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小子瘋了吧?敢這么跟太子殿下說話?老子打斷你的狗腿!”
曹燕輝又一次氣勢洶洶地撲向陳時逸,把狗腿子的本色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住手!”
齊嘯忠喝住了曹燕輝,緊緊盯著陳時逸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陳時逸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曹燕輝的臉上,直接把后者打蒙住,然后才道:“我說我有退兵之法可以教你,但你得跪下來求我。”
“你他娘的找死?!”
曹燕輝緩過神來了,氣急敗壞地叫著伸手要抓陳時逸,卻被齊嘯忠又一次叫住了。
“用什么法子退兵?”
現(xiàn)在滿朝文武對于北方戰(zhàn)事都束手無策,如果真有退敵之策,能在滿朝文武面前大大的露臉不說,還能讓父皇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觀,陳時逸的話對于齊嘯忠可太有誘惑力了。
“想知道?”
陳時逸問了一句,反手又給了曹燕輝一巴掌,“先讓你的狗跪下來抽自己嘴巴,等我滿意了再說?!?p> 曹燕輝的兩邊臉都被打腫了,氣得嗷嗷亂叫,“老子殺了你!”
但令人郁悶的是,齊嘯忠像是著了魔一樣,又一次攔住了曹燕輝,“你真有退敵之法,沒有騙本殿下?”
陳時逸一臉不屑,“反正我是個死囚,想跑也跑不了,信不信在你。”
“按他說的辦,”齊嘯忠轉向曹燕輝道。
曹燕輝傻眼了,“太子,您真讓我抽自己?”
“抽?!?p> 曹燕輝無奈地抬起了手,給自己不輕不重地來了一下。
“我說的是跪在我面前,狠狠地抽,”陳時逸大刺刺地斜靠在墻上,“先抽一千下看看誠意?!?p> 抽耳光還有看誠意的?
曹燕輝恨得咬牙,齊嘯忠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也不是抽他,“跪下,抽一千下。”
皇城司的指揮使沒轍了,如喪考妣地跪在陳時逸面前,開始抽自己耳光,嘴里還數(shù)著,“一,二,三……”
陳時逸饒有興致地看著,過了一會兒也開始數(shù),“二十,十八,十四……”
“錯了,錯了,”曹燕輝趕忙道:“應該是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才對。”
陳時逸皺了皺眉,“八,七……”
曹燕輝兩眼噴火,扭頭看向齊嘯忠,齊嘯忠卻是道:“按他說的,接著抽,不過我要提醒你,陳時逸,如果你是在騙我的話,我會立即讓曹燕輝把你拖出去剮了。”
“打夠了叫我,”陳時逸索性連看都不看了,四仰八叉地躺了下來。
“噼里啪啦”的聲音在牢區(qū)里回蕩,等到一千下抽足了,曹燕輝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這德性就是讓親媽見了,也絕對認不出。
“抽夠了,該你說退兵之法了,”齊嘯忠示意曹燕輝退下,然后說道。
陳時逸這才慢悠悠地坐了起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瞥了一眼曹燕輝,略顯滿意,“他打夠了,該你跪下來求我了?!?p> “陳時逸!”齊嘯忠的臉色陰沉下來,“你別太囂張,你現(xiàn)在可是在天牢,本殿下一句話就能讓你碎尸萬段!”
“是,是,殿下,就應該剮了這小子?!?p> 曹燕輝一聽這話來了精神,含糊不清地附和著。
“還真是記吃不記打,”陳時逸皺了皺眉,又要往下躺,“看來是沒打夠,那就再來一千下,打完再說?!?p> 曹燕輝差點哭了,連連搖頭,“殿下,不能再打了,牙都掉了好幾顆了?!?p> 齊嘯忠想來想去,最終咬了咬牙,“陳時逸,本殿下是為了我黎南朝子民向你下跪,如果你敢欺騙本殿下……”
“廢話真多,”陳時逸打斷了他的話,“想要退敵之法就趕緊跪下來求我,否則滾蛋?!?p> “你先出去!”齊嘯忠冷著臉沖著曹燕輝說了一句。
“殿下,我……”曹燕輝一臉委屈地開口,卻被齊嘯忠暴喝了一聲,“我叫你出去!”
曹燕輝沒個人樣,可憐兮兮地出去了。
齊嘯忠再次天人交戰(zhàn)了一番,然后跪下了,“本殿下求你,教我退敵之法?!?p> 陳時逸這才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還算是誠心的份上,我就教你退敵之法,不過我有個條件?!?p> “你還有條件?”齊嘯忠有種上當?shù)母杏X,臉色瞬間變了。
“當然有條件,”陳時逸道:“教了你退敵之法,你是在文武百官面前有面子了,我什么好處都沒有,天下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
齊嘯忠強忍住氣,“你說?”
“我教你辦法,你去退敵,等域北軍撤退了,你要放我出去。”
“沒了?”
“沒了?!?p> 齊嘯忠眼神里閃過一絲狡獪,點頭道:“好,本殿下答應你,只要你的辦法能退敵,本殿下親自來接你出去?!?p> ……
又是一輪早朝。
齊征南無精打采地高坐在龍椅上,神情呆滯,心不在焉,不用問也知道是在為北方戰(zhàn)事發(fā)愁。
曹旭心領神會,站出來尖叫了一嗓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群臣面面相覷,彼此心照不宣,都要一副要溜的架勢,誰都知道皇帝陛下心情不好,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兒臣有事起奏!”
陡然間冒出來的聲音讓眾人一陣訝然,一貫沒什么大作為的太子齊嘯忠今天頗有些意氣奮發(fā)的架勢,主動站了出來。
齊征南皺著眉頭問道:“何事?”
“兒臣要啟奏的事關北方戰(zhàn)事,”齊嘯忠像是故意要吊人胃口似的,說到這兒略微停頓了一下。
要說知子莫過父同樣是適用于皇家,齊征南很清楚兒子是什么德性,臉色便有些難看,“有話快說?!?p> “是,”齊嘯忠目不斜視,故作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tài)道:“兒臣已經想到了退域北狄子之策。”
這一句頓時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以至于曹旭對齊征南察言觀色之后,又叫了一嗓子,“朝堂之上,肅靜!”
齊征南挑了挑眉頭,“怎么個退敵之策?”
齊嘯忠略有得意,“兒臣以為,敵軍現(xiàn)在占據(jù)了新譽關,三峰關,以兩處關隘為據(jù)點和我軍對峙,加上敵軍又以騎兵為主,機動靈活。如果是攻擊新譽關,則敵軍退守三峰關;反之,如果攻擊三峰關,敵軍又會轉向新譽關?!?p> “如果分兵同時攻擊兩個關隘,敵軍又會以集中優(yōu)勢兵力攻擊我軍一路,綜上所述,使得我軍進退失據(jù),處處被動……”
齊征南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點我不知道的。”
“是,”齊嘯忠再次向父皇躬了躬身子,提高了聲音道:“兒臣的退敵之法是放棄三峰關,新譽關兩處,派軍從東線出悲涼關,進擊域北?!?p> “域北狄子必然退兵回援,如此一來,西線之危局立解,此為圍魏救趙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