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厲昌一出事,沈樺就急著收拾東西,雖然她幫著背后的人接觸了尚記點當鋪,可終歸是她自己掉坑里,現(xiàn)在求人幫忙。
這件事情都沒辦成功,譚厲昌更不可能留她。
“到底夫妻一場,也不為難你,以后別讓老子在閩洲地界上看到你?!?p> 譚厲昌一揮手,立刻有傭人將她的行李丟出來,一堆破衣服和她欠下的合同。
“拿上你的破爛趕緊滾!別臟了我們老爺?shù)难劬?!?p>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榮華富貴,你配嗎?!”
說話的都是沈樺以前打壓過的人,這會兒逮著機會又怎么可能放過她,唯一剩下那幾件能穿的衣服和丟出來的行李箱都被瓜分了去,偏生沈樺還不敢還嘴。
抱著幾件舊衣服和簽下的合同,沈樺一步一頓的離開別墅。
好在她還有女兒,收拾東西的時候萱兒在培訓班,只要萱兒還在譚家,她就不會被餓死,她的榮華富貴也不會丟。
今天欺辱過她的人,遲早有一天她會千百倍的報復回來!
一個小時后,譚萱補習回來的時候譚厲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她。
“下午我和你媽離婚了,以后你的一切事情由我安排,還有你媽那邊就不要再聯(lián)系了,爸爸會盡快找一個可以引導好你的后媽?!?p> 譚萱捏著書包的手一緊,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一口應下,“好,一切聽爸爸安排?!?p> 聽到女兒這么尊重自己,譚厲昌心里樂開了花。
回到房間的時候,譚萱整個人都是困惑的,她早就知道沈樺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可為什么一切會發(fā)生得那么快?
拿出書包里那封包裹嚴實的信件,譚萱心都在顫抖,“媽你真沒用,偷點東西都不會偷。”
只要晚一點,哪怕再晚一點她都可以將手上這封信交給爸爸了,以后爸爸肯定會更加重視自己,可是現(xiàn)在都被攪黃了。
甚至連那個可以用來擋槍的都沒有了,想著以后家里還得來一個外人,她還得天天叫那個陌生女人“媽”就一陣煩躁。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
紫荊公寓,阮風行借著譚逸父母的消息又來串門,被譚逸堵在了門外。
昨晚說今早告訴她,等到九點半都沒看到他影子,明明平日里七點半就準時起床的,還能特地挑了今天睡懶覺不成?
譚逸不想搭理他,就沒有這么耍人玩的,大不了爸媽消息她自己求人去找,當次散財童子也沒什么大不了。
又是兩個小時過去,門口徹底沒了動靜譚逸才開門,剛打開一條縫,阮風行就抓著門把手使勁往外拉。譚逸猝不及防撞了滿懷,整個人摔在阮風行的身上。
“你干嘛?!凡事有度不懂嗎?!”
譚逸起身推開阮風行,語氣明顯不耐,整個人都是說不出來的煩躁。
“整天這么晚,你覺得很有意思?”
“我,譚譚你別生氣,我真是給你送東西來的。你不想看見我也沒關系,東西送到了我就走,絕對不耽擱。對不起,別生氣?!?p> 說完,阮風行小心翼翼的將資料放在門口,隨后還真走了,毫不拖泥帶水。
他背影看上去稍顯落寞,譚逸不知道為什么,心頭突然一軟,鬼使神差的開了口,“中午了,沒吃飯的話就進來煮個飯吧?!?p> “好嘞!”阮風行立刻換了笑臉一溜煙的鉆進屋子,譚逸只覺得自己手癢癢想抽自己兩巴掌。
沒事找事!
廚房里阮風行在做飯,譚逸沒事就抱著資料一頁頁翻著仔細看,當翻到其中一頁里夾的那張做滿記號的地圖時,譚逸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她真的從來沒想過一個人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她也沒有必要對他太過苛刻?
譚逸手指在地圖上輕撫,最后定在一處紅點上。
“京都?”
“的確是京都,我的人發(fā)現(xiàn)伯父伯母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在京都,如果你?!?p> “我信你,正好我想去學校把結業(yè)的事情辦了,你怎么樣?”
阮風行收拾好飯菜笑得開心,“自然是和譚譚一起?!?p> 一頓飯下來,阮風行覺得怎么都吃不夠,這是他這么長時間以來最舒服的一次午餐。
下午學校休息學校沒人,譚逸和阮風行一路到校長室直接辦手續(xù)別提多順利。
把譚逸送走也是了了校長的心愿,人都不在他這兒了,那老頭子總不能再纏著自己幫他一起拐學生吧?
他不知道的是當老教授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更加與他不死不休,甚至后來還一路追去了京都。
譚逸是不知道的,辦好一切的第二天她就和阮風行去了京都,閩洲的事情她暫時全部交給了雷歡搭理,正巧譚氏集團在京都也有分部,過去了可以順帶處理一些事情。
——
飛機還未起飛,阮風行放好行李,旁邊一雙嬌嫩的纖纖玉手提著小小一只行李箱求他幫忙。
阮風行想都不想就拒絕了,譚譚的手也好看,但是沒有這么嫩,何況這么小只箱子,譚譚一手拎三只都不是問題。
這個女人是沖他的。
“干嘛呢還不坐好?飛機快起飛了不知道啊?”
譚逸帶著眼罩側頭看向阮風行,眼罩蓋著,她什么都看不見,直覺上就是覺得身邊有不想干的人。
而且那個人的氣息讓她挺不舒服,就像被污染的空氣一樣讓人不舒服。
“我拿條毯子就好?!?p> 阮風行徹底無視一旁的纖纖玉手,拿著毯子仔仔細細為譚逸蓋好,隨后自己也拿上一副眼罩戴好睡覺,壓根不想被打擾的樣子。
陸謙謙氣得都快把小箱子捏破了,可阮風行就是不理她。
她從京都追到國外,又從國外追到閩洲,最后又跟著追回京都。
她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什么?不都是為了讓他多看一眼,怎么這么難?
還有譚逸那個賤人,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呢?世界上男人那么多,為什么非要糾纏阮風行一個人?!
偏偏,她還爭不過這個小賤人。
陸謙謙看向譚逸,眼中滿是兇光,她斗不過沒關系,等到了京都自然有的是人收拾她,特別是秋夏。她可是護短得很,怎么都得讓那小賤人褪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