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飛獸的飛行,他們互相做了初步的了解。“在下白秋云,本次帝國學(xué)院考核兇險,我等應(yīng)該誠心合作”,一個拿著鐵扇的白衣男子在大廳里踱步,同時敲打著手中的扇子。
眾人都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題,因為他們都是競爭對手,近萬人的隊伍只爭取那十余名額。
眾人貌似對對方都有敵意,紛紛回到自己的小隔間內(nèi)。
本次三百多人的隊伍,能出一個進入帝國學(xué)院的就很不容易了。
秦塵也回到小隔間,隔間只放著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桌子前放著一個小凳子,還有一個可以探出一個人的小窗戶。
秦雨探出小腦袋,望著天空的明月,她本來應(yīng)該想家的,但是她現(xiàn)在在圓圓的月亮中只看到她和秦塵的影子,那種感覺很溫馨。這個世界如果有人還關(guān)心她,怕是只有秦塵了吧。
秦塵坐在床上用自身靈力穩(wěn)定體內(nèi)暴躁的靈力。一次又一次,殘余的靈力在五臟六腑肆虐著。
“噗”,秦塵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少爺,你沒事吧”,秦雨趕緊湊近扶住秦塵。
“化神果真恐怖至極”,隨手小小懲戒,就讓秦塵受了內(nèi)傷?!拔覜]事,你早些休息吧”,秦塵揮揮手,起身走出隔間,他覺得他跟秦雨的距離最近有些太近了。
秦雨也還是跟了出來,在秦塵身旁坐下,拿出手帕就是要給秦塵擦去嘴角的血跡。
“夠了!”,秦塵一把抓住秦雨的手,臉上有些許怒色。“少爺,我……”,秦雨頭一次見秦塵這樣生氣,嚇得跪倒在地,眼睛里有星星在打轉(zhuǎn)。
“你只是個卑微的塵埃,而我是天上的繁星,我們云泥之別,還請自重”,秦塵說完,別過頭去,不再理會秦雨。
秦雨一步步走進小隔間,倚靠在門上,隨后眼淚止不住地落下,她是哭了,卻哭得沒有聲音。
“何必呢!”,一七尺白衣男子從隔間走出來,慢慢走到秦塵對面的桌旁坐下,倒出一杯茶水喝起來。
“……”,秦塵撇了白衣男子一眼,沒有說話。
“適才不小心聽到公子與那位小姐的談話,還請別見怪!”,白秋云說著還懶散地行了一禮道歉。
“無妨”,秦塵嘴唇微動,脫口而出兩個字。
“那位小姐雖然丑了點,但是也確實是對你關(guān)愛有加,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白秋云說著,好像有幾分看熱鬧的意思。
“你管的太寬了!”,秦塵體內(nèi)力量莫名其妙躥動,雙眼蒙上一層淡淡的血色。四目相對,白秋云差點手中的茶水沒拿穩(wěn),他好像看到的不是人的眼神,而是來自野獸的眼神。
“對對,在下管的太寬了”,白秋云下意識地拉開兩人的距離?!霸谙掳浊镌疲覇栭w下大名”,白秋云問道。
“秦塵”,說完,秦塵就走回自己的隔間。只留自討無趣的白秋云呆呆地站著,他也是為學(xué)院考核擔(dān)心,這才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螢石光輝照耀下,秦雨蜷縮在床上,安詳?shù)厮恕?p> 看著她那丑丑但是干凈的臉上,秦塵覺得剛才的話說的太重了,不禁一陣后悔。
“我們本就不可能,不是嗎”,秦塵給秦雨蓋上被子。他知道修士和凡人的不同,凡人歲不過百載,而他卻可以千年不止。
秦塵坐在床邊,一夜未眠,體內(nèi)的紅色靈力有些狂暴,沖擊著還未痊愈的身體各處,黑氣也正在消散,僅存的黑氣全力修復(fù)著身體。他能感覺到,他體內(nèi)的黑色力量越來越少,越來越弱,怕是再有一段時間將全部消失。
“嗯……嗯嗯~……”,秦塵哼著蕭然的江湖見。
……
太陽早早照在秦雨的臉上,睜開眼來,就看到秦塵在她身旁輕輕哼著江湖見。
