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這邊香氣四溢,女孩只是靜靜地吃著自己碗里的。
“給!”,秦塵遞給她一只大狼腿。女孩看著眼前的肉,卻沒有想接的意思?!澳弥桑斘艺埬愕摹?,秦塵塞進女孩手里。
女孩小口吃著,吃著不知多久沒吃過的肉,眼淚在眼中閃爍。秦塵吃著原汁原味的狼腿,總感覺少了點什么,要是再放點鹽就更好了。
“你可以帶我離開這里嗎?”,女孩冷不丁地說出這句話,讓秦塵為之一振,就一只狼腿就跟我走。
“我……不能”,我照顧不了你,也保護不了你。秦塵吃著烤肉,看著火焰,苦笑說著。如果他不用執(zhí)念之力,怕是早就死了,他現(xiàn)在的實力只能保全自己。
“哦!”,女孩沒有意外,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了一樣。在她的世界,他就是個沒有人要的物品,免費送給人家,都沒人要的那種。
“你為什么想跟著我?”,秦塵反問道。
“跟著你有好吃的!”,女孩的回答很果斷,很簡單。
“哈哈哈,那你不怕死得話,就跟著我吧!”,秦塵笑了,笑的很開心,他看出了這個女孩多么單純,單純到可怕。
“嗯嗯,我知道的,我怕死,而且我也不喜歡這里”,女孩的語氣有些堅決?!澳悄愣喑渣c吧,太瘦的跟班我不喜歡”,秦塵又給女孩遞過去一只腿。
女孩兩只手不停忙活著,讓他想起了方面那個人,不禁一陣難受。
“好了,吃飽早點休息吧”,秦塵盤腿坐在床邊,給女孩休息留下足夠的空間。秦塵察覺自己的筋脈受損,好像變得沒有之前那樣有韌性,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根基不穩(wěn)或者根基受損,將來的修煉之路會更加困難,好在秦塵他能使用執(zhí)念的力量,只要不是化神大能過來,他都能脫身保命。
女孩吃飽后躺在秦塵旁邊,卻是閉著眼一夜未睡,生怕秦塵悄悄消失,再也找不見,畢竟這是除了她父母,唯一對她這么用心的人。
天還沒亮,就有人出去勞作。
女孩也準備起床,卻被秦塵叫住?!凹热桓易?,就不用再去干活了”秦塵起身,拉著女孩走出房子。一揮手,火瞬間出現(xiàn)在房上?!斑@……”,女孩想阻止,卻又停下了。秦塵這樣就是斬斷了她于這里的聯(lián)系,畢竟這個地方讓她很傷心。
二人走到村口,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圍著許多人,都以為丑女失火會把二人都燒死,也就沒有一人去查看,只是靜靜地等著。
二人平安無事走到村口,讓眾人很是失望。
“各位,今日,她,我?guī)ё吡恕保貕m淡淡說了一句。沒人敢反抗,也沒人想反抗。
“你一句話就想帶走她,怕是不妥吧!”,一個一臉斜眼男背著背簍說話了?!岸濉?,女孩小聲叫了聲二叔?!澳悄阆朐鯓樱俊?,秦塵有些生氣,這些人沒有一個愿意幫助丑女,這里的民風淳樸,卻總有人很突出。
“兩個金幣,帶走她”,男子一臉嘚瑟,好像賣東西一般。
秦塵摸了摸口袋,就只有半塊金幣?!敖o,多的沒有”,秦塵把半塊金幣丟給男人,轉(zhuǎn)身欲走。
一見有人能拿到錢,一群人紛紛湊上來拉著秦塵和丑女的衣服,一副不給錢別想走的架勢。
