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n國的第一眼,譚逸看到了阮風行。
他怎么在這兒?不可能吧,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譚逸下意識轉身往回走,阮風行搶先一步開口,“譚譚!”
真的是他,怎么可能?!
“譚譚,別躲著我。”
譚逸腳下步子一頓,許久都不見她有動作。
來n國的事情除了雷歡誰都不知道,甚至她特意叮囑過雷歡這件事情連尚軟軟都不能說。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
譚逸心中微惱,轉身怒視著他,“你監(jiān)視我?”
“我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蹤?”
不能出賣兄弟,不能扯謊騙譚譚,阮風行一時間百口莫辯。
“算了,隨便你,別擋路?!?p> 譚逸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也不想再問,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說,她又何必去問,更何況她早就決定了要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
跟在譚逸身后,阮風行一句話沒說,他知道譚逸是因為昨天的問題才會這樣??伤麖膩頉]有因為那些對她有什么看法,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沒有。
他的家人開明隨和,只要他喜歡,人品沒有問題,他們都會接受。
分明很簡單的問題為什么要搞得那么糾結?
阮風行眼神復雜的看向譚逸,很多話他想問想說,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一開口可能就會失去她,就像十一年前。
——
入夜,n國橡林街。
n國最近搞分裂不太平,譚逸要查消息又不得不從一些地頭蛇那兒打探消息。
“譚姐,前面那條街到了晚上最亂,已經分叉出好幾股亂流,要不你就?!?p> “既然有求于人自然是要親自前往以示誠意,放心,我還沒弱到需要躲起來的地步?!?p> 雷歡拗不過譚逸,只是擔心看了眼她眼角的紅色印記,那顆朱砂痣不知道為什么顏色淺了好多,這么重要的事情,譚姐怎么能一直都沒注意到?
雷歡皺眉,還是不顧譚逸反對,先幾步走在她身前,譚逸無奈還是隨他去了。
只是虞美人的那顆朱砂痣……譚逸抬手摸上眼角,確實連溫度都降下了,已經和她自己皮膚的溫度差不多了。
怎么會這樣她也不知道,或許是救了她太多次,它也快到極限了吧?
那之后,自己會不會也同它一起消失在世間?到那時她的模樣會不會很難看很嚇人?
罷了,本來就是撿了條命,知足了,找到爸媽之后她便一個人離開。
去環(huán)游世界,去熱血江湖,反正怎么都比在他們身邊要好。
隨著走近,耳邊已經可以聽見一些廝殺聲,血腥味淡淡的飄了過來。
不對,還有克制的腳步聲,多,很多,至少數十倍于他們。
“雷歡,還有多久到?”譚逸皺眉,前面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危險。
“譚姐,過了前面那條街就是了,你在這兒等會兒,我?guī)值軅兲幚砹苏系K就來接你?!?p> 意外的,譚逸并沒有拒絕,雷歡帶人在夜色中悄悄摸過去。
他們一走,譚逸閃身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她已然出現在那條街道里。
“什么人?!”
察覺到異樣,操著一口蹩腳的英語問她。
譚逸變換出兩根木棍,暗紅色的光芒微微閃動兩下,在她周圍的人頓時發(fā)覺不對勁,朝著她一擁而上。
譚逸下手絲毫不慢,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整個人沖進了對方人群重心。
一番打斗異常激烈,他們卻像說好了一樣的沒有一個人吭聲,譚逸在不使用靈力的情況下以一敵眾。雖是僥幸贏了,卻也渾身是傷,撐著用靈力掩蓋傷痕和氣味,譚逸拿出止疼藥吃下便懶散的靠在染血的墻壁上等雷歡。
“譚姐你怎么在這兒?這些人全都你干掉的?”
雷歡震驚無比,同時更擔心譚逸的身體。
譚逸挑眉一笑,“你覺得可能嗎?早些時候我發(fā)現這里沒動靜了,死的暈的壓根就沒一個還能動彈的?!?p> “是嗎?這?!弊T逸一把攬過雷歡拍拍他肩膀,“走吧,剛好給我們省事了?!?p> 將人糊弄走,譚逸心里松了一大口氣,可等看見她要找的人時,她心里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譚逸想探查一下那人,卻因為之前掩蓋受傷的外表耗費了太多靈力,這會兒早就調用不了絲毫。
“小姐請喝茶?!蹦侨擞H自倒茶,說的是一口純正的普通話?!靶〗悴挥皿@訝,我有三國血統(tǒng),這些從小就是必修課。”
譚逸微微頷首,這人性子倒也不囂張,就是長得不算多周正。
“想來先生應該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價錢好商量,我只要確切消息?!?p> “小姐也明白我是生意人,正,”他剛想說些什么,突然聲音一頓,好像忘了詞一樣,隨后畫風一轉,“錢這方面小姐自然不會虧待我,消息我明天一早便會讓人送到小姐住處。”
“好,那就合作愉快了?!?p> 譚逸得了準確的消息也不多做停留,立刻起身帶著人離開。
止痛藥的藥效撐不了太久,虞美人的靈力也快要消散,她必須盡快回去處理傷口。
回到住處,譚逸看著面前的醫(yī)藥箱一陣犯愁,她忘記自己壓根不會折騰這些。
“算了,洗洗睡吧,反正還死不了?!?p> 頭好沉,好累好想睡覺。
譚逸昏昏沉沉的將自己泡在浴缸里,一缸清水很快被染成一缸血水,她自己卻沒有一點意識。
等到她徹底昏沉過去,之前在森林看到的那條藍蛇又從水底游了出來,一陣陣藍色光芒在水中蕩漾開來,最后順著水漬如同小蛇一般攀爬上譚逸的傷口,絲絲縷縷竟然修補了她身上所有傷口。
這一切做完,藍蛇慢慢盤起來縮小身影,最后不及指甲蓋大小的藍色小蛇一溜煙鉆到了譚逸的后勃頸,譚逸隨之驚醒。
n國怎么也這么冷,嘶,脖子好像睡落枕了。
譚逸捂著脖子起身,覺得那處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不由又多摸了兩下,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不對勁了。
為什么不疼了?她身上的傷口呢?!好得連道疤都沒有,這絕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譚逸趕緊到洗手池前去看自己的臉,眼角的朱砂痣果然又淡了許多,譚逸輕嘆一口氣,看來還是植物自愈能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