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戰(zhàn)斗過的地方。
天高云淡,微風(fēng)習(xí)習(xí)。
這是早上第一節(jié)課后的時間節(jié)點,即秋月詩語課程結(jié)束后。
風(fēng)輕輕吹動著秋月詩語的長發(fā),也吹得有點亂。
秋月詩語把頭發(fā)撩至兩邊,視線從天空上收回,側(cè)頭看向花江夏樹。
“夏樹,好久不見?!鼻镌略娬Z緩緩說道,語氣中似有懷念,也似有感慨。
花江夏樹也收回跑去云上的目光,看向秋月詩語,嘴巴張開,說道:“是很久了,四年起步?!?p> “是嗎?我還以為夏樹你會說得詳細(xì)點呢?!鼻镌略娬Z習(xí)慣性地開了一個玩笑。
花江夏樹深深地看了秋月詩語一眼,道:“四年兩個月零八天。”
“……”秋月詩語笑容收斂,“對不起!”
花江夏樹沉默片刻,搖搖頭,“秋月姐沒什么需要道歉的?!?p> “你不生我的氣嗎?”秋月詩語疑惑。
上課時她瞅了他好幾眼,他都沒回看過,以前他生氣時不也這樣?
還是說,長大了?
以前的他很孩子氣,現(xiàn)在看起來卻意外成熟,明明才十六歲。
“沒有生氣,時間太久,我都不記得生氣是什么意思了?!被ń臉湓俅慰聪蛟粕?。
“這樣啊,那夏樹你怎么把時間記得這么清?難道不是在數(shù)著日子罵我?”秋月詩語試探性地問道。
花江夏樹收回目光,平靜道:“我亂說的。”
“……”
秋月詩語嘴巴不自覺地抽了一下。
現(xiàn)在的花江夏樹,怎么那么想讓她狠狠地捏臉呢?
秋月詩語的目光不由放在花江夏樹的臉上。
嗯,臉沒有以前的嬰兒肥,捏起來會疼的吧?
“!”花江夏樹被這束目光燙得燙腳,“我十六歲了!可不許再捏我臉!”
“嘛,我也沒打算捏?!鼻镌略娬Z目光四處亂看。
“呵呵,秋月姐倒還是那么不會說謊?!被ń臉鋵τ谇镌略娬Z的這套動作再熟悉不過了。
“嚯,你個小屁孩還敢對我評頭論足了!”秋月詩語張牙舞爪,想去捏花江夏樹的臉,但看到花江夏樹平靜的臉,下不去手。
如果是以前,夏樹此時已經(jīng)怕得到處亂跑了吧?
“夏樹,你不可愛了~”秋月詩語幽怨道。
“我十六了!”花江夏樹氣急。
再者,哪有形容男生用“可愛”這個詞語的!
“是是,十六歲的夏樹已經(jīng)不再可愛了?!?p> “……”
花江夏樹深呼吸,散去心中氣。
他變了,她倒是沒變。
“秋月姐,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花江夏樹開口問道。
“不能。”秋月詩語眨巴眼睛。
“秋月姐為什么突然離開又為什么突然回來?”花江夏樹直接問道。
“誒,夏樹也不聽話了?!鼻镌略娬Z一臉傷心。
“不說我回去了?!被ń臉鋺械酶镌略娬Z東拉西扯,畢竟課間時間也不多了。
“好嘛好嘛,我說就是了,夏樹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鼻镌略娬Z滿是無奈。
花江夏樹轉(zhuǎn)身。
見此,秋月詩語也知道玩笑該停止了,認(rèn)真道:
“當(dāng)初離開是因為我父母在東京的生意失敗,就想著去國外發(fā)展,怕我一個人待在東京會寂寞,就把我也帶去了?!?p> 花江夏樹回神看著秋月詩語。
她說這句話時沒有多余的動作,也就是沒有說謊。
“可就算是這樣,那為什么連告別一聲都沒說就走了?還是學(xué)姐覺得我一個相處十多年的鄰居不值得告別?”盡管說的內(nèi)容會讓聞?wù)叨茧y受,花江夏樹說時卻異常平靜。
秋月詩語也只聽出平靜,摸不準(zhǔn)花江夏樹對于她悄然離去是憤怒還是別的什么,但……
“當(dāng)時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告別而已?!鼻镌略娬Z一邊說著,一邊亂看。
她已經(jīng)克制住不亂看了,就是身體不聽使喚。
老毛病了,說謊時不敢看對話的人。
“秋月姐是討厭我這個拖油瓶才走的?”花江夏樹選擇性望不見這個動作,轉(zhuǎn)而問道。
“怎么會!”秋月詩語盯著花江夏樹,似乎再從他的臉上尋找過去的影子,“雖然以前夏樹愛尿床,但天下無敵的可愛呢,我怎么會討厭?!?p> “尿床是三歲前的事??!”花江夏樹臉紅脖子粗,“秋月姐別說得像是我到現(xiàn)在還會尿床似的?!?p> 不正經(jīng)的秋月詩語實在讓他心累。
“我說的也是三歲前的事情,當(dāng)初我可是經(jīng)常換被子……額……”秋雨詩語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臉微微一紅。
搞得本來還算淡定的花江夏樹臉也紅了。
七歲前他的生活基本由秋月詩語照顧,跟他照顧妹妹春日野櫻一樣的那種。
“咳咳,總之,我悄悄離開不是有意的,你知道這點就行了?!鼻镌略娬Z先行一步退出那種朦朧的羞意。
“呼~”花江夏樹也把羞意退散,再羞下去可不行。
畢竟,秋月詩語可比他大了整整六歲。
他七歲時,她十三歲,何況……秋月詩語發(fā)育可不晚……有些細(xì)節(jié)回憶起來,那可就非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那秋月姐現(xiàn)在為什么突然回來呢?”
“渡邊老師是我外公啊,他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我就回來了?!?p> “……”
不知道為什么,花江夏樹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渡邊老師不生病,秋月姐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回來?”
“……”
秋月詩語沉默。
“外國的月亮比霓虹圓?”
“是的?!?p> “……”
花江夏樹成功被氣到。
“那你是不是等渡邊老師康復(fù)就回你那很圓的外國去?!然后在那里結(jié)婚生子,終老!”
“不回去了?!?p> “?”
花江夏樹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為什么改變注意了?”
“因為,我很生氣?!?p> “?”
花江夏樹腦門上的問號越來越多了,他看著秋月詩語,完全不明白秋月詩語生的什么氣。
擺脫,要生氣也是他生氣好吧。
秋月詩語見花江夏樹疑惑的模樣很想笑。
他這時就有點小時候的模樣了。
“我啊,真的在生氣,生氣夏樹為什么變得不可愛了,十六歲本是最可愛的年歲啊……”
“……”
花江夏樹黑著臉走了。
秋月詩語是變了的,現(xiàn)在說謊也不會亂看了。
哪有人那么在意一個男生可不可愛的,有病吧!
……
秋月詩語看著花江夏樹憤憤離開的樣子,搖搖頭。
她沒想到,她這樣的,說真話也會被懷疑。
“夏樹啊,我可是認(rèn)真的!”