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石李及英男三人用紫青雙劍擊退陰山天尊后,石中玉和李亦奇召來南海及冰堡的弟子,合二派為一派單稱南海,居于浙江雁蕩山上修道論學(xué)。石李二人情意日重如膠似漆,英男見此情形五味雜陳,又因秋至雁蕩山,雁群皆成雙結(jié)對,英男心里愈發(fā)難過。
“我倒不如離開這兒,尋個地方獨自生活,或?qū)幙苫啬顷幧教柫钗业牡茏樱急却谶@人群中要強些,”英男打定主意,在秋霜初落的黎明時分留下便箋一條悄然離去。石李二人早起已不見英男蹤影,見那便箋上寫著:
這江湖紛擾、家恨情仇,我早已淡然,惟愿尋一清靜安全之地誕下腹中胎兒。前途雖不定,居所尚未妥,但亦不必?fù)?dān)心,他日滿月周歲,我必通知,到時可前往尋訪。
石中玉急欲出門,李亦奇說道:“怎么,你還要去追?英男啊,早不是小女孩了。我雖把她當(dāng)做是我的妹妹,我也知道她呀有自己的主意,是個極堅定的人,她既離開了,便是不愿在此,你又是何必呢?”石中玉聽此,又想起當(dāng)日英男執(zhí)意趕赴陰山的情景,也停住了,只得嘆一口氣,說道:“也好,她既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再強求,我終究是愧對她,愧對她爹爹啊?!崩钜嗥媛勓裕膊辉俣嗾f,把那便箋收起揣入衣袖后便獨自回房去了。
余英男自離雁蕩山后,先是回了趟翠羽湖,余宅久無人居已然頹敗,斷壁殘垣秋荷枯立,紙破窗欞庭空燕離,好不凄涼也!英男即使有意重修余宅,也難免觸景傷情,只得徐徐行來緩緩尋,盼能找個清靜地,她見那一路上秋景蕭瑟古道西風(fēng),碰上斜陽殘照,也只在心中自嘆命舛難怨他人。秋漸深,寒意日重,一日行至陰山腳下,英男心下本就疑惑久不聞陰山消息,又不知如今是誰管理這幾萬弟子,便喬裝成一肥胖弟子獨上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