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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五十一章 入宮赴宴,相見不識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2892 2021-07-07 09:16:00

  宴會即將開始,各位官員家眷也是各歸其位,容司晨一出現(xiàn),可謂是萬眾矚目,不為別的,就為他身邊跟著兩位容貌絕色的女子以及南王世子和十三皇子,這個組合多少有點(diǎn)新奇,一時間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凌月,這里”,莊老和孔老是朝中老人,位置靠前,她倒是沾了兩人的光,得了個雅座,“阿姐,我得去那邊了”,南弦嘟了嘟嘴,示意他的去南城和身邊了,“阿姐,我也得回自己位置去了”,南羽也道。

  “去吧,去吧”,水凌月擺了擺手,然后入座兩位院士之后的位置,隨著一聲高呵,壽宴開始,一身明黃龍袍的明仁帝在太子南櫟和沈奕舟的陪同下,緩步邁入大殿,在其后,跟著一眾宮妃,走在最前頭的身著水紅宮裝的應(yīng)該就是如今的六宮之主貴妃金碧瑤了。

  明仁帝落座,簡單地寒暄了幾句,接下來便是宣各個外邦使臣上殿。雖稱外邦,不過那是以鳳闕為中心的叫法。鳳闕占據(jù)中原腹地大半疆土,附屬邦國很少,最大的四個乃是四大部洲,南靈川,北摩紇,西樓蘭,東臨浦,如今東臨浦在金陵容家的斡旋之下已然歸治,而其它三部洲尚處于自立為王的狀態(tài),這其中最大的一支便是靈川之主慕家,地盤最大,實(shí)力最強(qiáng),與鳳闕以靈河為界,各自為政,這些年來,樓蘭、靈川與鳳闕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摩紇一直不安分,而南錫在西北打的就是他們。

  據(jù)說,十多年前,曾有一次鳳闕一統(tǒng)天下的機(jī)會,但不知后來為何擱置了,所以這種一超多強(qiáng)的局面便一直維持到了現(xiàn)在,明仁帝的壽辰,這四大部洲指定是要來人的。

  明仁帝與一眾其他大臣全部正襟危坐,下面流水而過的是各洲的使臣,水凌月位置靠后,明面上還在努力堅(jiān)持不失儀度,但背地里卻在偷偷放松,她發(fā)誓再也不要進(jìn)宮了,不為別的,只為這宮里的規(guī)矩太多了。

  眼見著“小門小戶”上得差不多了,重頭戲終于來了,臨浦雖已歸治,不過也只是臨浦王交出兵權(quán)稱臣而已,當(dāng)?shù)匕傩者€是像以前一樣生活,由于臨浦和容家關(guān)系匪淺,再接見臨浦使臣的同時,明仁帝還點(diǎn)了幾句容司晨和柏霏,這也算兩人在京城公開露面,一時之間還引起了不少的議論。樓蘭地盤最小,但居于荒漠綠洲之中,長相也與中原人不大一樣,所以樓蘭使者也只是象征性地說了兩句祝詞,便不再作聲。

  而眾大臣翹首以盼的靈川使者卻久久沒出現(xiàn),眾人狐疑地七嘴八舌,而小太監(jiān)卻來說,靈川少主馬上就到,這話無疑是說讓一國之君等著他來拜壽,此話可謂是囂張至極,可明仁帝卻是溫和一笑,并未惱怒,不過心里有沒有生氣便不得而知,“這靈川少主還真是囂張”,水凌月嘀咕了一句,人沒到齊,只上了幾盤瓜果,她早就餓了,奈何這個靈川少主還擺起了架子。

  “小丫頭,你不知道,他爹當(dāng)年比他還要囂張哎”,孔老突然樂呵呵地插了句嘴,然后給她講了段往事,權(quán)當(dāng)解悶。原來這靈川王姓慕,名煥,其先祖是跟著南家先祖打江山的將軍,后來獲封異性王,掌靈州一地,當(dāng)初一起獲封的有八大異性王,后來鳳闕立國,后代的天子,怕異性王的勢力太大,威脅統(tǒng)治,就使勁招數(shù)削弱吞并他們,鬧到明仁帝這一代,四去其一,然而日復(fù)一日的較量里,這些異性王的勢力也被開拓出來。

