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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第一百零五章 血色長街,下落不明

落月沉淵之帝女劫 獄蝶MQ 3011 2021-08-05 09:20:00

  皓月當(dāng)空,朱雀大街上,卻是尸橫遍野,隔著幾條街似乎都能聞到那股子濃重的血腥之氣,到處是大片大片的血跡和死得極慘的尸體,只有那一頂殘破不全的轎子靜靜地立在遠(yuǎn)處,沈奕舟來到的那一瞬間,雙腿不聽使喚般撲通跪在了地上,顧驚鴻、南櫟幾人都嘴角掛著血,緊隨其后跑了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全部頓住了。

  “凌月”“小姐”,水玉樓瞪大了眼睛,沖上前去,景七也飛奔過去,待京兆府尹接到消息帶人趕到的時候,就見當(dāng)朝太子、奕王殿下、南王世子和十三皇子等一堆有頭有臉的人物,在瘋狂地扒拉尸體,他們一行人前前后后將所有的尸體都翻了幾遍,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熟悉的人,“這里”,賀蘭棋聞訊趕來,也加入了搜尋,卻在離這群尸體的不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另外的兩具尸體。

  聽見他呼喊,沈奕舟幾人踉蹌著奔了過去,安嬤嬤的尸體倒在一旁,雙目圓睜,早已冷透,水凌月匕首在月光下閃著光,直愣愣地釘在地上,下面是一大片的血泊,那血就在安嬤嬤身邊,卻不是安嬤嬤的。

  “如果這血屬于另一個人,那這人,一定受了很重的傷”,賀蘭棋有些難以置信,雖然他不想這么說,可事實如此,水凌月的匕首是凌景嵐送給她的,非死不會離身,可如今它卻被隨意丟棄在這,是否說明?“不會的,不會的,阿姐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南弦率先崩潰,他不敢想,這些血是來自水凌月,他大喊起來,情緒失控,顧驚鴻上前一掌劈暈了他。

  南羽始終不敢上前,他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人群后,忽然也發(fā)了瘋似的往遠(yuǎn)處跑去,沈奕舟就那么呆呆地看著那一片血跡,忽然顫抖著手伸過去,捏起了一條斷掉的銀鏈子,南櫟一看,頓時驚恐,因為他太熟悉了,那月牙形的長命鎖和它的主人一樣早已不知去向……這一晚,盛京城里,無人安眠。

  天亮了,一年一度的月夕節(jié)到了,可大街小巷卻沒有往年熱鬧,甚至有些荒涼,無人行走,也無人當(dāng)街買賣,整個盛京城里,一派凝重肅殺的景象,全然沒有過節(jié)的氣氛,全是因為昨晚的一場刺殺。

  朱雀大街明目張膽當(dāng)街刺殺公主,無疑轟動了整個朝野,天子腳下,戒備森嚴(yán),平常素日連殺人案都少,更何況這種當(dāng)街殺人,殺得還是當(dāng)朝公主,這無疑是挑釁,藐視皇權(quán),明仁帝得知消息后,當(dāng)場暈了過去,醒來以后,直接斬了當(dāng)晚城里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這次刺殺一看是有備而來,因為他們在朱雀街的另一條小巷里,發(fā)現(xiàn)了近二十個當(dāng)夜巡邏的兵士尸體。

  “封閉城門,給朕挨家挨戶地搜,找不到兇手,你們通通提頭來見,”明仁帝拍著桌子怒吼道,一眾大臣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地跪著:“昨天不是跟你們在一塊么?她出事的時候,你們在哪?在哪?”中間跪著的是全部當(dāng)晚參加水凌月壽宴的人,除了被打暈的南弦和一回宮就發(fā)了高燒昏迷不醒的南羽,沈奕舟一行人都在這了,好好的一次小聚,結(jié)果壽星卻下落不明,其余的人卻是最后才趕到的,這事怎么看都有點奇怪。

  沈奕舟,水玉樓連同凌景嵐幾個都已傷心過度,就一個清醒的南櫟,也從震驚里還沒回神,而且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明仁帝解釋,天子腳下,公然劫殺嫡公主還是在月夕節(jié)這樣舉國歡慶的時候,已經(jīng)讓朝廷面子里子全都丟盡了,若是此時他在告訴明仁帝,水凌月是個假的,所有人都被騙了,到時會是什么結(jié)果,恐怕得以血流成河收場,所以他不能說,絕對不能說,久久無人發(fā)話,明仁帝顯然在氣頭上,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點人:“太子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南櫟猶豫了一下,一旁的南錫先發(fā)話了:“父皇,眼下不是追究事情來龍去脈的時候,還是找到皇妹的下落要緊”,他昨天半夜接到消息的時候,也吃了一驚,朱雀大街的情景著實令人觸目驚心,也不知水凌月怎樣了,撇開兩人陣營的不同,他還是很欣賞這個女子的,若是她就這么死了,實屬一件憾事。

