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皓琛有些愣住了。
他沒料到陸星菡竟然會這么激動。
“……顧皓琛,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你也有了新的選擇,為什么不痛快點直接結(jié)束呢?”陸星菡道,“你和誰結(jié)婚都和我管不著,也不會去管,但我絕不允許我的孩子有這么一個狠毒的人做她的后媽,所以女兒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p> “你以為你是誰?”顧皓琛十分不屑的樣子,“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會在B市沒有立足之地,你信嗎?”
“我當(dāng)然信,”陸星菡道,“可只要是為了小晚晚,再怎么艱難我都不會怕的,就算市搭上我這條命?!?p> 兩人之間突然爆發(fā)爭吵,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里算是整個公司的中心位置,會議室的窗戶又是一面整塊的透明玻璃,外面的人很輕易的就能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事情,聲音雖然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看畫面也能猜出點什么。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顧總也有這種八卦可以看啊……
崔經(jīng)理好像也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妥當(dāng),急忙將周圍有些聚集的人轟走:“你們今天不用忙了,先放半天假吧,直接回家,趕緊的。”
其他人一聽,那敢情好,看八卦當(dāng)然比不上回家休息舒服啊,立馬就收拾好離開了。
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了會議室的幾人,里面的氛圍一觸即發(fā)。
顧皓琛道:“陸星菡,我不信任你。”
“很巧,我也不信任你?!标懶禽盏?,“尤其在你要和這個狠毒的女人結(jié)婚的前提下。”
蘇玉在一邊一直沉默著,但是臉色比鍋底還黑。
這段時間她一直按照母親所說的,不停的和顧皓琛提結(jié)婚的事,但是他卻一直沒有什么反應(yīng),她本來想讓顧皓琛和他一起來摯愛珠寶設(shè)計婚戒的,但是他一直推辭說工作忙。
一個工作忙,就將她想說的話全部堵死了。
但是昨晚顧皓琛又突然說,今天可以陪她過來看看戒指。
蘇玉簡直是狂喜,這么多年了,她終于能成為名副其實的顧太太,以后的她就是豪門貴太太,再也不像以前在汽車店里那樣,為了一點工資而卑躬屈膝了。
她本來心情特別好的來設(shè)計婚戒,誰知道這里也能碰上陸星菡,還將事情搞成了仙子這樣!
怎么又是她啊?
她怎么老是愛在自己就要達(dá)到目的的時候,成為她的絆腳石?
生的那個女兒是這樣,現(xiàn)在婚戒的事也是這樣!
蘇玉已經(jīng)壓抑的太久了,她在顧皓琛面前假裝是個深解人意的女人,已經(jīng)假裝了六年了,都快憋瘋了!
“陸星菡你不要污蔑我!什么叫我狠毒?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陸星菡看都沒看蘇玉一眼,直接嘲諷道:“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來問我?”
“你!”蘇玉快氣瘋了,“陸星菡你講話不要太過分!”
“這也算過分?和你這個害了我兒子和媽媽的仇人,我沒有直接給你兩巴掌都算是好的了!”
蘇玉慌了,臉色刷的一下煞白,心虛的望了望顧皓琛后,為了掩飾故意將聲調(diào)提得很高,好像這樣就能藏住什么東西一樣:“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兒子的病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他自己生下來就這樣,或者是你在懷孕的時候不小心,他才會地敗血癥地!”
“是嗎?”陸星菡突然冷笑了一聲,“你怎么知道我兒子得了敗血癥?這件事我連顧皓琛都沒有告訴過?”
“我……”
“蘇玉,我告訴過你,你前的那些債我遲早會找你討回來地,小晨的病,我母親的病,我父親的死,還有秀姨!你一個都別想逃脫!”
蘇玉后退了兩步,躲到了顧皓琛的身后,梨花帶雨的啜泣道:“皓琛,你聽她怎么能這么污蔑我呢?她說的……我一件都沒有做過……”
又來了,蘇玉最擅長的這一套裝傻裝哭。
她演的不嫌膩,陸星菡看著都嫌膩了。
算了,誰讓顧皓琛就是個傻子,就吃她這一套呢。
現(xiàn)在想想,她以前和顧皓琛感情最好的時候,都沒像這樣撒嬌賣傻過。
人與人之間,可能差別就是這么大吧。
蘇玉能夠借助這種方式為自己博得好處,但她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但是顧皓琛今天的反應(yīng)卻很奇怪,并沒有像往常那樣直接就來反駁她。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