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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四十七章 名作問世,風(fēng)波再起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3087 2021-07-03 09:16:00

  盛京城中最有名的“三子樓”一是口腹之欲鯉躍樓,一是煙花之地極樂樓,另一個便是與它們遙遙相對的萬寶閣,由于這玉王之稱,是皇帝為韓子期設(shè)立,然而時過境遷,早已無人在提及這個名字,而這萬寶閣向來由皇家打理,從中賺點小利,自從太子南櫟成年,這個活就落在了他身上。

  萬寶閣間接也屬于皇家建筑,建的富麗堂皇,卻不常用,早在開場前三天,南櫟就派了專人打掃,水凌月早早地就預(yù)訂下了一個雅間,夜晚一到,整個萬寶閣徹底熱鬧了起來。

  雖說平日里叫上名字的玉器鋪也就那么幾家,沒想到乍一聚齊還真的是多如牛毛,對手相見,臉上堆著和藹的笑意,拱手寒暄,互相試探,當(dāng)真是無聊至極。

  這樣的大場合水玉樓自是不能缺席,眼下正和水凌月三人圍坐一起,嗑著瓜子,等著開場,“不愧是皇家的買賣,這茶百兩一斤,真是奢侈”,墨白品了一口茶,嘖嘖稱奇。

  “這算什么?你知道這一晚,國庫能賺多少么?這個數(shù)不只”,水玉樓卻是司空見慣一般,揚(yáng)了揚(yáng)十根手指,景七在旁專心地嗑著瓜子,只能是有錢人的生活他不懂,也無心參與,“墨小公子,我看你這扇子,也非凡品哦”,墨白武林盟主的身份,他們已是心照不宣,不過這人的來歷依舊成謎,他雖總是叫嚷著自己窮,可渾身上下卻沒有一點窮鬼的意思,送給水凌月的劍,手里拿著的扇子隨便挑一件都是一等一的東西。

  墨白聞言將扇子轉(zhuǎn)了個圈,唰的一下打開,慢悠悠地?fù)u著道:“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這了,和你這家財萬貫的玉樓公子卻是沒法比”,他們?nèi)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水凌月卻是透過珠簾看向了對面樓梯上來一行人,南櫟、沈奕舟、賀蘭棋都在,倒也不足為奇,畢竟是南櫟的主場,可是他們簇?fù)碇哪莻€黑斗篷又是什么人?

  不等她瞧真切,一聲“阿姐”,南弦拉著南羽從天而降,自從那一日后園種花后,南羽幾天都沒來書院,說是病了,水凌月還托南弦送了禮物探望,如今再見,他還是那般溫吞模樣,不過看向她的神情好像多了點什么。

  “你們怎么來了?”水凌月拉著兩人坐下,南弦笑著跟其他人打招呼,然后道:“我跟父王一起來的,他去對面了,我就和小羽跑來找阿姐了”。

  對面,那不是南櫟幾人所在的雅間么?南城和一向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會同處一室。“凌夫子,多謝你帶給我的點心”,一直沉默的南羽忽然開口道謝。

  “小羽,在外面不用這么客氣,你叫我名字就好”,水凌月道,她一向不怎么看重這些繁文縟節(jié),“那我能像南弦一樣,叫你阿姐么?”南羽的眼睛亮亮的,滿含期待,“呦,小羽你這是病了一場開竅了?”南弦懟了他一下,從前他就說,讓他隨自己叫阿姐,可這人非要說什么,尊卑有序,要敬重師長。

  南羽沒有反駁,呲牙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當(dāng)然可以啦”,水凌月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丫頭啊,一個傻兒子還不夠你操心,你又招一個”,水玉樓在旁調(diào)侃道。

  “別胡說”,水凌月拍了他一下,幾人笑成了一團(tuán),對面的雅間里,黑斗篷和南王入座,南櫟幾人乖乖巧巧地立在一旁,黑斗篷和南城和差不多年紀(jì),卻更加威嚴(yán),一雙眼睛精明銳利,目光深沉,自帶帝王之氣,正是微服出宮,來湊熱鬧的明仁帝:“都站著做什么,一起坐吧,今晚沒什么君君臣臣,你們就當(dāng)朕一個老頭子久居深宮,出來散散心就行”。

  明仁帝在位三十載,執(zhí)政中規(guī)中矩,頗負(fù)盛名,他嘴上雖這么說,可也沒人真的敢把他當(dāng)成閑逛的老頭對待,但南櫟三人還是從旁坐下了,南城和與他聊著天,他們?nèi)齻€年輕人只有問到的時候才插一句嘴,“對了,太子,剛剛我好像看到十三了,他怎么沒來,去哪了?”明仁帝突然問道。雖說南羽不如南櫟、南錫那般萬眾矚目,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不會認(rèn)不出。

  “回父皇,小羽和南王世子一起去了對面,玉樓公子和他妹妹在”,南櫟回道,“水玉樓的妹妹,就是那個救了南弦,最近又協(xié)助奕舟破案的那個女子?”明仁帝雖沒見過水凌月,可這個人的名字卻是如雷貫耳,不等其他人回話,南城和搶先回答:“是,這女子現(xiàn)下正在皇家書院里輔助孔老、莊老,聽聞頗受學(xué)子愛戴”。

