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逸盤腿坐在沙發(fā)上抱著一袋大號薯片在啃,她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阮風行第幾次看著她發(fā)呆了,就這么喜歡她?
“愣著干嘛?我餓了,想吃你的黑暗料理,和十一年前做的一樣也不打緊?!?p> “譚譚你都想起來了?你等著,我馬上進去做,保證比五星級大廚都好吃!”
“小瘋子?!?p> 阮風行跌跌撞撞的剛進廚房,沈樺去而復返,身后還跟著一隊刑警。
“警官,就是她?!?p> 沈樺擠進譚逸面前,見是這個老妖婆來作妖,譚逸指尖悄悄揮動,沈樺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腳下一個踉蹌,頭發(fā)死死勾在了譚逸的衣服拉鏈上。
她一動,整片頭皮都在發(fā)麻。
“警官,她扯我頭發(fā)!”
譚逸勾唇一笑,無奈的攤開雙手,語氣為難,“幾位警察同志,這個人的女兒侮辱誹謗我,現(xiàn)在還在閩洲看守所里面等宣判,現(xiàn)在她又……”
譚逸假模假樣的委屈了一把,“如果幾位同志有什么問題,我家門口有小型攝像頭,隨時可以查證。”
“而且這個點了,剛好我可以順道去看看妹妹,順便還能省我一頓飯錢?!?p> 提起女兒,沈樺心里一咯噔,強顏歡笑著將請來的警察同志送走,走之前還受了一頓思想教育。
再來,沈樺的臉色比苦瓜更難看,緊緊捏著手提包低聲下氣道:“你要的錢我準備好了,求你放過我女兒吧。之前都是我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
“本來老娘真就打算這樣算了的,可你剛剛那么一鬧,老娘吃午飯的心情都被影響到了,你說該怎么辦?”
譚逸靠在沙發(fā)上,正眼看著沈樺,分明是抬頭看她,可沈樺就是有種喘不上氣的壓抑感。
“都,都聽你的?!?p> “簡單,把流云山別墅騰出來,這件事情老娘可以既往不咎?!?p> “什么?!你要流云山山頂別墅?!”
譚逸剮她一眼,聲音略有些邪氣,“激動什么?那別墅是你們的嗎?說不準哪天晚上爸媽就回去小住幾日,你們別礙眼。”
三兩句話說的沈樺汗毛都豎起來了,但那可是流云山,是閩洲最頂級的房子。
沈樺思量再三終于挺起腰桿,義正嚴詞拒絕了。
“這別墅自然不是我們的,是給萱兒留的。你想都別想,反正萱兒年輕,大不了就是進去待幾年。”
“出來之后,她不僅是譚家的千金小姐,更是閩洲首富的女兒。什么貴婦千金,什么成功人士各方大佬都得聽我們幾句。錢我們有的是,到時候?qū)iT收拾像你這種看不順眼的賤人!”
“啪啪啪啪啪!”
沈樺喊得口干舌燥,最后換來了譚逸毫不吝嗇的一頓掌聲。
“好!”
不得不說,沒腦子還厚臉皮的人是真的無畏啊。
“演講完畢,你可以回去了?!?p> “就你這小破地兒,姑奶奶還不樂意待呢!”
說完,沈樺拎著包趾高氣昂的摔門出去,譚逸卻只盤起雙腿抱著薯片繼續(xù)吃。
阮風行站在廚房門口將一切看在眼中,眉頭緊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頓飯吃得阮風行最是煎熬,心里不僅想著譚逸為什么突然轉(zhuǎn)變這么大,一邊還要防止譚逸吃他豆腐,吃個飯比訓練做任務都累。
飯后譚逸被哄著出了門,阮風行第一時間給雷歡打了電話過去。
“什么都別問,什么都別說,我給你發(fā)了文件過去,看完趕緊銷毀,記得要去公廁燒成灰之后再沖走?!?p> 一句話不到十秒,電話掛斷,門口快遞員小哥的包裹正好送到。
阮風行回去隔壁書房一點點翻看文件,越看,他眉頭皺得越深。
譚譚,被花妖的力量牽制了,可為什么偏偏就是這種情況下,她記得十一年發(fā)生的一切,記得他們在一起所有的點點滴滴?!
命運這是在玩他嗎?
依著雷歡的囑咐,阮風行找了處公廁處理文件,還在就近的奶茶店坐了好久。
一直到晚上的飯點他才磨磨蹭蹭的往公寓走,門口譚逸已經(jīng)等他多時,屋內(nèi)隱隱飄出飯菜香。
“你去哪兒了怎么才回來?快去洗手吃飯。”
飯桌上滿滿當當都是菜肴,阮風行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剛出鍋不久的。
每一道都非常好吃,可他沒有什么食欲,“我飽了?!?p> “自己說想吃我做的飯,人家跑那么多地方做齊了這桌菜,結(jié)果你吃都沒吃幾口就飽了,真就有這么難吃嗎?”
譚逸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發(fā)緊,阮風行一刻都待不下去只想離開,他想靜一靜。
“中午吃太多?!?p> “中午基本上都是我吃的?!?p> “譚譚……”
“你到底怎么了?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嗎?我能幫到你的?!?p> “你不懂!”
阮風行拍下筷子雙眸微微發(fā)紅,眼前這人不是譚譚,譚譚沒有這么好的脾氣,也不會待他這么親和,她不是譚譚!
譚譚不會做飯,她甚至連菜都洗不干凈,這桌菜怎么可能是她做的?!
阮風行摔門而出,譚逸一個人坐在飯桌前發(fā)呆,難道是她做得不好吃嗎?小瘋子怎么生氣了?
以前小瘋子可是最喜歡粘著她的,雖然那時候他一天都不見得會說一句話。
譚逸起身收拾碗筷,手指上深淺不一的小口子摸在冰涼的餐桌上刺痛陣陣。
她慘淡一笑,雙手紅光閃過,十指恢復如初。
次日,阮風行出門上學,在譚逸門口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到學校的時候她早就有模有樣的在八七班上起了早自習。
“這道題都會了嗎?”
“會!”
“可以,在本子上出三道類似的題目,沒過的回去找二十道類似題?!?p> 教室內(nèi)頓時叫苦連篇,譚逸今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教學方式變態(tài)得不得了,把他們都當天才教。
出題是他們現(xiàn)在可以接觸到的嗎?學校的學神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她出的題目。
“譚神,這個真的太難了,換一個行不行?”
“行,出口在那邊?!?p> 譚逸雙眼帶笑的在教室掃視一圈,“還有誰覺得難同樣可以離開,我不強留?!?p> “可這……”
“你們本來就是咸魚,如果連這點困難都不敢去試就直接放棄的話,你們連八七班這個吊車尾都不配待。”
“嘶……”
譚神這話好狠,可又很有道理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