秦塵只是默默凝聚淡淡紅色靈力,“嘭”,一群人直接倒飛幾米,很明顯,秦塵只是教訓一下他們。
這一下,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都老老實實地躲開,她們忘了,眼前的男子終歸是宗門的人。
二人沿著小道,走向下一個村落。
“累不累”,秦塵自顧自地走著。“不累”,丑女的眼里充滿新的希望,不知疲倦地跟著秦塵的腳步。
“我本來找了匹馬,哈哈哈”,秦塵說了一半,然后沒說了。丑女就很好奇地接著問:“然后呢?”,“然后我餓了,就把它吃了”,丑女聞言,也咯吱咯吱地笑了。
她的腳都磨破了,但是還沒有到下一個村落。
“我背你吧!”,秦塵突然蹲下來,因為他注意到丑女的腳都磨破了,獻血都流了出來。
“不,不,我沒事的,真的”,丑女趕忙拒絕,聽爹爹說,要是一個女子被男子背的話,就要做老婆的。
可女孩哪里能倔強得過秦塵,秦塵背著輕巧的丑女,一步步向前走著。
“公子,我重嗎?”,女孩小心翼翼地問著?!安恢?,太瘦了,要補一補”,秦塵感覺丑女直接沒有分量一樣被背在身上。
“那你幫我取個名字吧!”,丑女的父母早亡,因為她長得丑,都不叫她的名字,她自己也一直以為自己就叫丑女。
“這,你沒有名字嗎?”,秦塵這么大,頭一次見沒有名字的人。
“沒有,她們都叫我丑女,因為我長得丑”,女孩無奈地說著。
“嗯……,就叫秦雨吧”,此時的天空霧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一樣。女孩本以為秦塵給她取一個侍女的名字,結(jié)果跟秦塵一個姓。
“嗯嗯,好,我是秦雨”,秦雨高興了好久,然后趴在秦塵寬厚的背上睡著了。
“秦雨,喂!”,秦塵對這個女孩無語了,叫半天都叫不醒。
“啊,公子,我怎么睡著了”,秦雨趕緊跳下來,此時他們來到了一個村口,村口石碑上寫著:“龍頭村”三字。
“這就是龍頭村啊!”,秦雨對面前的一切都很好奇,因為這里是十里八鄉(xiāng)唯一一個生產(chǎn)絲綢布匹的地方。
想比她的村子,不知好了多少倍。
里面的人都在忙著織布,有的在準備材料,有的在忙著打包……,各司其職。
“你們干嘛的!”,兩個負責安全的壯漢拿著武器跑過來,秦塵將秦雨護在身后。秦塵能感覺到兩人周身有微弱靈力波動,這兩人是武修,不知實力如何。
說是買東西的,他也沒錢啊。
“我們是來借宿的!”,秦塵微微行禮。兩人一看是宗門人氏,連忙收起武器,面色和善?!敖杷捱@邊請”“請”,另外一人也在一旁引路。
二人把秦塵他們帶到一處客棧。
“小友請自便,走時知會一聲我們便可”,二人說完離開。
一看這是客棧,他也沒錢啊。秦塵準備離開,里面的小二看到后趕忙出來招呼。
硬是把秦塵給弄進來了,還好,秦塵一進來就看到上面寫著修士免費字樣。
“修士免費真的假的?”,秦塵叫來小二。
“那可不,必須免費,您吃點什么?”,小二臉都快笑爛了,這可是好不容易來的修士,可不能輕易放跑了。
“隨便拿點吃的吧”,秦塵對這些村莊的小吃真不感冒。“誒。好嘞”,小二趕緊跑進后廚,吆喝著什么。
秦雨坐在秦塵身旁,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打量著環(huán)境。秦塵也很迷惑,這里開店不得賠死嗎?
