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墨醒來,看著自己只有寸許進展的修為,有些無奈。
他起身望著朝陽,不再糾結(jié)于修行之事,轉(zhuǎn)過身,看到還在熟睡的月神,嘴角微微上揚。
林墨來到近前,小心蹲下來,看著呼吸平穩(wěn)的月神,心中有種滿足感。
奇怪,這種感覺他好像很少有。
他想伸手幫月神攏一下她額頭前的秀發(fā),但思想斗爭了半天,還是沒有膽量下手。
于是他起身離開,去洞府外面替月神找一些吃的食物。
這次他沒有在外很長時間,說句不要臉的,他怕月神醒來看不到他,自己一個人會害怕,而且擔(dān)心他。
林墨隨便摘了些果子,便著急忙慌回去了。
到洞里后,月神正好要醒過來,嘴里小聲呢喃著,像是被人叫起床而自己不想起,發(fā)出的嬌哼聲音。
這大概是對林墨徹底放下戒心了,所有才會有這種情形。
林墨不覺奇怪,反而感覺開心。
他清洗完果子,月神正好醒來,一眼便看到剛從外面回來的林墨。
她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剛剛是出去了嗎?”
林墨點頭笑道:“洗了洗果子,這樣你醒來餓了后就能吃到現(xiàn)成的?!?p> 月神點點頭,很快恢復(fù)清醒,她起身走到凳子前,緩緩坐下,然后攏了攏秀發(fā)。
“我先替你嘗一個,如果好吃了你再吃,不好吃了就不吃,你想吃什么我再去給你找?!绷帜闷鹨粋€果子,一口口咬著品嘗起來。
月神心里一暖,點了點頭。
林墨仔細品嘗,暗自對比之前的果子,差不了太多。
“嗯,跟之前的差不多,你餓了就嘗嘗?!绷帜嬷?。
隨后,林墨生起來火,把昨天剩下的山間靈物放到器皿里,道:“我給你熬碗熱湯,人的胃在早上起來,還是要吃些熱食的。”
這幾日早上,林墨每天都會給月神悉心準(zhǔn)備些吃的和喝的。
月神看著上下忙碌的林墨,心里又復(fù)雜,又開心。
“林墨,你要到哪里去啊?為什么會經(jīng)過萬獸谷?”月神問道。
林墨想也沒想的道:“我要去天星閣報到,途徑暗域和萬獸谷?!?p> 月神微微一驚道:“你是天星閣的弟子?”
林墨道:“應(yīng)該說準(zhǔn)弟子,自從我入選天星閣后,距報到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不知道人家還要不要我?!?p> 月神知道天星閣,也明白最近的路線確實要經(jīng)過萬獸谷,當(dāng)下了也沒了疑問。
而后她聽到林墨竟然拖延了半年多才去報到,忍俊不禁。
“你有這么忙嗎?”月神笑問。
林墨笑道:“一修行就修行了近半年,再加上趕路時間,也不算是忙,唉,無所謂了,聽天由命吧?!?p> 月神道:“憑你的天賦,天星閣只怕不會放走你的?!?p> 忽然,她輕輕一笑,道:“不如,你來我月華宗吧?所有修煉資源都優(yōu)先給你,怎么樣?”
林墨側(cè)目,笑道:“就這一個好處嗎?還有沒有別的好處?”
月神笑道:“你還想要什么好處?”
林墨露出壞笑,道:“一般的好處我可不要。”
月神道:“那你說,要什么好處?”
林墨看著月神,露出燦爛笑容,壞壞道:“比如讓月華宗宗主以身相許。”
一聽這個,月神臉頰立即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甚是可愛,罵道:“小混蛋,沒想到你這么輕佻,連我都敢調(diào)戲?!?p> 林墨笑道:“別生氣,開個玩笑罷了,你堂堂月華宗宗主,還是天神大人,小的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他頓了一下,看了眼器皿,檢查是否熟了,發(fā)現(xiàn)還差些后,又接著道:“再說,我早已答應(yīng)了天星閣,不能做那言而無信的人?!?p> 說完,他放了些調(diào)料。
月神沒怎么在意剛剛那個玩笑,聽林墨說完后,她輕輕頷首,表示認同。
“你別喊我天神大人。”月神稍有不悅道。
林墨笑道:“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就還喊你月神吧。”
月神欲言又止,但還是默認了林墨。
“湯好了?!绷帜珟驮律袷⒘艘煌耄f給她。
月神慢慢喝著,林墨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心滿意足。
這一天,林墨沒修行也沒出去,就在洞府里跟月神聊天。
月神很擔(dān)憂月華宗,偏偏她體內(nèi)的封印還需要些時間,于是為此十分苦惱,林墨實力不夠,做不了什么,只能在旁邊安慰她。
午后,林墨察覺到洞內(nèi)氣味有些異常,而且非常濃烈,是在幾個呼吸間就成了這樣,氣味散發(fā)的如此之快。
“你有沒有聞到一種香味?”林墨問月神。
月神點點頭,道:“聞到了,還很濃,不像從洞外飄進來的。”
林墨想依著氣味找到源頭,可剛站起來就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喉嚨發(fā)干,欲火焚身,心臟跳得很快。
他一低頭,看到月神也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林墨,你有沒有覺得很難受?!痹律穹鲋~頭問道。
林墨點頭,運轉(zhuǎn)靈海,盡力去抵御這種氣味的侵襲,但奈何氣味濃重,像是巨浪般一重強過一重。
他踉蹌著前行,終于尋到源頭了,在一處隱蔽的角落,種著一些顏色鮮艷的花,花朵散發(fā)著淡黃色香味,他們二人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天,竟然一點沒發(fā)現(xiàn)。
或許,今日才開花,此前他們根本察覺不到。
林墨沒見過這花,拽出一株,拿起來問月神:“這是什么東西?”
