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志超和唐穎回到隊里,他們商量著如何分工,準備分別對楊碩、盧斌、肖文旭進行詳細的調(diào)查與跟蹤。宮志超又給許樂安打了電話,確定了盧斌的身份,的確是捷燕派的人,宮志超并沒有告訴許樂安,盧斌就是重點的懷疑對象,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確定了嫌疑人,還是不希望其他勢力太多的介入干擾。而許樂安那邊對于宮志超忽然提起的盧斌,似乎也有了些猜測,于是暗中也開始了調(diào)查。
一切似乎都在往明朗的方向發(fā)展,宮志超的心情也變得陽光明媚了起來,在他的安排下似乎破案就是這幾天的事兒。
然而這馬上就要看到曙光的天氣,卻迎來了暴風雨的遮天蔽日。
“不好了,出事兒了,迅達培訓中心發(fā)生命案。好像又是門派殺人?!眲r焦急的跑進辦公室,氣喘吁吁地大喊著。
宮志超聽見又出了命案,剛剛還是和顏悅色的臉上,驟然擰成了麻花?!皼]完了是吧?!示威?。≡趺椿厥??那三個人不都有人監(jiān)視嗎?”
“好像真和那三個嫌疑人沒有關系,我剛收到案子的消息就馬上給監(jiān)視的兄弟打了電話,那三個人都在監(jiān)視中,沒有任何異常。”劉巖回答“不過宮探長,這次的案子你最好心里有個準備,因為在那所培訓學校里,案發(fā)之前御刀派正在租用的大廳搞訓練活動,所有門徒成員都在,然而死者就是死于刀殺?!?p> “御刀派,湊熱鬧是吧!這兇手夠狂的,明目張膽的告訴咱們,他就是御刀派里的人,真拿咱們當擺設啊?!”羅浩的火氣開始暴漲,唐穎都感到整個隊里的氣氛像是炸了一樣。
“挑釁、示威?告訴咱們就算是查到了嫌疑人,他們還是有人可以繼續(xù)這場殺人的棋局,我還真對這個策劃者有些興趣了,我頭一次遇到這么囂張的人。走吧各位,去現(xiàn)場看看?!睂m探長壓著火氣,他知道此事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容易完結(jié),看來想結(jié)案還言之過早。
迅達培訓學校也是在一個比較偏僻的城郊,因為這個學校的操場和禮堂都比較大,專門用來出租給一些單位和公司做培訓、會議用。學校的環(huán)境與整體的構(gòu)架比較簡單,雖然叫做培訓學校,但實際上這里是個被棄用的空殼學校,所以根本就沒有監(jiān)控設備。之前在這的學校搬了新校址,這里就變成專門對外出租場地的地方。
宮志超到達案發(fā)現(xiàn)場后,就有專門的探員介紹這起案子的情況。
“宮探長,死者管英輝,今年四十五歲,是個大夫,有自己的診所,目前單身,結(jié)過兩次婚,第一任妻子比他大八歲,兩任妻子都去世了,但是兩任妻子都給他留了不少的錢,也不知道他是幸運還是不幸。他沒有孩子,現(xiàn)在也沒有固定的女朋友,這次是在這參加一個學習培訓的,本來這個培訓是第二醫(yī)院的一個內(nèi)部培訓,死者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因為死者拖了些人際關系,才允許他旁聽,所以也不需要他簽到登記。中途他離開也沒人注意?!?p> “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是衛(wèi)生間第三隔間,門上被兇手掛上了維修牌子,估計是管英輝培訓中途出來去衛(wèi)生間時被害的,因為衛(wèi)生間第三隔間內(nèi)有明顯的血漬噴濺痕跡,所以應該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同時脖子上的刀口為從左向右斜上方一刀斃命,手法干凈利落,所以應該是由兇手背后捂住死者口鼻,右手持刀一刀劃破喉嚨。為了防止血液大量留出,從地面流淌入其他隔間,兇手在死者的刀口處纏繞了衣物。所以當清潔人員發(fā)現(xiàn)尸體時,培訓學校里的人都已經(jīng)下課離開了?!?p> “御都會會所的訓練活動是怎么回事?”宮志超一邊看著現(xiàn)場一邊問。
“御都會會長蕭峰其實每年都會搞會員培訓的,會員們互相切磋一下,會長傳授一些新研究的技巧或者手法,不過今年租用這里的場地還是第一次,他們的活動結(jié)束要比醫(yī)院培訓結(jié)束的早,所以人早就走光了?!?p> “除了這兩個在這里租用場地的單位團體外,還有其他的單位嗎?”