這里一年能來幾個修士都是問題,開店不是自己坑自己嘛。就在二人迷惑時,外面?zhèn)鱽韲\嘰喳喳的嘈雜聲。
一群人紛紛落座,不錯,這就是飯點來吃飯的紡織工人們。有想坐秦塵桌的,直接被小二趕走,坐到門口吃飯去了。她們吃的很簡單,不論男女,都是三個素菜就這一碗大白米飯。
“給,小仙長”,小二鋪開八個菜,四葷四素。秦雨就直接吃了起來,秦塵二人悠閑吃著。那些工人吃完就迅速離開,沒有停留,那是長期培養(yǎng)出來的習慣。
“咯……”,秦雨吃飽后打了個長長的嗝。
二人被安排在二樓住下。
“小仙長,有事隨時吩咐”,小二說完就退下。
窗外能看到,外面的燈火還亮著,是那群工人還頂著燈忙碌著,不知疲倦地勞作著。
“公子,你在看什么?”,秦雨看秦塵看著窗外,忍不住問道。“沒什么,米以后叫我少爺,不準再叫公子”,秦塵命令式的語氣,讓秦雨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時遠時近。
“嗯嗯,知道了,少爺”,秦雨乖巧回應(yīng)到。
深夜,秦雨睡得正香,卻被秦塵叫醒來。秦塵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商量著怎么對付秦塵他們。
“師兄,我們真不通知師傅他們?”,一個黑衣人詢問旁邊的一人?!斑@人頂多通靈境界,連個佩劍都沒有,一看就是不入流的宗門弟子”,另外一名黑衣人語氣中凈是不屑。
“師兄說的對,確實如此,此人連佩劍都沒有”,黑衣人點頭。
隨后兩人趁著月色進去秦塵房間,二人行動熟練,一看就是沒少干這殺人的勾當。
一刀一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床上攻擊。
“不好!”,他們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攻擊并沒有奏效,他們根本沒有擊中目標。
“在找我嗎?”,秦塵從黑暗中出來,微弱的光線下,只看得見秦塵閃亮的眸子。外面的小二等候多時,見里面的人還沒有動靜,準備推門而入,一看究竟。
秦塵一個箭步,反手木劍刺出,門外的小二只感到心頭一涼,頓感四肢無力?!爱斷ァ?,兵器掉落在地的聲音,嚇得秦雨一激靈。
兩人也反應(yīng)過來,先后擺出戰(zhàn)斗的架勢?!澳愕降资鞘裁慈??”,其中一人發(fā)問,手中卻是已經(jīng)準備好暗器?!耙阈悦娜?!”,秦塵死亡宣判后,黑暗中倒下一人,死得悄無聲息,他想叫卻叫不出來,就好像被控制住了一樣。
“你……”,另外一人很快也開始被執(zhí)念之力纏繞,他們驚恐的眼里,看到秦塵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們兩向死亡逼近。
手中的暗器也掉落在地,這個恐怖的人,他們后悔招惹這個男人。
“不準叫喚,我問你答,否則立馬送你們走!”,秦塵話音剛落,兩人頓時感覺能呼吸了。“呼哧呼哧……”,二人貪婪地呼吸著空氣。
“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秦塵坐在桌前,緩緩問道?!拔覀兪悄君堊诘牡茏印?,兩人爭先恐后回答,生怕回答慢了就會被馬上殺死。
“嗯……,這些工人是什么人?”,秦塵托著下巴,再度發(fā)問。“她們是,是……”,其中一人說了半天就是不敢說出來。另一人搶先說道:“他們是帝國的士兵!”,“師兄,你瘋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們難逃一死!”,一人發(fā)怒道,話畢,此人就失去了生機。
被稱呼師兄的人都快嚇尿,他從來只主宰別人的生死,從來沒有被別人拿捏過。
“真吵!”,秦塵撇了撇嘴。
“別,別殺我!救命啊”,被叫做師兄的人終于忍不住叫出來,但很快也沒了生機。
“來人,快,硬點子”,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小二的尸體,立馬就招呼人,而自己提著刀把守門口,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秦塵抱著秦雨,使用執(zhí)念之力,飛掠在陰影中,絲毫沒有被察覺。
“老板,他們還沒出來,不知得手沒有!”,提刀男子看見老板來了,趕忙行禮匯報。
“嗯!”,結(jié)果門一開,十余人都嚇了一跳,木龍宗的弟子居然死了,怕是有高手插手。只有老板不動聲色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幾人三腳兩手地把二人拖了出去。
“通知帝國,有人插手這門生意!”,肥頭大耳的老板眼中露出兇光。
“嗖嗖……”的風聲在秦雨的耳邊?!皣槈哪懔税桑谝淮我娢覛⑷?!”,秦塵一邊飛掠,一邊跟懷里的秦雨說話?!皼],沒有”,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她只知道秦塵是好人,而秦塵剛才殺的就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