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晚風輕拂而過,吹進了丁衍青寬松的校服,
站在土路口的丁衍青胡亂抹了把快要流下的鼻涕,看著路邊逐漸向前延伸的漸黃的草木,又看了看身上穿在校服里面的大紅毛線馬甲,心里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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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手臂上還算結實的肌肉,吐槽道:“現在可是秋天,為什么穿這么多我還是感覺天氣冷?大家都還在穿單衣來著,我可是穿了三件,
難道是我虛了?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啊,還是說平時獎勵多了?”丁衍青覺得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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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過多久丁衍青便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在心里想著:不可能啊,我最近每天晚上休息的都很早啊,
基本上每天都是三點睡六點起,規(guī)律的作息,再加上絕對充足的三個小時睡眠時間,就是閻王也見了我都得夸我一句好身體吧,
再說了我平時因為健身,也沒怎么獎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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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衍青摸著自己因為熬夜過度導致有些發(fā)白的臉,口中低聲嘟囔著:瞧瞧這帥臉瞧瞧這肌肉,多健康啊……他開始沉浸在了自我陶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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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衍青雖然口中一直都在念叨,但他腳下的速度卻是沒有絲毫減慢,裹了裹身上的校服,開始晃晃蕩蕩的開始遠離學校,逐漸進入了黑暗,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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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走慢走丁衍青走了將近快要十五六分鐘,可這路卻是絲毫沒有要到頭的樣子,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慢慢的他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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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這條路我走了接近有六年了,從開始上學到現在一直走的都是這條路,平常我如果騎車的話,兩三分鐘就過了,就是用爬的,十來分鐘也該到地兒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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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衍青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嘟囔著:這都十五六分鐘了,這路咋連頭都沒看到,難道我走錯路了?想到自己剛才一邊想事情一邊走路,走岔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他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這么一回事兒,于是便開始快步往回走希望能原路返回退出這條土路。
丁衍青在心里默默算著:“剛才走到這里我走了十五六分鐘,那現在比剛剛走的快那往回走個十來分鐘估計就能回到剛才來時候的地方了吧,希望可以趕得上家里的宵禁吧,我還想吃點夜宵呢?!?p> .
想到媽媽在家準備好的美味夜宵,丁衍青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來,黃燜雞、小火鍋、螺螄粉,蛋炒飯.......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口水就幾乎從嘴里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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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都好像忘記了自己走錯了路,擦了把嘴角將要流出來的口水回了回神,丁衍青再次加速,腦海中不斷回蕩著菜名,覺得走起路來更有勁了,這或許就是他的第一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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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腳步聲在土路上不斷的響著,又過了不知多久,原本急促的腳步聲,在此刻卻是逐漸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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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這都走了快二十分鐘了吧?這是哪里?
丁衍青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八點三十分,然后又看了眼周圍逐漸陌生的環(huán)境,丁衍青懵了,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怎么感覺好像有哪里怪怪的,丁衍青內心狐疑,剛開始他還沒覺得什么,但是但是沒過多久他就反應過來了,想到了到底怪在哪里。
我趣,我不是八點三十放學的嗎?我跑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是八點三十?手表壞了?
而且這一路上也沒有遇到過什么岔路口什么的啊,這是走到哪里了?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地方我怎么感覺剛剛已經來過了啊,MD,我不會是不但走錯了地方還遇到了鬼打墻吧?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便在丁衍青腦中瘋狂的蔓延了起來,他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了起來,甚至本來已經逐漸緩慢停下的腳步再一次加快了,
直到最后沖了出去,丁衍青開始在昏暗的土路上狂奔了起來,就好像后面有人在追著他一樣,雙腿不斷的加速,雙手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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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奔跑,周圍的風景不斷后退,小道兩側,是粗粗細細的各種樹木,與一眼望不到頭的田野,有的樹木上外面掛著繩子、布條子之類的東西,松松垮垮的,
但在此刻的丁衍青眼中,這些平常再正常不過的東西,卻是像極了人上吊時用的那種絞繩。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平時看著極為正常的道路,此刻卻是處處透露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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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在跑了十來分鐘后,當他再次看到之前的掛著布條的樹時,心里的恐懼已經到了一個極限,昏暗的環(huán)境,無一人的小路,遠觀不到盡頭的四周,這一切都在不斷折磨著丁衍青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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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次了......丁衍青目光逐漸變得呆滯,低聲重復呢喃著,這樣已經是他第十次看到這棵樹還有這棵樹上的繩子了,他的內心已經幾乎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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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不動了,他已經跑不動了,身體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這條不過百米的土路,他已經跑了好多圈了,從來沒有覺得這么長過。
而丁衍青疲軟的雙腿,也好像在提醒著他,他今天可能得栽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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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衍青開始思考辦法,想著看來想靠跑估計是出不去了,那有沒有什么辦法呢?他開始愣在了原地,好似在思考著,
突然丁衍青的眼睛一亮,想起了以前偷聽家里長輩聊天的時候,好像聽他們說過遇到鬼打墻,聽說鬼打墻可能是有鬼死后太寂寞結果剛好遇到你路過,可能是看你順眼也可能是你冒犯到了它們,
所以它們就想讓你留下了陪陪它們,敬它們一支煙或者是用一泡童子尿嚇一嚇他們或許可以破解鬼打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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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丁衍青的心中一喜:“對啊,煙,我這么個三好學生的確是沒有,但童子尿我可是多的很?。‘吘构砼氯巳志褪且驗槿松砩系年枤?,而這童子尿更是陽中之王嘛……
就是不知道我這經手的還算不算童子,有沒有用,算了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yī)吧,反正現在也出不去。
想到這里,丁衍青便開始解褲腰帶,邊解邊來到路邊,醞釀了片刻,一個哆嗦,便是一泡澆了下去......
青桓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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