你!”
“誒……誒?!”
話音落下,不止炭治郎滿臉不知所措,就連坐在他們對面的千壽郎也感到有些愕然。
所謂繼子,并不是字面意義上孩子的意思,在鬼殺隊中,“繼子”指的是現(xiàn)任柱培養(yǎng)的接班人。
以往,為了保護無辜的民主,鬼殺隊全員包括柱,都在拼命跟惡鬼進行著戰(zhàn)斗,而沒有惡鬼那般非人體魄的鬼殺隊劍士們,傷亡十分慘烈,即便強大如柱,也時有犧牲。
為了保證鬼殺隊的有生力量,現(xiàn)任柱們會在隊員中選擇一位資質(zhì)優(yōu)秀并且才能出眾的人,來當(dāng)自己的“繼子”,進行培養(yǎng)。
如果有一天,柱在戰(zhàn)斗中犧牲,那么柱之名,便由“繼子”來繼承。
這便是鬼殺隊的“繼子”文化。
“等等,煉獄先生,您是在和我說話嗎?為什么您看著前方的空氣?!”炭治郎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有理會炭治郎的話,杏壽郎自顧自的大聲道:“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九柱中一定會有炎與水之劍士的身影?!?p> “炎、水、風(fēng)、雷、巖,為基本呼吸法,其他所有呼吸法都是從它們衍生而來的?!?p> “比如霞柱派生的霞之呼吸,就是風(fēng)之呼吸的衍生。”
“溝口少年,你的刀是什么顏色?”
“誒?我叫灶門。”炭治郎有些無力的反駁,隨后回答了杏壽郎的問題:“刀是黑色?!?p> “黑刀嗎?這可不太妙啊?!甭勓裕訅劾捎行@訝。
“黑刀不太妙嗎?”聽到這話,炭治郎愣愣的說道。
“至今從未見到過擁有黑刀的劍士成為柱,而且,連你今后需要專研哪一種呼吸法都無從得知?!?p> 看著聽到這話變得有些低落的炭治郎,杏壽郎臉上洋溢起著自信的笑容:“去我那里,我來鍛煉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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