“最近這兩天就這兩個單位,但是這兩個單位團體的培訓人員總數(shù)有五百多人,你看要是全都盤問調(diào)查,要耗費的時間及人力比較大?!?p> “老大,真的能鎖定是御刀派的人嗎,會不會是醫(yī)院的人呢,畢竟醫(yī)生玩刀也是行家?!眲r側(cè)臉看著宮志超,他更愿意相信這次案子不要再和門派扯上關系,兩起案子已經(jīng)要出眉目了,這時候再和門派有關聯(lián),戰(zhàn)線會越拉越長。
宮探長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無奈,他何嘗不希望這起案子不要再和之前的案子有糾葛,但是很明顯,背后的策劃者他們并沒有找到,還不能收網(wǎng)。宮志超的臉色透出疲憊的表情,“石頭,醫(yī)院的人應該不會下手,在自己單位組織的培訓期間,在培訓地方殺人,醫(yī)生之間都基本相互認識,不會用這么愚蠢的方式,而且手術刀和短匕首還是有區(qū)別的,看刀口應該是御刀派慣用的短刀,兇手就是御刀派的人,所以還是得去調(diào)查御刀派?!?p> “老大,御刀派即使培訓也不可能允許帶真刀啊?《S市治安管理法》規(guī)定,管制性刀具不可能讓你帶到公共場所?!绷_浩一臉嚴肅的義正言辭。
“他們訓練不可能用真刀,御刀派也一直要求不能有人用真刀進行所有活動,但是這么多人,如果有個別人藏一把匕首在身上,誰又知道呢?!這破地方又沒有監(jiān)控,死者作為旁聽人員,估計不是坐最后一排就是坐最邊上,隨時可以離開,又沒人注意,所以調(diào)查起來又是個費勁的案子!”宮志超很清楚,要想查出這起案子,還是得冷靜的好好分析。
“御都會租用的大廳在哪,和醫(yī)院的培訓大廳距離多遠?管英輝中途離開的話,兇手怎么知道他什么時間離開,是不是一個人?”唐穎忽然提問,一下子讓眾人也換了個思路。
“對啊,他們又不在一個培訓廳里,如何知道管英輝的具體動向的?”羅浩也跟著發(fā)出質(zhì)疑。
“他們兩個單位租用的大廳應該是對門,這個培訓學校我也來培訓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御刀派在訓練時會廳的大門一直是敞開的,這樣就可以觀察對面的情況,無論對面是否敞著門都能夠看到管英輝有沒有離開,幾個人離開。兇手應該時刻注視著對面的動向。如果我是兇手,說不定還會在管英輝的礦泉水里下一些瀉藥之類的,畢竟現(xiàn)在培訓都提供每個人礦泉水,兇手下藥更容易掌控時間,別忘了,毛子健就是被下了毒藥死的,下點瀉藥也不算什么。”宮志超不慌不忙的說道,他似乎開始了解對手的套路了。
“那我們趕緊去查一查礦泉水瓶,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你推測的那樣,雖然感覺挺玄妙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沒準真是那樣的。”劉巖表示贊同宮志超的推測。
“你歇會吧,好幾百個礦泉水瓶,垃圾堆里你翻的到翻不到還不一定呢,如果兇手帶走了水呢,就算沒帶走,翻到了,里面有沒有下藥,有什么建設性的意義嗎,都已經(jīng)確定是謀殺案了,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查一查到底是什么動機殺人。”羅浩在一邊沒好氣的拍了一下劉巖的后背。
“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去調(diào)查管英輝,看看這個人的具體情況。可以了吧!能下藥還下什么瀉藥,直接和毛子健一樣下毒藥??!非要刀殺!”劉巖動動肩膀,看來羅浩的手勁有點大。
“哈,醫(yī)院培訓,都是大夫,你要下毒殺人,你是隨堂考試嗎?考這好幾百個大夫急救基本功,你知不知道這次培訓里有多少是醫(yī)學博士,你這腦子要是當兇手,只能殺自己?!绷_浩又拍了一下劉巖的頭,這次手勁兒收了許多。
劉巖被他一拍,好像腦子跟著轉(zhuǎn)了,忙提問說“老大,你說管英輝的死會不會和他的兩任妻子的死亡有關,我總感覺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娶了兩個老婆都死了,這事兒怎么總感覺有點不尋常?”說話間,羅浩手機忽然響起“喂,好,好,你們繼續(xù)跟著,我知道了?!?p> “老大,那三個嫌疑人聚到一起了,在一家餐廳吃飯呢,跟蹤的人說,好像在慶祝什么事情!”
“嘿,真是有夠囂張的,要不要把他們抓起來,帶回隊里審一審?!碧品f向來的好脾氣,看來也是被氣到了。
“抓回來,審什么?你有啥證據(jù),動機不知道,人證物證哪個有著落?抓完再放嗎?你是想讓他們來嘲笑咱們嗎?估計這三人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跟蹤了,江湖門派的人不好對付,老狐貍面前耍媚術,咱那幫跟蹤的小孩還是嫩了些?,F(xiàn)在楊碩和盧斌都幾乎算是明面上的人了,倒是這個肖文旭,難道就是個幫兇嗎?!”宮志超的答案總是給出不同的角度,這不得不讓唐穎更加仰視,跟著這樣的頭兒,能學到的真是太多了。
“老大,那接下來你安排一下吧,我們應該怎么進行下一步?”
“石頭,你先查一查管英輝,尤其是他那兩段婚姻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感覺有些不尋常。浩子,你還是重點跟著查前兩個案子,尤其是盧斌和楊碩,他們的不在場證明肯定是假的,楊碩是旋針派,他一定在第一起案子的現(xiàn)場,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在現(xiàn)場的證據(jù)。盧斌和第一起案子的死者錢樹坤有什么仇怨。小唐你和我去御都會,我們怎么也得去御刀派挨個的過一遍,會一會這個囂張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