  “想起來了,朕還特意準(zhǔn)了她入宮參加壽宴呢”,明仁帝樂呵呵地道:“一會兒結(jié)束的早,宣他們來見一見吧……”

  “是”,南城和應(yīng)下,看了眼明仁帝的臉色,他這個皇兄從來不是平易近人的主兒,卻對水凌月頗感興趣的樣子,他自顧自地揣摩圣意,樓下一層圓臺上,競拍開始了……

  先上場的,都是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鋪子,拿出來的東西品質(zhì)也是參差不齊,一排身著粉色紗衣,面容清秀的姑娘捧著各家雕品緩緩走上場,負(fù)責(zé)喊價的那位老者,是玉器界的前輩,人送綽號玉老,早已封山,他雖一事花甲之年,可體格硬朗,聲音渾厚,一一報出六件雕品出自誰手,報價幾何,一聲令下,競拍開始,這些小人家的東西,基本不會有太大的水花出現(xiàn),搶拍也沒什么意思。

  金玉貴輕蔑地瞧了一眼臺上的那些雕品,冷笑一聲,心中腹誹,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隨即看向了對面的顧驚鴻,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今日他就要一雪前恥,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玉器行的老大。

  隨著時間的推進(jìn),上場的雕品質(zhì)量也越發(fā)的好了許多,許是知道今日金玉貴要倒霉,水玉樓心情不錯,自懷里掏出一沓銀票,扔給南弦、南羽,讓他們隨便花,于是對面雅間的明仁帝時不時地就聽見自家兒子在叫價。

  “玉樓公子果然出手闊綽,這花錢跟流水似的”,南城和也聽見了南弦的聲音,他們兩個孩子能有多少錢,結(jié)果還在那邊叫的起勁,想都不要想,是誰在支持,“是呀,花錢給別人買東西,果然不求回報”,沈奕舟回道。

  他這邊話音剛落,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一聲“二十萬兩”,見識過顧驚鴻手下的東西,這些個尋常物件很難入眼,她沒什么興致,倒是剛剛出場的一塊暖玉雪花型的扇墜吸引了她的目光,墨白的扇子雖好,但還缺個扇墜,于是便摻和了一下。

  “二十一萬兩”,金玉貴瞧見報價的是水玉樓的雅間,頓時起了勝負(fù)心,指揮著張師爺報價,這扇墜也算不上什么絕頂精品,但是卻開出了目前的最高價,著實讓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等水凌月接著喊,水玉樓已經(jīng)直接出價三十萬兩,金玉貴追加一萬兩已是出手不凡,結(jié)果這位二樓雅間的人直接追加十萬兩,頓時眾人都吸了一口涼氣,紛紛仰頭觀望,結(jié)果就看到水玉樓曲著身子撐在欄桿上,笑容可掬地和他們打招呼,一見是他,眾人頓時釋懷,當(dāng)誰這般財大氣粗呢,原來是水玉樓,那就不足為奇了。

  “金公子,還加么?”玉老的聲音響起,倒是提醒了面目猙獰的金玉貴,畢竟三十萬買個扇墜,這是富家子弟的游戲,普通人也就樂呵樂呵,金玉貴笑著拱了拱手道:“既然是玉樓公子相中的東西,金某就不奪人所愛了”。

  那扇墜的主人沒想到自己的東西會值這么高價,忙不迭地起身向著二樓的水玉樓道謝,“不謝,要謝改日遇見謝我妹妹,她喜歡”,水玉樓回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丟下一句便轉(zhuǎn)身回去了,臺下的眾人紛紛感嘆,水凌月命真的好。

  “這錢算我的”,水凌月沒想到他會截胡,眼見著那扇墜送了來,她接過笑著道,“什么你的我的,話說回來,你又不用扇子,買扇墜做什么?”水玉樓一擺手,三十萬兩他還真沒放在心上,不過這話倒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們墨盟主的精品寶扇美中不足的缺個扇墜”,水凌月拿過墨白手里的扇子,慢條斯理地掛了上去,她也是剛剛看到這扇墜的形狀時才想起,他送自己的那把劍上的流蘇也墜著一個這樣的墜子,想來他應(yīng)該喜歡。

  水玉樓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墨白卻是喜滋滋地接過扇子,搖了又搖,南弦不懂這些,倒是南羽煞有介事地看了墨白幾眼,水凌月倒是沒想那么多,她向來一碗水端平,不一會又花了三十萬給景七買了個劍穗,突然收到禮物的景七還愣了好一會兒,眼見著,大大小小的玉器鋪都拍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兩家大頭金家和照影閣了。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待,畢竟今晚花落誰家,猶未可知,金玉貴起身,客氣道:“顧老板,我先行一步了”,顧驚鴻淡淡一笑:“請……”

獄蝶MQ

感謝Bellefay小可愛的鼓勵,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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