本來醒來的秦雨又佯裝睡著,沐浴著陽光,聽著好聽的曲調(diào),感覺很安逸?!肮竟竟尽保赜甑亩亲硬粻帤獾仨懥似饋?。
“餓了么”,秦塵把秦雨的包裹拿到秦雨身旁,沒有打開的意思,畢竟里面裝的除了食物還有私人物品。
“嗯嗯”,秦雨小雞似的點點頭,爬起來從里面拿出幾塊綠豆糕,隨手還遞給秦塵一塊。
秦塵無意間看到秦雨的綠豆糕里還夾著一張金色卡片,不由得眉頭一皺,隨后咧嘴一笑。
“蕭然這家伙”,秦塵無奈地吃了口綠豆糕。“蕭家少爺做的綠豆糕真好吃”,秦雨忍不住咂咂嘴。
知道秦塵要走,蕭然早些日子就是準備著做好了綠豆糕。
蕭然知道秦雨不知道,也沒見過這種卡,所以放在綠豆糕一塊兒,要是當(dāng)面給秦塵,秦塵肯定不會要的。
“挺好吃的!”,解開油紙細線包裝,蕭然也吃了一口,細細咀嚼著。味道很好,這應(yīng)該算的上是他第一次吃綠豆糕吧。
飛獸又飛行了一天,隨著黃昏,終于入夜。
此時,外面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雨滴輕輕敲打在飛獸背上的箱子頂上,發(fā)出小小的聲音。
“小心,前面是風(fēng)暴區(qū),諸位小心”,負責(zé)護送的一位將軍傳聲道。
伴隨著劇烈的搖晃,雨點拍打的聲音越來大,好像飛獸在逆風(fēng)而行,箱子在風(fēng)中隨風(fēng)搖曳,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快用靈力保護飛獸,否則我們將無法按時抵達學(xué)院”,將軍粗獷的聲音傳來,實在告訴眾人,如果飛獸沒了,靠他們自己飛過去的話時間肯定趕不上了。
“轟”,一道悶雷聲在眾人身旁炸響,嚇得膽小的直接閉上眼睛,雷聲過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不染塵埃,這才不由得一喜。
可這道雷好像是刻意攻擊秦塵所在的飛獸,一擊雷霆之下,飛獸奮力阻擋,關(guān)鍵時刻拋出箱子。隨后披著燒焦的羽毛盤旋而下。
風(fēng)暴中,一個人腳踏虛空用靈力盡量抵御雷電對飛獸群的攻擊。
“嗖嗖”,箱子正極速落下,眾人紛紛御物飛行,或扇子,或大刀,或長棍,隨著箱子落下,一行人紛紛逃了出來。
秦塵本想直接用靈力托起箱子,奈何箱子太重,靈力力量有限,只能減慢下落的速度。
秦塵左顧右盼,沒辦法,只能抱起秦雨,一拳打破窗戶,站在一張小床上,不一會,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張僅能一人睡的小床穿過風(fēng)暴跟了上來。
相比眾人華麗的御物飛行,秦塵的小床就顯得“與眾不同”了。
此時的飛獸跟隨著領(lǐng)頭的飛獸降低飛行高度,很快就下降到云層下方,這才勉強躲避風(fēng)暴的襲擊。
看這飛行路線,本來想繞開雷暴區(qū)域,結(jié)果還是沒能在風(fēng)暴移動前轉(zhuǎn)移?!袄^續(xù)降低飛行高度”,身著青衣的將軍繼續(xù)命令著領(lǐng)頭的飛獸下降高度。
一會兒后,眾人才完全離開風(fēng)暴區(qū)域。回頭看看那雷云躥動的方向,眾人都是心有余悸,此等程度的雷擊,怕是只有化神才能完全承受得住,他們這些低微的修士只能淪為塵埃。
“速速跟上”,為首的將軍招呼著十余人?!笆恰?,他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可惡,太背了”,其中一點家族子弟抱怨著?!澳皇俏覀兌喑俗艘粋€人的緣故”,這話一出,本來想奮力追趕的一行人都看向了秦塵秦雨的方向。
“管好你們的嘴”,秦塵淡淡說著,言語中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有肯定,隨后便極速跟上飛獸隊伍。