  “你,你,你們都去,任誰給朕抓到兇手,不論死活,朕賜他封侯為王”,明仁帝金口玉言,眾位大臣面面相覷,但還是異口同聲地應(yīng)下,不過有多少人會去真心查還得另說,畢竟刺客如此兇悍,萬一查多了,惹急了,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著實有點虧,和榮華富貴相比,他們更惜命。

  “回殿下,金家眾人已經(jīng)全都抓回來了,他們說自從金玉瑩入獄,他們就斷了聯(lián)系,實在不知是何人從天牢里救出了她”,長青來報,那一日安嬤嬤不遠(yuǎn)處的另一具尸體是金玉瑩的,是誰放出了她這個天牢死囚,又是誰謀劃了這場刺殺?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張牙舞爪的困住了他們所有人。

  沈奕舟已經(jīng)調(diào)集刑部所有人去查,雖然水凌月策劃了假死,可這一次他們心知肚明,不是她的手筆,因為依她的性子,她絕不會連累這么多人無辜枉死,所以她真的出事了,一想到那一大攤血,他就無法冷靜自持,倒是南櫟聽了長青的回稟,看向了來幫忙的南錫。

  金家出事后,金玉瑩被抓,金尚書一家全部被流放明州,而這次有人潛入天牢,秘密放出了金玉瑩,以她和水凌月不死不休的過節(jié),可以斷定她是兇手之一,或者是幫兇,那么這里面會不會與南錫有關(guān),畢竟水凌月出事,婚約一事就此作廢,多少人會因她傷心頹廢,這樣便間接削弱了自己的勢力,倒也能說的通,許是南櫟懷疑的目光太過熱烈,南錫也看了過來:“太子皇兄,可別胡亂猜忌,本王都不屑于和南城和聯(lián)手,更不會卑鄙到對一個女人下這樣的死手”。

  “齊王多慮了,太子殿下不是這個意思”,賀蘭棋趕緊出聲打圓場,“反正你們看本王也不順眼,我就先走了,查到什么再告訴你們”,南錫冷哼一聲,然后離開了刑部,其實他還真得要回去查查,這手筆還真挺像他萬鬼窟的行事的,難道最近他無暇分心,有人又接了不該接的生意么?

  “真的?她殘了還是死了?”未央宮里,南錦瑟接到消息,高興得哈哈大笑,“奴婢不知,只是聽瑤光宮里的人說,安嬤嬤和小蝶全都死了,玉瀟公主失蹤了”,小宮女回答道。

  “失蹤了,太好了,哈哈哈哈哈,那個賤人做多了壞事終于遭報應(yīng)了”,金貴妃來到之時,就看到南錦瑟狀若癲狂地在笑,她屏退了眾人,正色問:“瑟兒,玉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她再知道金玉瑩也在朱雀大街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南錦瑟又做了什么,畢竟這樣的事她們兩個有先例。

  南錦瑟笑出了眼淚,聽到金貴妃這樣問,略帶嘲諷地看了她一眼:“母妃,你想什么呢?你也太看得起兒臣了,我整日都困在這宮里,可沒有把表姐弄出天牢的本事”,不管是誰做的,南錦瑟都心生感激,就差普天同慶了,末了,她又陰陽怪氣地補了一句:“不過我沒有,我皇兄可有”。

  這話一出,金貴妃頓時有些慌,囑咐了兩句就匆匆地離開了,南錦瑟看著她的背影,輕蔑一笑,她這個娘的偏心還真是一如既往,出了事找她的只有責(zé)問,一旦事關(guān)她的寶貝兒子,就是火急火燎地去找應(yīng)對之策,還真是“同母不同命”……不過她早就不在乎了,水凌月倒霉,她最是痛快,也許今天可以好好的多吃幾碗飯了。

  “你確定她死了么?怎么還會被人救走?”明仁帝的密室里,新增的牌位上赫然寫著南樰的名字,白日里思女心切的明仁帝,在這里卻全然換了一副模樣,陰沉冷酷無情。

  “金玉瑩下手極狠,老奴探過,她確實氣息微弱,即使被救走,也回天乏力”,密室里的另一個人,正是成日跟在他身邊的孫公公,“此事辦得不錯,你的傷怎么樣了?”明仁帝給南樰靈前上了三炷香,問道。

  孫公公動了動,平靜地回道:“老奴無礙,不過,陛下有一事很奇怪”,明仁帝回頭問:“哦?怎么?”

  孫公公回想起水凌月當(dāng)時的模樣,道:“在老奴動手前,公主就中了毒,不然老奴恐怕很難全身而退”,雖然知道水凌月會武功,卻沒想到她的武功還不俗,完全不像個十七八歲的人。

  明仁帝一聽,眉頭微微蹙起,那一晚他們的聚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水凌月為何與他們分道先行,沈奕舟他們到底在搞什么?又是誰救走了她,她現(xiàn)在是生是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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