  就比如這靈州慕家不愧是將門世家,跟鳳闕打了幾百年,最后將自己的地盤擴(kuò)展到了靈河以南,疆域遼闊,綿延千里,雖不及鳳闕地盤大,卻是憑借天然屏障,成了一塊難啃的骨頭,最后到了明仁帝這一代,才安定下來,定下君子協(xié)議,鳳闕不過靈河,而慕家也不得再行擴(kuò)張,而孔老之所以說慕煥囂張,是因?yàn)樗鴰ьI(lǐng)了一支先鋒軍十余人偷襲了還未登基的明仁帝,還差點(diǎn)俘虜了他,當(dāng)然這事肯定不能再說,畢竟事關(guān)天子威嚴(yán),所以鳳闕上下無人不知,不要與靈川慕家起沖突,因?yàn)槟鞘且蝗翰挥嫼蠊摹隘傋印薄?p>  想來鳳闕在靈川王手下沒少吃虧,不然也不會這么小心謹(jǐn)慎,正想著,就聽太監(jiān)一聲高喝:“靈川少主到?!?p>  眾位大臣再一次調(diào)整儀態(tài),坐的更加端正,頗有點(diǎn)如臨大敵的感覺,水凌月心覺好笑,這慕家到底干過什么,才給這鳳闕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陰影,不過她倒也很好奇,這孔老嘴里的瘋子一般的是什么人物,便也偷偷望去,目及之處是一道身形挺拔頹長的身影。

  鳳闕崇黑,男子所穿多為暗色,要么就是像凌景嵐這樣的翩翩公子喜歡純白、月白色,還有少樣的以水玉樓為代表的另類,喜歡一些鮮艷的綠色、紫色等等,但是她還從未見過男子穿一席紅衣招搖過市,雖然穿在這人身上很好看。

  紅色繡云紋的長錦袍,花紋繁復(fù)的腰帶上墜著一枚藍(lán)白相間的白玉佩,形狀很是奇特,腳蹬黑靴,臉上戴著半塊銀狐面具,遮去了他大半容顏,不過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卻是皮膚白皙,眼神如顧盼神飛,俊美無儔。

  眾位大臣和家眷們都秉神斂息,看著他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緩緩而來,身后兩個青衣人,抬著一個半米高的東西緊隨其后,來人行至駕前,點(diǎn)頭頷首示意:“陛下,不好意思,折騰壽禮費(fèi)了些時間,來晚了”,低沉的聲音略顯涼薄,卻很好聽。

  “九淵多年不見,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我和你父王都老嘍,天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明仁帝卻是擺了擺手讓他入座,態(tài)度比對其他的使臣都要熱絡(luò)一些,“陛下過獎了”,那位靈川“狐貍”點(diǎn)了點(diǎn)頭,入座。

  人總算到齊了,又是一番恭賀,終于上菜了,和吃得相比,場中的歌舞倒沒什么新意,早就聽說天底下最好的廚子都在皇宮里,她挑挑揀揀地吃了幾樣,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她周圍都坐著不認(rèn)識大臣及其家眷,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頓時無聊至極,只盼著這壽宴快點(diǎn)結(jié)束。

  眾位大臣吃吃喝喝,觥籌交錯,水凌月則是窩在無人的角落,降低存在感,不過她總覺得有目光若有如無的落在自己身上,她突然猛一抬頭,就見貴妃身邊的南錦瑟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掃視一圈再無其他,當(dāng)然她這樣的突然襲擊,也就只能抓到南錦瑟這樣反應(yīng)遲鈍的。

  她自認(rèn)與南錦瑟算上剛剛也就兩面之緣,但是她眼中的怨恨之意卻是無處安放,想起南羽的話,她真的很想嘆一句冤枉,宮中樂坊的歌舞又上了幾個,明仁帝便揮手令其退下,各家小姐們紛紛上場,畢竟有時候女子也可以撐起門面。

  看著那些世家貴女們一個個才華出眾,能歌善舞,水凌月不禁嘆息,可惜她不是這塊料,雖然琴棋書畫她都會一點(diǎn),但與這些小姐們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只不過打架練劍什么的尚可,繡花跳舞與她無緣,畢竟她是能將詩詞都背串了的人。

  世家貴女們的載歌載舞終于讓她又提起了幾分興致,過了一會兒,南錦瑟突然上場要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副百壽圖,明仁帝高興地連聲夸贊,她轉(zhuǎn)身的剎那,水凌月只覺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善,頓時警惕了不少,果不其然,只見她福了福身道:“父皇,聽說您最近親封了書院的一位夫子,為太子少傅,除了宮中女官,這可是書院里的頭一份,想來定有過人之處,您是不是也該讓她出來露一手呢?”

  “錦瑟公主可說笑了,咱們這位新晉升的凌少傅可是琴棋書畫樣樣廢,只能在書院里,帶著學(xué)子們種菜養(yǎng)花呢”,不等水凌月起身,金玉瑩突然說道,

  “種菜?聽說這位凌少傅也是大家閨秀,怎么做如此粗鄙之事?”

  “我還聽說剛剛還涼亭那她和錦瑟公主幾人起了爭執(zhí),親口承認(rèn)以殺人為樂呢?”

  “天哪……”

  金玉瑩一席話引起了全場人的嘀嘀咕咕,畢竟她這位讓皇帝下旨晉升的太子少傅就有點(diǎn)名不正言不順,結(jié)果她又文不能提筆,卻在帶著學(xué)子們種菜養(yǎng)花,乍一聽極其的不務(wù)正業(yè),而她們剛剛在涼亭的打嘴架也被有心人提及,頓時各種目光都聚集在了水凌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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