“對不起,我不該跟上來的”,秦雨滿臉自責(zé),兩只手緊緊抓著床沿,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試煉已經(jīng)開始了”,秦塵輕聲嘀咕著,此時抵達帝國學(xué)院還需要一日時間,而原本平穩(wěn)的天空卻突然變動。
“對不起”,秦雨還在道歉,見秦塵不理會她,也只好乖乖地像只樹懶貼在床上,怕自己掉下去給秦塵添麻煩。
秦塵閉目凝神,源源不竭的靈力在他的操縱下,控制著小床緊緊跟著其中一只飛獸,在長時間下,明顯對靈力掌控力不從心,額頭漸漸滲出細微的汗珠。
不少人已經(jīng)掉隊了,只有白秋云還面不改色地跟在秦塵后面,掉隊意味著失去資格,偌大的天空上,無法辨別方向,胡亂地飛很難找到帝國學(xué)院所在位置。
“到了,你們下吧”,將軍招呼眾人走出大箱子。其中來過的人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個將軍既是考官,又是護送的人。
“是”,一行人走出箱子,紛紛拿出自己的器物飛行?!白D銈兒眠\”,將軍隨后與浩浩蕩蕩的飛獸隊伍離開,飛往都城復(fù)命。
“聽說上次因為被妖魔偷襲,死了不少飛獸,這才導(dǎo)致今年考核方式改變”,有知道的人蹦出來向迷糊的人解釋,一副博學(xué)多識的模樣滔滔不絕地說著。
“不可能,我們帝國的化神親自護送,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你就吹吧”,有人不屑一顧,聽不下去了,直接坐著一個大葫蘆向前飛速前進。
一紅衣束身男裝女子看了秦塵的方向一眼后,踩著長槍離去。
“切”,眾人紛紛離去,最后只剩下秦塵和白秋云,本來想給這倆人說的,結(jié)果秦塵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飛走了?!鞍ググ?,別走啊”,他也趕緊追了上去,怕去晚了趕不上時間。
只是飛了半個時辰,不少人就選擇低空飛行,只有寥寥數(shù)人還在高空繼續(xù)前行。
“休息一會兒吧”,秦塵飛到蕭繁星身后,說道。
“你,不用你管”,蕭繁星明顯已經(jīng)快要支撐不下去了。但為了家族榮耀,還是強行跟幾個世家子弟飛在同一高度,沒有下降高度的意思。
“蕭小姐,一起吧”,秦雨主動給蕭繁星挪開了一個人的位置。
“不了,我可以的”,蕭繁星還是咬牙堅持,渾身都在使勁的模樣。“摔死的話,死的很難看的哦”,秦塵在在一旁說道,明顯這是激將法。
“我才不信呢”,蕭繁星依然支撐著,在她看來,再有三個時辰不到,就能抵達學(xué)院。
“秦公子,載我一程吧”,一個蕭家子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秦塵的名字,死皮賴臉地從后面使勁追了上來。
“我不認識你”,秦塵一句話讓他吃了閉門羹,那人看蕭繁星也在場,不好說什么,只能自動降低飛行高度,節(jié)省靈力的消耗和對精神力的損耗。
“好吧好吧,那我就看著你摔死吧”,秦塵還是盤腿坐在小床上,頗有一副坐在神毯上的樣子。
“你……”,蕭繁星氣的直跳腳,恨不得把腳下的長槍插在秦塵腦袋上,卻又不得不專心飛行。
果然,時不時有人掉隊,聰明點的自行落地,放棄資格,有的自以為能支撐的直接脫力墜落。
只留下慘叫聲在空中,同族關(guān)系好的也只能看著自己同伴身死,卻沒有一點辦法,因為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不過也有的直接救回,雙雙放棄資格,因為只要落地,他們腰間的木牌就失去了紋路,也就意味著失去了資格。
這白秋云飛的也很是開心,時不時地嘲諷后面的人幾句。
秦塵一看不遠處踏著鐵扇嘴賤的白秋云,才知不簡單。這家伙的武器上有些奇怪的紋路,怕是上古時期的產(chǎn)物吧,畢竟近代的話,秦塵很少看到能輔助飛行的資料,只有些古籍上記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