月神眼神已經(jīng)開始迷離,她捂著鼻子來到林墨身邊,看清林墨手中的花后,失聲道:“迷情花!”
林墨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從名字和月神的表情來看,必然不是好玩意兒,他心里隱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迷情花是干什么的?”林墨捂著鼻子問道。
月神支支吾吾道:“擾人心神,催發(fā)欲望?!?p> 林墨瞪大了眼睛,甩手將手中的迷情花扔掉,然后一把火將所有迷情花燒掉了,切斷源頭,但空氣中散發(fā)的氣味還在。
他用力揮手,產(chǎn)生的強風(fēng)將一多半氣體吹出去,但還剩了一些,再者,迷情花之毒已入體,并不能擺脫此刻的狀況。
林墨內(nèi)心的欲望竟然從未這么旺盛過,他如果再不煉化,會出事的。
就在他準(zhǔn)備運功時,一旁的月神扶著墻就要往外走。
林墨嚇得不行,道:“你哪里去?”
月神嘴里含糊不清道:“我不能留在這里,我要出去。”
林墨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一把將她拉回,而月神身形不穩(wěn),順勢倒在林墨懷里。
月神感受到獨屬于男性的陽剛之氣,不禁心頭欲火更盛,雙手環(huán)抱住林墨,嘴中嬌嗔連連。
林墨軟玉入懷,頓時沒了運功的心思,他嗅著月神身上的幽香,強忍道:“你冷靜點,你這時候出去多危險,若被萬傀宗的人撞到,你該如何,就算沒有遇到萬傀宗的人,遇到兇獸也九死一生?!?p> 月神含糊聽清聽見林墨所言,也沒了出去的心思,但她心神被情毒牽動,再加上有林墨在,她好像對林墨不排斥,立時克制不住了,踮起腳吻住了林墨。
如果換成別人,月神甚至寧愿自己強忍著,也不愿發(fā)生什么事,但對于眼前的這名清秀男子,沒這種想法。
林墨順勢將其摟住,也不忍了,熱烈回應(yīng)。
月神第一次有肌膚之親,心里難免緊張和期許,身子霎時癱軟無力。
這其中當(dāng)然也有情毒在在作怪的原因,倘若她依舊是天神修為,這點毒素根本靠近不了她,可惜,她現(xiàn)在被封印了。
在林墨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月神猛然清醒,強行掙開他,眼角掛著晶瑩淚珠,俏臉紅暈,咬著嘴唇看向林墨,一臉委屈。
林墨也短時間清醒過來,甩了甩頭,看著面前一臉委屈的月神,暗罵自己混蛋,剛要克制著分開,月神卻眼神迷離,面色嬌紅的再度抱住他,是那情毒致使欲望又強烈起來。
“林墨,你若敢對我做那事,待我恢復(fù)后定不饒你!”
月神眼淚不斷掉落,縮在林墨胸口,淚水打濕他胸前的衣襟,雙手環(huán)抱在后背,哽咽道:“我若失身,等我恢復(fù)后,必先殺你,然后自殺?!?p> 林墨抱著月神,閉眼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低聲道:“這破東西有什么破解之法嗎?”
月神眼神迷離的嗔道:“此花,以….以控人心神為主,只需清掉心臟,識海這兩處的毒素,便能消去欲望,隨后慢慢恢復(fù)?!?p> 林墨抱起月神,將之放在石榻上,抑制著負面情緒,操控靈氣慢慢清除迷情花之毒。
在此期間,月神微閉著眼,林墨還不斷看到那半遮半掩的小腿,好幾次差點心神失守,他索性閉上了眼睛。
這種感覺實在煎熬,好在他修為尚在,抑制還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一盞茶時間過后,那兩處的毒素全部被排出體內(nèi)。
林墨一睜眼,便又看到此刻容光煥發(fā),渾身盡顯嫵媚風(fēng)情的月神。
他看著月神紅唇,心臟狂跳,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而去。
?。ㄖ虚g略去了許多,都怪某個大傻X,我謝你全家)
他趕忙把手抽開,一邊喘氣,一邊看著臉色微紅,一臉委屈的月神,他背過身,照著自己臉就是一巴掌。
他急忙運功,九轉(zhuǎn)神霄功運轉(zhuǎn)到極致,心臟和識海中的毒素正在一點點被清除。
若是危及性命的毒,他哪里會讓其在體內(nèi)肆虐,而且神霄功和靈海就會自行分解,但這情花之毒,對性命無憂,卻需要他自行清除。
都怪那個坑爹的原洞府主人,在這里種什么迷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